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里回到议事厅正好赶上李将军的总结语。
大概意思就是让大家继续好好努力按照竹里的方案继续招兵。最后招到人数排名前三的小组将获得一大笔丰厚的项目奖金。
竹里疑惑,他没提过项目奖金的事儿啊。
蕴钰就伏在他身边说道:“你这出去这半刻,家被偷了!”
竹里疑惑:“恩?”
“刚花一晌提出来要给做的最好的小组项目奖金。还说知道府库紧张,这笔费用他们花家愿意全部支出,就算是为国家招兵募马做贡献了。”
蕴钰说的那叫一个生气,主意是竹里出的,现在大家感谢的人都成了花一晌。这都什么世道嘛!
竹里撇了下嘴角,果然是他家老师看中的人,心思就是活络!做事就是细心啊!
蕴钰抱着手没好气的瞥了花一晌一眼,“里啊,要不咱们也拿点钱出来做什么奖金,咱两家也不是没有这这个实力,凭啥功劳都让他一个人占了。”
竹里这个杨半城的名头不是白来的(前面说过竹里家的资产可以买下扬州半座城,所以得了个诨名叫杨半城),蕴钰票号一少的名声也是响彻了半个江南地区的。
竹里摆摆手,“低调低调。”
“出这风头有啥意思。”竹里摇摇头,“就算我们现在说拿钱,也只会叫别人觉得是花家先带头拿的钱,我们两个出于不好意思跟着入了个伙儿,意义不大。”
蕴钰看着昨天还围着他们竹哥、蕴哥叫的那群衙役,一个个都墙头草跑去围着花一晌嘘寒问暖,气得起身就走。
竹里也跟着一起出了门。
“去吃饭吧,吃完下午去校场看看。”竹里说道。
两人还没走出县衙大门,花一晌就匆匆追了上来。
“竹兄,蕴哥儿~”他脸上满面春风,笑着迎上来跟两人打招呼。
竹里应了一声,但蕴钰面上却是冷冷的。
“你们去哪呀?带我一个呗。”花一晌说着,又想到了什么,“竹兄,你还记得我前两日说的我家里面那盆兰花,估摸着应是明晚就要开花了。我还请了几个好朋友一起,二位明日一同到我府上来赏花如何?”
“不去!”
“好呀。”
蕴钰和竹里异口同声。
竹里又戳了戳蕴钰,同他使了一记眼色。
“我们明天一定同去。”
蕴钰拉着竹里小声道:“你怎么回事儿?”
竹里耸耸肩,那双桃花眸悠悠转了一圈:“我师父喜欢花一晌,我要是驳了他的面子,被慕念那厮知道了,我岂不是又躲不掉一顿打。”
“你师父打你?”蕴钰惊愣,“靠之!他打你哪儿了?”
竹里:……
不知为何,竹里被蕴钰问起时,觉得自己后臀隐隐发痛。
“这不是重点好吗?”竹某人翻了个白眼,“重点是我师父喜欢花一晌,你明白吗?”
蕴钰似懂非懂,“那你还是想找机会把你师父让给花一晌呗。”
竹里撇了下嘴角,不置可否。
虽然慕念对他说过他只收自己这一个徒弟,但他对花一晌的好也是不可否认的。他觉得自己可以多给他们两个创造一些机会,说不定花一晌主动一点,就把慕念拿下了呢。
一行人吃完饭后直奔校场。
到了实地,竹里才发现其实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荒凉。虽然有大片的荒芜,但有些区域是已经建好了房子的,听李将军介绍,才知道这里原本是一个荒废的庄子。他们是在原有庄子的基础上改造翻新,再新建。
昨天招募的士兵今天就已经报到入营了,此刻尉官正在组织训练。竹里看过去,不由想起从前在学校军训被罚站的日子,又打了一个战栗。
忽然,一个衙役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李将军,竹副参谋,花副参谋。”
他躬身行了一礼,“大事不好了,我们刚张贴出向百姓收购瓦片的消息,就有乡绅带着家人上衙门去闹了。快上百人坐在县衙门口,不让百姓告状,也不让太爷、司马大人出门。您快带人去帮帮忙吧。”
花一晌敲了敲扇子:“乡绅为何去闹?”
衙役摇头:“不知道啊,就是不让官府向百姓买瓦。哦,对了!还有些人说咱们征兵把他们家小厮给征走了,庄子里面没人干活,让太爷给说法。”
李将军也犯了难:“他们一没撕告示,二没有闯公堂,我带兵过去镇压没有道理呀。”
“那咋整呀?”衙役将目光看向竹里,“要不竹参谋,您给出出主意?您一直是我们这儿最有主意的!”
竹里:别给我戴高帽子!
他想了想道:“你让司马大人将那些闹事的乡绅,还有其他的,金陵附近有钱的大家大户、员外、乡绅都给喊到这校场来。我就在这儿等着他们。”
几人都抛来了疑惑的表情。
衙役直接问道:“县衙门口的那些就够让人头疼了,还把没闹事的也带过来,竹参谋您……”没事儿吧?
竹里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你就去吧。”
司马带着乡绅来校场的时候,泽毅也陪着慕念来了。
当下,校场里的士兵正在练习骑射。
竹里偏头问花一晌:“花兄,你射箭如何?”
不等花一晌说话,泽毅就率先开口替他回答:“我记得去年举办的骑射大赛里面,你骑马和射箭两项都是拿了第一吧。”
好不好的自然就不用再说了。
竹里笑眯眯道:“花兄,那我两比试比试?”
花一晌点头应好。
两人一起往校场中走去,慕念却在身后叫住了竹里。
他借口帮竹里整理衣衫,揪着某人的前襟往自己面前一带:“徒弟,你没听泽毅大人说花一晌骑射皆是第一?”jieyidazhiye.com
他眼眸微眯,带着审视的味道。
竹里笑意不改:“先生放心,我定然不会给您丢脸的。”
毕竟骑射只是借口,他要做的更有其他。
慕念勾了下嘴角:“最好如此。”
在雪香云蔚亭那一次是竹里故意藏拙,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了花一晌。现在那首雪亭赋就挂在亭子一楼当门的一面。
人来人往,皆能一眼看到那首惊为天人的赋,而末尾留名的花一晌,此刻已经成为金陵城中炙手可热的名人。
之后,金科成绩出来,他就算是占了第一名状元的位置。别人也只会伸出大拇指赞叹一句:当之无愧!
花一晌挽弓、搭箭、瞄准、发射,动作一气呵成。箭矢呜咽一声,划破长空,直往靶心而去。
竹里和蕴钰看得不住连连拍手鼓掌。
花一晌放下弓箭,“献丑了。竹兄,你也来一发?”
竹里搭着箭左瞄瞄,右看看。一会儿将箭矢的方向对准司马大人带来的那群乡绅。吓得那群人一个个往司马背后躲去。
“司马大人,这是谁呀?会不会射箭就往我们这么多人这边瞄。”
司马明白竹里的意思,他是要震慑这些人。
他摇着头说:“看到了吗?那位是上面派下来的大官儿。他这个人就和他手中那把弓箭一样,我们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立刻有乡绅追问:“那……咋办呢?”
另一个也问:“那招兵、买瓦的,都是他想出来的?”
司马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
几个乡绅闻言噤了声,几人互相交换了个目光,都多了几分担忧和迟疑。
竹里招招手,衙役押了两个人走向靶心,又在他们头顶上各自顶了一个苹果。
在场的人中立刻有人认了出来。
“那不是王掌柜家的伙计和管家吗?”
众人纷纷回头去看王掌柜。他家是金陵城中最大的瓦片制作坊。前头两日听到有人在饭店里面说官府要出新政策了,允许百姓用自己家的瓦片去找官府换钱。
当下里,王掌柜就让管家带了几个伙计去把这些胡说八道的人揍了一顿。可没曾想,被人报了官,就把他家这两抓去了。
这几日,他一直在上上下下的打点关系,捞人。结果倒好,人没捞出来,被绑在这儿了!
王掌柜脸上挂不住面子,连连往人群后面又缩了缩。
竹里和花一晌是一起搭箭,发箭,两只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了出去。
——擦!
两人头顶的苹果顿时四分五裂。绑在靶上的两个人毫发无损,但却被吓得尿了一地,当场就晕了过去。
被叫来围观的一众乡绅、富豪和员外,哪一个不如靶上绑着的两人,脸色刷白刷白的,面面相觑,都吞了口口水。
谁不害怕下一个被绑在靶子上的就变成了自己,到时候司马大人说的那位大官要射箭玩,射的也不会是苹果,只会是他们的项上人头。
脑袋开花的滋味,没有人想要尝试!
竹里不着急现在过去会这些人,他要先晾晾他们。
竹里转头对花一晌恭维道:“花兄,你这箭法当真妙极啊!”
花一晌笑眯眯摇了摇头:“哪里哪里,竹兄才是真人不露相。我现在都在想你去年骑射大赛的时候一定是故意让了我们,不然这个第一的称号非竹兄莫属啊。”
竹里这才想起原主去年也参加了那什撈子的比赛,好像最后拿了个第五还是第六的称号。
这种比赛里面,所有人的目光只会在第一的身上,就算拿到第二,只是次了第一那么一点点,也无人问津。
过去竹里是高考状元,场场考试都是第一,人们理所应当会记住他。现在问起他后一位的第二是谁,不说别人,就是竹里也想不起那个名字。
这就是现实。
他俩在这里聊的开心,那边却早就按捺不住了。
终于,有一个人率先开口:“司马大人,我们……我们想过去和那位大人聊聊,您看……”
“聊什么呀?”司马目光睨了一眼,话音不重不轻。
“额……”他正犹豫着,另有一人补过来接替说道:
“官府不是要征兵吗,还要做瓦,我们都能帮上忙的呀。大人可不是一直都说官民一家,官家需要帮忙,您尽管吩咐一声,咱们……”他转头看了一眼,“我徐家米铺必须第一个站出来。”
“害,徐老板你这话说的就没有道理了!你徐家米铺站出来,我吴家庄站不也得站出来?”
说话间,一个个的都争先恐后的要求去见竹里,去为官府的事情出一份力。
司马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先前和大人禀报了众位都是有家业,每年开支也不少,众位为官府做事有些困难……”
“不困难不困难,官家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那徐老板又开口了,“司马大人就麻烦您再给引荐引荐,让我们自己能和那位大人说说话吧。”
司马推脱半天强装为难的说了句好。
背对着一群人往竹里这边走来的时候,嘴角都裂到了后槽牙。
“成了!”他抑制着激动,“竹参谋您这计谋绝啊!”他连连向竹里比大拇指。
蕴钰弯了弯嘴角:“一群贪生怕死的家伙。”
竹里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们怕没钱赚,更怕赚了钱没命花。”
司马连连点头称赞:“正是。”
竹里淡淡开口:“那就请司马大人把人唤过来吧,我来同他们讲。”
司马点头。说话间,慕念一行人也走到了校场中央,竹里笑着和慕念打过招呼。
慕念还是那副冷面孔,看了他一眼后就淡漠的移开了目光。
就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竹里心中腹诽了一句:冰块脸!
不一会儿,前前后后将近二十人都走了过来,一个个跟在司马身后乖得像是小绵羊,完全没有之前衙役来禀报,堵在县衙门口趾高气扬的样子。
蕴钰忽然拐了竹里一下:“里,那个是你家粮铺的掌事吧。”
竹里顺着蕴钰的目光看过去。还真是!不正是他家那个姓徐的掌事嘛!他怎么也在这儿了!
蕴钰又忙接着说:“死了!我家分号的管事也来了!我先溜了哈,你自己小心为上!”
“喂……”竹里还没来得及叫住,蕴钰已经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他们现在的行为已经切实的伤害到了商户、乡绅的利益,只是因为顶着官府的身份,这一个个的不敢放肆冒上,但要说心里面,肯定是一万个不乐意!
竹里现在的行为简单来说就是薅羊毛,薅到了自己家头上。这件事情要是让他老爹知道了,他就不用进竹家的大门!
蕴钰跑了,可他不能跑……
他要是跑了那就逃不了被慕念一顿打,可他若是不跑,那就逃不了回家挨一顿打。
竹里从来没有一刻觉得人生如此艰辛。
他戳了戳身边的花一晌:“等会儿你去和他们说,我……我嗓子不太舒服,说不出话来。”
花一晌点头答应下来。
众人到面前之后,花一晌便开口道:“今日请诸位前来,官府有事想请大家帮忙。”
竹里就站在旁边赔笑,他以为这个折中的法子可以救他一命。
可是,就当他目光扫到慕念身上,那人脸上的笑意已经全部散去,脸色完全黑了下来。
刚才的慕念虽然没有笑,但竹里知道他心情是好的,脸色是和善的。可是现在,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慕念生气了。
竹里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面一沉。他觉得,自己完蛋了。
果然,这边话还没说完,慕念就已经转身走了。
竹里动了动脚步想去追,但李将军和司马都拉住他。他只听见这两人在他耳边嗡嗡说了些什么,但完全听不清楚,他也不想去答应。
被拉着到结束的那一刻,竹里整个人都呆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那小心眼的师父又他娘的生气了。他他娘的又要被打了。竹里在心里面抱怨过世道不公,埋怨过人生不易,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两位大人满脸欣喜的跑过来和他说:“今天来的这些富商都同意把家里面一半的人力匀出来给官府充兵;答应了三年内不涨佃户的租金;还有啊,做瓦片的那几家都同意十二文一片瓦的价格卖给官府,比市场价还便宜了三文钱。”
竹里:“呵……真好啊。”
“是啊,多亏了竹参谋的主意好啊。”两人对着竹里就是一顿夸赞。
竹里却摆摆手,叹了口气,惆怅的走了。
留下司马和李将军两脸懵逼,“这是咋了?”
竹里回到初霁别院,却没有见到慕念。一问之下,才知道慕念和陆明在一起,还有知州和县令都在,似乎在讨论什么要紧事。
竹里便没有去打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本来他想过要去解释一下,但慕念那性格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一定能逃过责罚。想想还是算了,等慕念想起来,想要责罚他的时候,自然会把他叫去的。
这夜,竹里抱着刚从珍古斋淘回来的一个浅黄地洋彩锦瓶花之‘万寿延连’长颈葫芦瓶研究了一晚上。
不远处的书房里。
慕念几人脸上都挂着沉重。知州道:“回禀君上,我们抓到的那个细作说海寇已经将金陵府整个地形,部署的兵力都摸透彻了。”
“最多再过两个月,等台风稍平稳一些,入了秋便会动手攻打。大战一触即发啊。”
陆明捋着胡须:“兵力他们是摸不透的,只是这场战争咱们若是打,也有得一战,若是不打,也可不打。”
他说着将目光抛向慕念。
“对方将领是谁?”慕念问道。
知州开口:“细作说是他们国家的王子,好像叫做安井念的。下官已经将这个消息传给我们派去琉国的卧底,等过些日子就能知道这个安井念的在琉国的地位。”
慕念应了一声,“先等消息。只是练兵一事不可懈怠,要叫李元奇、王永生再快些了。”
众人应声,事情说完已经是下半夜了。众人散去,慕念却有些睡不着。许多事情堆积在心头。可天下茫茫,他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推开窗子,夜风夹杂着细碎的牛毛细雨飘洒进来。忽而,他忽然想起一句:渭水河边雨潇潇,今宵无人问道。
总觉得无比熟悉!思索间,忽然记起这不是那日花一晌所写的吗?
却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薄七。”慕念声音刚落,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跟前。
“去找泽毅要一些花一晌的书稿。”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薄七带着书稿回来,整齐放在慕念桌上。
慕念一一翻过去,心中已然有了结论。
花一晌是会写文章的,但是他的文章中庸至极!鲜少有出彩的地方,更别说肆意抒发自己的理想志气,独到见解。很多文章都平平无奇,看过之后连一句话都不能让人记下来。
可这句:
渭水河边雨潇潇,今宵无人问道。
慕念只是看过一眼,却记了这句话许久!难道不可谓之妙吗?
遣词用句又如此熟悉!当下,慕念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的徒弟,当真是他的好徒弟啊!
这一次次为别人做嫁衣,当他看不出来!当他好骗呢!
雪香云蔚亭那件事情之后,慕念是有给过他机会的,可到那个时候竹里还是没想着跟他说实话!
既然如此,慕念也就不必再手下留情了!
不知为何,竹里坐在桌子前打了几个喷嚏。他觉得一阵冷意爬过。便停下笔,将窗子关了半扇,才又折回到书桌前继续。
这浅黄地洋彩锦瓶花之‘万寿延连’长颈葫芦瓶当之不愧是中国最贵的五大瓷器之一。他从前也只在电视上看过。
这只瓶子有着极好“延年益寿”极好的寓意,花团锦簇、富贵华丽,被香港的一个富豪以两个亿的价格收了。后来,是因为有记者采访富豪,摄像机正好扫到了架子上的古董,摆的就是这只瓶子。
竹里当即手快截图下来,抱着那张截图欣赏了整整一个星期,像素粒都快让他数清楚了。可那种看得到,摸不到的感觉,简直抓心挠肝。
现在,这瓶子就在他手里,他甚至可以抱着它晚上一起睡觉,这种心情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懂了。
第二天清晨,竹里把浅黄地洋彩锦瓶花之‘万寿延连’长颈葫芦瓶的分析写完,刚睡下还不足半个时辰就有人敲门来叫他,说是:他家里面有人来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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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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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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