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事,到了今天,仍如一根针,刺在朱汉心里。
做人要体面,而且地位越低微,就越向往体面,越想得到别人的尊敬与承认。
一旦他没有得到想得到的尊重与承认,这样的人会变得恶毒,内心总是充满仇恨与憎恨,等有朝一日了,能让鄙视他的人痛彻心扉、后悔莫及。
如今朱汉总算等来这天。
袁绍外出征战,颜良也没有功夫去理会这类琐事。
朱汉恰好可以用自己手里的权力,为韩馥找麻烦,手拿长剑,悍然率领士兵突围而去,见韩馥神色慌张,朱汉心中得意极了:“当初你们鄙视我,现在我要千百倍报应给你们。”
韩馥惊恐地跑上楼引朱汉走。
一边还叫耿武、闵纯他们赶快换衣衫,化装成府上下人的模样,以免被朱汉识破。
朱汉眼睛始终盯住韩馥不放,果然没有找到耿武,闵纯,李历三人。
望着围在绝地周围的宅邸,韩馥肝肠寸断,冲着朱汉大喊:“要干什么呢?我告诫高胡来说,车骑将军一开始可答应了我,我只要把州牧的位置交出来,他就对我不苛刻了。”
袁绍以车骑将军自居,并威逼韩馥让位让才,现在冀州牧之职,身居要职,握有重兵,若是没有需要,也实在未必能找到韩馥。
但朱汉却不同,小人得势,一掌权,就将令来。
他总归趁手中还掌握着权柄要报冤仇。
所以韩馥所构成威胁在其眼里是外强中干、完全没有说服力的。
朱汉冷冷一笑:“韩文节、车骑将军是多么高贵的地位,能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吗?然吾朱有人食君之禄而天然欲忠君,天子触犯了法律还得和庶民一起犯罪,何况你们根本就不是天子呢?别再扯这么多没的事了,今天你们的事犯了难,你们这些人难道不招供吗?”
“我到底犯了难?以致于使自己劳师动众,去捉别人!”
韩馥硬着心肠问了一个问题,他此刻最愁的就是耿武几人所做的事,莫名其妙地都算进了自己的脑袋。杰伊文学网
但所幸此事尚未曝光,朱汉来向韩馥寻衅滋事,却是另找借口:“韩文节、府库账目不正确,您来解释说明。”
韩馥松了口气,而他整个人气恼地反驳说:“半年前你接管府库的事,今天只说帐目出了毛病?朱汉说:欺人太甚!”
朱汉却是咧开嘴巴,露出一嘴森寒的白牙:“我欺侮你怎么办?账目是出了问题的,我是现在才算出来的,为什么,不能?或者您认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都能一笔勾销?”
府库之帐,自然原是韩馥之事。
在担任州牧期间,他没少把邺城府库中的物品搬到家里。
严格地说,州县府库中,其内容属朝廷。但现在这个世道兵荒马乱,各地方诸侯连皇上也不往心里去,府库中的物品,自然谁抢来了归谁去。
韩馥还在冀州牧时,有谁敢用这东西去碰他倒霉?
遗憾的是人走茶凉。如今朱汉抓住把柄在法理上找茬韩馥。
而且韩馥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说清楚,毕竟自己的确是拿走府库中的物品,按大汉的规矩,这个罪抄家灭族就已经足够。
但韩馥又是如何供认的呢?
他清楚地知道,一旦承认这一罪行,那朱汉没准就真的敢斩草除根!
没准此事还只是袁绍暗授之意呢!
韩馥越想越心惊,只能拼命甩锅:“朱汉你真的要抓住这个东西不放?须知府库中之物,岂止吾独取。如果你们想以此为由逮捕我,如果情况闹得很大,你们会不会收下场?”
这种一通的威胁也确实奏效。
朱汉此次找茬韩馥,并不是得到袁绍指使,即使袁绍如果得知此事,又哪有什么要自己吃挂落的。
毕竟韩馥无论如何不这样做,都会主动让位于州牧的。
就算是千金买马,袁绍轻易也不会动韩馥。
除非存在铁证。
可是,朱汉的手里掌握着证据吗?
他不知道!
于是朱汉对韩馥怒目圆睁、恨之入骨,但又深知他无法用府库之事刁难韩馥。
由于涉及权贵太多真要爆出此事,朱汉明白韩馥未必要死,只是他已经死了。
就算是袁绍回来,说不定也要杀了自己以平息众怒。
韩馥见朱汉再也没采取什么行动,立刻就知道自己是被自己吓着的:“知道害怕吗?这事就此打住吧,我可不想自寻烦恼了,你们以后再也不要来找茬了,咱井水不犯河水了。”
可是,朱汉不是轻言放弃的一代吗,今天来了,并没有要两手空空的意思。
“韩文节、府库一案由此翻出,但千万不要以为我会对你寸步难行。”
朱汉凶狠的眼神还是落到韩馥身上。
韩馥这样看他,立刻有背脊凉了半截。你看面前的这个姿势,显然对方早有准备。
韩馥不要说现在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即使自己一点问题都不出,对方还是跑到鸡蛋里去挑骨头的想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因此韩馥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朱汉你呆着怎么着?你真的敢冒这个险去拿我的命吗?”
朱汉冷笑:“我的确害怕移动您,但移动您的孩子我仍然敢为天下先。”
朱汉立即大声命令道:“走吧,让我抓住别人的。”
一听朱汉要派人去拿自己儿子,韩馥当即急了:“朱汉你究竟想干什么啊!?”
“哈哈哈~、韩文节、子不教、父之过、您刚开始还做冀州牧时、您儿子进城不太安分呀。强抢民女、殴伤人命、敲诈勒索过路商旅、一个案子卷宗、我却全部带来,你们想看吗?”
著名朱汉人搬来了一大堆竹简,好男人、韩馥之子被卷入数百件案件中。
韩馥见面皮颤抖,须发快被炸掉。
他那不成器的孩子尿性如何,韩馥当然也清楚。
但在这几起案件中,最多不过几十起案件与他儿子有牵连,别的简直是栽赃陷害。
而且其实也是栽赃陷害啊!
朱汉把一大堆无法找到罪犯承认的悬案一股脑全部推给韩馥之子。
不久,韩馥之子被两名大头兵生拉硬拽地从后堂上拉进庭院,重重地摔倒在朱汉眼前。
韩馥从楼上望下去,急得两眼发红:“朱汉!你有事要从我这儿来。不要碰我的儿子!”
犬父犬子韩馥之子也怂蛋一枚,见到朱汉和朱汉旁边凶神恶煞的士兵后,当场吓得屁滚尿流:“爸爸,救救我吧!”
“过来,帮我打断韩公子两腿咯。”
朱汉笑着立即下达令韩馥怒急攻心之令。
他会在韩馥面前打断儿子两条腿走!
“是的,老爷。”
狼吞虎咽的将士们心里早已经为韩馥这废物州牧不高兴了好久,特别是韩馥之子,专横跋扈、坏事做足。
现在发现了可以公报私仇的机会,他们还会放过吗?
马上有一个人找来数根木杖咔嚓二下猛击,直把韩馥之子的双腿打了折扣。
韩馥之子当场又疼又晕,两腿呈阴森恐怖之角对折,令人观之震撼。
“哈哈哈今天要来这儿看看。”
朱汉抬头得意地望着已丧魂落魄的韩馥:“韩文节了,咱们来日方长吧,等会有时间有机会的时候,老子就慢慢玩死你们。”
撂下如此狠毒狠话后,朱汉率大部队离开韩家大宅。
韩馥全身脱力瘫坐着。
管家吓得连忙走上前去想把韩馥扶起地面:“大人,您还好吗大人?”
韩馥挥挥手,唇干:“快到医生那儿看看吧!”
管家赶紧答应下来:“是的,我会在这里做的。”
朱汉下毒手,把儿子伤得体无完肤,韩馥又气又悲,恨杀奸贼朱汉以泄心头之恨,但却惟恐袁绍以此事对付他。
想想当初,他还在冀州牧,谁还敢要他被这鸟气到?
韩馥攥紧了拳头,愤怒在胸腔里燃烧着,似乎想让自己的血,全部沸腾起来。
“主公!”
耿武、闵纯、李历来到韩馥面前,两人一身粗布麻衣换着下人,模样有些古怪。
“你还是不去?”
扶着韩馥,全身还略显酸软无力,精神不振。
唯有心中燃起的怒火,还未熄灭,支撑着他没有倒下。
“刚发生过什么事,你看出来了吗?”
韩馥这句话,弱不禁风,可隐藏在这句话里的冰冷,却是令人脊背冰凉。
又怂又会生气。
为保性命,韩馥不惜让位于州牧,只为成为富家翁。但如今区区小人物却敢于在自己面前撞门打断儿子两条腿。
这恶气韩馥怎么也咽不下。
或者,如果全冀州都铁通,都要威胁袁绍的身份,韩馥可能很真的会忍着,自会倒霉。
但如今,耿武三人带着的信息却给了他另一种选择,一样使他产生了本来说不的想法。
耿武等人自然将刚才朱汉的所作所为看在了眼里,如今见韩馥问起,更是直言不讳说道:“主公——朱汉区的小人物——怎么敢不尊重你?这个时候一定有袁本初的暗示性指示,如果再不抵抗,主公只怕连身的性命也难保住。”
“是的,我只想苟活,何必强迫我到现在?”
韩馥的眼神愈发冷淡,内心的怒火与杀意,愈发强烈。
朱汉所做之事,袁绍可能知也可能不知,但韩馥却已不敢打赌。
今天朱汉敢登门打断儿子一条腿,哪知明天还敢来砍头?
韩馥并没有敢寄希望于袁绍之节,就连韩馥本人易地而居,如果他自袁绍之位,或许还想直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于是韩馥做出了一个决定,眼神坚定起来,目光落在耿武的身上:“你真的和神武侯有过接触吗?”
“有了天然的存在,大家就可以拿着密使去找主公了,前提是你想去。”
耿武暗自高兴,恨恨地当下向朱汉道了三声谢谢。
如果不是今天朱汉的茬,也许还是无法使韩馥归心似箭。
韩馥想了想,点头道:“我想你带人来看看。”
……
是夜,月明星稀。
韩馥独坐书房,手持竹简,眉头紧锁。
管家端了一碗参汤过来:“老爷、少爷受伤,医生早已看完,还抓药、外敷内用,你且放宽心吧,一天慢慢就会好转。”
“好吧,我很好。”
韩馥拿起参汤迅速喝了下去:“您先下地,我又读了一会儿书,然后睡觉了。”
“是。”
管家自己收拾碗筷躬身而去。
书房内,又是一片寂静,只需晃动的烛火就能映出韩馥那颗阴霾的心。
突然一阵寒风吹来,把烛光吹得熄灭。
黑暗之中,韩馥眼前浮现出一个长长的身影:“韩大人们听说你们会见到我吗?”
“谁?”
韩馥吓得紧张的握着剑柄。
“别紧张。我并无恶意。”
现身韩馥的暗卫戴着黄金面具、浑身蒙着皮甲、只有一双犀利的双眼、背后归觐刀匣为其正名。
“你是神武侯派来密使吗?”
韩馥早已不放弃警惕,还是现在像惊弓之鸟一样,已很难信任别人。
“大人们都能称呼我为丁三。”
它无疑是个虚名。
然而暗卫一直以来都没有真实身份与姓名出现,只是用代号来称呼自己,因此至算不上出轨。
韩馥看着丁三面具很是怀疑对方:“藏头露尾,你说什么我才信?”
丁三淡然一笑:“大人们可能会选择相信或不相信,而我并不在乎。”
“你!”
这个轻飘飘的答案把韩馥气得不轻。
自己为此事,却要压上身家性命,而对方竟然那么随便?
岂可修行哉!
丁三不顾韩馥脸上的气恼与怨恨,漫不经心地倚在门边,态度仍然轻慢:“大人们,你们得弄清楚一个问题。使命失败了,我也能一走了之,最多无果。而且还要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丁三掏出一柄匕首随便摆弄,等韩馥答复。
韩馥忧郁踟蹰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说:“好吧,暂且相信您一次儿。”
其实韩馥的内心的确存在疑虑。
就连他自己也为袁绍搞了个钓鱼执法而烦恼。
但丁三满并不在意的态度反而使他安心许多。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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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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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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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存在疑虑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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