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过后,二长老叹气,“建文,你还小,大人之间的事你不要……”
安建文打断他,眼神坚定,“外公,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权利知道。”
他性子温和,但犯起倔起来,连二长老都拿他没辙。
沉默片刻,他重提往事,语气带着几分释然,“其实你父亲当初被抓,一部分是他背地里联合外人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另一个原因则是他觊觎家主的位置,让人给小少主下毒,如果不是发现得及时,小少主恐怕就没命了。”
二长老声音顿了下,抬眸看向安建文,道,“建文,家主没有对不起我们,是你父亲犯的错太多了。”
“我知道。”安建文低着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外公,我只想知道他在哪?”
绕来绕去又回到这个问题上,二长老怕他像谢欣一样钻牛角尖,试探地问,“知道他在哪又如何,你还打算去找他不成?”
安建文默了声,谢欣那句“没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犹如魔音绕耳般缠着他不放,他绷紧了唇。
“建文,听外公一句劝,别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把自己的未来搭进去。”
他就这么一个外孙,好不容易培养成材,二长老不愿看到他一时糊涂走岔了路。
安建文道,“外公,您放心,我不会去找他,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
见他还不死心,二长老又怕他私下悄悄去调查惹出事来,只好狠下心说出真相,“他不在了。”
安建文猛地抬起头,错愕的眼神看着他,一脸难以置信。
“家主不是没有……”
“和家主无关。”二长老道,“家主只是把他发配到矿场那边,是他享受惯了,吃不了苦想要逃走,结果逃跑被发现,他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安建文有些不知所措,他呆愣在原地。
就算那个人犯了很多错,但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他父亲,他恨过他怨过他,但他却没想过让他死,哪怕是吃苦受罪,起码他还活着就行。
好半响,安建文缓过神来,声音异常沙哑,“什么时候的事?”
事到如今,二长老也不瞒他了,道,“去年年底。”
安建文心底五味杂陈,他缓了缓,道,“这事别告诉我妈。”
二长老点头。
安建文垂下头,长睫在眼睑下方落下一片阴影,眉目间蒙上几分阴郁,“外公,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二长老道,“去休息吧,你妈那边有我看着。”
安建文起身走回里间,双脚像是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显得很沉重。
……
是夜,庄园里寂静无声。
吃完晚餐后,安镇雄有个视频会议要开先走了,客厅里就剩下安辞和艾瑞克。
艾瑞克翘着二郎腿,坐没个正形,“安建文他妈什么情况,怎么一口咬死你推她摔下楼?”
安辞道,“估计是担心文哥,情绪有些不稳定。”
“谁情绪不稳定像她那样,她分明就是造谣、污蔑人。”艾瑞克气得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污蔑的人是他。
“安建文该不会相信他妈说的吧?”
安辞摇头,“没有。”
艾瑞克轻嗤,“要我说你干脆离安建文远点,他妈都敢那样造谣了,保不准后面还得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安辞挑了挑眉,跳过这个话题,问他,“俱乐部那边怎么样?”
“还行,照我们的计划走。”艾瑞克道,“阿普和尼克已经住进俱乐部了,雷尔回家住,明天过去一起训练。”
话音未落,一道朝气蓬勃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典型的人未到声先到。
“人呢,有没有人来迎接我啊?”
听出是安阳的声音,艾瑞克浓眉往上一挑,看向安辞问道,“他怎么来了?”
安辞勾起唇角,“请我们吃东西。”
她刚说完,安阳晃进客厅,双手都被东西给占满了。
“我说你俩能不能别跟大爷一样坐在那,帮忙拿东西啊。”安阳边走过来边吐槽。
“你买烤串了?”艾瑞克眸底一亮,坐直身子,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
安阳哼笑,“狗鼻子。”
见他还买了啤酒,艾瑞克脸上的笑更满意了,决定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了。
安阳把蛋糕放到桌上,看了安辞一眼,笑着说,“先说好,啤酒没你份。”
安辞嘁了声,“谁稀罕。”然后她伸手拿了串烤牛肉。
安阳一坐下就拿啤酒,往桌前一磕,“啪”的一声瓶盖便开了。
一旁,艾瑞克亦是如此。
两人拿着酒瓶子碰了下,随即仰头喝了一口,动作几乎是同步。
“你今晚怎么有空来?”艾瑞克晃着酒瓶子,随口问道。
安阳往后一靠,长腿随意搭着,面露无奈,“走之前和你们再聚一次呗。”
“走?”艾瑞克疑惑地看向他,“去哪?”
“去F国读书。”安阳拿着酒瓶子放在腿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我爸给安排的,放假还得去分公司实习。”
说到后面,安辞感觉他要哭了,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不同情我也就算了,你还笑?”安阳瞪着她,顿时后悔给她买蛋糕吃了,“良心呢?”www.jieyidazhiye.com
安辞耸肩,乐呵呵地道,“没有。”
安阳气笑了,又喝了一口啤酒,换了个话题,“你们去看过安建文了?”
艾瑞克摇头,指着安辞,“她去了。”
安阳闻言,转眸看向安辞,“人没事吧?”
“没事,这两天就能出院了。”安辞道,“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
安阳嘴角浮出散漫的笑,“怎么,要去机场送我?”
安辞眼尾微扬,明亮的桃花眼流转着零星笑意,“你给钱雇我,可以考虑一下。”
“对对对,你给钱,我俩拉个横幅去送你。”艾瑞克附和道。
“对个屁。”安杨呲牙,“两个周扒皮。”
安辞笑,伸手拿了串烤鸡翅慢悠悠啃着。
安阳喝着酒,看着他们两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
他道,“真羡慕你们两,可以开俱乐部做自己喜欢的事。”
安辞挑眉,“有什么好羡慕的,俱乐部开归开,我明天还得照常上课。”
还是起早贪黑的那种。
“就是,开俱乐部不代表我们可以为所欲为,莪爸也在催我回去了。”艾瑞克脸上的笑淡了淡,郁闷地道。
“下个月我也得去学校了。”
“听你们两个这么说,我心里忽然平衡了。”安阳嬉笑地道。
安辞,“……”
艾瑞克,“……”
他五行是欠揍吗?
趁着两人还没动手,安阳抢先转移话题,“兄弟后天就要走了,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来,干一杯。”
他身子往前一倾,举起酒瓶子,艾瑞克笑了声,慢吞吞地举起酒瓶。
只有安辞一个人没喝酒,她拿了瓶果汁代替。
“咣。”
瓶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三人天南地北地聊着,最后不知道是谁提议打斗地主,一打就是通宵。
直到天快亮,安辞才回房间休息,结果脑袋刚沾到枕头,闹钟就响了。
到点晨练了。
安辞眼皮子都在打架,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拽起被子卷在身上,蒙头睡觉。
管他被罚还是被打,天塌下来都不能阻挡她补觉。
就这样,安辞这一睡不仅翘掉了晨练,还错过了早上的课程。
在教室左等右等的大长老和五长老见不到她的人影,直接跑到安镇雄面前告状,结果安辞就倒霉了。
安镇雄罚了她一个月不准出门,甚至连一个月仅剩两天的假期都给她排满了课程。
是左飞过来传的话,安辞欲哭无泪,觉得她家亲外公下手太狠了。
“不行,我要去找外公。”她觉得还能挽救一下。
岂料,左飞接下来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了过来。
“家主出门去公司了,晚上要坐专机飞Y国,估计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家主还说了让小少主好好学习,要是再随意翘课,过年的假期也要取消了。”
安辞,“……”
玩这么大的吗?
“外公要去Y国,左飞叔叔你怎么还在这?”
“传完话我就走了。”左飞看着她愁眉苦脸的小表情,嘴角隐隐往上扬。
“那,小少主,我先走了,您保重。”
安辞皮笑肉不笑,左飞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安辞往沙发上一倒,生无可恋地道,“谁来救救孩子吧。”
忽然,一道木得感情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小少主,到点上课了。”
安辞一动不动,“不去。”
“是三长老的课。”大力提醒道。
他刚说完,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人猛地弹起来,她整理了下外套,表情难得认真了些,“走吧。”
三长老可惹不得,但凡她迟到一秒,他都会毫不留情地马上给她外公打电话告状,也不说她迟到,就直接说她翘课。
太要命了。
大力接过红姨递来的书包,然后跟在安辞身后走。
……
安镇雄的处罚不是开玩笑的,安辞本来还打算等安建文出院去探望他,结果一被禁足,哪里都去不了。
最后只能靠手机给他发信息,得知他没什么大碍,还在准备明年年初的音乐会,安辞也就放心了。
而她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是“水深火热”,大概是她外公和长老们说了什么,长老们天天紧盯着她学习,一言不合就向她外公告状,然后后果就是她禁足的时间又延长一个月了,逼得她都不敢上课迟到了。
挨罚也就算了,但搞禁足这一出,谁受得了。
于是乎,安辞的禁足一直持续到她年底的考试结束,考完试的第二天她就带着大力和富贵出门了。
车子开进俱乐部,畅通无阻地在车库停住。
安辞解开安全带,转头去看蠢蠢欲动的富贵,伸手摸着它的脑袋,“富贵,不准吓唬人,不然下次就不带你来玩了。”
太久没出来玩了,富贵一激动就吼了一嗓子,安辞捂住耳朵,被它的声音震得脑瓜子嗡嗡的。
“乖点哈。”下车前,她又对它叮嘱了一遍。
结果叮嘱一百遍也没用,大力一打开车门,它嗖地一下就准备蹿出去。
好在她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地摁住它庞大的身躯。
安辞拍了拍它的脑袋,哼笑道,“再不乖点,我现在就让大力送你回去了。”
俱乐部里的人都没见过富贵,要是任由它在这到处乱蹿,恐怕不是吓晕人就是出车祸了。
从小跟在安辞身边没少被她威胁,她一个眼神,富贵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它委屈地低下脑袋,老不高兴了。
安辞收回手,迈开脚步走出车库,富贵乖乖地跟在她身旁,慢吞吞地走着。
两人一兽来到训练场时,雷尔几人刚结束第一组训练,正在和教练讨论着什么。
第一个发现他们过来的人是尼克。
“小老板,你终于来……”他高举着手朝安辞挥舞,下一秒看到安辞身旁的庞然大物时,脸上的笑顿时凝住。
额,那是个什么东西?
原谅他见识浅,他就没见过有谁会随时随地带着老虎出门的。
听到安辞来了,雷尔几人停下聊天,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和尼克一样,他们正准备和安辞打招呼就被富贵吸引了视线。
“……”
看见安辞靠近,一行人几乎是同时往后退了两步。
而尼克都躲到了阿普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向安辞,双腿发软。
“小老板,它,它……”
安辞轻笑,双手抱臂,“你们不用怕,富贵不咬人,它很乖的。”
被夸很乖的富贵掀起眼皮子,十分不走心地瞅了雷尔几人一眼,然后傲娇地撇开头看向别处。
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尼克眼神亮了亮,从阿普身后出来,大着胆子想要去摸富贵。
“别。”
安辞阻止的话刚出口,富贵就扭头朝尼克嚷了一嗓子,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对它毛手毛脚。
“吼。”
尼克吓得缩回手,可怜兮兮地看向安辞,“小老板,你不是说它不咬人吗?”
安辞忍俊不禁,“是啊,但前提是你别碰它。”
富贵特别认人,哪怕是经常见到的艾瑞克,它都不肯让他摸一下,那就更别提别人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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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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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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