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道真今日上衙时便看见了一群军士在干活,他叫来常春,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哦。”常春将昨日那老汉来告状的事情讲了一遍,“昨天有个老头来告状,说他儿子本来被判流放,结果因为咱们县大牢年久失修,墙壁漏风,所以被冻死了!他建议周知县修缮大牢,免得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知县大人觉得咱们的大牢实在太破了,修也要费好大的事,索性直接找厢军来重盖了!”
何道真闻言,立即冷了脸,道:“简直胡闹!进大牢的都是犯法之人,难道还要给他们好吃好喝地供起来吗?县里有多少钱经得起她这么挥霍?”
常春想到周知县的话,感觉她说得也有道理。人家本来不是死罪,结果却让人家在大牢里被活活冻死,这和砍头有什么区别?可能被冻死比砍头还遭罪呢!
他心里不赞同何道真的说法,但是他没有与他争辩,当然也没像往常一样附和拍马。
何道真见他跟锯嘴葫芦一样,闷头闷脑的,顿时心中不快。常春平时是很机灵的人,所以他才对他多加重用,引为心腹,现在怎么好像越活越回去了!
他对常春最近的表现很是不满,开始思索是不是该将他踢出自己的心腹队伍了?
还是焦福祥更稳重,而且他与刘秀成又有实在亲戚关系,是铁打的自己人,不会变的!
何道真心中有了弃用常春的想法,越看他便越不顺眼起来,他冷哼一声,道:“去请主簿大人过来!”
常春跟在何道真身边多年,当初他能被何道真看中,就说明他不是蠢人!而且他又极了解何道真,怎么会看不出来何道真对他生出了不满?
他不禁在心中鄙夷,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可真是针尖大的心眼,难怪这么大岁数还是一个八品官!当初咱们周大人来的时候,你还瞧不起人家呢,现在看来人家不知比你强了多少倍,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了你的上官!
他心中这么想,眼神里难免就带上了几分不屑的神色,何道真敏锐地察觉到了,当即呵斥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常春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告罪:“县丞大人恕罪,属下一时走了神!”
虽然他现在越来越看不上这个县丞大人了,但是他不过是个小小的衙役,是万万得罪不起大人的!
何道真见他呆呆站在那里不动,心中又升起一股火气,他厉声道:“还不快去!”
常春见他没有揪住不放,如蒙大赦,连忙去了。
何道真冷“哼”一声,心道常春是不能用了!
刘秀成也已经上衙,听说何道真请他过去,知道有事,连忙过去了。
何道真指着窗外,问道:“你可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从窗户里刚好能看见厢军在干活,刘秀成不明所以,也问道:“县衙里怎么来了这么多厢军,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何道真脸拉得老长,道:“都是那个周幼薇搞出来的事情,她要新盖大牢!”
刘秀成诧异道:“好端端的,新盖大牢做什么?我看厢军来来回回搬砖瓦,还以为她是嫌县衙简陋,要给自己的居室修葺一番呢!”
“哼!”一提起这个,何道真心里的气更大了,“说是有个老头来告状,他儿子本来不是死罪,却在咱们的牢里冻死了!所以她才要重新盖牢房,打算以后将那些犯人都供起来呢!”
刘秀成不免感到一阵好笑,“果然是妇人之仁,那人虽然死在咱们牢里,但又不是咱们打死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若是那等病入膏肓之人犯了法,关进了大牢,咱们难道还管给他请大夫熬药不成?”
何道真叹道:“正是这个理!而且她要做这样大的事情,却没有同你我商议,直接便找厢军来干活了,分明是不把你我放在眼里!”
刘秀成埋怨道:“这个吕瑞祺也是,周幼薇想干什么他就帮着干什么?”
何道真想起上次在军营中,吕瑞祺对自己的态度,顿时更生气了。
“这个吕瑞祺,为人粗鄙无礼至极,武官么,那脑子能晓得什么事?那起子厢军也都是空有一身力气的莽夫,若是让他们在军营里闲着,只怕还闲不住呢!都是贱皮子,非要干活出出汗才痛快!”
刘秀成想了想,道:“外头这样大的动静,咱们想装不知道也不行,出去看看吧!”
二人装作刚刚发现厢军在县衙干活的模样,背着手溜达到那边去。
厢军一共来了几十人,也不嫌太阳晒,在日头底下甩开膀子,干得热火朝天。
吕瑞祺虽然是校尉,但是也和军士们一起干活,他将袖子挽到了手肘上方,露出遒劲有力的肌肉。
何道真虽然不喜吕瑞祺的无礼,但他到底是朝廷有品级的武官,见面不好连个招呼也不打。
“吕校尉也亲自干活?辛苦辛苦!”何道真皮笑肉不笑地道。
吕瑞祺忙着干活,根本没工夫搭理他,只给了他一个眼神,道:“这是什么话?何县丞刚刚不也是亲自走过来的吗?莫非累着了?”
厢军听校尉挖苦人,顿时哄笑起来。
何道真面色不善,他不过是说句场面话罢了,这个吕瑞祺连好赖话也听不出来?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若发作起来,倒像是自己心胸狭隘,开不得玩笑了!
因此他强忍下胸中怒火,咬牙道:“校尉大人可真会开玩笑!马上就要到饭时了,校尉大人不如歇一歇,来和我们一起用饭?”
吕瑞祺百忙之中抽出手来摆了摆,道:“你们读书人规矩大,我是个粗人,习惯了蹲在地上捧着碗吃饭,还是算了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何道真终于忍不住了,既然吕瑞祺如此不识抬举,他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道理!
他勉强笑了笑,便转身走了。
刘秀成的视线在何道真和吕瑞祺之间来回梭巡了几遍,心道,莫非何道真哪里得罪他了?
他想了想,上次为了阻挠黄彬去军营里接祝二娘,何道真去找过吕瑞祺来着,莫非就是那一次吗?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但何道真得罪了吕瑞祺,和他却没有关系,因此他笑着向吕瑞祺道:“吕校尉真是身先士卒,令我等佩服啊!不过这盖房子非一日之功,以后吕校尉日日都来吗?”
吕瑞祺最不耐烦干活时有人在耳边聒噪,他只答了一个字,“来。”
看刘秀成还有再聊下去的意思,他便说道:“刘主簿今日公务不忙?没事干的话就来搭把手!”
刘秀成看着他们一个个脑门上、身上都是汗,想象一下自己撅着屁股面朝黄土背朝天,苦哈哈地干活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想起来还有十分重要的公务要做,吕校尉辛苦,我就先走了!”
说完像怕被硬留下干活一样,飞快地跑了。
吕瑞祺看着他的背影,往地下吐了口唾沫,道:“呸,虚情假意的东西,读书人都不是好鸟!”
旁边有个小兵听了这话,抱着砖头,停下脚步认真地道:“校尉,俺觉得你这话说得不对!”www.jieyidazhiye.com
吕瑞祺瞪着眼睛道:“老子哪不对?就刚才那两个玩意,你能看得上?”
小兵摇了摇头,“那俩不是啥好东西,但是周知县也是读书人,周知县是好人!”
吕瑞祺心想,这倒不假,小周知县为人真不错,然而他不肯承认自己方才的话说得有毛病,嘴硬道:“小周知县是女子,女子不算读书人,我说的话没错!”
小兵困惑地道:“周知县不是读书人吗?不是读书人怎么当知县啊?”
“我说不是就不是!”吕瑞祺想蒙混过关,然而一个悦耳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吕校尉觉得,我不是读书人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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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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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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