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话说了一箩筐,见容璟还是不为所动,少掌柜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我警告你,最好识相点,这不是你能管的!小捕快,替人出头之前,也要先想想清楚,这事儿是不是你能担的。”
容璟听得好笑。
如今他是堂堂太子殿下,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老爹以外,有何事不能管,又有何人不能管?
这一错神,步子便歪了几分。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影响,毕竟楼梯说宽不宽,可说窄也不窄,不至于跌跤。但少掌柜就惨了,直直撞上那木柱子,如提线木偶般,闪躲都不能。
“啊——”她疼得叫出声,捂住红肿的额头。
容璟连个眼风也没分给她,后者何曾受过这样大的委屈,一时间怒气涌上心头,道:“我实话也不怕告诉你,不光是你,哪怕是你的顶头上司来了,只怕也管不了我。所以,你若是现在学聪明,跟本姑娘好好儿地道个歉,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场面一旦难收拾,那就,就,就难收拾了。”
容璟不由得觉得奇怪。
此人不过是个喜甜坊的小小少掌柜,即便喜甜坊在京中的名声极好,常年为达官贵人服务,来往的都是高门大户,但,就敢语气这么猖狂?
未免离谱。
还是说,她背后有靠山做倚仗?
其实有件事,容璟一直想不明白,京中的糖果铺子,不说栉比鳞次,起码不在少数,为何独独喜甜坊能够独占鳌头,将市场瓜分走一大块呢?
容璟尝过这儿的糖。上个月苏子言为了一个案子忙得连轴转,抽不出空陪他那即将过门的小娇妻,便派人去了趟喜甜坊,三四包东西,要了他一个月的俸禄。正好容璟也在,抠搜搜分了他几块。
用料不错,加上制糖师傅手艺高超,味道确实胜出市面上其他糖果铺子一大截,但和御膳房相比,还是差远了,不至于特别到挤破头的程度。
说到底,还是盛名导致的心理作用。
那么,这盛名,究竟是怎么堆积出来的?
或者说,是谁在背后处心积虑做推手?
头先以为,如此高超的经营手段,大抵是掌柜想出来的,可听少掌柜的意思,只怕没那么简单。
“哦,连我们县太爷来了,也管不了?”容璟淡淡地接话,引导她说出更多,“真的吗?我不信。”
这简短的六个字,杀伤力巨大。
少掌柜到底年轻气盛,加上这些年霸道惯了,当即哼了一声,道:“实话也不怕告诉你,我背后那人,若是说出来,只怕你要吓得尿裤子。你口中的县老爷,于你而言是个大官,可在那位面前,连个屁都不是。喜甜坊是他老人家的地盘,你敢在他的地头上撒野,他知道了,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是吗?”容璟睨了她一眼,目光仿佛在打量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那你倒说说,他是谁。”
“他……”少掌柜才说了一个字,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捂住嘴,颇为不屑地斜了他一眼,“这怎么能告诉你。我说这么多,是为了让你别再不自量力地插手此事,而不是让你问东问西的,懂吗?”
说话间,已行至房间门口。容璟见问不出来,懒得再和她废话,扬了扬下巴,道:“开门。”
少掌柜错愕地看他,不解这个人是智商有问题还是听力有问题,都把话说这么明白,竟还不懂。
容璟见她没有动作,不耐烦地抬脚,足尖踢在她的后膝窝处,疼得后者不自觉小腿一软。
“开门,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容璟重复道。
后膝窝疼得厉害,麻筋一阵一阵地涌上酸麻。少掌柜咬咬牙,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从袖管里掏出钥匙,哆嗦着手,在容璟的注视下打开门。
那厢,月荷和阿芸正认认真真砸着墙,冷不丁听到房门传来嘎吱一声响。谢云舒也听到了动静,三人齐齐回头望去,只见门真的从外面打开了!
容璟见谢云舒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立刻放开手里的少掌柜,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将她小心地扶起,问:“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用杀人的目光看向少掌柜。后者被他的强大气场所震慑,不自觉低下头。
娘的,这个小捕快,怎么眼神这么吓人……
不对不对,这个小捕快,怎么还和谢云舒拉拉扯扯的,一点儿也不知道避嫌?陈瑜不是说,这女的是太子殿下未过门的妻子吗?他们就不怕……
突然,少掌柜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僵住了。
该不会此人根本不是什么捕快,而是太子吧?
她连忙回头,去看其他人的表情,只见他们个个面色如常,根本没有丝毫受到惊吓的样子。
少掌柜心下一凉。
她甚至开始考虑起现在锁门的可行性。
“我没受伤,只是为了把这个雕花木栏杆踢断,前前后后跑了太多次,把脚给崴了,不碍事。”谢云舒把大半重量靠在容璟身上,缓慢地站起来,“等会儿,疼疼疼,嘶——慢点慢点。”
“严重吗?”容璟看她疼得小脸煞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两手握住她的纤腰,把她提抱到桌子上坐下,“先别动,让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说着,他摸了摸谢云舒的脚踝骨,后者疼得差点飙脏话。容璟松开手,道:“还好,应该只是扭伤,骨头没什么事,不需要正骨,别担心。”
谢云舒表示,我还是很担心。
刚刚坐在地上等待救援的时候还没感觉,因为一颗心高高提着,无暇去关注其他,如今知道自己得救,失散已久的五感一下子就都跑回来作妖了。
“阿芸月荷,过来扶着你们家小姐。”容璟冷声道,自己则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少掌柜,“说说看吧,为何一家普普通通的糖果铺子里,会有这样一间密室?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草菅人命,把三个无辜的人关在里面,还扯谎,说人早就走了。”
容璟一进来,就发现了不对劲。
按理说,一般人被困住,都会想着砸门,砸门动静大,而阿芸和月荷却选择了去砸墙,这只能说明,这门一定是被特殊处理过,动了手脚。
而被钉死的窗户,侧面佐证了这一猜想。
“我……”少掌柜哑了声。
程怀瑾方才一直都没有出声,此刻也忍不住了:“这喜甜坊里,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你若执意不肯说,就休怪我们将你扭送去大理寺。”
少掌柜在心里权衡了一番,眼睛一闭,道:“去就去,你们想关我便关吧,我不会说的。”
“关你?”谢云舒嗤了一声,“你让我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单单关你,这怎么够呢。老虎凳,辣椒油,大理寺的地牢里应有尽有。你不把幕后之人供出来,多的是折磨你的法子。怎么样啊?”
话音刚落,不等少掌柜回答,门外进来一个气若游丝,脸色蜡黄的老妇人,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则由伙计搀扶着,走得肉眼可见的吃力。
“别,别带走她,要带就把我带走吧,都是我的主意!”老妇人站到少掌柜的面前,用一种老母鸡护崽的架势,护住身后的女儿,“都是我的错,我都认,各位大人,饶了她,是我的错。”
谢云舒不傻,听她急切的语气,病恹恹的样子,和眉眼相似的轮廓,立刻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我请了你半晌,都不见人影,你女儿还要把我关起来,眼下见女儿受难,你站出来倒快,可见并非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方才不想管啊。”杰伊文学网
掌柜咳嗽了两声,讷讷的,没有辩驳,伙计看不下去,开口道:“姑娘误会了,并非我家掌柜故意不肯搭理你,只是她病重,大半时候都在屋子里昏睡着,刚刚是我过去请她,她才过来。”
谢云舒并没有因此而对掌柜和颜悦色,冷哼一声,道:“今日之事,就算是她真的不知情,那以前的事呢?她女儿在喜甜坊里,又是拆门,又是钉窗的,她就一点动静也听不到?即便如你所说,她一日中的大半时候都在昏睡,但拆门钉窗,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说到底,还是纵容吧?”
这一回,掌柜的脸有些红了,语气不变地撒谎道:“她设这间屋子,也是为了让我住进去。我身子不好,大夫说需要静养,她特意隔音,想我听不到外头的吵闹,有利于恢复病情,只是没想到,我还没住进去,倒是让谢小姐先在里面受委屈了。这事儿闹得,是她不对,她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想威胁吓唬谢小姐,我一定好好儿说说她。”
“让你住?”谢云舒这次真是连白眼也懒得翻了,“掌柜的慈母之心,还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呵,你还是自己过去看看吧。”
说着,谢云舒朝月荷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朝着柜子和墙角之间的缝隙,对掌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掌柜的,还请您上这儿来看看。”
掌柜不解,狐疑地看了谢云舒一眼,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女儿,艰难地朝那处走了过去。
凑近一看,她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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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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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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