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婆婆和媳妇是天敌,在有些婆婆的眼里,儿媳就是来跟自己抢儿子的。
另外便是一种酸葡萄心态:恨你没吃过她吃过的苦,怨你享了她没享过的福。
但在钱素云心里,儿媳是来接替她照顾儿子的那个人,不是仇人,而是战友,是伙伴。
她跟儿媳妇和睦了,儿子才会有好日子过。
因此,她对靳文娜说的那番话,就是她的真实想法,而不是虚伪的漂亮话。
就这么几句朴实无华的大白话,带着农村人特有的一股子厚道劲儿,明明并不怎么感人肺腑,可靳文娜还是不由得眼窝子发酸。
钱素云怕靳文娜初来乍到不自在,就拉着她的手给她介绍家里的情况。
其他几房她也没多说,就是粗略介绍一下有几口人,大致都叫啥名儿,多大年纪云云,说多了难免有嚼舌根儿的嫌疑。
倒是着重说了一些祝永福的事儿。
婆媳俩聊了一阵后便熟络了起来,靳文娜也不再闭口不言,偶尔也说几句她家里的情况。
没过多时,祝明月便提着药箱来了严家院子。
见到靳文娜,她甜甜地喊了一声“四婶儿”,直把新媳妇儿喊得面红耳赤。
寒暄过后,祝明月迅速切换到医生的角色上,开始给靳文娜瞧病。
“头上的伤口看着吓人,但都是外伤,血早就止住了,只是伤口没处理好,有感染迹象,一会儿我给四婶儿消个毒,上点儿药包扎一下,要不了几天就能痊愈。”
祝明月说完顿了顿,有些为难的样子。
靳文娜哑然失笑:永福家这小侄女儿倒是有意思,这才多大呀,一副老沉持重的样子,活像个六七十岁的老中医,瞅瞅这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是检查出我有啥大病似的。
她起了玩笑的心思,笑问:“我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毛病?别是不治之症吧?”
祝明月忙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没那么严重,四婶儿早些年是不是经常站在冷水里洗衣裳?”
这还用问吗,农村姑娘有几个不是站在冷水里洗衣裳的?
要么在河边洗,要么在堰塘里洗,通常都是洗一次一大盆,若是不想站水里洗,就得一直蹲在岸上,那滋味,还不如站水里呢。
“嗯,是有那么回事。”靳文娜点了点头。
祝明月板着小脸儿道:“以后衣裳让四叔挑水回家洗,四婶儿你体内淤积了太多寒气,生理期的时候肚子会很痛的,虽然暂时不算太严重,但还是注意点儿的好,如果再这样下去,会影响以后生宝宝哦。”m.jieyidazhiye.com
靳文娜思想卡了一下,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小侄女儿说的生理期是啥。
顿时一张脸爆红。
在这个来大姨妈像做贼一样的年代里,被十来岁的小侄女儿当着婆婆和丈夫的面点破,那种尴尬,简直无以言表。
不过她是白尴尬了,她男人和婆婆明显一愣一愣的,根本没理解“生理期”是个什么鬼东西。
也是,大家提起生理期,都是很隐晦地称其为“那个”,像“生理期”这样书面的名词,他们不知道含义也正常。
靳文娜连忙“嗯嗯”点头,只想赶紧把这茬蒙混过去。
不过,这小侄女儿倒是真有点儿门道啊,她确实每次生理期都痛得死去活来。
赶明儿私下里找她看看,能不能捡点儿便宜的草药调理一下。
一个月痛七天,折算下来,就是四分之一的时间。
如果能治好,谁愿意硬扛着啊?
祝明月手法娴熟地给靳文娜清洗包扎了伤口。
有道伤口在额头上,看着挺碍眼的。
她便在征求了四婶儿的意见后,给她剪了一小片斜刘海,把额头上的纱布遮了。
明儿一早四叔还要带着新媳妇儿在乡里转转认认人呢,四婶儿额头上包个纱布,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是四叔动手打的。
新婚第一天就动手打媳妇儿,名声和脸面还要不要了?
又不能逢人就解释,是媳妇她亲爹打的。
还是遮起来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中午,老祝家照惯例摆了两桌酒,统共也就四个菜,但每样菜都装了两盘,往桌上一摆,倒也显得挺丰盛。
满满一桌呢。
客人就只有队长祝永祥、周隐和几位祝家族老。
这个年月,大家伙儿都缺衣少食,委实不敢办那种请全村人都吃一顿的大席面。
哪怕只摆两桌,许多人家儿都负担不起。
大部分人结婚都不摆酒的,只在第二天揣一包糖,领着新媳妇挨家挨户散俩糖、认个亲就算完事儿。
周隐来吃这顿酒也没空着手来,有些东西平日里不好送出手,怕被拒,赶在今儿送出来,倒是个好时机。
一匹花布,两斤白糖,两斤红糖,二十斤精白面。
他也知道这礼过于重了些,因此没大张旗鼓地送,东西拎过来后直接塞给四叔,让他麻溜锁屋里。
祝永福是个仅次于祝永禄的老实锤锤,周隐让他收起来,他就真老老实实地收起来,等众人吃完饭散场后,靳文娜清点贺礼,才发现周医生竟然送了这么重的礼。
这么大的人情,要啥时候才能还得上啊?
至于退回去,那不行啊,新婚呢,退贺礼多不吉利。
不仅周隐送的礼重,小二房送的礼也不轻:满满一筐鸡蛋。
这鸡蛋在小二房也算过了明路了,送出来一筐,家里还有一筐呢,向秀安倒也问过一次,鸡蛋哪儿来的。
答曰:师父给的。
讲真的,这答案向秀安已经听麻了。
她啥也没说,只是点了点鸡蛋的个数,然后在账本上又记了一笔。
祝明月琢磨着,她娘总惦记着还钱的事儿,别压力太大整抑郁了。
要不改天从空间里刨一根人参出来,假装是她在山脚下挖的,转手卖给“周医生”,先把那笔账给清了?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暗戳戳地计划上了。
第二天一早,秦思远的大舅娘钱秀华特地请了一天假,带着秦思远兄妹二人搭班车去了县里,办分户和迁粮食关系的手续。
三人天没亮就走了,倒是错过了杜卫国的辞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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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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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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