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然听到这个讨厌的声音一时无言,从酒店回到这里二十几分钟的车程,因为薄景霆,不是很好的心情还没有得到缓和,此刻更是糟糕了。

  “你不清楚吗,我不想跟你说任何话。”

  苏然语气一点都不重,说完绕过晓美就准备进去小区。

  “姐——涓”

  晓美张开双臂拦住苏然的去路,身体微微移动挡住,一脸恳切地看着苏然。

  苏然愣愣地,没有一丝感情地盯着晓美近在咫尺的小脸,很白皙,很美丽,其实她如果是个简单不坏的女孩子,那么一定很可爱,可是这幅纯美外表下藏着的东西已经被张亚琴彻底灌输。不是坏透了,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苏然想了一下闭上眼,低下头不跟晓美对视,她讨厌晓美的样子,只是问,“告诉我,舅舅在哪里。垃”

  “我……我不知道。”

  晓美摇头。

  苏然听到这个回答抬起头,讽刺地笑,将晓美的拦住的手臂移开,“让一让,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不是一路的人。”

  如果她说出舅舅在那里,苏然也许会对她态度好一点。

  “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在苏然已经走进小区时,晓美突然哭泣着说。

  苏然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深深地呼吸出一口气,她在原地站了一分钟才转过身慢慢走到晓美面前,“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既然不想说出舅舅在哪里那就不该来找我!”

  晓美只是低头听着,哭泣的肩膀颤抖……

  苏然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对她的同情,“其实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因为你,我和薄景霆不能向以前一样,是你……通过他让我憋了一口气,这比你迎面给我一巴掌还要让我撑不住。所以你觉得我不该讨厌你再也不想见你么!”

  苏然真是不懂了,她是真的没有自知么?

  “薄景霆他再也不准我叫他景霆哥哥,再也不想见我了。求求姐,你帮帮我,我不想这样。”晓美抬起小脸,当真是哭的梨花带雨。

  苏然的眼睛盯在她的泪痕上,晶莹的状,看的苏然的眼睛里也反射出了这种颜色……

  她抿着唇摇摇头,“我能帮你什么?难道你还在执迷不悟?薄景霆他有给过你任何男女之间爱情的信号吗?如果有,这个男人早就是你的了,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可是没有……你在幻想什么呢?现在他不理你了,你来求我?我和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你心里没数?”

  “不是这样的……”晓美哭着摇头,“我真的爱他,从小就喜欢,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有一天离开他身边。可是离开了那能怎么办?从小时候的兄妹情,我很依赖他,我不知道离开他身边要怎么生活,我甚至不会生活了,除了妈妈,我跟爸爸都不亲,那时候刚回国跟姐你都不亲,所以我处处刁难你,那是因为你的身边朋友好多……而我呢,一个同学能说话的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没有朋友……”

  晓美哭着看苏然的眼睛,“后来我才懂得,我只需要他一个人在我身边就好了。他可以保护我,我可以闻着他的气息学习微笑,我习惯什么都和他一起,渐渐接受不了别人,不只是小的时候,这么多年我长大,今年我已经24岁了,一直是这样的想法,他在我心里也许不比他在姐你的心里分量轻……”

  苏然听着晓美哭诉她和薄景霆的情分,心情复杂,开始的青梅竹马依恋,她在那个男人心中始终是个可有可无,但见了面还是喜欢的小妹妹。而在这个妹妹的心里,早已将那个男人印在心里霸占着……现实很无奈,很伤感。

  “我全部的憧憬全部的人生都依赖着童年那个他在继续,离开他的这12年来,我每天早上醒来晚上睡下之前,都要看许多次他曾经和我的照片去回忆点滴,这12年来,我固执的以为他没有谈恋爱,更没有他跟任何人订婚联姻的消息,那是我很有机会,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男人。我很快乐,即使身边一个朋友没有我也很快乐,可是,你们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晓美越说,哭的越是绝望。

  苏然眼里含着泪光,她很想骂她傻,晓美属于那种跋扈过,但很快因为张亚琴的教诲,因为薄景霆不喜欢跋扈的女孩子,她可以瞬间收敛本性假装温柔,也确实,成功地变得不爱说话,性格扭曲的不真实了。闷声闷语的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在捉摸什么。

  这能怪谁?

  一手把她带大让她怎样她就怎样的张亚琴?

  还是那个在她心里深埋着影子的薄景霆呢?

  都不是,怪她自己这幅性子,怪她的痴心错付还不知。

  “晓美,你总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看事情,你想没想过薄景霆的想法,你想没想过我?你不会设身处地为别人想。你总是把你自己当成世界上最可怜最无辜的人。你就不停地动心思编造一个又一个谎言想要打垮谁。我也好,或者另一个出现在薄景霆身边的女人也好……你这一刻试着想象,你变成了我,被一个自己当时不讨厌的舅舅家妹妹设计,阴差阳错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且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苏然眼睛里的泪水已经要溢出来了,她抿着唇忍住对晓美说,“那时候我刚出狱一个星期吧,我爸爸意外去世了,我没有亲人了,你妈妈对我什么样子你知道。我不想投靠外婆她们,是因为我不想让她们为我.操心,那时候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可是,你和你妈妈却送了我一程,让我在法国经历了生活的磨难几年都无法回到这里。可笑死了,我居然还在那里挨着冻打工牵挂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晓美嘴巴动着,像是在说着一句句呜咽的对不起……

  苏然别过头去,她突然很激动地对晓美吼,“停止你的对不起!说对不起有用吗!我的一切灾难都来自于你妈妈!如果我再软弱一点,我一定会死了,带着我未出生的孩子一起去死……你们有没有想过,把我骗到国外,我不会说外语的,我高中都没有毕业!你指望我凭着那些发音不准的英语去闯吗!我记得,我满怀憧憬却也担心着你身体是不是要紧的心情离开中国的时候,身上只有二百多块人民币,晓美……你想想如果是你,只要你想想你就会知道你和你妈妈多么的可恶!”

  苏然抬起左手擦了一下模糊的眼睛,“在我回国后看你我很高兴,接憧而来的是你生活奢侈的妈妈警告我不要说出我们的关系,因为你有个体面的未来结婚男友。我该是有多傻我相信她的话!到头来你们反咬我一口,我永远忘不了你和你妈妈在他的家人和他的面前是怎样诋毁我的!”

  “对不起……”晓美仍旧低低地不停道歉。

  “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那根本挽回不了什么!”

  苏然厉声打断她,“你对我说对不起是在求我原谅你的意思么?晓美,你真的没有长大么?你以为你是谁?做了那么多错事只要说一句对不起,全世界都该理所当然的原谅你是不是?只有你的眼泪值钱别人的都可以忽略不计对不对?不要把别人的遭遇都当成理所当然,那么也轮到你体会一下这痛苦的理所当然!”

  苏然不知道话是否说重了,更不知道晓美能不能听懂她这些话里的意思,如果晓美能听懂,那么证明她还不是彻底没救了……

  晓美仰起脸,哭的眉头皱着,是的,她从来没有替姐设身处地的想过,不,曾经也想过,可是只是一下下,妈妈就把她的担心打断,叫她这样做那样做。

  “我也有我的无奈啊。我那么喜欢他,他的眼睛却只围着你转,如果他是一个很花心女朋友无数的男人,那样也许我不会嫉妒,可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女孩,哪怕打扮的再妖艳的他都不屑。那种独一无二的眸光我多希望是停留在我身上,我嫉妒,我羡慕的偷偷的哭。所以我挣扎了很多次,在窦阿姨很喜欢我的时候,我才答应去附和妈妈说的那个谎话,也许真的伤害到了你,可是……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到头来他还是相信你啊!”晓美抬起手指抹了一下泪水。

  苏然不断地深呼吸,“你不要说他完全相信我,他之所以没有完全相信我也没有完全相信你,那是因为他爱我。就像现在,我可以生气地离开他,彻彻底底,可是为什么我不敢说出分手?第一我们的关系不知不觉已经很成熟了,第二,我爱他。”

  “换做是我,我不会那么做。你和你妈妈,连做人基本的道德底线都不要了……”苏然话说到此,对她和她妈妈的埋怨,也算是彻彻底底的对晓美倒了出来,至于她体会得到她的痛苦没有,她不清楚。只是心里好像倒出了许多垃圾一般。

  晓美无话可说了,理直气壮的来,却满心愧疚的转身……

  苏然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低低地开口,“晓美,我希望你救救我的舅舅,不要怨我不替你求得薄景霆的原谅,我和他现在因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你该知道的……”

  晓美的背影微征,什么都没有说……

  苏然这一夜睡得不安稳,窝在被子里,无数次拿着电话看,拨了不记得多少次陆以诚的那个号码,还是在关机,那天狱警拨通的时候是接通了,只是很久没有接听,后来再打就是关机,也有好的可能,或许是没人在那个手机旁边,导致被人拨通的没电了呢。

  苏然看着手机的屏幕,在期待什么人打来?

  希望那个那个陆以诚手机的人看到来电显示打过来,说以诚还在活着,怎样都好。

  也在期待晓美能打来,告诉她舅舅在哪里。

  捏着手机直到手机没有了电沉沉睡去,那个心里最最期待的号码也没有出现过……

  薄景霆,你就那么忙吗……

  翌日清晨:

  晓美醒来就发现床头有几粒药和一杯水,便签上写着张亚琴的字迹:已经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吗,醒来把药吃了,记得去医院。

  晓美坐起来,摸了摸额头,原来昨晚自己发烧了。

  望着自己的房间,突然抿着唇蹙眉,苏然和她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也不短,却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房间。

  而她夜夜安睡的房间,甚至这个房子,却是她爸爸的死亡赔偿金换来的。

  越是想越是头疼。

  晓美吃了药,没有去医院,洗漱换了衣服开车在大街上,茫然的不知该去什么地方。

  联系不上薄景霆,薄景霆再也不见她了,薄景霆曾是她这么多年心里的最中心,失去了这个中心,不知道方向感在哪里。

  大学时,学薄景霆也在学的语言,吃薄景霆爱吃的一切食物,读过薄景霆喜欢的一切书籍。哪怕她都不喜欢,也强制自己喜欢那些不感兴趣的。

  突然很想去看看窦敏,她的亲生母亲,原来对她那么好,也是有原因的,她是她的女儿。

  跟窦敏聊了一会儿,虽然窦敏听得懂却无法回应。

  中间听到保姆说薄景霆也会偶尔来,经常打电话,交代过有事情可以打给他解决。

  晓美望着窦敏房间的座机,决定按下去那个号码。

  没有薄景霆的私人号码,只有薄景霆办公室的座机号码。

  接通后,提示音是请在听到滴声后留言:

  晓美拿着话机许久未曾张口,她很犹豫,深呼吸着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苏然昨夜的那些话萦绕在耳中,让她彻夜难眠,如果不说出这些,她想自己会被折磨疯。

  一点一滴,对着话机说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她刚回国后的苏然是什么样的,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姐姐,一直到昨夜。

  全部都说完之后,她开始哭,却在拼命地忍着,她说自己是做了多少坏事,怎样昧着良心欺骗他和所有人,怎样把姐彻底抹黑,怎样逼迫过姐。

  如何让薄景霆彻底失望。

  她不知道这个电话留言薄景霆是否会听到,更或许会听了前面的几句就挂断忽略掉后面那些真相,可是她已经说了,心里便畅通了。

  走出窦敏的别墅,开车在大街上,已经是正午了,太阳很大。

  晓美戴上太阳镜,发丝被风吹起,嘴唇抿着,很苍白……

  解脱!

  这是一种释放后的解脱!

  像是一个作奸犯科后逃跑奔波了无数年,经不起心理负累终于投案自首后的解脱感觉。

  苏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太阳光早已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惊醒,自己怎么这么能睡?

  打开在被窝里的手机,已经黑屏没电了,忽然想起,昨晚拿着手机睁不开眼睛了,就那么睡着了,直到没电!

  可是开了机,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

  苏然蹙眉揪紧了心口的衣服,是饿的么,为什么这么疼?

  翻开床头的日历,发现日子过得真快,她请假一个月,已经过去了是一天,今天是个星期一。

  他是不是亲自送了儿子上学?她希望是的,千万不要总是叫司机送,承宝喜欢他送。

  上次去瑞士,去过陆以诚朋友的地址,但是没有联系方式。

  陆以诚要找到,哪怕已经不在了。总该让人知道真相,不要总是雨天缅怀那座空墓。

  找到以诚的事情迫在眉睫,可是该谁去找?谁有那个时间和精力?

  苏然想去,权当走出去散散心,也许心里的疙瘩会随着时间被解开,这么多天,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掐着她的喉咙,呼吸不顺畅。

  可是想去瑞士,现在是否要对薄景霆说呢?

  杜馨桐给苏然打来电话时,苏然从外面刚回来,手里拿着新买来的小行李箱。

  “这么无聊?星期一你应该很忙啊。”苏然进门关上门后说。

  杜馨桐站在公司三楼的楼梯口处,“我就是想问问你,薄景霆跟你怎么样了啊?唉,你那边什么声音啊,那么大动静!”

  苏然把行李箱推进屋子里,“我刚刚去买了一个行李箱,撞在门上的声音。”

  “这么说,那是和好啦?”杜馨桐激动。

  “什么……”苏然不懂她在说什么。

  杜馨桐笑啊,“你不是要出国吗。我心里急,早上去顶层被张秘书拦下来了,看到她手里拿着机票,飞往法国的,听说薄景霆要出国度假。这是在借机会哄你开心吗?不过我偷瞥到他办公室有个粉红色的行李箱,不是你的么?”

  “……”

  苏然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怎么了,拿在手里的手机根本拿不住了,手在颤抖,像得了帕金森的老人。

  “那不是我。馨桐,谢谢你关心我,我……我先这样了……”

  苏然挂断了电话。

  她以为他在忙,可是在忙什么,出国度假吗,粉色行李箱!陪他去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啊……

  在她记忆中,薄景霆从不会出去度假,更没有……她想不下去……

  一边打开行李箱往里面装着东西,一边恨自己夜夜守着手机再看什么再等什么。

  那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www.jieyidazhiye.com

  原来别人的心你永远都是猜不透不懂得的。

  果断决绝地去订了去瑞士的机票,坐在回来的公车上,拿着手机手指一直在动,却找不到任何号码可以拨通。不心痛?不,痛了,因为爱他,所以心里难舍,可是他把这份爱不断的随着时间在放纵着……

  车上两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在聊天,处境虽然跟她不同,那话却刺进她耳里。

  “他不离?那由不得他,分居两年就……”

  “……”

  下午五点:

  宋霆安的车停在董启瑞的律师事务所门口,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律师楼下面,仔细看过去,竟是周晓美,她来干什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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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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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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