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南鹞侯和西鹫侯两位侯爷都在这里,竟然还有耀武司的兵!”长者看起来五旬有余,浓眉虬髯,气宇高阔,精神矍铄,睿气满怀。
“铁主司?!”
“铁大人?!”
独孤炼和独孤焕也被这来人给惊住了。
这位长者,不是别人,正是铁律司主司铁恨,他在这枭城之中的威信,那可是如泰斗般的存在。
难怪两位侯爷忙从亭中走出来,忙笑脸相迎。
“两位侯爷,见礼了!”铁恨抱拳向两位侯爷行礼,而独孤炼和独孤焕也还礼。
看他们相见之时,两位侯爷的眼神,对这位铁主司还是心存敬畏。
铁恨看了四周,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的兵卒,睿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峻,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看了一眼远处的袁缺,他不急不慢地说道:“这么大的阵仗,就为对付这么一个年轻人,他得多死有余辜啊!”
独孤炼听到铁恨之话,脸色有些紧张,而独孤焕脸上却是有些冷笑之色,还偷瞄了一眼自己的二哥。
苏流漓来到袁缺跟前,关切地问道:“袁缺,你没事吧?我是不是来晚了?”
袁缺淡淡地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对苏流漓说道:“来得刚刚好,如果再晚一点,我现在恐怕是血肉模糊了。”
苏流漓有些激动,什么也不说了,她冲上去便把袁缺抱了住。
袁缺慢慢恢复了一些,但被这苏流漓一抱,不禁吓了一跳,因为他尚未完全从叶落红那火燎的场景中走出来,现在又换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这样一抱满怀,略显尴尬。
袁缺难堪地试着推开苏流漓,然后轻地声说道:“众目睽睽之下,快点松开!”
苏流漓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马上松开手,抬头看着袁缺,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她便咬着牙瞪住袁缺,说道:“我以为你孤身陷入龙潭虎穴,一直为你着急挂心,你倒好,掉进了温柔乡里,你身上的女人香还真是让人发酥,你看你脸上脖子上还有耳朵上的红唇印……”
苏流漓原本很小声的,但看到这一切,越说越来气,越说越大声,而袁缺此时百口莫辩。
见此情景,站在远处的叶落红竟然不禁掩面笑了起来,而铁恨身旁的玉见晚却是眼神中充满着鄙视。
袁缺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别闹了,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会向你解释。”
苏流漓狠狠瞪了袁缺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便气呼呼地转身走去,可刚走出两步,她转身气鼓鼓地说道:“你还不过来,难道在这里等当活靶子吗?”
袁缺跟着苏流漓慢慢来到了铁恨一干人身前。
铁恨没有正眼看他们,突然走出几步,对着满眼的兵卒喝道:“你们都撤了吧,回头我会找你们徐大人问明情况的!”
铁恨发话,竟然所有兵卒都收起了武器,而后有序地撤离。
一旁的独孤焕看着独孤炼脸上极为难看的表情,不禁还在偷笑。
玉见晚看袁缺的表情也甚是尴尬,强忍着根本不去看他,而后冷冷地给了亭上的叶落红一个眼色,叶落红却是盈盈媚态回了玉见晚一眼,都不有说什么,但其中的眼神代表了太多。
待众兵相继撤离后,铁恨才正眼看着袁缺,细细地打量着他,袁缺也是很安之若素地打量着眼前这位位高权重的长者。
“好一副皮囊,你就是把我铁律司三大统领击败的年轻人?”铁恨发放话了,说得很随意,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袁缺向铁恨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失敬!”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早就跟他们说过,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次对他们来说不算是铩羽,算是一次教训。”铁恨并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而气定神闲地说着如此面上公允之词。
玉见晚听了铁恨的话,看了一眼袁缺,便低下头。
转身向两位侯爷,说道:“两位侯爷,你们此次犯了大忌,擅自调动耀武司的兵……”
铁恨尚未说完,独孤焕便急着道:“铁大人,此言差矣,这是二哥干的事,本侯可是清白的。”
独孤炼见自己的三弟如此急着撇清关系,便也追加一句,忙说道:“三弟倒是推得快,铁大人慧眼如炬,自有定论!”
独孤焕气愤地看了独孤炼一眼,只吐出,一个字:“你……”
银恨不理会他们兄弟间的争斗,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放鹤亭”三个字,脸上泛起一丝冷笑,说道:“按理说这‘放鹤亭’属南鹞侯的领辖之方,如若只是以府上官兵进行一些私下的事情,我铁律司自是无权干涉,但今日之事性质已完全变了,侯爷擅自调用了耀武司的兵,此事有同谋反,如若你们的父王知晓此事,定是严惩不贷。”
“铁大人所言极是,二哥也真是的,自己府上兵多将广,人才济济,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真是不应该呀!”独孤焕见机追加一些话,一是为了撇清干系,二是为了火上添油。
“独孤焕,你可真是本侯的好弟弟呀,在铁大人面前,本侯无需辩解,是的,耀武司的兵是调的,事已至此,敢做敢当。”独孤炼冷眼看着独孤焕,一甩袖愤然道。
“二哥,自是不怕,如果为弟的所猜不错,二哥是想着如今父王抱恙在身,也无力再过多过问枭城之事,加之这耀武司的徐烈徐大将军又是您的岳翁,这个顺水之便那不是轻而易举喽!”独孤焕说得慢条斯理地说道。
“三弟!”这声音三弟,独孤炼说得很重,那种浓郁的气愤感似乎要爆发,“独孤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恶心的揣测和攀咬,你到底想怎么样?”
“二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是我想怎么样,摆在眼前的事实,由不得本侯插手半分,这枭城的法度都归于铁律司铁恨铁大人裁夺,我只是顺理说句公道话罢了。”独孤焕说话间显得很正气凛然,把眼神递给了铁恨。
铁恨望向独孤炼,说道:“南鹞侯,你私调王城的甲兵这已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但我有些事情我不太明白,还请赐教!”
独孤炼见铁恨眼神透出一股莫名的威严,放松了一下,说道:“铁大人,请说!”
“第一点,侯爷招纳人才的心思我懂,但为何为了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竟然如此兴师动众,自己侯府禁卫军不用,却擅调了耀武司的人;第二点,耀武司隶属大王直令由徐烈大将军统领,如果没有大王或者徐将军的谕令,军队是绝然不会出动的,侯爷又是凭什么来着令遣人的?第三,侯爷在自己辖区对付一个,在兴师动众之余,为何还要大张旗鼓的特邀我铁律司且指定我来观摩,究是出于何等目的?”
铁恨细数着自己的疑惑。
独孤炼一听铁恨的三个问题,他突然暴动起来,说道:“什么?铁主司,你在说什么?”
铁恨平静地转过头,眼神突然化作两道冷剑射向独孤炼,那种威仪令人不寒而栗。
独孤炼顿时压住心中的激动与怒火,把声音放低说道:“铁主司,或许您老也知道本侯做事尚来要求十拿九稳点水不漏,想我枭城这么多年了,从来未入外域之人,而这个叫袁缺的不但来了,但来路不明,先是潜入东鹰侯府,笼络了绮萱夫人,得到了夫人的信任,尔后又拒抗铁律司的盘查缉拿,还打伤了铁律司三大高手,本侯怀疑他是外城潜入我枭城的贼人,是乱我枭城盛世的宵小,所以今日本侯之举,有直接的两个目的,要么归附我枭城效力,要么毁之而绝后患。况且,此人武功奇功,你们都看到了,我侯府的高手一个个都伤死于这人之手,如果没有大军围剿,必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本侯不惜冒大不韪,定要为我枭城肃清奸邪。”
独孤炼如此长篇大论,明面上彰显其眼界之高阔,用心之良苦,深明而大义,是在为枭城干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大事。
可是一旁的独孤焕却是有些嗤之以鼻,脸上泛起那种极具小心思的哂笑。
“南鹞侯,你说了那么多,你不觉得有些欲盖弥彰吗?”铁恨的话开始变冷。
“铁主司,铁大人,本侯兄弟几人,你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对我们也有相当的了解,然本侯向来如此,所行之事,从来随性于心,信与不信,自在各心!”独孤炼说着,看了一眼铁恨,转而又看向独孤焕。
“南鹞侯,惊天动地的事情还确是干了不少,今天此事我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的此地,那年侯爷才十二岁,也了一个闲淡世俗的琴师高手,也是私调了耀武司的兵,来了一场‘焚琴放鹤’,手段之霸气,出手之狠辣,真是令人瞠目结舌,不过那时候你还小,无论是有心无心偷了徐烈将军的兵符调兵,在我等一干老臣求情之下,大父也只是轻罚于你。可今日,历史似乎又再重演,我就想问你以什么令谕来调动这些城兵?”
铁恨说着,冷冷的眼神再次射向独孤炼。
“铁大人,本侯在这枭城之中,还是有几分面子,请调两三百兵那不是本侯个人命令使然,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况且方才大家也看到了,铁大人不也是一句话就让所有的兵座都撤出去了吗?或者换作三弟以其侯爷之身份借调兵卒,那也不是什么难事!”独孤炼说得底气足了起来。
“岂有此礼?”铁恨发怒威了,这一声几乎是呵斥,几乎吓到了所有人,“枭城这么多年,城制法度,还没有人敢如此无视,你作为侯爷更不行,你这是公然带头乱我枭城之纲本,原本这枭城规制由我铁律司所权,侯爷你不仅公然逆乱,还作秀般的叫我前面观摩,你这是想有意乱我城之法制,挑战我铁律司的威严吗?”
铁恨说的每一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得那么威严而不可侵犯,这才是真是铁律司的头该有的霸气。
独孤炼被铁恨如此慷慨激昂的一席话给震住了,忙辩解道:“铁主司,此事我没有向任何人发出讯息,更没有说特邀铁律司铁大人来观摩?”说道还不经意看了独孤焕一眼,接着道:“我也想不到三弟也来了!”
“二哥,正如您自己的所言,敢作敢当,明明是你传话让我过来的,怎么眼下又矢口否认呢?”独孤焕看着二哥说道。
铁恨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独孤炼,等待他的答案。
“本侯约袁缺到此,此事没有人知道,更不可能通传于人,是谁传话给你们的?”独孤炼说话间,扫视了所有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苏流漓的身上。
苏流漓被独孤炼的眼神这样盯着,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顿时气氛一再陷入安静,而一个个看着独孤炼这样死盯着苏流漓,大家也是不经意都看向苏流漓。
如此一来,大家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尤其是铁恨和独孤焕。
“是我把消息放出去的!”
在气氛甚是紧张之时,袁缺突然说出这一句。
瞬间大家都把目光转向袁缺,人人眼神中充满着不解。
铁恨很认真地看了袁缺一眼,脸上冰冷的表情慢慢释放下来,平静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真是个聪明人啊!”
“赴南鹞侯之约,我自知凶多吉少,所以就劳烦苏小姐把这一消息通传给你们,虽然我不知道成功的机会有多大,但是起码也是一条自救的法子,如此姑且一试。”袁缺说得很平静。
看他的神情,脸色慢慢恢复如常,看来叶落红偷喂给他的真的是解药,袁缺自己也感觉到精气神上来了,而且在铁恨与侯爷们对话的期间,他慢慢试动内力,也舒缓开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一定会来?”独孤焕急问道。jieyidazhiye.com
“刚才我说了,我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来,只是搏一回运气,看来我运气还不错!”袁缺淡然说道。
“看到没有,此人不但武功奇高,心计还如此大胆与周全,他定不是什么好人,此人留不得。”独孤炼立马望向铁恨说道。
“西鹫侯爷,铁大人,此事不关袁缺的事,是我故意谎称南鹞侯盛意相邀,才劳驾你们来到此间,要怪就怪我吧!”苏流漓竟然主动想把责任揽在身上。
袁缺见苏流漓如此想维护自己,心中切实感动不已,而独孤焕身边的郭云来,独孤炼身边的柴宽都看着她,脸上流露出着急的表情,还猛地使眼色叫她别说话。
“苏流漓,是你通传不假,但是我本侯对你的了解,你绝对不会想到这一出计划,你们两个都别想逃避罪愆。”独孤炼开始针对苏流漓转移目标话题了。
铁恨看着袁缺,说道:“如若我们不来,或者说晚来一步,你早已被万箭穿心了,看来真如你所言,你运气很好,运气好的人都敢赌,因为心中总是乐观的看到希望。年轻人,你赌赢你了,不过你必须得跟我回铁律司。”
袁缺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想不到来得这么快!”
“你不反抗?”铁恨问道。
袁缺轻笑一声,看着铁恨说道:“上次无意冒犯铁律司,此次能有幸见到铁大人,我也相信铁大人定会给我一个说法,我当然乐意跟铁大人走!”
铁恨看了一眼袁缺,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然后转身来到独孤炼身边,说道:“侯爷,还得麻烦你跟我回铁律司,得罪了!”
“你敢!?铁大人,别得寸进尺,我可是堂堂侯爷,换而言之,在此枭城之中,我还是你的主子,你敢动我?谁给你的权力!”独孤炼生气了,冲着铁恨喊道。
“这是大王给我的权力,侯爷擅调城兵明知故犯已是罪不可恕了,现在是铁律司执法,难不成侯爷要反抗,还想罪加一等吗?”铁恨说话毫不客气。
“铁大人,虽说你是铁面无私,但毕竟二哥也是堂堂侯爷,而且枭城大小事务还等着二哥去规制处理呢,能不能叫二哥给您老赔不是,网开一面!”独孤焕此时竟然为独孤炼求情。
“王族犯事与庶民无二,侯爷越规定要有个说法,铁律司办事,从来都是如此!”铁恨说道。
“铁恨,你动本侯试试!”独孤炼气焰上来了,什么都不顾了。
“侯爷,你真的要造反吗?这枭城百年规制你想破了不成?”铁恨再次斥声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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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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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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