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谭匀知道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幻想。
保镖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人们渐渐地也开始低声讨论刚刚的事情。
“天啊……谢天师为什么不早点来?”
“没想到王家的还是死了,不是说谢天师已经解决了吗?”
谭匀看向地毯上洇开的血迹,不敢想象前一秒还在和自己交谈的宴会主人,转个身就变成了如今地毯上洗不掉的血迹。他喃喃出神:
“他死了?”
保镖也惊魂未定,他刚刚守在外面,什么也没听到,直到被谭匀叫进来,才知道原来里面死人了。
“真是太吓人了。”
那种强烈的恐惧消退后,骨子里的野心让谭匀若有所思起来:
“原来这种东西是真的。”
“那我,能不能利用呢?”
——
在谢念池突然消失后,小巷的偏僻已经不能掩盖林春温的姿容了。
他看着面前询问号码的男人,冷着脸从他身边走过。
男人怅然所失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尽管他的家世外表都算不错,但在这个银裙美人面前也会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林春温一路接受着路人投来的惊艳目光,强忍着不适走回了家中。
在快到居民楼的时候,突然从背后蹦出一个男人,上来拉住了他的手腕。
“美女,呵呵呵呵,怎么一个人在这种地方来了?”
他看着精神有点不太正常,形容猥琐衣着邋遢,但力气却十分大,林春温一时间还挣脱不开他。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摸上林春温的脸,旁边突然伸来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戚宗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看着这个男人,脸颊肌肉鼓起,牙关紧绷:
“滚!”
干净崭新的球鞋踹得男人脸都变形了,戚宗用力将林春温拉入自己怀中,手捏住肩膀,痛得林春温轻嘶了声。
男人一看戚宗这种气焰嚣张打扮不菲的人就怂了,连滚带爬地捂着脸跑了。
戚宗怒火犹在,他看着男人,“呸”了口,才低下头,打量林春温一身,阴阳怪气道:
“真好看啊,当初你不是很不乐意打扮成女人吗?怎么现在这么花枝招展的,骗我啊?”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垂在林春温胸前的头发。
林春温被他揽着很不舒服,伸手去扯自己头发:
“谭匀和你,有尊重过我的意见吗?”
这话出来,戚宗心虚地塞了塞,然后他想起朋友发的照片,复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不是和你说了,别和谭匀走太近吗?你上次非要留那里,你这次又为什么和他去参加宴会?”
他看着林春温面无表情的脸,心里不断喷着委屈的泡泡,又酸又涩,既想捏着林春温的脸叫他痛,又想好好抱怀里才好满足。
……因为你,我都成朋友们的笑话了。
他闷闷在心底想,但这话说出来丢人,就憋回去了。
林春温冷淡地甩开他的手,往楼上走去。戚宗心底那个酸涩的泡泡越涨越大,他跟在林春温身后,气冲冲地在林春温家里唯一一张小沙发上坐下。
他见林春温把假发摘掉,有些长的黑色头发扫在后颈上,细碎散落。他看那件银色裙子扎眼得很,就猛地站起来:
“不行!你也要穿我给你买的那件。”
他没管林春温的反应,冲进卧室,打开林春温衣柜,找了半天。
没找到。
林春温衣柜里只有孤零零的几件衣服,戚宗不信邪地翻了翻,愣是没翻到那件裙子。
他回头,看向跟在身后的林春温,问:
“那件裙子呢?”杰伊文学网
“戚宗。”
林春温抱手看着他,慢慢叫出他的名字。
戚宗浑身跟被电过了似的,酥酥麻麻的,他愣愣地“诶”了声。
“你来我家,鞋子都没换就踩进来,说不到一句话就去翻主人的衣柜,你真是狗啊?”
在戚宗印象里,林春温很少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少年清清淡淡的声音像水一样,戚宗先是听呆了,才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
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狗,他本来该生气的,可是这气刚升到胸口那,就气不起来了。
他看着林春温扯了扯身上的裙子。
这是条高开叉的裙子,银色裙身上点缀着闪烁钻石,稍微变换角度就是波光粼粼的一片。脱下高跟鞋后,这条裙子就有点长了,林春温难以避免踩到裙角。
他提了提裙子,开叉处雪白细腻的大腿若隐若现。
戚宗唰地移开视线,支支吾吾地反驳:
“你怎么能骂我是狗……”
他说到半途觉得不对,理直气壮起来:
“我给你买的那条裙子呢?怎么不见了?”
林春温神色不动:“那条裙子?早卖了。”
“卖了!?”
戚宗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春温,仿佛被辜负真心的少女那样悲痛。
林春温走过来,拿起衣柜里洗得发白的T恤,往卫生间走去:“嗯。”
戚宗跟在他身后,林春温看了他一眼,转身将卫生间的门锁住。
戚宗无可奈何地在门外绕圈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你为什么卖了?”
隔着门板,林春温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
“大少爷,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随随便便买一件上千的衣服的。我连早饭都吃不起了,不卖留着当传家宝吗?”
戚宗重复了一遍:“早饭都吃不起了?”
他皱起眉:“你哥哥呢?还有你父母留下的遗产呢?”
回答他的是卫生间里的沉默。
想起曾经感受过的,林春温过分瘦弱的身体,戚宗心底不由得升起怜惜。他咳了声,对卫生间里说: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咔哒。”
门开了,林春温抱着换下来的裙子,从戚宗身边走过:
“不需要,谭匀给我了三万。”
这话可叫戚宗炸了,他跟在林春温后面追问:“什么意思?眯眯眼给你钱干嘛?你收他钱了?”
林春温懒得理他,把裙子挂好,寻思着什么时候再去卖掉这条。
戚宗却自己反应过来了:“原来他用的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林春温自顾自地收拾着东西,他犹自愤愤地哼哼:
“怪不得……”
他想起自己还以此为理由强迫林春温穿女装,不由得觑了眼林春温,有些心虚:
“诶,我给你钱,你把他的钱退回去。”
他拦住林春温,强硬地把一张卡塞进林春温手心。
见林春温垂眼看着手心那张卡,戚宗低声下气地拢起手掌:“你就收了吧,别花那眯眯眼的钱。再说了,我给你钱,不需要你做什么。”
最后那句话终于打动了林春温,他思考了会,还是收起了这张卡。
戚宗在旁边松了口气,转眼又在心里唾弃自己。
呸,真贱呐,第一次见到上着赶着给钱的。
林春温手指捏住书包拉链,已经被洗出毛边的陈旧布料,衬得那手有种琉璃般清透坚韧的美。戚宗跟被烫到似的松开林春温的手,他又转头责怪自己。
明明知道林春温家里情况不是很好,他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呢?
要是早点发现,说不定都没谭匀那小子的事了。
既然事情都做完了,戚宗再也没有理由待下去。林春温把他送到门口,戚宗扭头看着他清清淡淡的脸,想说什么。
但林春温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了,只留戚宗一个人在外面懊恼地抓头发。
送走戚宗后,李春温将家里剩余的银行卡都拿出来点了点,他往下摸的时候,突然碰到了个硬硬的东西。
林春温知道那是什么,他已经看过了。
小林恒真的日记——
2008年3月2日天气:晴
今天爸爸妈妈带回来了一个小弟弟,说他以后会跟我们住一起。他看着好瘦,一定经常被人欺负,妈妈说我是男子汉。男子汉会保护身边的人,我跟妈妈说,我会保护弟弟的。
2014年5月2日天气:雨
分科了,成绩还可以。和家里商量了下,想考仁大。(贴了一张开满鲜花的校园照片)
2014年12月3日天气:
退学了。
命运翻覆,林恒真从来没有在林春温面前说太多。但这样一个正值年华的少年,不该就此失踪。
以林春温的年龄来说,对于身边所有人,他都是当晚辈来看的。他挺欣赏有责任心有毅力的林恒真,所以他也愿意为此作出努力。
林春温把日记放好,垂眸深思。
明天就是星期五了,他必须拖住林恒真。
——
炽夜上层的某处房间里。
林恒真刚打完一架,浑身被酒淋了个湿透,扣得齐整的衬衫也敞开了个领口。
旁边有个人担忧地问:
“还没找到上次是谁阴你的吗?”
林恒真抬起手遮住眼睛,声音似乎也被酒浇透了,带上点懒懒的意味:
“我升这么快,挡了很多人的路,谁搞我都不奇怪。”
那人欲言又止:“你这样太拼了……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都觉得你是个学生好欺负。你真的不想回学校了吗?”
林恒真和林春温有些相像的眼睫垂下,带上了点脆弱:
“我已经回不去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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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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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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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十二只天师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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