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是因为病人的繁多,两人竟在几天就攒够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已足够二人撑到离开永河城时还绰绰有余。
因着钱已足够,左姒看诊的热情便也消散了许多。毕竟,她本身就是个冷淡寡情的性子,实在是不习惯整日被这一群陌生的眼光围着,且看诊时那些自来熟的病人的问询,也实在有些让寡言少语了十二年的左姒有些难以招架。所以,这一日,实际便是左姒在永河城内摆摊的最后一日。
两人原本以为这一日也会在一个接一个的看诊中繁忙度过,没想到,繁忙倒是繁忙了,却不是因为看诊。
彼时左姒照例在为眼前的病人号着脉,而非渔也照例在一旁默默的旁观且顺便在心里计算着左姒救人的人数。
而摊子的不远处,同样也有两个人正默默看着这一切。
两人已在这儿站了好一会儿,自然也看见了摊子前人挤人的盛况。眼见那女孩收钱收得手软,牛大娘也不由地眼热,愈发坚定起自己的想法来。
而牛武站在他娘旁边,心中也起了另一番算计。先前他娘说这女孩长得好看,他还有些不以为意。没想到如今见了,才发现果然是惊为天人。这女孩面容生的如此之好,只怕又能为他多挣得一份钱来。
牛武打得倒不是把这女孩卖去妓院的主意,毕竟这女孩身上的医术也能值不少钱财。若是将她卖了,那大把大把的看诊钱不也跟着一起没有了吗?他牛武可不会傻得去干这种杀鸡取卵的蠢事。
还不如将那女孩圈禁起来,然后一边收费看诊,一边收钱卖*。这样双管齐下,还愁他过不上大富大贵的生活吗?
一念及此,牛武便便不由地眼里浮现几抹狂热来,快速拉着身旁的人便往摊子处走去。那牛大娘右手被自己儿子扯得生疼,但顾及到自己儿子的脾气,也不敢出声阻止,只得兀自忍耐着。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啊,我有事找这位大夫。”
人群之中,骤然传来这样的一句话。众人一听,先是下意识地让开了来,轻易地让那一老一少走了过去。随即才反应过来,不由地骂骂咧咧道:“来这的人不都是有事找大夫的吗?你小子当你谁啊,干嘛要让你?”
那人刚说完这句话,便见他身旁的人碰了碰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说。他正疑惑着,就听见身旁的人低声解释道:“那是牛武,du徒一个。前两天他输了钱心情不好,出门随便逮住一个陌生人就打了起来,把那人打了个半死。这事儿当时闹的可大了,我们那条街的人都知道。你可别插嘴,免得他也把你打一顿。”
那原先骂骂咧咧的人被他的话一惊,小声地问道:“那家人难道都没报官吗,就这样任由着打了自己儿子的人还这样快活着?”
“当然没有。那家人最开始还一直嚷嚷着要报官,不过谁都没想到,那个看起来穷得要死的牛家,竟然拿出了很大一笔钱来,要求把这件事私了。
那家人本来就不怎么疼那个儿子,见了这么大一笔钱,当然就同意私了了,官也没报。就是可惜了那个被他打的人,几个月过去了都还在床上躺着呢。看那样子,估计是一辈子都起不来咯。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那牛武来这儿干吗,他往常可是一整天都呆在du场里呢。”
那人显然被他的话给吓住,此时便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道:“管他是来这儿干什么的,都和我们无关。这人可是个du疯了的疯子,我们可小心点,别招惹他。”
“不过,”那人犹有些疑惑道,“那牛武一家不是一直都穷得很吗,怎么忽然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出来呢?”
“谁知道呢,没准儿是一时du赢了也说不定。”一旁的人有些无所谓地道。
刚才问话的人却不这样觉得,牛武这人一向是十du九输,十次里仅有一次赢了也是立马把钱拿去喝酒逛青楼,根本存不下来钱,何况是几百两这么大的一笔银子?照他看来,这牛家怕不是有人做了亏心事赚了一笔不义之财哦。
只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他到底也没有站出来。他有家有儿女有老娘,还是不要犯胆子去招惹牛武这种无赖得好。
众人仍在悄声谈论着,而牛武也在这时已走到了摊子跟前。眼见得左姒摊子前忽然站了个人,非渔便抬头看了去。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面貌倒是不错,就是神色中带有几分暴戾与猥琐,整个人看起来可怖的很。而这男人身旁站的那个老妇人,虽然动作间都带着一股害怕畏缩又胆小的感觉,仿佛是被胁迫的一样。但看那躲躲闪闪的视线和额间的血气,只怕也不是个善茬。
但想归想,非渔倒也没上前阻止。这种麻烦,早晚都会遇到的,这次就让左姒先练练手吧。这般想着,她仍是仿佛个局外人般默默地坐在一旁。
牛武走到摊子前,先是将左姒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了这女孩的确值得好大一番价钱,这才开始实施起自己的计划来。他开口大声道:“我娘前几天在这医了手,结果第二天起来就发现手再也没有任何知觉了。你这个害人的庸医!”
说罢,似乎是怕围观群众不相信,他又一把扯过身旁牛大娘的手,泼了一杯滚烫的热水上去。那掌心飞快地红了起来,却不见牛大娘的脸色显露半分痛楚,显然毫无所感般。随即,他又对牛大娘的手进行了各种重锤、暴打,也同样地都毫无反应。
众人一见这场面,便已信了两分,纷纷看向那个坐在摊子后的年轻女孩子。
左姒面前本坐了了个正在号脉的中年妇女,她也是听了前几天的传闻便来了这里看病,此时听了那年轻男子的话语,那妇女陡然一惊,连忙将自己刚伸出的手背在了身后,面色担忧地快速起身离开了。
骤然碰了个空,左姒脸上也并未显出多少责怪的神情来。只是随手拿了一旁的手帕认真的擦着自己方才那碰着病人的手,淡淡道“你想怎么解决?”www.jieyidazhiye.com
“这还用说吗,你医坏了人当然就该赔钱啊。我也不要求多了,你给我三十两银子,全当是赔偿,我就不追究这件事。不给的话,我就叫上兄弟把你这摊子砸了,叫你再也做不下去。”
众人一听他这话,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纷纷吸了一口冷气来。一两银子就够普通人家生活半年的,这人却狮子大开口要三十两,不是看人好欺负搞敲诈又是什么。
只是明白归明白,周围也没一个人敢于上前劝阻,毕竟牛武那样的疯子,谁都不想招惹。
倒是坐在旁边的非渔看了左姒一眼,见她依然神色冷清,并没有露出无措的神情来,显然自有对措。于是非渔便又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话本来,似乎并不打算插手解决。
“只有二十两,你要不要?”
任是牛武想了半天,也万万没想到面前这女孩会这样回答。他本来见这小女孩聪慧早熟,又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还以为自己的行为被她看了透,估摸着今天不动武力或许便拿不下钱,还暗自叫了几个兄弟在暗处候着。
没想到现在却骤然听见了这话,他不由地一喜,心中暗想道:小女孩终究是小女子,果然单纯好骗的很。
但面上,他仍是把脸色一板,故作不满地道:“我娘的手难道才值二十两吗?就这点钱还想打发我们,把我们当叫花子呢。
剩下的钱,不如你用你自己来赔好了。我看你这小女孩长得不错,不如嫁到我家来,咋俩夜夜欢好。”
说着,牛武便伸了手打算去拿那二十两银子。
左姒被牛武话中的意思给恶心到,脸色愈加冷漠了起来,手中的那一小包东西却是握地更紧了。
那里面装的是疟疾病人的皮肤屑,只要那牛武手再挪近一点,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东西沾在那牛武手上。不出一月,这人必死无疑!
眼见得那手越来越近,而左姒的神色也越来越冷凝,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得人群中传来了一道雄浑的男声:
“既然这点钱打发不了你,那我来打发你怎么样?”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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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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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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