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宝泪眼婆娑地看着老男人:“绒宝困了。”
戚严对着绒宝的小嘴使劲嘬了一口:“等会再睡。”
“唔呜~”绒宝嘴里发出破碎的哭泣和轻吟。
“宝贝儿别哭,你越哭,我越……”戚严没把话说完,紧接着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
老男人说等一会,可是绒宝觉得已经过去特别久了,见戚爷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绒宝熬不住了,就自己先睡了过去。
翌日,戚严醒得格外的晚,以前六七点左右能醒,但是今天睡到了九点半,绒宝也睡到了这个时候。
绒宝把小脸埋在老男人肩头上蹭了蹭,还舍不得醒。
戚严扶着绒宝的后脑勺,一下下地轻抚着问:“宝贝儿,那疼吗?”
绒宝微微噘嘴:“疼。”
“下次我会注意的。”戚严也不想在绒宝孕期的时候做出那种事情,尤其是孩子还没稳定的时候,但谁让他的小爱人自作主张把抑制药片都给丢进了马桶里,害得他情难自控了。
戚严爬起身,去抽屉里拿药,再回来给绒宝涂:“宝贝儿,撅起来,我给你上药。”
绒宝很听话地趴在枕头上,把小屁股提起来。
戚严用棉签蘸了药膏,均匀涂抹在绒小兔上。
刚涂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楼下传来戚风那小子咋咋呼呼的声音:“舅舅,你怎么还没起床?”
戚严将手里的棉签折断,精准地丢进了垃圾桶里,随即帮绒宝提好裤子。
绒宝从枕头上爬起来,伸出小手,吊在老男人的脖子上。
戚严托起绒宝的小屁屁,将人抱起来,带下楼。
看到舅舅抱着小舅妈下来了,戚风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
戚严带着绒宝去餐桌那边落座,余光瞥着自己外甥:“你来找我做什么?”
戚风迈着小碎步走过去:“舅舅,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你忘了吗?”
戚严的确是把这事给忘记了,如果戚风不告诉他,他可能今天就不会去祭拜了,以往每年他都会去的。
戚严端起餐桌上的牛奶,递到绒宝嘴边,对着戚风说:“等会我把绒宝也给带去。”
戚风拉开餐椅子坐下,笑着说:“小舅妈也去,我妈肯定会高兴的。”
绒宝听到自己可以和戚爷一起出门了,兴奋地拍了拍小手:“绒宝也去。”
绒宝高兴得像个小孩似的,不对,他本来就是个小屁孩,戚风忍不住想要过去揉揉绒宝的头,可是他忌讳自己舅舅,只好先按捺下来了,等哪天舅舅不在,他一定要揉个够。
戚风看着嘴边沾着一圈奶渍的绒宝,完全不违心地夸了一句:“小舅妈真可爱,我妈见了肯定也喜欢。”
戚严斜眼扫向戚风:“行了,别啰嗦。”
戚风那个嘴碎的毛病就是改不掉:“舅舅,我妈要是还活着,看到你好不容易找到媳妇了,指定会高兴疯。”
戚严蹙眉:“什么叫好不容易?”
戚风反问:“难道不是吗?”
别人二十几岁就能找到媳妇了,他舅舅快四十岁了才找到媳妇,而且这个媳妇还是他给带回来的,可不就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吗?
戚严心情好,搭理了戚风两句:“谁让绒宝不早点出生?”
等绒宝吃饱了之后,戚严把他带上楼去换身衣服,准备去祭拜。
出门前,老管家把准备好的白菊递给戚严:“戚爷,刚摘的。”
戚严接过白菊,转交给了绒宝。
绒宝拿着白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花粉被吸入了鼻腔,痒痒的,当即就打了个小喷嚏。
戚严从口袋里摸出手帕给绒宝擦擦鼻涕:“宝贝儿,我们要去见家长了。”
“见家长…见家长…”绒宝很开心,来回晃悠着脑袋,垂在两边的白色绒毛耳朵跟着晃动。
绒宝还不知道自己等会看到的是一块墓碑和一张两寸的黑白照片。
忌日并不是什么开心的日子,戚风坐在副驾驶上,安静地望着窗外,一向吊儿郎当的他,此刻变得沉寂又内敛,眼神里藏着平常没有的凌厉。
后座上,绒宝和戚严正在旁若无人地调情。
戚严虽然在逗着绒宝玩,但他的笑里藏着少许悲戚,笑意未达眼底。
他姐姐的墓并不在墓园,而是被埋在了榕树底下。
那颗榕树位置稍微有点远,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后,还得再步行一段路程。
下来步行的时候,戚严弯下腰,让绒宝趴在自己后背上。
绒宝往戚爷后背上一趴,再用小手圈住老男人的脖子。
戚严站起身,背着绒宝走上那条通往山里的羊肠小道。
戚风那小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最后面还跟了几个保镖。
一路上都没有发话的戚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舅舅,当年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戚风一直都想知道他妈妈年纪轻轻,没有得病,也没有出任何的事故,好端端的怎么就离他而去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心结。
“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是坠楼身亡。”戚严语气里蕴含了一丝怒气和不耐烦。
戚风并不相信他妈会那么不小心地从楼上掉下来。
“舅舅,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有什么是不可以告诉我的?“戚风眼神锐利地盯着自己舅舅的背影问。
戚严头也不回地怒斥:“给我闭嘴。”
绒宝听出戚爷生气了,赶紧用小手在老男人的脑袋上拍了拍:“戚爷,不生气。”
被绒宝安抚了一下后,戚严果真不生气了,语气比刚才温和了很多:“你妈妈就是不小心掉下楼的,这个事情就不要再问了。”
他姐姐的死,他何尝不痛心。
戚风知道舅舅还是不打算告诉自己真相,他也懒得再问了,默默地跟在后头,一路走到了那颗榕树下。
榕树开花的时候特别美,花絮是毛茸茸的,只可惜现在还不到开花的季节。
榕树下有一个坟包,前面立了一块墓碑,墓碑上写着长姐戚彤之墓,中间有一张两寸的黑白照,上面是一个笑起来很温婉的女人,容貌永远定格在最美的年纪。
绒宝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时,很害怕,躲在戚严怀里不敢出来:“戚爷…”
戚严细声安抚:“宝贝儿,不用怕,把花送上去。”
绒宝看了看手里这捧白菊,又看了看那张阴森森的黑白照,小幅度地晃了一下头,不敢去。
戚严就拉着绒宝的小手一起上前,把花摆在墓碑前面:“姐,这是我的小媳妇儿,他胆子小,你不要怪罪他。”
靠墓碑很近的时候,绒宝盯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看了一眼,直接给吓哭了,囔囔着要回家了:“戚爷…怕…”
照片上那个笑得明明很温婉的女人,似乎正在用一种很凶狠的眼神瞪着绒宝,她好像对绒宝不满意。
戚严没有感觉到照片有什么不对劲,他抱起自己的小爱人好好地哄:“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的,不用怕,听话…”
戚风走到墓碑前,低声询问照片上的女人:“妈,你不喜欢小舅妈吗?”
绒宝哭得根本哄不住了,戚严只好先离开。
“你留在这,陪你妈说会话,我先回车里了。”说完,戚严就带着绒宝走了。
戚风站在原地,他拿出手帕,把墓碑上的尘土给仔细地擦拭干净,自言自语地说:“妈,舅舅他现在见色忘姐了,只顾着和小舅妈调情,把你的忌日都给忘记了,今天晚上你去舅舅床头边吓吓他们两个。”
吓到戚严不太可能,但能把绒宝吓个半死。
回到车上后,戚严往绒宝嘴里塞了根棒棒糖,才勉强把人给哄住了。
戚严拍着绒宝的后背问:“绒宝,你是不是害怕看到黑白色的照片?”
绒宝眼泪还未干,用舌头把糖从左边顶到右边,很专心地吃着糖,没有回答戚严的问题。
戚严猜测绒宝可能是对墓碑产生恐惧,毕竟平常的小孩看到墓碑的时候也都会有一些害怕。
半个小时后,戚风回到了车上,他扭头看着坐在自己舅舅腿上的小孩问:“小舅妈,你那么怕我妈做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绒宝不搭理戚风,侧着头,靠在老男人胸口上,安静地吃着糖。
戚风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张黑白照,故意在绒宝面前晃了晃:“可怕吗?一点都不可怕。”
绒宝不敢看黑白照片,害怕地把脸埋进男人胸口。
戚严环住绒宝的身子,瞪向戚风:“你想死了。”
戚风讪讪地将照片收起来:“小舅妈的胆子怎么这么小?”
戚严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屁孩:“绒宝,没事,只是一张照片而已。”
本来是想让绒宝见见家长的,没想到把人给吓到了。
回去后,戚严赶紧让老管家把各种甜点都端上来,给绒宝压压惊,可别把肚子里的小兔崽子给吓得提前出来了。
绒宝吃完甜点,就累得在戚严怀里睡了过去,眼角边还带着泪渍。
戚严看着那一点泪渍,陷入了沉思,一张黑白色为什么能让绒宝有这么大的反应。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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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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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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