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其实耿柏舟想提醒她,那小家伙早上刚吃完三个肉包子,再喝牛奶,哇!这么脏的小狗,不得拉出一大堆生化武器啊!
放学铃声响了,五三班呼呼喝喝溃不成军的路队在看见杨老师走出办公室的一刹那就整齐得像国庆阅兵式的。当他们庄严肃穆大气不敢喘地走出校门那一刹那,耿柏舟一把拉住了段洵卿,“那个,班长啊,刚才……对不起啊……”
段洵卿根本不想理他,“没事。”
“我有事啊,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小狗养几天啊?”耿柏舟从书包里掏出小狗,脏不拉几地就递到段洵卿眼前,吓得他直往后退,“喂……快拿走……”
“不就是脏点吗?洗干净了很漂亮的。”耿柏舟小声嘀咕了一句,继续陪着笑脸,“其实我很想养的,可是我家……我爸爸妈妈都在外面跑车,平时只有保姆在家帮我做饭,我早就想养宠物,可她讨厌宠物,我不敢养啊。”
“你爸爸妈妈都不在家?那你跟保姆住了?”
“不是,保姆不在我家住,保姆家离我家很近。她每天给我做完晚饭就回自己家了,我一个人住。”
“啊?”段洵卿吃惊地瞪圆了眼睛,“你家大人让你一个人住?”
“这有什么,我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住了。”
“你家大人在外面跑车,那你为什么不住到亲戚家去?”
“嗯……”耿柏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们……家里也有自己的小孩,我不好总去打扰他们……而且我这么大的人了,完全可以一个人住啊!”他怎么好意思说是自己太调皮,总是被人家当足球似的踢来踢去,最后踢得无人敢收留呢。
“那……我得跟我妈妈商量商量。”
段洵卿的家在铁路住宅区一栋被爬山虎覆盖的楼里。远远望去,陈楼掩碧藤,朱阁又东风。打开门,玄关里那棵绢带制成的桃花树灼灼生辉。一尘不染的厨房里摆着几盆小巧玲珑的塑料雏菊。窗帘和桌布都是不是玫瑰粉,就是梦幻紫。洛可可式的白色实木餐桌摆着俄式银质烛台和镶金边白瓷水果盘。墙壁上挂着好几幅莫奈的画:《睡莲》、《日出印象》……客厅礼卧着白色布艺蕾丝镶金边带贵妃榻的大沙发,花团锦簇的阳台上还有一个放满水果的三角玻璃小茶桌和攒系着五彩丝带的藤制秋千。而段洵卿的妈妈,此时正坐在秋千上看《追忆似水年华》。
“妈妈,我回来了。”段洵卿觉得手里的袋子有千斤重,年过四十依旧长发飘逸裙裾雪白的妈妈怎么能忍受自己带回来这么脏的小狗呢?没想到他一说明情况,妈妈欣然同意了。
“卿卿,你做得对,你是班长,为同学们排忧解难是应该的。”段母用了一整块香皂给小狗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泡泡浴,又带着小狗去宠物店里除虱修毛,还给它的耳朵染成了亮闪闪的绚丽金色。
“瞧,多漂亮的小狗啊。这样吧,我们周末就把它送回到乡下你外婆那里,她那里正缺一只能看家护院的狗呢,好不好?”
“好,谢谢妈妈。”
这只小狗当晚就住在宠物店里,没有跟着段洵卿母子回家。段洵卿是从来不养宠物的,他对宠物有毕生的心结。夜幕降临,微风为他窗前的七色珠帘奏起一曲哀婉的歌谣,如水的月光洒下了满室的清辉。他扭开那盏芳草凝碧的台灯,用清隽秀挺的字迹写着杨老师布置的作文——《我最喜欢的小动物》。
段洵卿五岁那年,爸爸送给他一只小猫当作生日礼物。那是一只乳白中带着琥珀花纹的波斯猫,名叫“花花”。那时的段洵卿多爱花花,简直把它当做自己的小弟弟,踩着小板凳攀着灶台盛米饭和红烧鱼给花花吃,吃得花花毛色油亮摸起来像水一般滑。他给花花洗澡,抱着花花睡觉,有一块饼干都要分给花花吃大半的……他还多次跟花花说上大学也会带它去,要永远和它在一起。可就在他去乡下外婆家过年那几天,妈妈的一个朋友来帮他们看家,回来后花花就不见了。一问才知道,花花因为太想念他们,整夜整夜叫个不停,被妈妈的朋友扔出门去,后来就不见了踪影。段洵卿哭了好几天。以后的日子里,他无数次在梦里与花花相遇,无数次痛哭过长夜。在还不能接受生离死别的年龄中,他再也不敢承受这种锥心之痛。
段洵卿擦了擦眼睛,在文末画上了花花的样子,琉璃珠般的明亮大眼睛,通红的小舌头无数次地舔过他的脸和手,粉嘟嘟的小爪子,光秃秃的指甲。因为它曾经抓破沙发被妈妈批评过,段洵卿就帮它剪指甲,花花很乖,会直起身子伸着前爪老老实实地让他剪。可是年幼的他还用不好指甲刀,一不留神就剪出血珠。他心疼地手忙脚乱,可花花只是把前爪轻轻缩了一下,不吵不闹的……
第二天的语文课上,杨老师给大家念了两篇风格截然不同的作文。一篇是《花花》,另一篇是《贝贝》。
“贝贝是一条中(nong)华(cun)田(da)园(tu)犬(gou),胖得像毛驴,脖子比脑袋还粗,根本系不上链子,整天在院子里四仰八叉地躺着,肚子朝着太阳吸天地之灵气。如果有人来,贝贝张开一只眼睛看一眼,随便叫两声就不叫了。有小偷来它就象征性地追两步就不追了……贝贝是个吃货,我在它面前根本不敢吃东西,它看见我吃月饼,吃冰糖,就站起来用前爪把打掉,然后自己吃。上次我买了两根玉米宁可站在大道上吃也不能让它看见。他还趁我爸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溜到厨房把炒好的鸡蛋吃了,还偷吃我妈给我买的肯德基,最过分的是它曾经把脑袋伸到我们家的锅里把一锅刚炖好的土豆烧肉都给吃了,当然,吃的是肉,土豆都留下了,我爸妈都没舍得揍它!这要是我干的,屁股都能让他们打开花……”
在全班哄堂大笑中夹着“这是谁写的……贝贝到底是人还是狗……”的问话结束后,杨老师重点表扬了《花花》这篇文章。
“你们看看,段洵卿跟你们一样大,可是人家的思想和情感比你们成熟得多。同学们,大语文时代到来了,语文想学好,靠的不是刷题,是大量阅读。我听段洵卿的妈妈说,他家十年没有买电视。段洵卿从小就喜欢看书,两岁就背《三字经》,现在已经背过1800首诗了。你们有空时可以翻翻我给段洵卿打印出来的个人文集,就放在图书角的。你们好好看看他写的歌颂□□的诗,还有他写的动物小说,还有赞美秋天的散文……办公室里的老师看了他的个人作品集都说:洵卿出品,必是精品!你们好好向人家学学,别整天一下课就知道满走廊鬼哭狼嚎地疯跑,整个一群魔乱舞……”
不过对《贝贝》的作者,杨老师就没那么客气了。
“《贝贝》这篇作文你们应该猜到是谁写的吧?”
全班难得一致:“耿柏舟……除了他没人这么沙雕……”
“别说没有用的!这篇作文很幽默,但是有些失真。这样的文章写着玩还可以,但是考试可不要这么写,不容易得高分,好了,大家拿出语文小练来……”jieyidazhiye.com
虽然被老师大肆表扬一番,可段洵卿一点儿都不高兴。原以为将内心深处的苦痛写出来能消减一二,却被拿到人前来展示,那无异于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被当众戳上一刀,还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忍受着别人或艳羡或幸灾乐祸或猎奇的目光,让他窘迫得只想挨到下课,挨到天黑,躲进无人之境。
“当当当当!”一只丑陋的玩具猫被递到段洵卿面前,后面伸出了耿柏舟那张还不算太讨厌的笑脸,“好看吗?送给你。”
段洵卿扫了一眼,是一只白色中带着几条棕色条纹的布偶猫,手工真是粗糙,针脚有粗有细,一看就是大针小线地一通乱缭上的,虽密密匝匝地缝严实了也欠缺美感。
“谢谢你帮我给小狗找到主人啊。”耿柏舟阳光明媚地笑笑,“我跑了好几家店都没找到你文章里说的那样的猫,只好自己给你做一个了。我知道不好看,但是……我的手艺就这样了……你没见前面几个呢,更难看……”
段洵卿心里轻叹一口气,接过那个难看的小狗,“好吧,我收下了,谢谢……对了,你作文里写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还有贝贝的照片呢。”
“那贝贝现在呢?”
“死了,老死的,它死的时候十七岁了,在人类中都是百岁老人了。”
段洵卿的心莫名地抽了一下,“那……你难过吗?”
“嗯——当时是难过,不过后来就好了,人要是总沉浸在过去的难过中,日子还有好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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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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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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