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眉眼弯弯,高瞻唇角也扬了起来。
他道:“天冷,回去吧!至于门口的雪,晚些时候我一起清了。”
闻言,田园园笑的越发灿烂,她可不知道客气为何物,“要是你想着我,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高瞻微微一笑,眼神温柔。
田园园向他摆摆手,干净利落的走人。其实心里头小鹿乱撞,无他,高瞻的眼神实在太温柔了……唉,终究是有缘无分!
到了下午,陈老九提着羊肉和蔬菜来了,一进院子就说要吃火锅。
“你家夫君来吗?这些肉可够吃的?”
“够,已经几日不曾来过了!”
把食材送进厨房后,田园园往大锅里又添了几瓢凉水,点火烧锅,等会儿沏茶喝。
随后陈老九走进厨房里,撩开下裳,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小凳子,灶里的火烤到身上很是暖和。
“我闺女呢?”
“睡呢!真能睡,我搓她的脸都醒不过来!不愧是你女儿!”
“……睡觉是人家的工作,你搓她干什么!让人家好好睡嘛!”
陈老九抬眼看她,“你可真啰嗦。”
田园园挑眉一笑,“你店开门了吗?”
“没,租出去了!”
“租?你的店铺能租吗?不是不让租吗?”
听了她的问题,陈老九突然得意的一笑,“你以为就你有自己的店铺吗?”
他可是有四家商铺呢!虽然都是在街尾,但是这些商铺所有权确实属于他一人!是木水生感念他对三河城的贡献,特别嘉奖的!
和田园园高调炫耀不同,他属于闷声发大财型的!
“……木水生给的?几家?”
“嗯……也是一间。”
陈老九想了想还是少说些,以田园园的个性肯定会不依不饶的。
她冷哼了一声,又道:“要是比我多,我肯定去找木水生好生说道说道!”
真是个不讲理的女人啊!陈老九心里感叹道!
没多久水开了,田园园给两人沏了茶,又从橱柜里拿出些糕点。
“说起糕点,我想起城南汗牛书局的老板,在昨日挂出一个彩头,向城内征集雪的诗。若是谁写的最好,便可以在他书局免费看一年书。我记得你会吟些酸诗,何不去试试?”
“不说酸诗啊,我想知道糕点和汗牛的老板有什么关系?”
田园园捧着茶碗,冰冷的手贴在略微滚烫的茶碗上取暖,陈老九不喝茶也捧着茶碗,天实在太冷了,要不是有灶火,人根本坐不住。
陈老九笑道:“他家旁边有个点心铺子,糕点甚是好吃!”
“吃货!天这么冷,我才不去凑这个热闹!若是给银子倒还是可以一试!其他算了!”田园园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
“你这人可真财迷,如今的你可不缺银子呀!”
“银子多了不好吗?衣食无忧多自在!”
两人讨论了几句,田园园便去看芃芃。屋里的床上小家伙已经醒了,小拳头是啃得口水横流。她赶紧给孩子换上干净的尿布、热牛奶,正喂着牛奶呢,就听到外面大门突然响了,似乎被人推开,紧接着高远声音随之而来,真是无缝衔接……
“园园姐,园园姐!我听说汗牛书局今天有彩头,你前两天不是说想去看看吗?要不要现在一起去?”
她在家无聊想买些话本打发时间,顺便也想看看《蜃楼》的下册有没有发行,这两日天气实在太冷,懒得出门,想等着回暖以后再去瞧瞧。
高远已经走了过来,鼻头冻得通红,眼神却明亮的不得了。
“你去吗?”
“不去!天冷!”这冷的要命,她才不要出去呢,谁也别想把她从火盆前拉走!
陈老九想让她去,便对高远说道:“高远,彩头是可以免费看一年的书!”
“哇,真的吗?我要去!”傻孩子顿时兴奋的睁大了眼睛。可以免费看一年的书,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彩头啊!
他是个情绪化的人,率真、单纯,从来不掩饰自的己内心,快乐也好,悲伤也罢,让人一眼就看的出来。
陈老九一脸坏笑的指着田园园,“带她去,可以一试哦!”
高远半信半疑地看着田园园,“园园姐?她会作诗?”
后者端着茶碗正在喝茶不急不躁,还向他翻了个大白眼,“我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妇,你相信我会作诗吗?”
他果断的摇摇头:“自然不信!”
陈老九却哈哈一笑,卖了一个关子,眼神落在面无表情的田园园身上,笑着问:“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老田?”
田园园放下茶碗,瞪着动机不纯的陈老九,“你话里话外都要让我去!说吧,到底有什么目的?”
“玩笑,我能有什么事!”
“哦,那我不去。反正彩头于我无用。”
陈老九“啧”了一声,无奈的看着一脸得意的田园园,“…你去吧,确实有事!”
“早说不好啦,又是买菜讨好我,又是撺掇高远激将的,不像你老陈的风格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
高远见两人一来一往个没完,着急的问道:“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一会儿彩头就没了!”
“去去去,你园园姐去!”说完,陈老九伸手在怀里掏呀掏,最后掏出一块手帕,手帕里包着一块玉佩,“这是那家点心铺子的老板娘给的……你俩这是什么表情?”
田园园和高远满脸的嫌弃……这家伙勾引有夫之妇!
陈老九秒懂,白了两人一眼:“想什么呢,她是个寡妇!她曾来我店里为她夫君买过棺材,一面之缘而已。”
前些日子,他刚回三河城便再次相遇。那女子第二日托人送了信物来。可陈老九此生不愿意有婚姻累赘,对女子的爱意只觉得满心苦恼。
若是让他当面拒绝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子,又觉得太过残忍,便想着让田园园出面解决此事!之前曾麻烦过一次,这次多少有的尴尬,故而有了刚才那一出!
田园园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之前可是拒绝的斩钉截铁,怎么到了这个女子却犹豫不决呢!”想起一种可能,她猥琐一笑:“不会是你真心喜欢她吧!”
“要不是你是个女人,早不知道挨几次打了!”陈老九无语的看着她,“她是个好女人,你帮我拒绝她吧!”
“有点残忍,你自己去说不好吗?”
“我是给温柔的人,这么残忍的事情应该交给残忍的人来做才对。”
田园园冲他翻了个白眼。
陈老九叹息一声,郑重其事道:“我不好出面,恐对她的名声不好,劳烦你了!”
“…既然如此,你在家看好我闺女。”
难得见他这般严肃,田园园还是答应下来。再三叮嘱他,又亲了闺女的两口,这才和高远去了汗牛书局。
路上行人不多,昏黄的阳光也抵挡不住严寒,死气沉沉的。
路上冰的瓷实,两人小心翼翼的走着,脚下还不时的打着滑。
走到城南街口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脏道士引起田园园的注意。
那道士上了年纪,头发灰白蓬乱如杂草,脸上黑乎乎的看不出样子,身上的羽织也烂成了破絮,像是披了一身布条,脚下穿着一双破旧的单鞋,顶端露出一个脚趾,指甲黑而长,脏的不成样子!
他眼神混浊,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处,倚着墙根晒着不甚温暖的太阳。
田园园心头一动,觉得这脏老道十分眼熟,脚下便向他走了过去,还未走到那老道觉察人靠近,侧头看来。只见他愣了一下,撑起身子立刻走了。
“你,你是不是清休?”田园园快步追了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高远见田园园姐突然追着一个脏老道跑了,惊讶的喊道:“你干什么去?”,眼见她越追越远,当机立断的也追了过去!
那道士看起来瘦弱不堪,小风一吹就倒,然而腿脚却是极快,肉眼可见的越走越快,两人逐渐拉开了距离。
一个老道士在前面跑着,后面追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人高马大的小子,三人你追我赶,开展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追逐赛!
虽然老道年纪最大,但老当益壮,遥遥领先!反观后面两位,踉踉跄跄,像是蹒跚学步的孩童,一步三滑。
田园园在后面苦逼的追着,脚下不时打着滑,因而比乌龟快些。可那老道却不受限制,两只脚抡的飞快,没一会儿远远把二人甩在后面,不多时人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空无一人的长街。
“呼呼呼呼呼……”田园园丢了老道的身影后立刻放弃了,扶住自己的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平日最爱的运动就是躺着,像今日如此高强度的运动,简直要她的老命!
高远也追了过来,“呼呼呼,他是…谁?你,呼呼,追他干呼呼,什么……”小伙子也是累
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呼呼,一个…道士。”田园园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说。
“你,呼,你追…呼呼,他…呼…干嘛?”
问她为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只觉得他的出现不像是凑巧,那么简单。
“呼~~”田园园长呼一口气,摸了摸砰砰直跳的胸口,“走吧,呼,先,先去城南看看。”
“哦,那道士看起来好眼熟,好像来过我家医馆。”
“我也记得,当时你说的老道应当就是他吧!”
人都不见了,两人只好往城南去了。
刚到汗牛书局的附近,就见到书局门口围了不少人,旁边还有三排书桌,每个桌上都有一方砚台和几杆毛笔,几个书生桌前正书写着。
其中一个穿着白裘的书生最为显眼,眉眼如画,长的甚是出色。旁边还围了几个书生,似乎是追随者。当他每写完一个字,那几人便会鼓掌叫好!
“人真多!”高远说道:“看起来好像都是书生!”
田园园笑道:“肯定啊!比起彩头,他们更愿意出风头啊!若是写的诗得了彩头,是不是也说明此人的文采斐然啊!这些书生自然比普通老百姓更积极!咱们赶紧写,写完去找点心娘子!”
两人也围了上去,发现围在门口的书生正在排队领纸。这个活动应当是现场写作,以防抄袭,高远也赶紧排了上去。
田园园站在一旁等着。参加的人挺多,领到纸的人连忙找桌子写诗,不一会儿,桌子都占满了。
这些书生,胸有成竹的运笔如飞,文思泉涌的下笔如龙,还有的苦苦思索,迟迟不曾下笔……
突然,有人大声笑道:“好诗!好诗!王公子此诗意境深远,定然能蟾宫折桂!”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那白裘公子嘴角含笑,身旁一男子拿着他写的诗大加赞赏,其他人也是纷纷叫好。
“哼!”
田园园前面的年轻书生忽然冷哼一声,似乎很不服气。
他五官端正,很是白净,鄙视的看着那书生。
“胡兄可是认得他?”年轻书生旁边的男人问道。
胡书生拂了拂身上破旧的棉袍,轻声道:“他是那米面发家的钱家大哥儿,胸无点墨也无功名,却爱以读书人自居!每每见之甚觉得荒唐!”
米面发家的钱家?不就是那钱满仓的儿子?田园园记得钱满仓胖的像是气球吹的,怎么生出来这么俊秀的儿子!啧啧啧,不会不是亲生的吧!
“钱家?不会是那钱满仓吧!”
胡书生点点头:“正是。吴兄可是认识?”
姓吴的书生道:“怎么不认识,当年三河开城时,他与那田奸商狼狈为奸,垄断了三河……”
后面的田园园没敢听,连忙躲到另外一边。大哥,这都两年了,咱的记性能别那么好行吗?
当年她虽然一直穿着男装,可后来都知道她是个女人。听说有段时间姓田的女子都不好嫁人的说……
高远拿到了纸,兴高采烈的走了过来,“园园姐靠你了!”
他说的声音大,有几个书生侧头看来,目光落在田园园身上,顿时微怔,应当是没想到还有女人过来参加活动。
田园园与高远才不管其他人的看法,只管找位置,不过桌子都占满了,两人等了一会儿才有位置。高远把纸往桌子上一拍,严肃的看着她,“园园姐,你确定你会?”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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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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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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