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狼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看着妻子一阵欲言又止。
女人注意到了他目光的异样,随即问道:“阿祺——,刚才为什么一直偷偷看我啊,怎么了?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听到妻子开了头,终于,他也憋不住了心里的话,背着儿子一边跑,一边有点生气地扭过头说道:
“阿宁——,我想说的是,你刚才为何不听我的话,不先走呢?”
话音刚落,女人波澜不惊地眨动着眼睛,嫣然一笑望着他。她目光温柔,心平气和地回答道:
“万一对方也能发动幻象界呢?我怕你会应付不来,虽然君君刚才的状况不是很好,可我——也不想你有事啊!”
听到妻子面对自己的质问不仅没有生气,反倒还说出了这番让他心里暖融融的话语,白狼急忙收敛起了情绪,道歉道:“对不起阿宁,我刚才说话的声音是不是有点大,我以后尽量控制……”
“没事的!”
话音未落,夜风中,女人歪着脑袋朝他温婉一笑。看着丈夫歉疚的眼神,她风淡云轻,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我没有那么敏感,你也是担心我而已,我都明白的!不用放在心上!”
看着妻子如此体恤自己的心意,如此善解人意,白狼心里一阵豁然舒畅,他抿着嘴回过头笑望眼前的漫漫前路,欣慰言语:
“此生能有宁儿作伴,是阿祺前世修来的福分!”
“嗯?!”
夜风的低吟中,在温柔的月光下听到丈夫这一句突如其来的情话,女人心中一阵触动。她有些意外,有些害羞,心底的幸福感顿时满载爆棚,如太阳的暖流开始肆意流动起来。
那耀目华颜之上,星眸如炬闪烁万里明光,眉月搁浅召来絮絮柳丝,梨涡惊现满堂彩,一抹春红勾漾夜畔晕色,弹如胶原质,透若温润玉。
欢喜之中,她不自觉地扭过头,继续目视前方,唇齿微颤低声回答道:
“君喜我喜君忧我忧,能与阿祺能结为夫妻,也是我的福分!”
……
就这样,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在漆黑的深夜里,与那甜蜜的誓言一同向远方的黎明急速赶去。杰伊文学网
……
白狼名叫江祺道,他的美丽妻子名叫陆语宁,二人都来自新月族。但事实上,他们并不是纯粹的新月人——
话说当年,新月族上任族长羌礼在人类世界执行任务时,途经天壤之地偶遇二人,便将其都收归新月族里。
而那时,他们还都是懵懂的少年和少女。一个生活在草原上靠近江流发源地的雪山之脚,统领着当地的狼群,是当之无愧的白狼王。另一个则独自生活在毒虫密布、鸟兽繁多且极度危险的幽暗丛林里。
草原雪山之下,那孤傲少年的到来让其他地方的狼群受到召唤,陆陆续续汇聚前来膜拜。一时间,雪山狼群种族规模开始越来越大,对当地的生态和人类生存造成了严重困扰。人类发兵灭狼已势在必行。
幽暗丛林之中,那美丽少女的所在之处,闻所未闻的奇珍异草自发现身,她被当地人尊称为“灵药仙子”。但也正是因此,草药和她本人都被人类的投机者盯上,若人类现代文明赶至这里,这片丛林的浩劫将在所难免。
恰巧当年羌礼路经这两地,他最先见到了那个放荡不羁的少年白狼王。羌礼苦口婆心,欲将其收归族内,不料其性格实在叛逆,完全不听劝阻,此事便不了了之。
同一年里,羌礼又路过幽暗丛林,听土著说林间有神,故而深入其中一探究竟,果真见到所谓的神秘药仙子。女孩胆小善良,性格柔弱,沉默寡言,但性情温和,善解人意。最终,她在利弊权衡下被羌礼说服带走,也让此间生灵暂免涂炭。
而后羌礼归族之时,又再次途经雪山,偶遇少年白狼王。但这一次,欲擒故纵的戏码开始上演,当少年看到那美丽少女的第一眼便深深沦陷,所谓一见钟情。终于,他愿意解散雪山狼群跟他们离开,也免去了又一场灾祸。
而后回到族内,经羌礼询问出处,奇怪的是,此二人竟不约而同地称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
既来之则安之,之后两人只得在此方世界的新月秘境里重新开始生活。那少女跟随新月陆氏进入南村生活,被起名为陆语宁。那不羁少年则跟随新月江氏入北村生活,改名为江祺道。
此二人缘分早已注定,之后虽分隔两地却关系匪浅,往来密切。到了成婚的年纪,新任族长羌迟牧做媒为二人牵线搭桥,终让其得偿所愿,喜结连理。
婚后不久,陆氏怀孕,后为江氏诞下一子,因模样实在清秀精巧,小时故作囡养,起名江君怡,一家人幸幸福福地生活在了北村的「四季花海」。
……
这二位就是水犬的父母,而那陷入昏迷的男孩便是少年时的水犬,那白毛垂耳幼犬便是紫微。悲喜相交而生,这家人的故事又有着怎样的缘分?
……
书接上回:
赶了一会儿路后,陆语宁忽然打破平静问到丈夫:
“阿祺——,刚才你为何不趁机除掉那两只魔兽?若是被人相救,日后岂不遗祸无穷?”
听此言语,江祺道不禁皱紧眉头,望着前方轻叹一声:“杀不了!”
看他愁眉不展,陆语宁疑惑不解,继而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
就在此话未出口的瞬间,机敏警惕的江祺道突然从背后探查到一股正在极速逼近且异常凶戾的凛冽杀气。
不料细察之际,一声鬼魅之音突现于二人身后,“因为某也在场啊!”
“小心!”
危急关头,江祺道瞬间催动水流之力把妻儿全都安全送到旁边楼顶之上。
但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正是因此他自己却根本来不及躲避。
另一边,陆语宁瞠目回神,却恰好看到犹如噩梦的惊魂一瞬。她眼睁睁看着丈夫被一手持血色刀锋身着黑袍,戴着恶鬼面具的刺客近身夺命。
……
这一刻,悲剧画卷在那只浑身颤抖的白毛幼犬记忆里开始重新铺展。
……
随着胸口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猛然灌入脑中,满头大汗,喉咙涌血的江祺道低头向胸口看去。此时此刻,他看到一把血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一向以速度著称的他面对身后这神秘敌手竟丝毫没有反击之机。陆语宁双目失神,瞬间红了眼睛放声呼喊出来:
“不要——”
但一切为时已晚,江祺道难以置信地怒目瞪视身后之人的真面目,他满嘴鲜血直流,嘴唇发紫发白,万分痛苦,已被血刀伤及了要害。
只听黑袍诡笑说道:“痴情之人是不错,但某偏偏讨厌你这样的!”
陆语宁捂着嘴摇晃着脑袋,她悲痛欲绝,浑身发颤,泪如泉涌倾泻而下,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根本站不起身来,嘴里开始低声重复呜咽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看到她被吓得精神失常,黑袍轻蔑一笑,丝毫不肯罢休。他当着她的面,将手中血刀一下子捅得更深。
随着血肉被撕割的声音传出,江祺道咬紧牙关吐着血,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最后一声无力的惨叫和呼喊:“啊——,宁儿快走,快走啊——”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他的头颅和双手在空中同时垂落。至此,一个足以施展幻象界的厉害角色的生命就此被邪恶终结。同一时间,陆语宁手腕上的一串发着微光的玉珠也毫无征兆自动断裂。这一刻,她知道丈夫真的离开了她!
悲剧说来就来,让上一刻沉浸在幸福里的她毫无防备。看着丈夫被邪恶顷刻剥夺了生命,她万念俱焚,哀嚎痛泣,趴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话音刚落,黑袍刺客忽然一阵轻蔑诡笑,他阴阳怪气地回答道:
“刚才与二位交手的不是某,若非他提前释放了幻象界,某也不敢放手一搏,也不可能偷袭成功,只能说,二位的命该如此!”
说罢,他像个变态一般用手里的大刀反复在江祺道的尸体里抽出又捅进,故意折磨给陆语宁看,就是为了单纯刺激她。
“你这个畜生!住手,快住手啊……”
见此一幕,她双目布满血丝,那颗滴血之心彻底玉碎。她愤怒到了极点,在楼顶上浑身颤抖,从地上摇摇欲坠,慢慢爬了起来,“我要……杀了你!”
黑袍看着此刻连站起来都显得那么费力的她狂笑道:“你本就不敌于某,如今还将一半力量渡给了你儿子,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做某的对手吗?”
……
“汪汪汪汪——”
话音刚落,紫微从少年水犬的身体下猛的挣脱了出来,她冲着黑袍刺客呲牙咧嘴,疯狂凶喊着。
听到小家伙声音的一刹那,陆语宁刹住脚止住了无力的愤怒反应了过来。她强忍眼泪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对蹲下来小家伙说道:“紫微——,你带哥哥先离开这里去找我之前说过的地方,那里会有人等着你们!”
可当她说完,紫微却睁着大眼睛靠过来蹭着她的脚,根本不想离开。
看着小家伙对自己如此忠心,陆语宁调整情绪,在心里抒发悲痛道:“阿祺已死,我绝不苟活!我要替他报仇,但我绝不能让两个孩子跟我去送死!”
想罢,她强忍着眼泪不流下来,推搡着小家伙苦苦相劝道:
“听话紫微——,走啊——,快走啊紫微,听话快走,走啊!你放心,主人不会有事的!走啊,你别管我了!我求你了,你快走啊……”
此时此刻,任凭陆语宁怎样温声细语地劝她离开,小家伙都不为所动,是铁了心要陪她到最后。
无奈之下,陆语宁咬牙狠下心来,直接狠狠一脚踹开了紫微,她无端而怒地咆哮道:
“滚呐——,快滚呐!我让你滚,你听不见吗?你就是个累赘,快滚呐,别在这里害死所有人,快滚——”
话音未落,黑袍忽然将江祺道的尸体一下子扔向了楼顶。陆语宁急忙接住了丈夫,摸着他的尚有余温的胸膛,她急火攻心,一口鲜血涌出嘴里。
黑袍见状,摇着头阴阳怪气地抚掌轻笑道:“你们真是主仆情深呐!既然这样,那我就再帮帮你们吧,免得以后你们报仇无门!”
说着,他竟从江祺道的尸体里召唤出了那杆水纹长枪,并将它注入到了少年水犬的体内,还假仁假义地说道:
“那么把这个也给孩子带回去,好歹是他父亲的遗物!等他醒了顺便告诉他,让他长大后来找我报仇!我就是水魔——郑术!”
听着水魔二字的瞬间,陆语宁心中一怔,面对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一出,她只能忍气吞声,因为让孩子走就是最好的选择。
另一边,被踹飞的紫微,看着主人此刻如此坚定可怕的眼神,她以为陆语宁真的讨厌她了,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借着月光之力变成了巨兽形态。
这一幕,黑袍刺客看在眼里,有些吃惊地轻笑道:
“看来她就是你们偷的东西!”
听着这话,陆语宁怕他反悔偷袭,急忙背过身再次怒吼紫微:
“还不快滚!”
没有办法,紫微只能遵照指示驮上少年水犬离开。小家伙扭过头委屈十足地看了主人最后一眼,遂流着泪大步跳出楼顶,带着希望急速逃离了战场。
……
听到小家伙终于离开,陆语宁紧闭双眸仰天长叹一声,两行明晃晃的眼泪迎着月光顿时流淌而下。
“对不起,紫微,主人不是故意这样的!你要陪君君好好活下去!君君!今后父亲母亲不在你的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紫微!”
看着紫微已经离开,陆语宁还是这般黯然神伤,黑袍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还想不想报仇了?某一向对女性尊重,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美丽女子,既然有伤在身,某可以让你三招,如何?”
……
陆语宁慢慢放下怀里沉默的丈夫,她苦笑着深吸了一口气。
忽然间,她的身上渐渐闪烁起了微弱的青光。接着,在这片温柔又凄凉的夜色里,她不慌不忙地为死不瞑目的丈夫合上眼。
“让我为你跳这最后一支舞!”
心音刚落,她闭上眼,唇角开始微微上扬。撩起裙摆开始慢慢起身,随即舞动身躯流着泪,用一种古老又神秘的语言开始轻轻吟唱了起来:
“我藏在那潭清晨的幽梦里,我的泪影游荡在你的耳畔,当夜晚慢慢被我们的爱剥离,期待流淌着共度岁月的黎明,会在我们心里越发清晰……”
听着这动人的旋律和悦耳的歌声,黑袍摇着头好奇又警惕地看着她此刻一个人在楼顶上闭着眼跳舞的模样,轻叹一声道:“她在搞什么鬼?”
话音刚落,霎时间,只见陆语宁的脚下突然升起一圈又一圈闪着青色光辉不停旋转着的古老咒文。
那些咒文漂浮在她的周围呼呼闪烁着,楼顶的天空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绿色法阵。
黑袍抬头见状轻蔑一笑道:“强弩之末!原来是新月族的巫祝之歌和血祭之舞!但也到此为止了,因为你已经耽误我太多时间了——”
话音刚落,黑袍抽出他的那把血色狂刀朝陆语宁劈了过去——
……
战斗结束后,黑袍捂着胸口低速飞过了之前那座被白狼施展过幻象界的楼顶,他一边飞一边说道:“大意了,这女人果真有些手段!”
说着,他抬头恰巧看到了同样身着黑袍的一个女人,她的怀里抱着一只黑虎和黑豹幼崽,随即悄悄离开了楼顶。
“是她!”黑袍见状与其拉开距离也悄悄离开了。
……
悲剧已经成为过去式,在某个男孩和女孩的梦境里,它们再次浮现又再次离去。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刚才楼顶所发生的一切,都被创造这个世界里的秩序的那对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
与此同时,在梦境之外,郑术闭着眼躺在神话大厦的房间里说道:
“天生反骨,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这场戏演得可真够久的!”
心音刚落的瞬间,郑术的房门终于被从外面再次打开了!
“你——终于来了!”
……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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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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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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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魇生之界3:江陆誓言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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