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自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但是也知道自己出现在大殿之中,拿到源石,一定是因为被人陷害的。
源石是用来激活并维持宗门大阵运行的珍贵资源,而如果宗门大阵被影响,对整个宗门来说,都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楚望自然清楚——盗走源石在天照宗属于死罪,有记载过源石被盗窃,都是宗门内出现叛徒的情况。
是什么人想要他死,需要用上这么恶毒的计谋?
楚望无法替自己开脱,哪怕他区区筑基巅峰的修士,根本无法接近大阵的核心,但他手里恰好有失窃的源石,而在大阵的核心也残留了他的气息,他如何解释自己在禁地昏迷的事情,都成了拙劣的借口。
可楚望也想不明白,可以在大阵的核心区域进出自如的人,为何还需要用这样的方法陷害于他?
他不仅被关押起来,而且因为源石失窃事件严重,天亮之后,天照宗召集了全体弟子,要当众给楚望判刑。
天照宗有一个非常大的广场,可以聚集上万的弟子。楚望被执法堂的弟子押送到广场的最中心,见到了从来没有机会见到的宗主陆渊。
从被捉拿之后,楚望就没有休息的机会,他咬死不认罪,执法堂撬不开他的嘴,也把他折腾得憔悴得很。
他被执法堂拷上脚镣,锁住了浑身的真气,押着跪在广场上。
周围旁观的弟子们不能接近广场核心,只能远远地看着,但是人群中喧哗的声音却不弱。
楚望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音,甚至瞥见面孔熟悉的同门。
但是他们看着他的眼神,却不是他锁熟悉的敬爱,反而是鄙薄厌弃。
“楚望居然偷了源石?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也许是其中有误会呢?”
“我听说了,楚望因为陷害同门,被关了禁闭还革除核心弟子的身份,必然心怀怨恨。”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亏我还一直尊称他为师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宗主陆渊坐在广场中心凭空建起的高台上,居高临下看着楚望,旁边依次站立的,全都是天照宗各峰峰主,哪一个拿到外面,都是元婴以上的强者。
等高台上的气势慢慢向四周蔓延,那些在台下议论的弟子们都噤声,不敢再多出声。
时辰到了正午,执法长老带着执法队,和天照宗宗主打过招呼,就开始当众审讯。
广场没有一点遮蔽物,楚望被押着跪在中间,太阳火辣辣地照得裸露的皮肤发烫,耳里好像轰鸣,听不清执法长老都说了什么冗长的罪状。
他的真气被锁住,无法运转,连阳光的灼热都难以忍耐,没多久就已经汗流浃背。
从昨晚到现在,楚望从竭力给自己辩驳到归于沉默,可没有做过的事情,他至始至终都不会认罪。
执法长老手中拿着状诉,从一个月前秘境里的同门相残开始,到禁闭期间楚望有忤逆行为,最后再将他“窃取”源石的行为归咎为对门派积怨已久、有心叛逃。
那罪证一条条罗列,微不足道的小事被放大了往严重去说,更别提那些无中生有的污蔑,听到最后,楚望甚至恍惚感觉,也许执法长老说的是真的,他确实对门派有怨恨,所以……
也理所当然做出叛变师门的事情。
底下的弟子们安静听完,终于忍不住哗然。
“楚望真做了这样的事情?太可恶了!”
“往日我与他交好,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枉我称他一声师兄过,呸!”
人证物证皆在,一笔笔罪证缘由恩怨都呈现出无懈可击的逻辑,除了楚望本身根本不是这样品行的人,似乎也再无法替他做任何澄清。
连他都觉得这罪状说得如同真实发生过一样,更何况是其他根本不知道实情的弟子呢?
尽管宗主还坐在高台上,但是他没有刻意释放威压,底下围观的弟子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特别是那些与楚望关系不错的,现在更是唾弃大骂。
等到宗门里的弟子发泄完,执法长老才接着说:“楚望,你可认罪?”
楚望头昏沉沉,热得发闷,又全身没力被人压着跪在坚硬的石板上,烈日当空,早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百般设计陷害于他,但却从这阵势已经明了——宗门不会让这件事敷衍结束,更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哪怕他竭力为自己辩解,宗门上上下下,那么多他熟悉的人——为他授课解惑过的长老、关心照顾过他的师兄师姐、听从他教诲的师弟师妹,全都向他投来失望、质疑、厌弃的目光……
天照宗是他的家,但是,这个家不需要他,也不想容纳他。
日头照得皮肤发烫,楚望却觉得心头冷彻。
他扯了扯嘴角,轻舔了下干涸的嘴唇,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非要争取不可的必要了。
“弟子……”
开口的声音沙哑无力,干涸的喉咙被声带磨得发疼,连楚望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刚开口,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在那些已经变得无关紧要的人都在脑海中走马观花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人。
不属于天照宗,不会轻易怀疑他、判他死刑,会在临危关头救他,那么与众不同、风光霁月的人。
他还承诺会去找他,报答对方的恩情——
楚望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眼神从恍惚突然清明了起来。
好像在灼热的日光下,看到了那个一身白衣的身影朝他伸出手,就像当日他濒死一样。
他开口准备乖乖认罪的话突然卡顿住。
楚望很清楚,如果他亲口承认了自己真的叛变了宗门,做出偷窃源石的事情,将会面临怎样的惩治。
可他还想要去见前辈,去做承诺对方的未竟之事!
四下依然有同门在低声议论,执法堂的长老庄严肃穆。
楚望原本不怨恨也不愤怒,却在想起那个人的时候,突然察觉到酸胀难捱的情绪从心底溢上来,从来未有过的怨怒,也漫上心头。
他话语停顿时,心思飞转,立刻想到如今能证明他清白的,只有搜魂的方法,可哪怕是搜魂带来的伤害,也绝不会严重过认罪后遭受的刑罚,更不提他从此就背上污名……
他可以先提出搜魂的要求,然后用前辈留下的埙和前辈联系,趁着现在全宗门聚集在此处,只要搜魂就能证明他不是自发去往禁地,更不是他拿了源石,说不定还能发现幕后真正的人。m.jieyidazhiye.com
之后,就算他负伤,宗门肯定不会再关着他了,如果前辈真的过来找他,他自然会跟着前辈离开,只是欠前辈的恩情,怕不知道要偿还到什么时候了。
楚望开口又复而停顿的细节,台下的同门隔得遥远没有注意到,也只有押着他的执法堂弟子听到了细微的声音。
同样注意到的高台上高修为的几个人。
宗主陆渊的视线远远地落在直挺挺跪直在广场中间的渺小身影,古井无波的眼里突然流露出一分嘲讽来,藏于长袍下的手指轻颤,一个看不见的法诀就悄无声息的生成,真气波动之微妙,旁边的长老都毫无察觉。
一个女长老掐着蔻丹纤指,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说:“这小子一看就是一无所知的替罪羊,不抓内鬼,专门喊我们来看行刑,真是浪费时间。”
挨着她那朵莲花座驾另一个模样阴沉的长老没好气地说:“你少说两句。”
“安静。”陆渊淡淡开口,连那漫不经心的女长老都立刻噤声坐直。
紧接着下一瞬,广场上所有人都听到了楚望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弟子认罪。”
“看!他承认了!果然是他做的!”
“叛变宗门,实在该死!”
“没错!”
楚望眼里闪过慌乱,要不是双手被锁链扣紧束缚,他只想伸手去摸摸自己的喉咙——
怎么回事!
就在刚才好像一晃而过什么东西,他想要开口就说不出来话,然后自己的喉咙就被控制住了一样,说出了认罪的话来!
他又想开口辩解,却发现在那句不受控制的话出口后,他的喉咙又好像被锁紧了一样,别的话一句都发不出来了。
紧接着,执法长老低沉地开口:“肃静!”同时威压朝着周围释放,台下弟子纷纷安静了下来。
执法长老居高临下看着楚望,开口道:“楚望,你既已认罪,依照门规,叛变师门,该当斩首。你自幼于宗门内成长,更有负于宗门养育之恩,极刑之前,处于剥去灵根之刑。现在,立刻执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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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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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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