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忽然,刘易盯着刘春江,试探地问道:
“你......你敢把这张与妈妈的结婚照,挂起来吗?”刘易竟然提出了这样一个无礼的请求。
其实,说实在的,刘易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也并不是真的打算这样,他只是想以此来检验一下,看看刘春江对妈妈的态度。
“——荒唐!这......这怎么可以呢?”
刘春江惊叫起来——这显然不行!毕竟,这里是他与薛柯枚的家。如果那样,那是对薛柯枚的一种极大的不尊重。况且,当时他与杨子琪本来就是假结婚。退一步讲,即使真结婚,那现在也早已离了婚,刘春江怎么能答应这样的无理要求呢?
所以,刘春江当然不会听之任之,任由他的这个儿子胡来。这时,薛柯枚虽然人在厨房,但是,她的耳朵却还注意着客厅里的动静。刚才刘易说的那句话,薛柯枚倒是没有听清。可是,刘春江的喊叫声,她却听见了。
于是,薛柯枚急忙跑了出来。
见刘春江神色冷峻,而刘易耷拉着个脑袋,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问道:
“......什么事啊?”
“——什么事?你问问他。”刘春江的满脸怒容。
薛柯枚看了看刘易,她走过去,抚摸着他的肩膀,柔声问道:
“告诉妈妈,你又怎么了?”
刘易没有说话。jieyidazhiye.com
他当然知道自己刚才提出来的要求有些出格了。不过,他心里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委屈。所以,他只是用手抚摸着那张妈妈的照片,眼睛里默默地流着眼泪。
“你倒是说嘛?到底又怎么了?”
见刘易不肯说,薛柯枚只好转过头又问丈夫。
“他......他想把这幅相片挂起来。你说这怎么能行?”
薛柯枚顿时愣住了。
这确实让她有些难以接受。薛柯枚即使性格再好,也不能这样吧?
“薛妈妈,其实我并没有想伤害您的意思......对......对不起。”刘易也感到这样做对薛妈妈是一种伤害,他小声地倒着歉。
看着刘易那一脸歉意,薛柯枚知道孩子并不是有意想伤害自己,只是反映了他内心对他母亲的一种思念。
想到这里,一把将刘易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动情地答应着:
“孩子,妈妈不会责怪你。妈妈怎么能责怪你呢?你想挂就挂吧......妈妈不计较这些......”
站在一旁的刘春江,被薛柯枚的这种宽容大度感动了。
当然,刘春江其实也知道,对于薛柯枚来说,她还能怎么说?为了自己,她确实可以作出一些让步,或者是摆出一种宽容的姿态。
但是,作为刘春江,却不能这样。他不能不尊重自己的妻子,作出无原则的让步。
而且,薛柯枚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让刘春江很感动了。因为这显示了她的一种胸襟。她总是宁愿让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想让刘易在心灵上受到创伤啊......
“来,春江,你把这张相片挂起来吧。”见刘春江迟疑着不动,薛柯枚也知道他不忍心伤害自己,便主动拿起了那张相片,递给了丈夫,让他挂起来。
但是,刘春江并没有动。他不愿意为了儿子的无理要求而损害妻子的尊严。
“这样吧,要挂也要配一副好相框。没有相框,光秃秃的钉在墙上也不好看啊,等哪天去梦幻影楼选一副好一点的相框再说。”秀儿见两人僵持在那里,便这样提议道。
眼前的情景刘易都看在了眼里。其实,本来他就只是想试探一下,并不奢望真的挂起来。而且,要挂也不能挂在这里,因为他心里早就已经想好了,过几天自己仍然要回到姨姨家里居住,所以,怎么会挂在这里?
同时,这里面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刘易对这幅照片,心里充满了矛盾。因为照片里的妈妈虽然笑的很开心,但是,在他看来,妈妈笑的也有些悲哀,甚至有些愚蠢。她分明是被爸爸给欺骗了。
所以,他为妈妈对爸爸所持有的这一片痴情,对妈妈付出的这段没有回报的爱,对妈妈的这段不幸的婚姻,感到十分的痛心。
他觉得命运对妈妈极不公平。
而导致这一不幸命运的根本原因,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爸爸。
薛柯枚一想也是,便不再说什么。
刘易从薛柯枚手中重新拿回了他母亲的结婚照,他像个大人一样说道:“薛妈妈。谢谢您,秀阿姨说得对,还是先别挂了,等配完相框再说。”说完,默默地回到房间,他一脸凝重地把母亲的结婚照放了起来。
薛柯枚和刘春江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注视着刘易的举动,只好作罢。
饭熟了。
秀儿招呼着,几个人来到餐厅,坐在一起吃着饭。
期间,薛柯枚和秀儿不住地给刘易的碗里夹着菜。而刘易呢,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什么话也不说。
谁也无法猜测出他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吃完了饭,刘易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端坐在书桌前,摆开书本,开始学习了。
薛柯枚收拾完碗筷,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走入刘易的房间,看了看他的作业本。
还好,最近这一阶段,刘易的功课还算不错。
检查完作业之后,薛柯枚见刘易专心学习,便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这一回,刘易倒是没有把门关上,只是把房门留了一条缝。
这一晚,谁也没有再找他。因为一来谁也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二来,学校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孩子在复习功课,当然也不好打扰他。
本来,原来薛柯枚还想着把刘易在学校惹下的麻烦告诉刘春江,让他想办法教育一下孩子。但是,见刘易心情不好,考虑再三,她担心弄不好反而会把事情搞的更加复杂,所以,也就把这件事先压下了,等考完试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
由于刘春江与秀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所以,他倒是和秀儿坐在一起,在客厅里聊了很长时间。
作为曾经和秀儿相依为命,一起度过那段艰难时光的刘春江,他当然很关心秀儿现在的境况。从个人的生活到工作情况,从情感到对未来的打算,刘春江详细地询问着。
顺便也侧面打听了一下赵田刚公司那里的情况。
秀儿这次来,其实本来还想暗示一下刘春江,说根据她的猜测,赵田刚很有可能会鼓捣着薛柯枚,和他一起到海南岛照相。
可是,话到嘴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那只是自己的一种猜测,万一赵田刚并不是找的薛柯枚,而是其他女子,那么,不是挑拨了水大哥和薛大姐之间的感情?
想来想去,秀儿最终还是把这件事压在了心底。
她想看看情况再说。
就这样,秀儿在刘春江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吃完了饭,她便又离开了。
过了两天,学校考完试,刘易也放假了。
这两天,尽管刘易住在薛柯枚的家里,但是,一方面由于孩子要复习功课,以便应付学校期末考试,另一方面,由于刘易也不愿意说话,所以,刘春江和薛柯枚并没有机会和孩子交流。
好不容易等到刘易放假了,可是,刘春江却不能继续在省城呆着了。因为他在省城的事情办完了。
想到公司里面的那一大堆事情,他总不能为了和自己的儿子沟通,而把公司里的事情丢下不管吧?
所以,刘春江又回到了辽源市。
好在薛柯枚在这里,她可以和孩子慢慢沟通。
由于刘易的学校已经放假,而薛柯枚白天还要去单位上班,所以,她打算把孩子送到母亲家里。
可是,刘易不愿意去,说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玩电脑就行了。
见刘易不肯去,薛柯枚只得答应了他。
为了能够让刘易乖乖地呆在家里,她还特意买了许多好吃的和他喜欢玩的东西。
这天中午,薛柯枚正在厨房忙着给孩子做午饭,这时候就听到有人敲门。
还没等薛柯枚说话,刘易早已跑到了门口,把门打开。
薛柯枚一看,原来是赵田刚来到了家里。
“你来干什么?”薛柯枚见是他,不由得眉头皱了皱,问道。
“当然是好事了。”赵田刚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先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这才说道。其实,他已经知道,刘春江又回到了辽源,所以,他才显得这么放肆。
“是这样,你也知道,最近,广州要组织个国际医药展览会。我想跑一趟,你的外语好,所以,我想让你一起去,给我当翻译。”说到这里,他又故作神秘的样子,“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娟娟也要跟着我姐姐一起来,正好,咱们又可以见见面。”
“——娟娟要来广州?”
听到女儿娟娟也要去广州,薛柯枚的眉毛一扬,心里不由得就是一动。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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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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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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