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垣也只好过上了可恶的少爷生活。
翌日清早,王垣起床便看见外屋备好的清水和丝巾。
任红昌一见王垣出来,便立刻跑了出去。
王垣洗漱着,正纳闷任红昌去了哪,就看见任红昌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饭回来了。
任红昌轻声地说:“郎君,早饭已经备好,还有其他需要吗?”
王垣还不大习惯这种服务,他更喜欢自己钻进厨房找吃的。
王垣扫了一眼,略微头疼道:“红昌,你这是喂猪吗?我哪里能吃得了这么多。”
任红昌虽然不知道猪是何物,但还是能听出来王垣的语气,以为王垣是怕浪费食物。
任红昌小心翼翼地说:“吃不完的话,我会吃完的。”
王垣洗漱完,坐在案几前,把一旁陪侍的任红昌也拉入座:“一起吃吧,吃饱了跟我出去一趟。”
说罢,王垣把粥饭盛了一碗,递给任红昌,自己就着盆吃了起来。
二人吃完,王垣就带着王预和任红昌去了甄家。
因为没带阎行,阎行便在家里找上徐晃,二人对练起来。
今日之后,阎行自称王家第三高手。
……
王预在甄家送上拜帖,三人站在门口等待。
不多时,甄家便有一青年儒生急忙赶出,向三人见礼:“中山甄俨,不知哪位是王子安,王侍郎?”
王垣经过钟繇的宣传和鸿都门学一事,早就成为洛阳的风云人物,世家之间也算略有声望,甄俨听过他的名号不足为奇。
王垣上前回礼:“安定王垣,见过甄孝廉。”
甄俨连忙引三人入内,到了正堂便给三人看座,但王预和任红昌以随从自居,不敢落座。
王垣有心把王预推上台面,便开口说道:“兄长还是坐下吧,不要辜负甄郎君的一番好意。”
王垣以兄长相称,便是在甄氏面前抬高王预的身份,以免甄氏认为寻常随从落座,有失脸面。
王预闻言,便在王垣下位坐定,而任红昌则是坐在王垣身后,一副随侍的姿态。
甄俨倒是见过了世面,一举一动有礼有节,开口说道:“久闻王侍郎才名,半月前又曾风闻王侍郎在鸿都门学,一课镇住数百人。
“那创新一词,每每念起,都颇有感触。只叹俨遗憾,没能到现场,一睹王侍郎的风采。”
王垣微微一笑,谦虚道:“不过是大家抬爱罢了,我才疏学浅,当不得如此名声。”
甄俨接着捧道:“非也,非也。一人有看走眼的时候,可能得到颍川钟元常、洪都师宜官他们数十名士共同认可,那必然是真才实学。
“我对王侍郎那真是仰慕已久,许多次想上门拜访,可却又听闻王侍郎奉皇命外出公干,只能在家叹息。”
王垣被派往河东的事,也不算什么秘密,像甄氏这等世家,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至于甄俨说什么想上门拜访,不过是场面话而已,王垣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王垣回敬道:“甄氏乃是河北高门,我怎么受得起呢,还是由我来拜访甄郎君才是。”
甄俨哈哈一笑,世家间的规则便是如此,谁家门第高,谁就高高在上。
王垣接着说道:“不过此次登门,垣倒是有一事要相求于甄氏。”
甄俨早就料到王垣无事不登三宝殿,当即问道:“不知王侍郎所说何事?”
王垣假装叹息一声,略带可惜地说道:“甄郎君也曾听说过我鼓吹创新一事,而我平日间也将此事做为乐趣,鼓捣出不少新玩意。
“现在我手里有一新奇玩意,颇有赚钱的潜力。但我苦于没有本钱,所以前来甄氏求助。”
甄俨眼中精光一闪,王垣整出的纸质书就有商业化的潜质,而王垣却毫不犹豫地主动公布了工艺。
如今王垣都认为有潜力的新奇事物,会是什么呢?
甄俨沉吟片刻,开口问道:“不知王侍郎是想从我甄氏借贷,还是想与我甄氏一同做这生意?”
往日甄氏遇上其他世家,即便对方门第远不如甄氏,但也常常因为甄氏行商贾被鄙视。
现在面对王垣这个主动谈起生意的士人,甄俨却是多了几分亲近感觉。
王垣故作忧愁,说道:“我家中开销颇大,此次想跟甄氏做的交易,是买断。”
买断!
借贷大概只能是薄利,而合作容易产生矛盾,买断才对甄氏的胃口!
甄俨的兴趣更大了,急忙问道:“不知王侍郎所说何物,想卖多少钱?”
“借甄氏厨房一用。”
甄俨虽然奇怪王垣的要求,但也带着王垣去了厨房,好奇地盯着王垣。
王垣将厨房中的仆役尽数赶了出去,而后把门一关,让王预守在门口。
甄俨感觉心头有只猫在挠,但受限于世家风骨,他还是一脸淡然地和王预在门口谈话。
不知过了多久,王垣打开了门,请甄俨进去试菜。
甄俨看着这熟悉的食材,从未见过的烹饪方式,以及厨房中浓郁的香气,立即迫不及待地拿了双筷子试吃了一口。
甄俨眼睛一亮,急忙指着胡饼说:“饼,饼!”
甄家奴仆递了个饼给这位郎君,便看见郎君用一种从来没出现过的姿态,就着菜把饼飞速地吃完。
甄俨把菜试了一轮,加上胡饼,直接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地对着王垣笑了笑。
甄俨一脸正色地问:“王侍郎是想把这些菜的做法卖给我们吗?”
王垣点了点头:“正是。”
“王侍郎只管开价!”
“两百万钱。”
甄俨瞬间站立不稳,皱眉问道:“王侍郎的要价,是不是有点过高了?”
王预也捂着脸不敢看人,原来这就是王垣昨天晚上说的漫天要价?
王垣却不心虚,开口说道:“贵的是想法,不是做法。我教了甄氏,甄氏可以用同样的做法,尝试不同的食材,不同的搭配,那何止千百种菜!
“而甄氏家大业大,有了这独门菜,何愁赚不回来区区两百万钱!”
甄俨一听王垣的话,觉得有些道理,迟疑地问道:“这真只卖给我甄氏独家?”
王垣点了点头:“十年之内,不卖第二家。但若是甄氏守不住,流传了出去,那就怪不得我了。”
甄俨脑中天人交战,最终决绝地说:“好,两百万钱,立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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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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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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