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年在他还是克隆娃的时候就怜惜他,现在知道他是阿霖的一部分,只有更爱的。听穆枫说这个人格以前阴鸷乖戾,便给他取名为“霁”,风光霁月的霁。
虽然有养生丸,但是太孙先天体质差,阿霁想要恢复健康,只能慢养。这让她又想起了第一个世界遇到的老中医,虽然只得了一个药方,但效果堪称神奇,她不止一次感到可惜,要是能再去一次就好了。
太孙被带走,各方震动。太子系自是感到高兴——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大不了等上几年。非太子系则恼怒异常。在利益面前,信仰和道德都是浮云,哪怕对方只是个尼姑和婴孩,挡了他们的路,照除不误。明面上,大家都感叹君主圣明,才有神尼下凡庇护储君,暗地里,却派出一批又一批的杀手暗探,所图为何彼此心知肚明。
皇帝放任不管——如果神尼真是高人,太孙的安全自无需担忧。反之,连亲儿子都杀的他,又怎么会关心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孙儿呢。
一时间,京城,波涛暗涌。这天,她正阿霁喂羊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程暄道:“娘,我去开门。”
章小年觉得这动静来者不善,搁了碗,道:“娘去,你去厨房拿几个茶碗来。”
程暄连忙去了。
章小年整理了一下婴儿床才出门。
外面,院门震动。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砸门。
她快步过去开了门。
只见一行六个挂着刀的黑甲禁军站在门外,给他带路的是街坊的里正,抹着汗,拱手道:“金娘子,这几位军爷是禁军衙门的,要找两个江洋大盗,你快让开,让他们进去看看。”
章小年恭恭敬敬把人请了进院。
院子中间扯着两条麻绳,晒满了尿布,多少有些味道,不得不绕半圈。
趁着这个时间,她快速交待家里的情况:“民妇家中四口人,相公在五城兵马司当差,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和半岁的儿子,这几天他生病,所以换洗得勤,腌臜些,军爷莫怪。”
为首的禁军脚一顿,“半岁的儿子?”
章小年像没注意似的,道:“是啊,上个月还好好的,天天抱着到处颠颠都没事,这几天换节气,大人咳嗽,孩子也受不住。”
进了屋,禁军分成三拨,两两一组搜厢房,剩下的两个直往里屋奔。
程暄见两个高大的人进来,吓得浑身绷紧,挡在弟弟的小床前,低声唤道:“娘!”
章小年上前揽住女儿,道:“别怕,这些叔叔都是军人,是保护咱们的。”
程暄连忙乖巧地行了个礼,道:“叔叔们好。”
小姑娘乖乖巧巧粉雕玉琢,又讲礼貌,两个禁军神色和缓了些,看着婴儿床里的孩子问里正,“是这家的孩子吗?”
里正看了两眼,连连点头,“是是,错不了的。”
“看仔细了吗?”
里正道:“看仔细了!前些日子孩子爹天天抱着在坊里晃荡,大伙都认得。”
但二人并未打消猜疑,对章小年道:“解开襁褓!”
章小年犹豫,“可是军爷,我家孩子正生病,不好见风……”
对方手放在腰刀上,道:“别废话,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里正碰了碰她。
章小年抹了两把泪,听话地解开被子,又解开孩子的衣裳。
禁军从袖里掏出一个散发着浓重酒味的布巾,道:“脱掉,把孩子的背对着我。”
章小年哆哆嗦嗦掀起孩子的衣裳。
那禁军把帕子沾了点茶水,在孩子背上用力擦了几下。
孩子疼得哇哇大哭。
章小年一边安抚地抱抱他,一边落泪。
直到孩子的背都擦红了,两个禁军才罢手,道:“行了,别怪我们多事,而是为了大家的安全,才不得不为之。”
章小年连忙感恩戴德地递出一个小荷包,道:“有劳军爷。”
对方收了红包,大声招呼另几人道:“行吧,下一家。”
等人走了,章小年才放下怀里的孩子,只见“啵”一声,“孩子”变成了一根湿润的棉签。
确定人走了,才进里间,推开书架,露出一个小隔间,里面,小太孙睡得正香。
如此,折腾了一个多月,直到中秋前才渐渐消停了。
自此,太孙的行踪,成了谜。
…
每年中秋节京城都会举办盛大的灯会。
前世这一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据说两帮贵族纨绔为抢花魁大打出手,引发火情,烧死了许多观灯的百姓,影响非常恶劣,虽然官府最终以他国细作所为结案,但很多人不信。因为闹事的双方,一方为首的是奉恩公府的世子,另一方是承恩候府的世子。
奉恩公是太后的娘家,也是惠妃的母家,二皇子的外家,承恩候府则是元后的娘家,先太子的外家。
两位世子虽然被救下,可是奉恩公府世子重度烧伤以致感染,在哀叫三天三夜之后一命归西,承恩候府世子保住了性命却毁去了容貌,而候府就他一个独子,几乎要断子绝孙。
两家就此交恶,在未来的十年里斗得你死我活。
奉恩公府有太后和惠妃坐镇后宫,却被皇帝所忌惮,束手束脚。而承恩候府却是不要命的打法,先后扶持三皇子,四皇子与二皇子斗,结果双方团灭,最终,不起眼的五皇子躺赢上位。
前一个世界,章小年全程参与了吴王夺嫡,深知在皇家,根本不存在侥幸赢了的事情。
众所周知,五皇子的生母淑妃黎氏是先皇后外家的表妹,还抚养过太子,所以太子与五皇子的关系非常亲厚。可也有很多人知道,淑妃的母亲只是个外室,后来她美貌才接回本家,后作为先皇后的婢女一起入宫。虽然现在生下了皇子,又得了四妃之一的位子,然先皇后的外家黎氏是书香门第,最看重名声,至今未承认其母亲的身份,只是把她记在了一个老姨娘的名下,记“庶女”出身。双方关系淡淡。所以,到现在,承恩候府都没有承认这门亲戚。
但事实真是这样吗?
黎家虽然清贵,却无实权,又与淑妃关系浅薄。五皇子妃虽得皇帝夸奖,还得了“惠皇子妃”的封号,其实门第也不高。就凭这两门姻亲,资质平平的五皇子在二皇子与三皇子四皇子的争斗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所以章小年推断,他能上位,最大的可能是在太子去世,太孙行踪不明后,太子一系除了明面上,如承恩候府和太子妃明家外,其他暗中的资源都倾向了五皇子。可他们肯定想不到,间接害死太子的赵靖父子暗中也是他的人吧。那么现在京城这些风波,有多少是五皇子的手笔呢?替他做这些事情的人是谁,会不会是赵靖父子?
章小年每日琢磨,觉得自己想要打击五皇子,第一件事就是阻止“奉国公府世子和承恩候世子夺花魁事件”发生。
事情发生的地方是西城最繁华的地方,青楼聚集地。
这里的青楼并像很多人以为那般露骨,除了寻欢作乐外,还有各种琴棋书画诗会等娱乐活动,每年还会举办花魁比赛,算是一大盛会,不仅逛青楼的客人,就连普通百姓也会参与。而这等盛会,就跟现代的选秀节目一样,最少不得商家赞助。作为新起的网红店,章小年的绣铺也收到了邀请函,希望她赞助几身衣服。她自然是拒绝的,只意思意思赞助了二十两银子,拿到了一张望月居当天的限量入场券。
朱大姐几个知道了,都闹着要去凑热闹。
盖因到时候除了花魁比赛,还有几大戏班的名角也要登场,其中就有她们喜欢的明星。
章小年想盛事难得,便应了下来。只有小朱氏,因为大肚子不方便,只能在家帮忙带孩子。
到了这一日,一行几个早早到了现场。
望月楼就在金水河西岸。
河面飘着无数画舫和花船,表演着精彩的节目,观众们则不停地把自己高价买来的特制绢花往船上投。
对岸是京城第一的酒楼“天上居”,正对着灯节的灵魂——灯山。这样的灯山,今日城□□有四座,四城各一。七层楼高的架子上挂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盏花灯,高可入云,两岸延绵的花灯,倒映着河水,仿佛银河铺向天地尽头,美不胜收。
章小年早在一个月前就在天上居三楼订了包间,推开窗,低头能将河上的花船尽收眼底,抬头就能看到灯山,放眼又能看到对岸的灯山,举起手来,仿佛可摘星辰。
众人如痴如醉,惊叹连连。唯有朱大姐还保持着清醒,“这包间得多少银子啊?”
“至少得消费三十两银子!”章小年道。
点了茶水和瓜果点心,凑够了三十两。她自己倒不觉得,却把朱氏几个肉疼了好一阵,不过在看到戏子和花魁们的花船陆续到场后,就只剩下尖叫了。
章小年偶尔起哄,多数时候暗中观察。
今日盛会,城中不设宵禁,但是巡逻的人比平时多了三倍不止,五城兵马司几乎全员出动,在街道两头都设了巡役,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就要巡视一次,沿街的酒楼,商铺中也设了水缸,一但起火,随时救援。就算来不及,到时候还能往河里跳,按理说应该不可能发生重大的火灾才是。
天色越发暗,灯火像星星一样陆续亮起,比赛的花船陆续抵达,一波接一波的尖叫声几乎穿破苍穹。
章小年捂着耳朵,对朱氏道:“我去找我家相公,你们先玩,要是晚点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自己回去啊。”
朱大姐摆手,“去吧去吧,自己小心点啊。”
章小年下楼,在一间无人的包间里快速地换了衣裳,又化了个偏男性的妆容。时下男子好晋魏风,敷粉簪花都是寻常。
再出来,便是一身深蓝色的胡服,高领箭袖,头发以青玉冠高高束起,脚蹬及膝长靴,干净利落又潇洒倜傥,与这升平盛世相得益彰,俱是一派风流。
时下民风开放自由,如她这般打扮的人不少,又加上她举止矜持高雅,腰悬玉佩,荷包鼓鼓,纵然外貌惹人注目,倒不曾有不长眼的招惹。
今日金水河中花船连成桥,她一路行走便轻松过了河,到达了望月居。
脚才落地,她就险些被人群抬走了。
不好容易挤到望月居的大门,只道是与天上居差不多的地方,却被所见震惊当场。
原来望月居极大,光是中间的大厅便能容下数千人,处处镶金嵌玉,金碧辉煌。她震惊的表情落在领路的侍人眼中便是土包子。检查过了入场券便把她安排在了一个靠后门角落的位置,只能看到舞台的一角,四周都是油腻的中年男人。忽然就了然了,这个角落都是爱装逼却没什么钱的,纯粹是凑数的。
贵宾是中间的那些。
这会儿比赛还没有开始,用现代选秀的话来说,就是还在初选阶段——等花船从河岸开过来,得到群众票数的前二十强才能登上这个专业舞台,最终得票最高的便是今年的花魁。
台上表演的都是些普通的伎人,也有人捧场,但是对比外面山呼海啸般的声音简直不值一提。
装逼的人有一点好处,就是话多爱吹牛。不一会儿,她就知道今日来的贵宾中,光是亲王就有三位,王公贵族更是不下百位,奉国公世子和承恩候世子均在内。在场不是名流便是贵族,一个牌匾掉下来,随便砸砸也是个百万富翁,所以,像她这种只出了二十两银子便混了个座儿的,委实算是幸运儿了。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一身白衣,楚楚动人。
她站在小门内,门外站着一个男人,面目正好被门扇挡住,看不真切,只听得一个声音道:“白姑娘,瑶瑶只是一时失言,绝非有意羞辱于你。此处非是善地,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陆大哥……”白若梨花带雨,破碎的声音仿佛清晨落下枝头的露珠,“这段时日有劳令贤,才有若儿此生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可惜若儿命薄,便如那无根的浮萍,注定只能随波逐流。今日诸般决定皆是我的命。陆大哥无须自责,更不要怪罪令贤……她说得也不算错,一切都是若儿痴心妄想……”
说到这里,她微抬起头,红着脸飞快地看了一眼对方又低下,“陆大哥,纵然吾身终坠淤泥,也会留着一抔清白于……于……”
没“于”完,便转身跑进楼中,几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串串的泪水散落于空气中。
厉害了!
这白莲等级又上升了不止一层啊。
更没想到,白若居然跟陆桢搅到了一起了。
是的,门外那人是陆桢。
原来白若搬出程游的小院后投奔了佟瑶,又在住陆家的这段时间里弄得人家小夫妻生隙,被佟瑶赶了出来,有趣的是,陆桢居然追过来了。jieyidazhiye.com
先前还以为陆桢为了佟瑶连跟程游的兄弟都不顾了,却原来不过如此。
※未完待续……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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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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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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