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之蓁回到宸王府后,便因感染瘟疫和伤势过重日日卧病在床。虽有御医每日每夜进来诊治,开方煮药给苏之蓁调理身子,可苏之蓁因瘟疫缘故天天呕吐,咳嗽咯血,身上的红疹一日比一日变多。杰伊文学网

  有时喝药后,精气神虽能好些,变得稍微有些力气,但也撑不过一个时辰,就又开始呕吐咳嗽咯血。

  宸王府的下人们怕感染瘟疫,进苏之蓁房间伺候苏之蓁时,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感染上了,只有郁灼华和江玉泽两人才是真心实意的照顾苏之蓁。

  自苏之蓁回府到今日,他们对苏之蓁的照顾无微不至,尽管苏之蓁命令他们不许进来伺候自己,但也抵挡不住他们对苏之蓁的一往情深。

  这日一早,苏之蓁在床榻上微微苏醒,转头就看见趴在床榻旁边双手紧握自己手而睡着的江玉泽。

  江玉泽和郁灼华两人是轮流照顾苏之蓁,江玉泽每天晚上都会陪着苏之蓁一夜,到了白日,郁灼华就会过来,陪着苏之蓁一天。

  苏之蓁每次一苏醒,嗓子就会难受,想咳嗽。但苏之蓁害怕吵醒江玉泽,死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咳嗽。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惊醒了江玉泽,江玉泽迷迷糊糊睁眼,醒来后看见苏之蓁苏醒,便笑道:“之蓁,你醒了怎么都不叫我呀?”

  江玉泽刚语毕,门被推开,郁灼华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苏之蓁的嗓音沙哑低沉,缓缓开口道:“玉泽,累了一晚上,快回去休息吧。”

  江玉泽伸手抚摸上苏之蓁的额头,笑道:“我想再看看你。”

  “咳咳咳……”

  一听苏之蓁咳嗽,江玉泽立马从袖中拿出帕子帮苏之蓁轻轻捂住嘴,果不其然,待苏之蓁停止咳嗽后,帕子拿开,帕子上沾满了鲜血。

  江玉泽虽是心疼又伤心,但也没办法,御医说,这病急不得,要慢慢将养。但宸王身体强壮,不出一月,倒也可以好全。

  郁灼华端着两碗汤药走来,他将一碗递给江玉泽,关心道:“你陪妻主一晚上了,也累了吧!喝完药快回去歇歇吧。”

  江玉泽和郁灼华虽贴身伺候苏之蓁,但御医怕他们染上瘟疫,便给他们开出了一剂预防瘟疫的药,让他们一天要喝三次。

  江玉泽接过药碗,放到一旁的空桌上,解释道:“我和你还是先伺候之蓁把药喝了我再回去吧。她每次都嫌药苦,闹着性子不肯喝。”

  郁灼华颔首。

  每天喝药就成了苏之蓁最痛苦的事。苏之蓁从小就不喜欢喝药,所以从小到大也没喝过几次药。如今她瘟疫缠身,御医给她开的药方,让苏之蓁苦到反胃想吐,但郁灼华和江玉泽每日都对她进行软磨硬泡,耐心劝说,让他喝药,她反抗不得,又对他们打骂责罚不得,便只能忍受着他两硬生生将一碗药灌入自己口中,硬着头皮咽下肚去。

  郁灼华端着药碗走来,笑着哄劝道:“妻主,该喝药了!”

  苏之蓁闭上眼,翻了个身,将被褥裹在头上。只道了一句,“药太烫,你放在一旁,我等会喝。”

  江玉泽走到床榻边,他伸手抚摸上苏之蓁头上的被褥,温柔的哄劝道:“之蓁,把被子拿开好不好?”

  苏之蓁知道江玉泽又是来逼着自己喝药的,便无情拒绝道:“不要!”

  江玉泽和郁灼华对视一眼。

  “咳咳咳……”

  江玉泽一阵剧烈咳嗽,惹得苏之蓁心头一颤,玉泽不会染病了吧。

  苏之蓁立马将被褥从头上掀开,江玉泽却眼疾手快,一把扑到苏之蓁身上,在苏之蓁耳边轻轻说道:“之蓁别任性,喝药才能好的更快。”

  江玉泽是最机智的那一个,为了让苏之蓁喝药,他想出了无数套路,苏之蓁却次次上当。

  也不是因为苏之蓁好骗,而是因为苏之蓁太爱江玉泽了,所以甘愿被他骗。

  江玉泽伸手,郁灼华把碗递到江玉泽手上。江玉泽自己喝了一大口后,强行吻着苏之蓁的唇瓣,给他喂药,逼着苏之蓁喝下。

  苏之蓁无法,只能咽下。待江玉泽将药喂完后,江玉泽刚准备起身,苏之蓁却伸手一把揽住江玉泽的腰。

  苏之蓁冷哼一声,不满道:“就你鬼点子多,骗得本殿次次中招。你要是再敢用这些招数骗本殿,本殿自然有办法收拾你!”

  江玉泽嘴角笑意加深,“殿下想怎么收拾我呀?”

  苏之蓁搂着江玉泽的腰,一个用力翻身便将江玉泽压在身下。苏之蓁另一只手举过被褥将两人笼罩住。

  两人身体紧紧相连,苏之蓁不安分的手伸到江玉泽的胳肢窝,慢慢捞了起来,江玉泽只觉那只对他进行恶作剧惩罚的手,让他痒到不行,江玉泽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之蓁的手又从他胳肢窝移到江玉泽身前作怪,在他全身上下捞来捞去,江玉泽只觉全身痒的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江玉泽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气息不稳的求饶道:“之蓁,之蓁……别,别闹了……之蓁,饶了我吧之蓁别再闹了……”

  苏之蓁在江玉泽脸上亲了一口,才问道:“知错没?”

  “知错了知错了!”

  苏之蓁停下了手,江玉泽一脸泪水,委屈巴巴道:“之蓁,你就会欺负我!”

  “谁让你算计我的?”苏之蓁双手搂着江玉泽的腰,正色道:“说,你以后还敢不敢算计我了?”

  江玉泽哽咽了几下,才硬气道:“敢!”

  江玉泽轻叹气,小声劝道:“之蓁,你别这样闹了,快放我出去吧,不然,灼华会伤心的。”

  经江玉泽一提醒,苏之蓁这才记起来,郁灼华也在。苏之蓁从江玉泽身上翻身下来后,才把被褥掀开。

  郁灼华看着床上你侬我侬的二人,说不辛酸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郁灼华心里苦笑,我始终都是多余的那一个。

  江玉泽从床榻起身站好,他端起一旁的汤药一口气喝下,才笑道:“灼华,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后面就辛苦你了。”

  郁灼华笑道:“去吧!”

  江玉泽转身离去,郁灼华从食盒里端出他亲自煮好,热气腾腾的白粥和自己炒的小菜。

  这些小菜都是按照苏之蓁的口味做的,也是苏之蓁平时喜欢吃的。

  御医开的药还是有效的,苏之蓁每次喝过药后,都是有一瞬间的精神,体力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等药效过后,她就又会变成病怏怏的样子,咳嗽咯血,呕吐不止。

  郁灼华将这些白粥小菜端到床榻桌边,苏之蓁从床上爬起坐好。

  郁灼华端起粥碗,拿着白瓷羹一勺一勺,吹冷喂到苏之蓁嘴边,苏之蓁一边就着他的手,吃着他喂的粥,一边开口关心道:“灼华,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郁灼华笑道:“谢谢妻主关心,我没心事!”

  苏之蓁轻叹气道:“灼华,你,是不是很怕我?”

  一句话问到郁灼华心里去了,他对苏之蓁不就是又怕又爱吗?

  见郁灼华犹豫不决,苏之蓁笑道:“别局促,实话实说吧!在你眼里,我是不是非常可怕?”

  郁灼华轻声应道:“是!”

  苏之蓁不解道:“既然这么怕我,当初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嫁给我?”

  郁灼华心里有些紧张,郁灼华清楚的知道,自己毕竟不是江玉泽。他在苏之蓁这里得不到多少宠爱,再加上江玉泽现在回来了,他就更加害怕苏之蓁不会要他。

  苏之蓁本就是喜怒无常的性子,上一秒笑,下一秒就可以杀人。

  郁灼华心里有些害怕,他双眸下垂,一脸歉意,“妻主对不起,我知道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郁灼华每次在苏之蓁面前,都是小心翼翼。这个习惯印在骨子里,估计一辈子都改不掉了。

  苏之蓁笑的一脸温柔,“我又没怪你,道歉干什么?灼华,以后你可要多学学玉泽的大胆放肆。你在我面前大胆放肆一些,想做什么想说什么便说便做,哪怕错了也不要紧,日后我就是你的靠山。我以后会好好爱你的。”

  这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吗?郁灼华心里有一丝感动,可他还是害怕。因为他被苏之蓁伤过太多次了,他太清楚自己在苏之蓁心里的位置。在苏之蓁心里,他永远都不可能与江玉泽平起平坐。苏之蓁说会好好爱他,他确实很高兴,但他也明白,苏之蓁许多话,也只能听听而已,若真的在苏之蓁面前学着江玉泽的大胆放肆,估计宸王府以后都不会有他容身之地了。

  郁灼华笑道:“嗯,好!谢谢妻主。”

  苏之蓁一边喝粥一边连连叹气,郁灼华关心道:“妻主,你怎么了?怎么连连叹息啊?是不是吃食不合胃口?”

  苏之蓁颔首,郁灼华将手中的碗放到一旁,他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帮苏之蓁轻轻擦拭嘴唇,问道:“那妻主想吃什么?我再去做!”

  苏之蓁面色古怪道:“我就是觉得吧,这粥不甜!”

  郁灼华小心翼翼问道:“妻主是不是想喝甜粥?”

  苏之蓁颔首,她向郁灼华招了招手,郁灼华向她靠近了些,苏之蓁在郁灼华耳边轻声调情道:“想喝你亲口喂我的甜粥。”

  苏之蓁说着,咬了咬郁灼华的耳垂,郁灼华顿时脸红心跳。虽说也与苏之蓁交欢缠绵多次,但是,他还是不习惯,每次苏之蓁在他耳边调情时,他总是面红耳赤,害羞不已。

  苏之蓁的牙齿松开郁灼华的耳垂后,又埋头在郁灼华的脖颈肩头亲了好几口。

  郁灼华已不知自己是被她亲到害羞才气喘吁吁还是因为害怕而导致自己气息不稳。面对苏之蓁的轻薄,郁灼华不敢开口,因为他怕扰了苏之蓁的雅兴令她生气,但眼看着饭菜就要冷了,郁灼华便有些害怕的小声提醒道:“妻主,粥,粥要冷了!”

  苏之蓁从郁灼华的肩头起来,笑的满眼都是宠溺道:“好,那就先吃粥!”

  药效渐渐过去,苏之蓁又感觉头有些发热。

  “咳咳咳……”

  苏之蓁猛地咳嗽起来,郁灼华从床榻站起身关心道:“妻主,是不是身体又难受了?”

  郁灼华伸手将苏之蓁扶着躺了下去,还给苏之蓁盖好了被褥。

  苏之蓁胃里发热。“咕噜咕噜”的水声像是大江翻滚一般直往上涌。

  “呕~”

  苏之蓁吐出一大口腌臜物到地上,全是她方才吃的药和粥的混合物。看着脏兮兮的,还泛着阵阵难闻的味道,苏之蓁只觉嘴里残留着苦味。

  郁灼华立马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后来到床边,他一手扶着苏之蓁的后背,只发觉苏之蓁背上全是汗水,都将衣服浸湿了,另一手将茶水端到苏之蓁的嘴边,“妻主,喝点水漱漱口。”

  苏之蓁顺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吐到地上。

  苏之蓁也是一个爱干净之人,但看到现在的自己,脏乱不堪,便流下了泪水。

  郁灼华不知道苏之蓁为什么流泪,便一心安慰道:“妻主,我知道你难受。没事,我在这陪着你,别怕妻主,灼华会一直在这陪你的,直到你好了为止。”

  郁灼华说着,自己也因苏之蓁的痛苦而心疼的哭了起来。

  郁灼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苏之蓁躺在榻上受罪,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

  郁灼华内心谴责道,自己也真是够没用的,难怪苏之蓁不喜欢他。

  苏之蓁哑着嗓子轻声问道:“灼华,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好不好?不然,我真的好心疼。”

  “咳咳咳……”

  苏之蓁嘴角又流出血来,郁灼华从怀中拿出帕子赶紧去给苏之蓁轻轻擦拭。

  苏之蓁气息微弱,“灼华,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又丑又脏还不好看?”

  郁灼华劝哄道:“妻主不要多想,你不脏也不丑,在灼华心里,妻主永远都是最好看的。”

  郁灼华深吸一口气,轻轻叹出。他将泪水强行隐忍,笑的温柔道:“妻主,你后背都汗湿了,要不我帮你备洗澡水,沐浴更衣好不好?”

  苏之蓁微微点头,“好!”

  郁灼华轻声道:“那妻主你等等,我现在去给你准备换洗的衣物。”

  苏之蓁笑道:“好!”

  郁灼华将被褥给苏之蓁盖好后,便离去给她准备洗漱用品。

  “咚咚咚……”

  府衙门外,登闻鼓前,夏仲拿着鼓棒一声声敲鼓鸣冤。

  府衙门口聚集了许多平民百姓,众人议论纷纷。

  片刻后,府衙大门打开,两名衙役走了出来。一名衙役对着夏仲不耐烦说道:“进来吧!”

  夏仲跟着两名衙役走进了公堂。乐安郡郡令正高坐公堂上,两边的衙役也整整齐齐站了两排。

  郡令名叫左逢,算不上贪官,也不算好官。自他在安乐郡上任后,虽对百姓没做出搜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的事,但也没做到爱民如子,善待百姓。

  左逢是个喜欢巴结讨好上级的人,遇到比自己大的官,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非常有眼力见,懂得察言观色。

  左逢一脸慵懒问道:“堂下何人?姓甚名谁?状告何人?”

  夏仲下跪行礼,正色道:“大人,小民夏仲,乐安人氏。小民要告当朝尚书令阮牧之子阮溢。”

  左逢一听,当场吓的一激灵,人都精神了不少。他正色问道:“你再说一遍,你要告谁?”

  夏仲底气十足,不卑不亢的重复了一遍,“当朝尚书令阮牧之子阮溢。”

  左逢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带着嘲讽的意味笑出声来。若是告寻常百姓也就罢了,只要在理,他倒是还能为其做主,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居然要告阮尚书家的公子,真是不知死活。

  但平民百姓能告阮尚书家的公子阮溢,那就说不定阮溢真的做过利用权势欺压平民的事情。且不妨先听听他说什么。

  左逢心里拿定主意后,手拿惊堂木一拍桌子,问道:“你既是要状告阮尚书家的公子阮溢,那你又要告他什么呢?”

  夏仲行了一礼,娓娓道来,“大人,小民本是今年这一届的考生,进京赶考只为博得一个功名。但哪知今年出榜时,小民落榜了。小民一直以为是因自己学识不够才名落孙山。但后来,经郡主帮忙,小民才得知,小民的考卷竟是被人偷换,代替成了别人手中的考卷,而那个代替小民中榜之人,正是阮尚书家的公子——阮溢。”

  左逢冷笑一声,“你说阮尚书家的公子拿了你的考卷顶替了自己,而后自己考上了状元?”

  “哈哈哈……”

  左逢嘲讽道:“夏仲,你想当状元想疯了吧?那阮尚书之子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又岂会看的中你一个寒门学子的考卷?”

  夏仲心里本就不甘,再被左逢一嘲讽,心里就更加生气,辩解道:“大人,天生我才必有用,布衣亦可封王侯!谁道出生寒门,便是低人一等?谁又道出生高贵,便可以权只手遮天?”

  自左逢为官后,还没有敢与他顶嘴的百姓,夏仲倒是开了个先例,成了第一人。若左逢不处置他,威严何在?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

  而夏仲要状告之人是达官显贵之后,既然如此,便将他重罚一次,收押关入大牢再向尚书令的公子禀眀此事,说不定还能帮尚书令的公子除掉一个祸害。

  这样一来,气也出了,威严也找回来了,还能趁此机会巴结一下尚书令之子,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左逢冷哼一声,怒道:“大胆刁民,你竟敢出言顶撞本官,真是岂有此理。来人,给本宫拉下去重责***板后,拉进牢中择日再审。退堂!”

  夏仲听后,心里更是不平,他站起身猛地跑上前,想捉住左逢讨要说法,但却被衙役拦住。看着左逢从公堂不紧不慢走下去。夏仲愤恨的大声喊道:“大人,大人,小民所犯何罪?为什么要被关进牢里?大人,小民不服,小民满身冤屈,你不为小民申冤做主也就罢了,居然还滥用私刑,像你这样的人,枉为百姓父母官!”

  话音刚落,夏仲就被衙役连拉带拽的拖了出去。即便夏仲拼命挣扎,拼命呐喊,但也抵不过衙役的生拉硬拽。

  到底是书生秀才,弱不禁风!衙役只是在他腹部给了他框框两拳,他就被制服倒在地上。然后被衙役拉着双臂硬生生拖了出去。

  左逢退堂后,便休书一封,将夏仲状告阮溢一事一字不落的写进了书信里,令人快马加鞭赶往帝京,送到阮溢手中。左逢还留了个心眼,命手下人一定要亲自送到阮溢手中。

  自夏仲被抓入牢房已有三日。这三大风大娘和夏纪想了许多办法救夏仲,可惜都行不通。

  夏仲被关牢房里,风大娘也无心开布庄赚钱做生意。风大娘的布庄关了门,日日在家以泪洗面。

  夏纪白日也无心出去做活,晚上也不读书了,只是在家日日陪着风大娘关心安慰。

  屋外,萧雨枫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两碗热腾腾的汤面。这是萧雨枫亲手做的,也是风大娘亲自交她学会做饭的。

  萧雨枫将托盘端进了屋里,看着风大娘和夏纪两人面带愁容,满脸着急,萧雨枫将托盘放到桌上,安慰道:“风大娘,夏先生,你们已经有三日不曾好好吃过饭了。我煮了一些面,多少吃些吧。”

  风大娘哭泣道:“雨枫啊,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儿在牢中受苦,你叫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吃得下啊?”

  萧雨枫想了想,才问道:“风大娘,你有没有去找过郡主?或许找她她会帮忙。”

  风大娘叹气,“我去求过郡主,可她却说,她无能为力。”

  萧雨枫心里冷笑,到底是无能为力还是不想救?

  萧雨枫心生怒气,“我去找她!”

  萧雨枫说着,便都不等风大娘和夏纪说话,急忙转身离去。

  萧雨枫不知郡主府在哪,一路上询问街边路人,才慢慢摸索到了郡主府大门前。

  郡主府的大门口也不是很气派,只摆了两座石狮子,朱门上的牌匾挂着“郡主府”三个大字。

  萧雨枫走上前,伸手拿着门环叩门。

  咚咚咚……、咚咚咚……

  两遍敲门声过后,开门的是一个婢子。萧雨枫道:“劳烦禀报一声,萧雨枫求见郡主!”

  伺候柳雯歆的婢子都是从宫里来的。虽然没见过公主,但也知道萧是国姓,能姓萧之人都是皇亲国戚亦或是皇室正统。

  但巧的是,在宫里当差的婢子,入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识遍宫里贵人。即便没见过也要听说过,这样也不至于伺候时怠慢了主子。

  婢子将门前的萧雨枫打量一番,身着布衣烂衫,竟还敢自称公主的名字,用国姓,真是胆大至极。

  婢子呵斥道:“你是哪家的百姓,求见郡主没规没矩,不自称自己为民也就罢了,还敢冒充皇姓和当朝公主的名字~啊~”

  婢子话还未完,萧雨枫一巴掌扇到婢子脸上,怒斥道:“放肆,既知本宫是当朝四公主,还敢如此不知礼数。”

  婢子刚要怒骂,身后柳雯歆和豆蔻走了过来,婢子看到柳雯歆行了一礼,“婢子拜见郡主!”

  柳雯歆摆了摆手,婢子只能怒瞪萧雨枫一眼,而后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柳雯歆虽与萧雨枫没见过,但也听说过萧雨枫。柳雯歆问道:“你方才说,你是当朝四公主萧雨枫,可有证据?”

  “本宫若回京,便是最好的证据。如今本宫流落民间,不得已才接住在风大娘家。”

  柳雯歆冷笑一声,“这年头冒充公主的人太多了,人人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你叫我该如何信你?”

  “想当凤凰之人很多,但假冒凤凰却是死罪。我是真是假,到了帝京自见分晓。但我今日不是来和你说这些,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不是喜欢夏公子吗?如今他落难了,你为何不救他?”

  柳雯歆一脸轻描淡写道:“我当初喜欢他,是因为他的相貌和才华,我告诉他为何不中榜的真相,是想以此诱惑他娶我。但是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为之所动。说实话,我跟他也只是玩玩而已,我对他并没有真情实意,所以,为何要为他惹上麻烦?”

  “你可真无情!”

  “情?”柳雯歆笑的一脸不屑,“情是个什么东西呀?情爱只是点缀,权势地位才是现实。本郡主有钱有权有势,要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何必为了一个不爱的男人自惹烦恼呢?若夏仲入赘郡主府,本郡主还可以帮帮他,只可惜啊,他死活不娶本郡主,所以本郡主也没办法救她了。”

  柳雯歆语毕,也不想再与萧雨枫废话,便转身进了郡主府,豆蔻紧跟身后离去,婢子也将大门紧闭。

  萧雨枫见此路行不通,也不再自讨没趣,多费唇舌,她也转身离去。

  左府中,房间里,左逢正坐在软椅上。只见他双手正有条不紊的剥着橘子。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他对着左逢行了一礼,左逢心不在焉问道:“上头怎么说?”

  小厮恭恭敬敬应道:“上头说,直接……”小厮没明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后,补充道:“上头说,若这件事办的漂亮,定少不了大人的好处。”

  左逢将剥好的橘子撕下一片,一口吃掉,左逢一边咀嚼一边说道:“那就明天随便找个理由,斩了吧!”

  小厮行了一礼,“诺!”

  语毕后,小厮佝偻着腰退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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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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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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