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冷,冰冷而生硬:“当然是因为我需要人类的身份。我又不像你们,天生就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不需要像我一般自己寻找。”
“对于当初尚不清楚周围存在你这样获得合理身份的人造人时,他们就是我最好的下手对象。”
洛文焰在心里默默替假阿贝多感到悲哀,对他这种处境的角色来说,什么人之初性本善之类的理论都太过遥远,出生在雪山这种极端环境下,积攒出一点点智慧,或者寻找到逃离这地方的方法,无论是不是合理合法,都弥足珍贵。
“所以你以一己私欲,擅自谋杀了一位无辜的冒险家?”真阿贝多冷静地总结道。
不等假阿贝多回答,洛文焰先分享了自己的信息,防止假阿贝多也在一些关键信息上模糊回应,让其他人误会:“你醒来是在几十年前,而我恰巧知道二三十年前,雪山上一伙登山者中莫名其妙失去了两名同伴,后续还遇到了雪崩,除了一个幸存者外,其他人全部遇难。这些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这是罪行划分的关键,洛文焰把话说出口后,不管是他还是真阿贝多都在仔细盯着假阿贝多,观察他的表现。
假阿贝多表情未变:“我还以为你知道所有事情,原来也不过是猜测吗。”
“你遇见的尸体,就是失踪的两个人之一。我只抓过这两个人。我记得他身上应该是有标记之类的,你居然确定都没确定一下吗?”
这答案出乎洛文焰意料,而且情况也不符合现实条件,如果是真的,那就另有隐情。他提出来自己的疑惑:“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具尸体保存完好,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五年。”
“呵。”假阿贝多嘲讽道:“没有完全控制那团能量时,我并非长时间保持清醒,而对于这种普通人类的研究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人类作为一个完整的社会群体,想要完美融入进去,我需要从他们身上学习很多东西。”
“当我陷入沉睡时,他们这样的普通人类没办法在雪山存活,所以我会想办法让他们静止在那一瞬的状态,等我醒来时继续研究。所以逃跑的那个——我记得他好像叫泰诺——应该是死亡时间并不长,当然,也可能是炼金术残余让你误判了死亡时间,我说过,我没办法记录确切的时间。”
“你的说辞存在漏洞。”真阿贝多精确地指出来。“你说,最开始时你抓走他们两个是为了获得他们的身份,可是在你昏迷醒来的这几十年间,他们已经失踪很久,就算你假扮他们也没办法融入人类社会。”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太过傲慢,莱茵多特不会花费时间在教导我这种废品身上,所以我对人类一窍不通。”假阿贝多说,“我不清楚人类的寿命短暂,也不了解人类社会中存在身份系统,会很简单的认出我并非本人……总之,多亏他们,我在与他们的交流中明白了很多事情。”
“这么说倒也合理。”洛文焰点点头。
“那关于雪崩事件你有什么解释吗?”
“雪崩不是我做的。”假阿贝多直接否认了,“我关于假扮其他人融入人类社会的最初概念,就来源于那两个被我抓住的冒险家。”
“刚刚醒来的我只是对创造者,对你们这些后来者有敌意,人类只是其他在我身边乱爬的小动物罢了,我对他们没兴趣,也不在乎。”
“可是在我漫无边际游荡时,我在悬崖边见到了一组登山者,实话说,我对他们的第一印象不过是一群蠕动的虫子,我与他们顺路而行,也并非刻意,而是根本没在意过。”
“可是某天晚上,他们的行为出乎我的意料:夜半时分,其中两个悄悄醒来,没有任何语言,他们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那场雪崩其实是他们两个策划的。”
“我最开始只是好奇他们的行为,把他们带走,可是在后来我的询问过程中,他们表现出的情绪唤起了我加入人类社会的好奇心,那时候只是好奇心,在知道你的存在后,我才决计霸占你的身份,让你也承受我的痛苦。”
“他们竟然嫌弃同时登山的伙伴太多,会削弱他们应得的奖赏,所以决定引发雪崩干掉一些同伴。这是他们的罪行,跟我无关。”
洛文焰都被震撼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果然不管是不是游戏世界,好人不少,坏人也绝对存在。
“如果情况真的是这样,那你的罪行并没有极其严重。”真阿贝多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假扮我进入营地,却没有攻击他们,你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我进入营地是为了假扮你,而不是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次我只是在实验自己的扮演能力,如果能骗过他们,我会加快取代你的脚步。”假阿贝多说,“至于不伤害他们,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发现我,如果有异常,为了自保我会动手。”
看起来,因为洛文焰到达提瓦特世界略早,引起了蝴蝶效应,在这个时间点上,假阿贝多并没有黑化的如同剧情里一般,遇见计划外的人就直接动手。
“你比我想象的情况好很多,”真阿贝多评价,“因为你吸收的是一团魔神力量,而没有完全依赖杜林的生命力,你没有被炼金术造物的局限所造成极端性格。”
“但是,我不清楚为什么临死的魔神,遗留下来的力量,会不包含带有怨念的情绪。这是力量的独特性质造成的吗?”
洛文焰默默摇了摇头,阿贝多是在问他,毕竟他看起来知道的不少。可是他自己也还有好多谜题没解开。
真阿贝多并不意外,对假阿贝多道:“我会检查你的身体,寻找你长时间昏迷的原因并尝试修复,在此之前,那团力量可以交给斯图亚特处理,这是请他出手的报酬。”
“对于你罪行的审判,我会告知骑士团,关键地方会模糊,你不必担心,如果骑士团放过你,我会亲自教导你。”
“至于你所期望的融入人类社会,我可以保证,不管你是否有罪,你都会拥有独立的身份,靠自己的努力融入人类社会。”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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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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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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