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看他大有在这扇门前站到地老天荒的架势,迟疑着开口道:“谢师弟,不如我们先出去找援兵吧!如今门已锁死,再待在此处也是毫无用处,我们还是逃出此地要紧……”
少年徐徐转身,凉凉的视线只是往霍宁身上一落,他便心虚得声音越来越低。
霍宁也是在朝为官数十年的人了,却在谢珩一个少年的如炬目光之下,难再继续说下去。但他说得合情合理,且是从大局考虑。谢氏宗子素来冷静自持,当明白他的苦心才是。
“有用,”谢珩冷冷道,
“什么?”霍宁没听明白。谢珩解释:“你对顾瑛有用,他会回来的。”霍宁顿时失语,所以他是钓鱼的诱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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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瑛一进地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欢前世入过好几间墓室,这座陵墓不算特殊。乳白色的穹顶,雕花的石壁,龙晶石铺就的地面。
稍微有一点特殊就是,偌大的地宫里,没有任何陪葬品,空空荡荡,朴实得只有两具石棺,一大一小,以及一个摆着牌位的案几。
牌位上写着——
亡妻秦玉英之位,亡女顾月仪之位。
果然是他,顾谦。难怪顾氏族人,下山寻找没有找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尸骨,原来被他藏在了这里。
江欢道:“这就是你活活烧死顾氏三百八十七个族人的理由吗?顾谦。”年轻却冷沉的声音在墓室间回响。江欢知道他就躲在附近,他听得见。
果不其然,墓室中很快传来顾瑛,不,应该说是顾谦的声音,“是的,他们该死,我给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药,西域曼陀罗,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毒不死人,只能让人浑身麻痹,寸步难行。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火烧死。”
江欢:“……”她知道。
“二十年前,害你妻女的是当年的顾氏家主,其余族人何辜,你为何连刚刚出生的稚子都不放过。”江欢一边说话,一边循着顾谦说话的声音向他所在的位置靠近。
雪白的长剑一闪,顾谦从角落里出现,江欢手持流光剑立刻迎上。但顾谦自知不敌,一路且战且退。
“何辜?”男人笑着后退,眼中尽是恨意,“那我女儿又有何辜,她一出生就被囚于暗室,她才三岁,我都没有好好抱过她,就被人从悬崖上扔下去摔死了。”
“你从崖壁上的洞口进来,应该看过,那个悬崖到底有多深。我女儿还那么小,我到崖下寻她的时候,甚至连全尸都没有寻到。你可知,在烂泥中翻找至亲至爱的尸骸是怎样的感受吗?”
……
江欢流畅的剑招不由一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也曾经在乱葬岗翻找过至亲的尸骸,那种绝望得痛彻心扉的感受,她也曾有过。
眼前的被仇恨蒙蔽双眼的顾谦与她何其相似,她杀的人数有过之而不及,她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她又有什么资格质问顾谦,审判顾谦的对错。
顾谦敏锐地察觉出江欢的迟疑,他仿佛抓住了什么把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我们才是一样的人……”
这时石门再次开启,湛蓝色衣衫的少年飞快向江欢跑来,俊秀的面庞还带着未褪的惊惧,他大声冲江欢喊道:“江欢,你不要听他的,你跟他不一样。”
少年面色急切而恐惧,他那万年不变,永远一丝不苟的衣裳随着奔跑的动作,混乱地翻飞着,腰间象征君子持礼的禁步,疯狂地互相碰撞,“叮叮咚咚”,像是要炸开一般。
看呆了一旁的霍宁,这还是他温文尔雅,沉着冷静的十六师弟吗?传闻里温润如玉,品学兼优的谢氏宗子,霍宁觉得,短短半日不到的时间里,他对谢珩的认知在一遍遍不断地刷新。
谢珩怕江欢被顾瑛所害,不顾一切地向她跑来。但江欢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又娇滴滴的小娘子,她就算走神,也能轻轻松松地打飞顾谦的剑。
就在江欢的剑尖即将割破顾谦咽喉的瞬间,顾谦伸手在墙壁上扭动了一个凶兽梼杌模样的机关。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笼,从天而降,将江欢严严实实地罩进铁笼中,连带着终于跑到江欢身边的谢珩一起。
江欢:“……”所以他那么费劲吧啦地赶来,就是为了与她一同被关?江欢无语,心知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你不去搬救兵,搁着跟我演什么生死与共,一起来送死么?”
谢珩道:“我已在悬崖留下谢氏印信,他们看到印信,会来救我们的。”
一旁重新落到顾谦手里的霍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那你怎么不早说。”江欢惊奇地看向仍然被捆得跟粽子似的霍宁。
不可思议地看向谢珩,“你怎么还没给他松绑,你俩在外面待了这么久,都干了点啥?”
霍宁:“……”他也很想知道,他们都干了点啥。
时间回到,石门重启前。
霍宁没想到,谢珩说不走,是真的就不走。
时间一点点过去,霍宁提出,他们可以兵分两路,谢珩既然不放心小师妹,就让他暂时在此守候,先给他松绑,让他出去找救兵来。
谢珩冷冷两个字:“不必。”
霍宁忍无可忍,表示他们被关在门外这么久,谁知道小师妹在里面有没有遭遇不测,毕竟顾瑛是个欺师灭祖,手段残忍的疯子。
谢珩深信江欢的身手,但还是被霍宁说动了,霍宁见他终于开始行动了,心中一喜。但没想到,他不仅没给他松绑,跟没去找外援,而是开始一本正经地研究门上的机关。
“咔哒”一声,石门打开,还真让他给找着了。
江欢:“……老子在里面出生入死,你俩就在外边傻坐着等呗!”
霍宁表示无地自容,谢珩面色从容,十分泰然。
顾谦拎着霍宁的衣领将他扔在妻儿牌位前,轻笑一声道:“弋阳郡主果然名不虚传,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如此从容不迫。”
江欢:“那不然呢?让本郡主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顾谦冷“哼”一声,“牙尖嘴利。”
霍宁道:“顾瑛,你我师徒一场,我自问对你不薄,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你问我为什么?”
这个时间,人界正是元宵佳节。
一位娉婷的紫衣女子缓步行走在热闹非凡的凡人中间,轻薄的罗纱覆面,虽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可单凭她那风情万种的身姿与勾人心魄的眉眼便足以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今夜由于是凡间的元宵灯会,行人大多面带笑靥,欢喜雀跃,几乎人手一只彩灯。紫衣女子也提着盏灯,一盏精美的宫灯,莲花形状。只是她的灯,灯油却是流动的妖血,只有遇到她正在找寻的目标时,这灯才会亮起。
“姑娘”,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轻浮地凑上前来,嬉笑道:“你这姑娘怎的提了只灭了的灯,让公子我来给你添些灯油吧。”
说着就要去抓她白玉般的手。
“我这灯,你可添不了”,女子低低地笑,越过他就走。那公子哥儿自然不肯就这样罢休,抬脚就想追上前去,拦住那姑娘的去路。
“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还有小爷点不亮的灯。”
那女子掩唇娇笑:“我不信。”
那公子认准了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风尘女子,计上心来:“若是这灯亮了,姑娘便要允诺在下一桩事。”
“好!”那女子爽快答应。
行人中不免有人瞧见这一幕,自然知道这油头粉面的公子不怀好意,可谁人不知这公子乃是芙蓉城城主之子,芙蓉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且睚眦必报尤其记仇,纵然有心规劝也不敢开这个口,只能连连叹息走开。
“可若是……这灯不亮。”那女子意味深长地说:“那公子便要答应小女子一桩事。”
女子声线幽恻透着些许莫名的古怪,可那城主家的公子早就色|欲熏心,又哪里听得出来,他只当那是美人情趣,连连称喏,自是无有不应的。
“怀璧之罪”
“你胡说!都是他们的错。”
-
男主为了自保,拒绝把技术传授出去,结果他们将女主绑了,还逼男主娶别人。
男主找到了霍宁,求助。结果那个时候,霍宁刚办了一个案子,类似庶族欺骗团伙,带着偏见,不肯去,结果这个时候,女主被强奸,跳崖而死,孩子也被摔下山崖。
然后,男主就疯了。成婚当日,杀光了所有人。以及新娘子。然后从崖山跳了下去。
听说他们化蝶了,蝴蝶谷
跟寒霜勾结,寒霜要造大船的图纸,顾谦要报仇,杀光顾家人,杀了霍宁,楚江……
“如此说来,当年的化蝶传说,远没有那么简单!”
两人行至另一条街,灯火阑珊,远离了喧嚣和欢声笑语,那公子不知危险正在黑夜里灯火照不到的地方蛰伏,他急火火地掏出火折子就要点灯。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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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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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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