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恢复正常的叶馗走到空旷的地方抬头看向上方的天空。
在那里有一道一直没有消停下来的身影肆意地划开轻厚的云层,游戏其间。
当叶馗发话之后,仙剑断鸣终于从云顶之上飞到叶馗身边,随后被叶馗握住剑柄收回剑鞘之内。
“正好好这片区域没有其他人,那么可以练一练下一个剑式,如何?”
叶馗刚说完就感受到了从仙剑断鸣那里传过来了一股引导之力,于是叶馗闭上双眼,顺着那股引导之力运转体内的灵力,磅礴的剑意沿着叶馗的右手扩散到叶馗的周围。
此时,叶馗所站地面上干枯的、嫩绿的落叶顿时被全部推到一边,那些落叶带着“沙沙”声渐渐晃晃悠悠的漂浮在叶馗四周,最后就好像被定住一样静止在半空中。
原本只是想来到荒林之中缓一缓的叶馗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这一闭眼,就是数月之久。
“我在这呆了多久?”
当叶馗睁开眼的时候不由得疑惑起来,随即又发现荒林里的景象也和之前差不多,只不过草木植被长得更加茂盛了几倍。
除此外,叶馗周围那些已经变得干瘪发黑的树叶还有细小的尘埃依旧和自己闭眼之前一样静止不动的卡在半空之中。
“遭了,血煞门和鱼熙雪、妄巫岐鱼子婳以及答应云芯公主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就连我从鸿烽阁分阁那接取的悬赏和任务也被抛在一边。”
突然想起这些的叶馗下意识退出了剑意环绕起身的状态,那些定在半空的树叶、尘埃也随之落在地面上。
此时,叶馗的境界也不再是化神镜七重,而是斩虚镜一重。
这一次叶馗再次御剑飞行,和几个月之前不同的是现在的叶馗已经完全适应了仙剑断鸣自身的那种异常的速度,并且叶馗不会有身体不适出现干呕的情况。
这会,叶馗已经来到了彗樱城,可是这次叶馗并没有在彗樱城茶馆或者彗樱城里的其他地方看到鱼熙雪以及薛辞。
就算叶馗拿出鱼熙雪交给自己的传音玉佩试图联系鱼熙雪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就连妄巫岐鱼子婳那边也一样。
“他们被血煞门一锅端了?还是说躲起来了?”
暂时有些不了解现状的叶馗只能先在彗樱城里找个客栈住下,在叶馗和客栈老板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叶馗自己已经在荒林之中待了三个月左右。
到了晚上,叶馗离开客栈来到彗樱城的城墙上的某片区域,说巧不巧这里刚好是悬镜宗宗主云宿子任由血煞门的掌门弥血子离开的地方。
“境界越是往上靠,越是能明白当时和弥血子交手的我有多么幸运,五年前的弥血子应该是身负重伤,亦或者是被足以致命的隐疾缠身。
所以弥血子对于看不透境界的我出手才会那般谨慎,且心中估计还有各种顾虑,要不然在我在飞行法舟是第一次见到弥血子的时候大概率会躲不开也挡不下弥血子的任意一道法术。”
站在彗樱城城墙边上的叶馗回忆起了五年前弥血子带领血煞门修士在彗樱城犯下的恶事。
其实,叶馗还漏了几件事,那时弥血子还要亲自出手全力激发红颜骨扇的力量,那样才能将彗樱城里的人炼成亘古血寿丹。
在此期间,弥血子还十分担心会有什么突发情况,于是弥血子还亲自将神识感知的范围阔大到了彗樱城的外边。
再加上那时弥血子身体其实已经是外强中干,如果当时悬镜宗的宗主云宿子可以提前赶到彗樱城,那么就一定能可以把体溃心乏的血煞门的掌门弥血子当场杀死。
“再在彗樱城寻找几圈,如果还是没有鱼熙雪、薛辞这二人的行踪,那么就得先把血煞门的事情搁置到一边,然后再想办法帮忙调解霖江龙宫二公主他们的家事。
最后就需要抓紧时间赚钱灵石,等鸿烽阁搜集到我需要的情报之后,我得及时把凑齐的灵石交上去,以免出现什么岔子。”
在这之后,叶馗施展折风意穿梭在彗樱城各处,在没有什么发现之后,叶馗干脆一边原路返回,一边正大光明的展开神识小片小片的感知着彗樱城里的修士们。
这么做虽然可以直接找到自己熟悉的修士,但是也比较容易引起其他修士的不满,毕竟谁也不喜欢陌生人突然掀开自家的窗户,然后窥视自己。
脾气好的修士可能只会用灵力包裹着,只有修士才能听到的传音对不礼貌的窥视者怒斥几声。
要是无意窥视到脾气比较火爆的修士,那么那个任意对某片区域使用神识感知的窥视者可能会被找上门切磋一番了。
“大半夜的还不安稳,看老子不教训你一顿。”
“这位道友我本无意冒犯,实在是情况特殊。”
“废话不多说,出...啊!”
还没等这个修士出手,叶馗直接先发制人将其打趴下。
“小辈这般无礼,难道不止老夫地瘦老翁的名号?”
“地瘦老前辈,我本无意冒犯,实在是事情紧急。”
“呵...唾!修行之人做错事还敢狡辩,该打...额~”
自称地瘦老翁的修士也一样被叶馗提前出手打昏过去。
“你是何人?难道是邪修在探查我等虚实,好一网打尽么?呵,幸好我们及时发现了你的诡...啊,停手!”
......
当叶馗把彗樱城来回逛了两三遍之后,还是没有发现鱼熙雪以及薛辞的踪迹
今夜彗樱城之中的近半修士通通都被一个叫不出名字的的年轻修士打晕在地,直到第二天鱼肚白之时他们才从地面上清醒了过来。
霖江龙宫。
“龟丞相,在昨日夜里,父皇他又离开了龙宫?”
“二公主啊,老臣也不是很清楚,还望二公主见谅。”
霖江龙宫的二公主正拦住一位年迈的老者追着些什么。
“本宫亲眼看到父皇离开的龙宫,当时本宫发现你也在,并且龟丞相你还对着父皇行礼送别,那你肯定是知道父皇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这...老臣怎么会知道龙君会去哪里,二公主就不要为难老臣了,老臣...老臣还有众多龙宫琐事没有处理。”
那位龟丞相原本自然皱着的脸现在已经快要拧成一团了,龟丞相真是后悔啊,自己这个老东西就不该那么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要是和以往一样站在隐蔽处恭送龙君就好了。
“本宫可不信这些,老丞相你实话实说,父皇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说做些什么?”
“嘘!二公主,你这让老夫去揣摩龙君心思,那不是让老臣当龙宫罪人么?二公主您也一样。
虽说龙君没有明说,但是老臣可是跟着年轻时的龙君到现在的老东西了,老臣也能稍微了解龙君厌恶的是什么。”
“本宫听出来了,龟丞相你知道母后的事情!”
“二公主!二公主!慎言啊!”
“龟丞相到底了解多少?父皇和母后之间到底出了什么矛盾?”
“老臣...老臣真不知,但是有几次老臣恰好看到龙君在独自感伤,那时老臣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看着龙君单手遮目沉浸在悲苦之中。”
最终,这位霖江龙宫的龟丞相在龙女云芯追问了几十年之后将自己看到的一些事事情告诉了她。
在这之后,龟丞相安静朝着龙宫其他地方走去,龙女云芯沉默片刻则是回到了她自己的寝宫。
“父皇一直隐瞒着和母后有关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我们兄妹几人,现在大哥、三弟、四弟在遭受更严重的刑罚之后都选择去其他水域修行、历练。
也只有本宫还在坚持查找和母后有关的线索,同时不断追问父皇,可是,已经快百年了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还有那个叶前辈,明明说好帮本宫劝一劝父皇,亏本宫还那么的相信叶前辈,可那叶馗事后已经消失了三个月...”
龙女云芯突然感觉身体里的力量被抽空了一样,心里也像是被尖锐利器不断戳刺着,无比疼痛,最后龙女就这么昏倒在地。
“现在下去么?可是我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和霖江龙君说他们龙宫发家事,开头就是个大问题,万一说错话了,那么那位龙君可能会出手。”
现在已经来到霖江远处云端之上的叶馗正思考着自己答应龙女云芯的那件事,一开始叶馗还真的没想到家务事实际上处理起来会这么难。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说是让修士去调解龙族的家务事,这摊子真是接对了。”
半柱香时间过后,叶馗拍了拍自己的脸才来到霖江岸边,然后在准备下到霖江之中的时候化作人形的霖江龙君正好从天上降到霖江江面之上。
“龙君。”
“叶馗?近来如何?”
“和以前一样,到处游走散心罢了。”
“这次舍得游到霖江了?本君正好也有些烦心事,这次就不去霖江龙宫,我们去小行宫那边解解闷,如何?”
“龙君相邀,叶馗自然会去。”
叶馗没料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自己还没多说几句,对面的霖江龙君就自顾自的把话铺开了。
霖江下游小行宫。
“龙君确定要喝这么多?”
“本君自认酒品不错,叶馗你就放心与本君畅饮几日。”
在叶馗和霖江龙君来到霖江江面下的小行宫的某个大厅之时发现里面到处都是用装着酒水的巨大酒坛。
“叶馗,你认为自己修行至今做的最正确、最高兴的事情分别是什么?本君只是随意一问,你答不答并不重要。”
“这种事倒还是可以说一说,我叶馗修行这么长时间里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杀了一些修士。
不过我并没有感到很高兴或者释怀,因为我必须杀的那些修士可能还活着,而且还是十分耀眼又受其他修士尊敬的活着。
再加上我沿途遇到了很多让我极其厌恶的事情,于是我再次选择毫不犹豫的出手。”
叶馗说完之后拿起桌上倒得很慢的大酒杯喝了起来,这会,叶馗喉里好似被小火烧过一般,火辣无比。
“叶馗,本君认为你所说的这些都是些小事,想本君年少轻狂之时,那可是名副其实的江海凶星。
那时只要是本君不顺眼的妖修或者是敢用另类眼神多看本君一眼的妖修,那么本君就会打得对面只能死命求饶,最后只能带着悔恨被本君慢慢杀掉。”
霖江龙君边说边举起一个大酒坛喝了起来,可还没等叶馗眨眼,那个足有人间马车车厢三分之二大小的酒坛就空了。
“不愧是龙君,不是我等可以比拟。”
“那时的本君只是带着无知和狂傲龙崽子罢了,之后遭受了不少苦头,仇家也是一窝接着一窝。
现在想想,本君真想狠狠地把年轻的自己教训几次,本君发现,活得越是长久,就越会看不起年少轻狂的自己。
虽然正确选择摆在眼前,可是以前的自己却对于正确和错误与否根本就不屑一顾,只知道追寻刺激遵从本能。”
霖江龙君有些自嘲的说完后又拿起一坛子就喝了起来,叶馗见状也不再用大酒杯喝酒,而是举起只剩下一半酒的大酒坛子靠近霖江龙君。
对面的霖江龙君看到叶馗的举动后,一开始还以为叶馗要给自己递酒,之后霖江龙君才反应过来。
于是霖江龙君也拿起大酒坛和叶馗手上的大酒坛子碰了几下,然后两人就这么疯狂的喝了起来。
其中喝得最畅快的是已经独自喝了快一百年的闷酒的霖江龙君,喝得最痛快的是第一次喝到对修士来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美酒的叶馗。
一个时辰后,一龙一人灌酒的速度终于慢了一些,霖江龙君身边已经堆满了八十多个空的大酒坛。
叶馗这边虽然只有四十多个空的大酒坛,但是叶馗已经感觉到脸部有些发烫,而且还时不时打几个酒嗝。
“嗝~也忘了问龙君,龙君你...你认为自己修行至今做的最正确和最高兴的事情分别是什么?当然,我只是随便问问,龙君不一定非得回答。”
“好你个叶馗,敢用本君的话来压本君!罢了,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本君做过最正确和最高兴的事情皆为同一件事,那就是娶了...娶了...喝!”
还没等叶馗听清楚,对面的霖江龙君突然又连着喝了三、五坛酒才停了下来。
“龙君,你刚才想说的是将云芯公主的母亲娶到霖江龙宫?”
叶馗知道现在正是机会,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就很难遇到了。
“叶馗,你说什么?”
“龙君,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惑,龙君你似乎还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云芯公主的母亲的事情,难道龙母正在忙些什么?”
“哼!这件事是云芯叫你问本君的吧?”
“龙君,难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即使看到坐在对面的霖江龙君已经开始板起一张脸,随时都要发火,但是叶馗认为都问到这里了,不能中途而废。
“本君是请你来行宫喝酒,不是让你来找事。”
“没想到堂堂天阙大陆上的江海七位霸主之中的霖江龙君会连一件家务事都处理不好,龙君不觉得有些尴尬吗?”
“叶馗,本君可不是看在你的自身的面子上才这般容忍你,而是看在昔日旧友的面子上才不计较的放肆之举。
先前本君还你剑鞘、还你仙剑断鸣的剑身碎片,既然本君可以给你这些,那么,为何不能通通拿回?”
现在霖江龙君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说话语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随意。
“还请龙君息怒,如果龙君真的要拿回之前的龙君赠我东西,那不必龙君亲自出手,我叶馗会直接把东西还给龙君。
可是,龙君为何就不能让云芯公主以及其他几位龙子见一见龙母?按云芯公主说的,他们已经有百年没有见到生育他们、疼爱他们的母亲。
龙君不肯直接告诉他们龙母的情况,是有什么隐情?难道说龙母真的...”
叶馗希望实际情况不是后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今天做的这件事意义这点不大。
毕竟要是让龙女龙子们知道这个迟了百年的噩耗,或许还不如继续隐瞒他们?
“本君回答你之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替云芯问本君这件事?你真的不怕本君对你出手并且拿回你手上的东西?”
“因为龙君对我叶馗有恩,所以我帮一帮龙君的家人也是再正常不过,另外,我也害怕龙君被我点燃怒火,到时候龙君发起疯来我是挡不住的。
况且如果龙君可以这柄仙剑找到更好的归宿那也不错,我叶馗本来就是一无所有,顶多再走一遍老路罢了。”
叶馗说着说着也没刚才那么紧张了,甚至叶馗还无视盯着自己的霖江龙君,直接起桌上的大酒坛子喝了起来。
“无论是云芯还是其他三个,还有你这个叶馗,通通都是混账。”
霖江龙君看见叶馗在这种氛围下竟然还敢当自己面灌酒?
于是霖江龙君再也看不下去,左右手齐动,举起两个大酒坛往嘴里猛灌,这一次是连着五次,也就是连着灌了十大坛酒。
“龙君你这是...”
原本已经认命大半的叶馗没想到霖江龙君又灌起酒来了,难道说有戏?
“叶馗,本君是一个父亲,也是丈夫,但是在那件事之后,本君却做不能完美的兼顾这两个角色,本君只能尽力让二者稍微平衡一些。
至于什么霖江龙君?本君换了个地方照样可以当什么山涧龙君、小河龙君,本君认为这些名号真的不重要。”
“龙君,龙母是不是病了?”
叶馗猜想极大可能就是龙母身患重病并且还是难以治愈,随时会危急性命的那一类,就连这位霖江龙君也没有任何办法,或许龙君正用某种方式帮龙母续命?
“婧蓉她生命垂危,这百年来里清醒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一个月,本君十年都会到佛教禅栖寺借到佛意真莲的一颗莲子来为婧蓉续命。
可是,本君能做到的就这么多了,无论是天阙大陆上的人族修士、还是妖族修士,本君都试着去找过了都没用。
最后还是佛教禅栖寺的主持告诉本君,可以用佛意真莲结出的莲子试试,所以婧蓉才能一直勉强活到现在。
在婧蓉还还能长时间保持清醒发时候她就不让我把她的事情告诉云芯他们四人,生怕他们担心,再加上本君认为不能放弃,一定能找到办法,于是本君就一直没有把云芯他们母亲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
霖江龙君说这些的时候充满的悲伤和自责。
“那么龙君,现在龙母的情况是不是进一步恶化了?”
“没错,婧蓉体内的生机越来越少,而且已经完全陷入昏迷之中,本君已经五十年没有和婧蓉说过话了,所以云芯向本君提出的那个最简单的要求...本君也不能答应她。”
“龙君,那龙母她是突然病的还是天身隐疾?”
“婧蓉是遭到了不明身份的家伙暗算。”
“什么?如果真如云芯所说,龙君是和龙母一同出行,谁敢明目张胆的对龙君你和龙母出手?”
叶馗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说那些偷袭者就不怕遭到霖江龙君的天怒一般的报复吗?
“当初离开霖江龙宫时,本君的确是和婧蓉一同离开的霖江,但是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却不是同路回来。
原因是先前本君早已与道教之中的虔曦观的观主有约,之后本君和婧蓉回来稍晚了一些,那时本君生怕不能及时赴约,于是本君就只能选择和婧蓉分道而回。
当时本君直接换了个方向朝着虔曦观飞去,婧蓉则是按原来的路线返回霖江龙宫,然后出事了,当本君收到婧蓉的求救信息后就放弃前往虔曦观。
可是,在本君赶到婧蓉所在的地方之时,婧蓉已经被伤得连人形都维持不了,而那些还试图追击婧蓉的家伙在感受到本君的气息之后,他们直接选择了离开。
那时,因为本君把婧蓉的安全放在首位,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去追杀那些伤了婧蓉的家伙!要不然...本君一定要将那些家伙生吞活剥!”
在霖江龙君说这些的时候他的头发和眼睛都变成了赤色,双手也变成了赤色的尖爪。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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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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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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