你信了,不痛不痒就算过了一生
你,为什么
看见雪飘落,就会想唱歌
为什么
在放手时刻,眼泪会掉落】
似人而又非人的兽,侧头,隔着布料与柔软的蝉丝,半趴在苍白女童的腿上。
懵懂,无知,却又满是信任。
“啊啊……啊……”
无意识的将声带拉伸,发出类人的声音。
苍白的指尖顺着兽的鼻梁,轻轻下滑。
“………………又到讲故事的时候了。”
女童睁眼,鲜艳的血色竖瞳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格外醒目。
“那是,一个不得善终的,警察先生的故事。”
【一个一个走过
一个一个错过
一遍一遍来过
一次一次放过
一声一声吼着
一幕一幕闪着
刺痛我】
警官先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但他还有一个比他还厉害的妻子,以及一个据他所说,日后会超越自己与妻子的孩子。
只是孩子并不这么认为就是了。
因为啊,在孩子眼里,父母总是最厉害的,也是最聪明的。
所以,父母说什么都是正确的,都是对的,都是需要遵守的。
正如父母那般爱着她一样,孩子也很爱自己的父母。
只是,或许是因为孩子是一个女孩子的缘故,比起出门与他人进行社交,她更喜欢在家里与父母待在一起。
【因为享受着,它的灿烂
因为忍受着,它的腐烂
你说别爱啊,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它苦涩如歌】
她很喜欢父母,所以她在需要自己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会抱着枕头,在父母的房门前坐到自己困得不行时候,再回到自己的床上。
“因为爸爸平时已经很辛苦了,所以晚上的时候,乱步把妈妈让给爸爸。”
她这么跟本以为自己会进入房间内,撒娇说要一起睡的父母回答到。
面对这样的孩子,成功化身女儿奴的警官先生心都化了。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深爱的妻子,以及作为自己爱的结晶的女儿,警官先生辞去了自己的工作,与妻儿一起在乡下隐居。
【因为享受着,它的灿烂
因为忍受着,它的腐烂
你说别追啊,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它苦涩如歌】
“我跟你说啊,我女儿,她真的很可爱。”
居酒屋中,警官先生跟自己的老朋友——三花猫先生炫耀着。
“是个文静听话懂事的贴心小棉袄哦,就是性格可能有些过于孤僻了不喜欢交朋友……”
三花猫先生面无表情的听着喝了个半醉的警官先生喋喋不休的炫耀女儿。
只是,毫无征兆的,警官先生突然就停口,开始一言不发的喝起闷酒来。
“……我可以相信你吗,夏目。”
警官先生低垂着头,轻声问道。
发丝挡住了他的表情,让三花猫先生看不见警官先生的脸。
“——当然,我们可是好几年的老朋友了啊。”
最终,三花猫先生如此回答道。
“……如果我出事的话,请你,帮我照顾好乱步。”
仰头,将最后一滴苦涩的酒液吞入腹中,警官先生用着常人无法听清的音量,轻声耳语。
“…好。”
………………但他终究是没有做到。
【你睡了,可时间它依然走着
你怕了,恍然抬头梦却醒了
你,会静默
手握着星火,等在至暗时刻
你,被击破
当熟悉呢喃,又穿透耳朵】
警官先生死了。
和他所挚爱的妻子一同死于意外。
唯独留下那个名为乱步的孩子存活于世。
那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任何一丝人为因素的,最为真实的意外。
她跪坐在现场,呆滞的,绝望的,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残余的线索也好,遗留的痕迹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意外事故罢了。
只是刚好,死的人,是警官先生,以及妻子小姐。
……作为她父母的二人。
“……所谓的意外死亡……”
不知时间究极过了多久,直到双腿已经失去知觉,彻底麻木;直到胃部已经空空荡荡,连摩擦空气的声音都不再发出;直到干涩的眼球终于是支撑不住,透明的液体从中缓缓流出。
“在其背后,所拥有的,不过是一双又一双,名为『人』的推手罢了。”
最终,她阖上了眼睑,伴随着泪珠跌落在地,与尘土混为一体时所发出的声音,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意外死亡』,是可以人为进行创造的……”
昏过去的她,于梦中呓语。
——她终究还是无法相信,父母死于纯粹的意外,这一无情的现实。
【一个一个走过
一个一个错过
一遍一遍来过
一次一次放过
一声一声笑着
一声一声吼着
一幕一幕闪着
刺痛我】
清晨,孩子带着一身尘土与露水的从外面归来,抬手悄无声息的推开了紧扣的屋门。
深夜,孩子趁着夜色深沉,四下无人的时候,悄声推开了屋门,飞速离开了已经仅剩她一人的房子。
……如今,那也只是曾经的家罢了。
她于深夜离去,于清晨归来,只为了在不被他人发现的情况下,回到自己父母身边,在他们的身侧入睡。
哪怕如今已是阴阳两隔,纵使他们已经被埋入那六尺之下,从此再无声息。
……她只是希望,能够在离去之前的,最后的时光里,陪伴在自己的父母身边罢了……
——一如往昔那般。
【因为享受着,它的灿烂
因为忍受着,它的腐烂
你说别爱啊,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它苦涩如歌】
“爸爸,你的朋友,似乎不太守信用。”
有一天,孩子病了。
或许是因为父母死后原本被精心呵护的身体开始饥一顿饱一顿,或许是那日日夜夜从未停止过的,于父母身前入睡的行为。
她病了。
但也并不算严重。
“嗯……我知道,现在的话,乱步应该,只是低烧而已。”
低声,回应着并不存在的,来自于父母的叮嘱。
孩子伸手,却又在即将触及到的瞬间缩回了指尖,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就算他是爸爸的朋友,再不来接乱步的话,乱步也要开始讨厌他了。”
她如此说道。
回到曾经的家中,一觉醒来,却是发现自己额上正躺着着冰凉的毛巾,而桌上则放着热乎乎的白粥,旁边是退烧与治疗感冒的药物。jieyidazhiye.com
“……乱步讨厌大人。”
【想不想看,花海盛开
想不想看,燕子归来
如果都回不来
那么我该为了谁而存在】
孩子最终也没能等到三花猫先生。
她被据说是警官先生昔日的友人敲开了屋门,邀请这个就此孤身一人的孩子暂且前往警校容身。
毕竟这位友人先生是警校的校长,在自己的范围内多少能够对眼前这个孤立无援的孩子施加援手。
“………………乱步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打扫,收拾曾经的家;需要时间去打扫每天都在清理的坟墓;需要时间将这件事告知父母……
最终,防尘布落下,将家中的一切笼罩。
而银色的,亮晶晶的钥匙,则被埋进了两个紧挨着的坟墓之间的空隙之中。
孩子最后一次阖上的名为“家”的房门,穿好衣服,带上自己的行李,大声喊道——
“我要走了——”
并不是意味着【还会回来】的“我出门了”;
而是意味着【或许不会回来】的“我要走了”。
孩子,这般对着曾经的『家』,进行着最后的告别。
【想不想看,花海盛开
想不想看,燕子归来
如果都回不来
那么我该为了谁而存在】
外面的世界何其污浊,外面的世界何其可悲,外面的世界……
又是何其的,残忍啊。
双手的腕部被攥住,压在墙壁上。
——好恶心。
冷翠色的瞳孔紧缩,不知究极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恐惧。
——好恶心。
人类,人类,人类……
归根结底,终结也不过是暂且褪去那副皮囊的野兽罢了。
——好恶心。
明明只是将其自身的罪恶揭露而已,结果却是不仅不知悔改,甚至妄图将己身凌驾于他人之上,以此满足自己那被戳破的自尊心中,仅存着的,扭曲的欲望……
以及那可笑的自我满足。
——真恶心啊。
抬脚,钉鞋的底部,狠狠地撞向了两者之间。
面色冰冷的看着舍管痛苦倒地,她闭上了自己那双干净的,冰冷的,翠色的眼睛。
——不是说因为我暴露了你的秘密所以要惩罚我吗?
既然如此,那就让全校人都知道你那肮脏的自我好了,▉▉。
于是,一张又一张,由印刷机将黑色的字体印于其上的,洁白的纸张,就这样被搬到了天台之时。
“呦喝,过节啦——”
似是欢呼,似是庆祝。
她高声喊着,在风的帮助下,笑着将一份又一份写满了舍管先生从小到大一切嗜好习惯糗事甚至恶行的纸张,送入警校中每一个人的手中。
“那么,接下来……”
“乱步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因为享受着,它的灿烂
因为忍受着,它的腐烂
你说别追啊,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它苦涩如歌】
在这个名为日本的国家,不论身处何处,社会往往会不看好孤身一人的女性。
明明不过碰几次壁就已意识到了父母为自己所说出的,『善意的谎言』。
明明已经意识到了真相,并于此之上对自己的处事方式进行了调整。
但是,但是,但是……
名为世间的恶意,它们永远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存在。
——真的是,太恶心了啊。
双手抱臂,明明此时正艳阳高照,独自一人于路边蹲下的孩子却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没关系的……
反正并没有成功,之前在警校里面的时候也有一次了,不是吗……
——没关系的……
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不是吗,不要去在意,不要去想……
——真的,太恶心了啊……
为什么,就不能,去死,呢?
抬手,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咪?”
眼前,有着一双翠色眼睛的小黑猫,有些担忧,又有些疑惑的叫出了声。
“……没事的。”
伸手,将眼前的黑猫缓缓揽入怀中,透明的液体滴落在小黑猫的头顶。
……下雨了吗?
小黑猫抬头,有些疑惑的看向天空。
……没有啊。
“……没事的。”
哽咽着,低语在。
小黑猫伸出粉色的舌尖,轻轻将面前两脚兽那隐藏在细长发丝下的,晶莹的水珠舔去。
“……让我抱一会就好。”
小黑猫乖乖的趴在孩子的怀里,没有挣扎。
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孩子恢复平静。
“乱步答应过爸爸妈妈,要当一个好孩子的。”
“才不会……食言呢。”
——绝对不会。
【在这浩瀚星河,你是什么
在她温柔眼眸,你是什么
你闪着光坠落,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它璀璨如歌】
孩子其实很喜欢自己的头发。
因为妈妈总会用梳子轻轻的从中划过,用手温柔的拂过,将其拢入掌中。
所以孩子,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自己的长发。
可是今天,发丝断裂,长发变成短发,轻轻的,落在地上。
“咳咳……嗯……”
指尖触及喉部,咳嗽几声,刻意的对自己的声线进行调整。
“……这样一来,▉……咳,普通人……普通人里面,应该没有能认出来乱步是女孩子的了吧。”
脚边的小黑猫歪了歪头,伸出像是戴上了白手套一般的,有着粉色肉垫的爪爪,将地上的发丝拨到一起。
“虽然还是很心疼,但是乱步不能留下它们。”
将包中仅剩的那一根火腿肠的外衣撕掉,扔进垃圾桶里面,孩子蹲下身,将火腿肠郑重其事的放在了小黑猫的面前。
“一定要好好的,努力的活下去啊。”
随后,她转过身,离开了此处。
小黑猫歪了歪头,叼起火腿肠,伸出尾巴将地上的发丝卷起。
等吃饱了,有力气了……
就把喜欢的两脚兽的毛毛,带回自己的小窝,藏起来!
【你一定要看到花开
你一定等燕子归来
想着他们都会回来
你誓死为了这些而存在】
“………………”
孩子停下了脚步。
抬手,将从『家』里带出来的,一直放在口袋之中,时不时就要摸两下的弹珠,放进自己的小包里面。
“真是的。”
小心翼翼的将弹珠收好之后,孩子淡淡的开口,叹息般的说道。
“算啦,反正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她没有抬脚,也没再行动。
就那样,站在了自己即将进行面试的,距离最后的机会的所在之处仅有一步之差的门外。
……啊当然,其实进去之后还需要上楼的来着。
“如果说有遗憾的地方的话,那大概就是把头发给剪掉了吧。”
孩子闭上了眼睛,抱紧了自己的斜挎包。
“……唯一的遗憾。”
她就这样,不抵抗,不反抗,甚至也没有呼救。
就这样,任由自己,被前来对自己进行『处理』的,某个不知名的实验室的相关人员,给强行绑走。
因为知道了,所以就放弃了。
“在这样一个糟糕且令人作呕的世界上,是不会有人对乱步进行帮助的。”
努力的,认真的,想要遵守约定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好孩子』孩子,这么说道。
“所以,就算进去了又如何?”
“终究也不过是稍微延后了,被捉的时间罢了。”
“不会有人愿意救一无所有的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获救的可能性,从一开始,就是零。”
Zero。
一个由四个字母组成的单词。
它即是孩子所拥有的,东西的总数,同时也是孩子获救的可能性。
因为一无所有,所以只会是零。
【一定要看到花开
你一定等燕子归来
想着他们都会回来
你誓死为了这些而存在】
剧院之中,迟迟等不到预想中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这对组合的夏目漱石有些烦躁的敲了敲自己的手杖。
他应该是忽略了什么的,但他却忘记了。
所以,如今他才会这般不安。
……到底,是什么呢?
三花猫急得快要秃了。
说起来,江户川那家伙,当初明明除了老夫之外,还有其他比自己更好的选择来进行托孤(?)的吧,怎么就偏偏选择了老夫一只猫……啊不,是一个人呢?
总不能是看夏目漱石年近半百孤苦伶仃老无所依,所以出于忘年交最后的交情,把自己的女儿送过来来给三花猫进行养老吧。
等下。
………………
……………
…………
……?
…。
!
卧槽!!!
终于意识到自己忽略之处的夏目漱石当场就是一个哆嗦,飞速利用自己的异能力『我是猫』变成三花猫,蹿出剧院。
这下,真的是老夫我对不住你了啊……
………………江户川。
江户川乱步,泄气般的趴在了桌子上。
他该说什么呢?
他能说什么呢?
江户川乱步不是不知道,自己与那个实际上早已逝去的,【江户川乱步】的区别。
只是,只是,只是……
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没有,没有,没有。
【江户川乱步】,曾经,是可以成为一个好孩子的。
只是这一切都被毁掉了。
她最终还是食言,违背了承诺,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江户川乱步其实记得那个楼的。
当初,他踏进了那里,与福泽谕吉,与织田作之助……后者暂且不提吧,总之就是,与福泽谕吉相遇了。
但是,他是靠死缠烂打,才成功让福泽谕吉成为自己的保父的。
而这又是【江户川乱步】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也就是说,就算【江户川乱步】没有放弃,又如何?
说到底,其结果也不过是,延后的被捉走的时间罢了,毫无意义。
只是,江户川乱步还是忍不住。
他控制不住的脑海里面不断进行假设,假设如果【江户川乱步】没有放弃,踏进了那里,又会发生什么。
只是……那是不可能的啊……
【江户川乱步】,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去进行哪怕一次的求救啊。
乱步猫猫趴在桌子上,越想越气,越气心里越不舒服。
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什么也做不了,毕竟那些只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正主早就死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也不过是死者留下的一小部分意志罢了。
而我们的保父福泽谕吉,则陷入了沉思。
【江户川乱步】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要比当初的江户川乱步更稳定。
只是思维上更偏激。
她的稳定在于,她一直在很认真的遵守,与母亲的,『成为一个好孩子』的约定。
她的偏激在于她的清醒。
【江户川乱步】比江户川乱步清醒。
但她却一直都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因为正因为她太清醒,也太听话了,所以在最后,不论是假设还是现实,她都无路可走。
……只有那一个结局。
而唯一的区别也不过是,早与晚,罢了。
夏目漱石,夏目漱石安静如鸡。
虽然但是,这还真是自己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能解释,为什么【江户川乱步】对夏目漱石的态度那么微妙了。
明明表面上恨得牙痒痒,实际上却总不下死手。
哎……算了算了,自己世界那个江户川乱步已经盯得三花猫背后发寒了,还是先想想回去以后做什么才能逃过一劫吧。
白井透陷入沉思。
他是万万没想到,警校传说中那位直接让男扮女装的女寝舍管一举成名,生理上彻底而永远的失去了作为男性的尊严,外加社会性死亡就此再也抬不起头来的,江户川学姐,居然就是『网』组织的首领,自己目前的顶头上司。
没错,虽然白井透确实是港口黑手党的医疗组组长兼门外顾问,但如果首领宰跟人偶乱凑一起,甚至还掐起来的话,白井透会选择听反色乱的(x)。
白井透:我是该说这个世界真小还是该说这个世界真是一如既往的扭曲比较好。
黑脸的暹罗猫陷入思维升华的状态,而这边隔壁世界从警校里面蹿出来的五只哈士奇(?)们却在交头接耳。
“……………我记得,这人,是,我们的,舍管大妈吧。”
萩原研二目光呆滞,头顶上的狗耳朵也非常老实的遵循自己主人的情绪,趴了下来。
“………………也就是说,我们的舍管大妈,其实是个女装大佬?”
松田阵平头顶上的猫耳朵已经变成了飞机耳。
“别说了,前面可是深渊啊………”
诸伏景光一脸沉痛。
“班长……班长他石化了——”
“别再深思了!再想下去真的会去往地狱的!”
总之,大概就是一片混乱吧。
“……我当初,好像听,后辈说……”
“舍管大妈,她,得了前列腺炎,住院了,来着。”
“……”
“……”
“……”
“……”
其实打击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但是吧,他们世界的舍管大妈,江湖传言说,她十分热衷于偷看男同学们集体沐浴,来着。
清白已失.jpg
“……睡着了,吗。”
指尖轻轻拂过兽鬓角处的碎发,将其别在兽那缺了一小节的耳后。
“……晚安,凪。”
——祝你一夜好梦。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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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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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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