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姨做的饭可真好吃,比我表姨做的好吃多了。我表姨上次做的西芹牛柳能辣死人……”
“阿姨真能干,一个人做那么一大桌菜。那个蛋饺包得最好,鸡蛋那么薄的东西能做饺子皮,真厉害……”
“还有那道八宝甜饭真好吃啊,不过你怎么吃得那么少?怕胖吗?其实你这么瘦,要多吃点。”耿柏舟嘻笑着捅了一下他的肋骨,“哇!你看看,都能当搓衣板了。”
段洵卿还是没有理他,只留一个瘦削的后背僵在那里。耿柏舟奇怪地趴在他身上,“你怎么了?”只见他忙把手机黑屏塞在枕头下,略翻了个身将脸也深深埋进枕头里,肩胛轻轻战栗着。
“喂,我又没在你被窝里放屁,你干嘛?有那么嫌弃我吗?”耿柏舟看到手机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心里也抽搐了一下,脸上依旧还是笑着,用手顺着段洵卿的后背轻柔地摩挲了两下,“这样透不过气,会憋死的。”见段洵卿还是无动于衷,就对着他腋下咯吱起来,手下的力度也加重了许多,“哈哈,放个屁臭死你……哈哈哈哈……”
段洵卿被咯吱地又痒又疼,扭动了几下终于抬起头来,撅起嘴巴委屈地训斥道,“你天天就知道欺负我!”
“不就是你爸没给你回微信吗?你看我,我也不给他们俩发微信啊,什么春节快乐不快乐的,他们大人数着钞票挺快乐的。”
段洵卿的眼睛又红了,双眸中又噙满了泪泉,哽咽道,“可是……我很想爸爸……他为什么过年也不回来……生意真的那么忙吗……他不想要我和妈妈了,是吗……”
“怎么会呢?大过年的别乱想了!快擦干眼睛,我听村里的老人说,新年第一天不能掉眼泪的,要不一整年都不吉利!”耿柏舟毛手毛脚地帮他拭泪,手指差点捅到段洵卿眼睛里,吓得他大叫,“哎呀,我的眼睛……你要捅瞎我啊……”
“你怎么总说不吉利的话啊!”耿柏舟生气地敲了一下那饱满莹润的额头,怕他吃痛又伸手揉了揉,轻声叹道,“我知道想念一个人是很难过,但是你知道还有比这更难过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什么都不想念。”
春节很快就过去了,这个寒假让段洵卿有如天光大亮一般,不再是培优班、琴行、家的三点一线,而是每天都有新的惊喜和期盼。
耿柏舟在放假第一天就说好了,一三五带他游泳,二四六骑自行车,要在这二十多天里帮他最少练出两块腹肌。段洵卿问他有几块腹肌时,他得意地笑了笑,“万法归一。”
八点钟左右,天光已经大亮,段洵卿敲开了耿柏舟的门,“阿姨,耿柏舟起床了吗?”
“他还能这么早就起床,你去叫他吧。”
“唉,这个懒家伙!”
段洵卿走进耿柏舟的卧室,那个家伙睡得正香呢。头发乱蓬蓬的不说,一条胳膊露在外面,腿也骑在被子上,样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段洵卿笑了笑,把他的被子从腿下拽出来重新盖在他身上。谁知耿柏舟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掀开被子,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胳膊大力往床上一拉,整条被子就乌云压顶般地盖到了两个人身上。jieyidazhiye.com
“喂,你……”突然落到陷阱里的段洵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耿柏舟钢条一样的胳膊箍得动弹不得,“快放开我!”
“敢说我懒,你也陪我一起当懒鬼吧!哈哈哈……”
骑自行车对段洵卿来说不难,毕竟幼年时就骑过三轮小车。当耿柏舟的双手扶上他不盈一握的腰时,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摔倒。游泳对他来说就有难度了,也许是平日里受到的防溺水教育太多,他生怕自己会在游泳馆里腿抽筋以至于无法施救,虽然这里没有漩涡、水草和水蛭,他依旧抓着泳池旁的台阶扶手死活不敢往里面去。
“没事的,你看,你有泳凳,又套上一个游泳圈,装备和母婴店里的小宝宝一样齐全,还怕什么?”耿柏舟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腹部,不停地指导着,“吸气,憋气,腿注意要收,翻,蹬……”训练了才不到三十分钟,他就自作主张要带着段洵卿横游整个泳池,“我带你兜几圈你就找到感觉了。”
南国的冬天并不寒冷,而是温润潮湿,像苔藓上的丝丝露珠。泳池里的中央空调带来了如许的春意。段洵卿泡在水里,像鱼儿般享受着载沉载浮的快乐,像重新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中,吐纳着羊水,玩耍着脐带,无忧而蒙昧。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二人相约来到东江边上玩耍。
东江对于段洵卿来说并不陌生,他小时候经常和爸爸妈妈一起到这里玩耍,踏青、采花、放风筝、挖沙子……这里承载着他金色的童年,是他情感的寄托,所以每当有快乐或悲伤的事他都喜欢到这里来,或是倾诉,或是寻觅,寻觅解脱的方法,寻觅不忘的初心,正如他曾经写给东江的一首诗中写道:
“东江,今日我为情怀而来,
无数次在梦中听到你的呼唤,
却不曾为你停留,
哪怕如露水般短暂。
你辽阔如海,
是远古的洪荒穿越到现在。
江边的垂钓客,
钓起的是秦时的明月。
还是两汉的边关……”
“喂,坐下休息一会儿吧,”耿柏舟走到一片青嫩如丝绒的草地上,一屁股坐下了,“哇,好软哪,比沙发还舒服呢!哎,你怎么不坐啊?”
段洵卿摇摇头,“不坐,我怕把衣服弄脏。而且这草里不知道有什么细菌呢。”
“没事的,越不接触细菌越没有免疫力。”耿柏舟拉着他的手,“坐啊,站着多累啊。”
“不坐,衣服弄脏了,我回家会挨骂的。”
“那……你坐我腿上。”耿柏舟按着他的腰一把拉到自己腿上,“哇,一点儿都不重,你还没有我的书包重。”
“谁说的,”段洵卿不服气得跳起来,“我很重的好不好,我跟十一周岁男孩的标准体重差距不大。”
“差距不大是差多少?你敢说吗?”
“我……”段洵卿脸微微一红,“反正就是不大。”
“不大,好,那我试试,”耿柏舟坏笑着,把他横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吓得他眼睛都不敢睁开,“还说差距不大,我和你同岁,我都可以把你抱起来!嘿嘿,要不要再试试?”
“不要啦,”段洵卿的脸几乎要滴下血来,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环顾四周小声说,“快把我放下来,真丢人!”
耿柏舟放下他,跑到东江边,望着那江天一色的湛蓝江面,如纯洁的心灵班纤尘不染。他捡起一个扁扁的石子斜斜地扔出去。石子如蜻蜓点水般在江面上跳了五下,终于消失不见。
“哇!”段洵卿都看呆了,“好厉害!我见过水漂打得好的能连跳三下,还从没见过跳五下的!”
“这有什么,”耿柏舟得意地冲他笑笑,“你想玩吗?我教你。”
“好。”段洵卿也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耿柏舟站在他身后,一手攀上他的腰间,一手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挥舞出去,“来,腕上用力,用巧劲儿,想象石片是从水面上擦过去的……”试了好几次,段洵卿还是扔不出水漂,每一个石子都是“咚”地一声就沉到水底了。
“唉,我怎么这么笨!”段洵卿扔下石子,撅起嘴巴站到了大石头边上,低着头生闷气。
“怎么了?一个水漂打不好有什么关系,”耿柏舟揉揉他的头发,“不过是玩的东西,干嘛这么当真!”
“不要碰我的头!”段洵卿莫名烦躁起来,远远地向堤岸走去,被耿柏舟一把拉住了胳膊,“你好好的生什么气啊?”
“我……”段洵卿也自知不对,嘴却还是硬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干嘛总动我的头发?”
“我不动了还不行,”耿柏舟也有点生气,“自己水漂没打好,还乱生气,有你这样的吗?”
“我怎么连一个水漂都打不好,”段洵卿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攥起拳头来使劲地敲了两下自己的头,“笨死了笨死了……”
“你干嘛!”耿柏舟抓住他的两只手反剪到身后,气得脸都扭曲了,“你好好的发什么疯啊?”
段洵卿手被他抓得热辣辣地痛,怎么也挣脱不开,急得泫然欲泣,我……男孩子玩的东西我什么都不会。那些女生欺负我,辛涛伟也欺负我,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是一个笨蛋……连个打水漂也不会……”
“你恨自己干嘛?段洵卿你给我听着,”耿柏舟好气又好笑地刚想揉他的头发,却又放下了,双手握着他的肩膀凝视着他的眼睛,“你要是个笨蛋我早就不搭理你了!杨老师那么喜欢你,我要是不抱你大腿她早就把我开除了!那些女生只是喜欢你,你是谁啊,杨老师在你的评语里都夸你是‘皎皎君子浊世明珠’。你说自己是笨蛋,难道杨老师也那么笨,喜欢一个笨蛋学生?”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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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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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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