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黑发,猿臂蜂腰,以手支颐,撑在扶手上打盹儿。半旧不新的软底黑靴包裹着结实的小腿,两条长腿交叠着,好似不知道往哪伸才好。
他的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会儿点一下,一会儿点一下,终于身子一歪,磕到一旁的柜角上。
“咚”的一声,甚是清脆。
“哎呦。”原来平日里看起来钢筋铁骨的少年,也会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痛得龇牙咧嘴。
“……”
九娘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陈松听见她的笑声,颇有些不好意思,也揉着脑袋朝她笑笑,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嫂嫂,你什么时候醒的?”
九娘看见一身干净衣服妥妥帖帖地穿在自己身上,衣襟理得整整齐齐,连脚上的袜子都穿的像模像样。她装作头痛,揉了揉额角,抢先一步道:“唔……我怎么在这?”
陈松忽然面色一僵,神情颇有几分古怪。觑着她的神色:“嫂嫂,你昨天晚上好像……呃……”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试探道:“你一点不记得了么?”
“不记得了。”她故作疑惑,倒打一耙,“我的衣服怎么换了呢?”
“这是我娘给你换的!你放心。”陈松一下子慌了,斩钉截铁道,“我一点也没动手!”
“是么。”她装出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情,眼眸湿润,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抬起手指轻点在朱唇之上,自言自语道,“哎呀,可是我怎么记得……记得……”
“嫂嫂,你记错了!昨晚你什么也没做……不不不,我是说我什么也没做。”
身形颀长的少年的蹭的一下站的笔直,脸颊微微涨红,连连摆手。他强装出镇定来,一脸严肃道:“嫂嫂,你身体肯定还很不舒服,你等着,我、我这就去叫我娘来!”长腿迈开,一溜烟跑的不见踪影。
九娘看着他的背影,忍俊不禁。
她昨天的确喝了酒,却是催情的药酒。她身上也确实有伤,却不是什么刀伤剑伤。任谁见了都该明白那些暧昧痕迹的意义。
这孩子倒也真是有趣,不是说是在勾栏中长大的么,怎么还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连撒谎都不会。
她还清清楚楚记得昨晚的场景。她装作晕倒扑到他的怀里时,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跟平常练刀时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的模样可半点沾不上关系。
他掐她的人中,又去摸她的脉搏,压低声音,急切地连声唤她:“嫂嫂,嫂嫂!”她埋首于他胸前,低声□□好似啜泣,眼神迷离地望他一眼,头一仰,装作昏死过去。
他当真很有力气,将她打横抱起时也没见一点吃力,走起路来脚下生风,飞快地把她抱进了自己房里去。他把她放到榻上,又偷偷摸出房去,将殷氏唤来。
陈松母子自从来到奇音谷,就一直避居在这一处偏院,殷氏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真是与世无争。乍一见他在房中藏了一个女子,吓了一惊,还以为陈松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
陈松解释了许久,殷氏才明白了她的身份,瞧了瞧她潮红的脸颊,迷蒙的眼睛,又掀开她的衣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微红了脸把陈松踹出屋去。
殷氏有一张小小的瓜子脸,眉眼与陈松七分相像,未施粉黛,眼角已能看出些许细纹。她真是温柔,端来温水给她擦洗身子,上药,换上干净的衣服。
忙了大半夜,看她沉沉睡去,这才打开大门,把在门外吹了半夜凉风的陈松叫进来,叮嘱他好好照看她。
陈松连声答应,将母亲送回屋去休息,没过一会儿折返回来。
九娘听见了他关门落闩的声响,闭着眼睛听他的脚步越来越近。她感觉到床榻凹陷下去一块,他在她身边坐下,有灼热的呼吸落在自己自己面上。
屋里点着半只红蜡,烛火微微摇晃。她假做浅眠,一动也不动,等着他开始动手。
他会从哪里开始呢?她不禁想到。
她知道自己的样子是很诱人的,曾有无数男人为她的睡容如痴如狂。他会先亲吻脸颊么,还是抚摸玩弄,亦或是直接开始?他既是在青楼里长大的,多多少少懂得一些吧,懂得如何像从蚌壳里攫取珍珠一样打开一个女人。
她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一只手摸到了自己的脚背。
这是叫她猝不及防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竭力克制住了自己,才忍住了没有动弹。
她忽然隐隐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有些草率,就这么直接地送上门了?陈松看起来可不像陈韩潇似的外强中干,动辄喘息如狗,有时还需补药来支撑。他那么年轻,那么有力气,她会不会就此死在他床上?
然而,她胡乱地想了许久,甚至都快睡着了,他也再没碰她一下。那双手一触即走,她甚至感觉连原本近在咫尺的呼吸也离得远了些。她听见他的脚步声在屋里响起,禁不住微微睁开眼。
陈松蹲到床尾,翻箱倒柜地不知在找什么东西。他翻了半天才翻出几双白袜,自己闻了闻,登时露出一脸嫌弃的神情。挠了挠脑袋,又返回床前,左看右看,似乎怎么也找不到要找的东西。
这是正是夏末秋初时候,秋老虎还时不时跳出来发发威。少年正值气血旺盛的年纪,床上只有一床凉席,一个瓷枕,连一张薄毯也找不到。他想了想,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使劲地抖了抖,小心翼翼地裹住她的双脚。
陈松在灯火下盯着她的双脚看了许久,甚至忍不住微微皱眉。九娘被看的也有些紧张、难堪。
她从来不害怕男人看她的任何一个部位。她有可怜又可爱的脸蛋,有莹白如雪的皮肤,有玲珑饱满的胸脯,有纤细柔韧的腰肢……她哪里都好看,除了一双脚。
七岁开始在草台班子跳舞,赤着脚在极细的钢丝绳上行走跳跃,柔软的脚心每天都被割得鲜血淋漓,久而久之便长出了一层粗糙的薄茧。在花楼时,她可以脚尖点地在一只龙眼大的酒杯底上旋转百圈也不停歇,代价是她双脚拇指变得畸形,比其他脚趾大许多。
就连陈韩潇对她的身体那么满意,也不喜欢她的双脚,即便是床笫之间也不允许她脱掉鞋袜。
九娘被陈松看的十分不自在,甚至觉得即便赤身裸体地被他看光了去,也不会这么难堪,不禁紧紧咬住嘴唇。
她甚至莫名其妙地生起气来。
她的确是赤着双脚、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跑出来的,因为那样才显得脆弱、狼狈、可以任人玩弄欺凌。她拿自己的身体来诱惑他,这个笨蛋就只注意到她双脚冰凉么?
陈松没有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她却终于受不了了,将双脚一下子缩回来,蜷起身子。陈松被了一跳,以为她醒了,连忙凑到她跟前来,低声道:“嫂嫂,你醒了?”
九娘闭着眼睛,感觉到那令人燥热的呼吸又缠上来,一动也不动。心里却燥热的厉害,不知之前喝得催情酒起了效,还是被他弄得太过难堪,心中忽然生出几分幼稚的恼恨来。
她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星眸含雾直直望住他。在他下一声“嫂嫂”出口之前,忽然仰起头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啵”的一声,不偏不倚正正好亲在嘴唇上。
趁他被震得神魂出窍,她又很坏心眼地在他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瞧见他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心情不知多么畅快,竭力忍住才没有大笑出声。
“嫂嫂,你……”十几岁的少年,刚刚踏过男人的门槛,瞧这模样竟是当真还未通人事,脸颊似火焰一般烧起来。
她却还不罢手,迷蒙着双眼,哼吟着朝他扑过去。他眼看着她要跌下床来,伸手去接,却被她灵蛇一般缠住脖颈。
她借着情药的劲儿,可着劲儿地调戏他,将他推到榻上。他的外衣早脱掉了,她就去扯他的中衣,低头到他胸口轻轻蹭着,从脖颈吻到脸颊。
她这下知道他是真的害臊了,那一张俊脸分明比炭火还要烫啊。
星眸含雾,眼泛桃花,当真是媚眼如丝,又好像春潮带雨。她只随便眨眨眼,几乎要勾了人的魂儿去。吃吃笑着,也不知是清醒还是做梦。
她还要再去扯他的衣服,陈松惊得从床上一蹦而起,兔子似的飞快跑出屋。迈过门槛时不知是不是太过慌张,竟然一个跟头栽了出去。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九娘几乎要乐的背过气去,强忍着不出声,在床上快活地打起了滚。
她从窗户缝里往外偷看,看见少年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转圈,抓耳挠腮,时不时朝屋里张望,似乎是在听屋里的动静,可就是没胆子再进屋里。
他们分明还什么都没做,但她好像第一次体会到征伐的滋味儿,比她任何一次床事都快活。
多么痛快,多么酣畅,她才不是什么弱女子,分明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床笫是她的战场,她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九娘等到深夜,才听见陈松悄悄地摸进屋来,做贼一般。她装做已经熟睡,眼看着他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地方休息。
大约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在屋里久待,最后竟摸了些脏衣服,大半夜的跑到院子里打水洗衣服去了。
催情酒的余热还在体内翻滚不息,窗外的蝉鸣声依旧聒噪不休,空气里弥漫着香甜浓郁的栀子花的香气。
九娘倚在窗边听着外面哗啦啦的水声,看着月色下少年拧衣服时肌肉微微隆起的手臂,忍不住翘起嘴角,渐渐落入梦里。
一夜酣眠,直睡到清晨才悠悠醒转。她觉得,她已经好些年没有睡得这样安心惬意了。
过去十年的光阴教会了九娘如何引起各种男人的兴趣,她甚至不需要刻意地勾引。
雪肤、花貌、云鬓、柳腰……好似菟丝花一样柔弱无依的女人,只要让颤栗的身体和含着泪花的双眼落进男人的目光里,就能激起强烈的凌虐欲和占有欲。
这就是为什么陈韩潇曾在她身上制造了这么多伤痕,如今又让她以同样的方法去勾引他的弟弟。
这一招似乎百试不爽,九娘自己也很是自信。只要不怕疼,不怕受伤,她知道自己绝对可以爬上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的床。
只是她从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能把一个男人踢下床去,独占他的床榻一整夜。
“嫂嫂,你记错了!你昨晚什么也没做……不不不,我是说我什么也没做。”
少年人稍稍有些慌张的神情和声音又忍不住从脑海里浮现出来,九娘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高兴地晃了晃脚丫,双脚上已经套上了两只浣洗一新的袜子,好似两个白白胖胖的雪人,摇来摇去,颇为喜人。
-
之后两个月的日子,都过得风平浪静。九娘依旧是奇音谷大公子的一个小妾,每日用锦绣的绸缎包裹住伤痕累累的身体,在陈家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时不时地,她也会精心打扮一番,去陈松母子二人的小院里,送些女子常用的珠花、香饼,陪殷氏喝喝茶、说说话。
这个小院子自从这母子二人住进来,就鲜少有人踏足,陈启元更是从没来过一次。她的拜访,在旁人看来大约也就是妾室对妾室的同情与怜惜罢了。
殷氏也曾在青楼里讨过生活,亦了解到她是陈韩潇买来的妾室,对于男人那点畸形的欲望和床笫间的难堪事,自然心中有数。九娘装作不记得那个晚上,她也缄口不言,再未提起。
九娘时常在离开小院的时候碰见陈松,每次他都会规规矩矩地叫一声“嫂嫂好”,她也会敛衽回礼。两人有时会擦肩而过,有时会停下来说上几句话,好像再普通不过的叔嫂关系。
他看她的时候,她也会抬起眼来看他,笑盈盈地,露出几颗贝齿,额发轻轻颤动。
他的瞳仁很黑,很深邃,所以她有时也摸不准他在看哪里。也许是她抹了胭脂的红红的嘴唇,也许是她带着红麝串的手腕,也许是她低下头时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颈,也许是从领口微微露出一点的青紫伤痕。
他有时也会假作平常地送些伤药给她,却从来不问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知是怕她难堪,还是当真不明白这些伤是从何而来。除此之外,他们之间似乎再没了交集。
他大约当真没有上她的钩吧?九娘有好几次也不禁觉得好笑。
分明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嘛。
直到快入冬的时候,她傍晚去殷氏那处闲话。她一边替殷氏煮茶,一面笑盈盈地随口提到,她的手脚到了冬天就极容易皲裂,非得用油脂日日养护才行。真可惜之前用的雪花香膏已经用完了,上个月家里仆役出谷去采买的时候,她却忘了叫他们买。
她笑叹,出谷采买一次还挺麻烦,大约要等两个月才能买到了,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这话这是随口说说,全没放在心上的。当晚又陪殷氏说了许久的话,直到月上中天时候才回了自己房间。难得夜里无需被折腾,可以好好休息一晚,她简单洗漱过后,就爬上了床榻。
却听见有人轻轻地扣了扣窗户,一个人影正立在床边的窗户后。雪亮的月亮将他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格外清晰。
九娘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颤声道:“什么人?”
“嫂嫂,是我。”陈松声音透过窗纸传进来。
九娘松了一口气,推开窗户,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少年似是沉默了一瞬,忽然把一个小盒子塞到她手上,低声道:“嫂嫂,这个……这个给你的。我……我刚出谷去喝酒……看见香膏,顺便就买了……”
九娘一怔。傍晚的时候,她和殷氏在煮茶的时候,他分明还在一旁默不吭声地帮她们给炉灶加柴火的,这大晚上的又怎么会跑十几里地出去喝酒?
她见他满面风尘,还要追问,陈松却抿了抿唇,扭头就跑了。他的身手很好,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明晃晃的月色里。
九娘慢慢地垂下眼睛,瞧了瞧手里的香膏盒子,神色倦倦,无悲五喜。
陈韩潇说的对,一个在情.欲场中浸淫许多年的老手,去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实在是太过容易。
她等了快两个月,眼看着猎物落入了陷阱,为什么却一点也没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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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与硝烟把南堂变成了一堆废墟,往日富丽堂皇的歌楼仍旧高耸在雪地里,在烈火之中一点点化为灰烬。
无数武林盟的弟子在南堂门前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皑皑的雪地之上,激烈的喊杀声和拳脚踢踏声不绝于耳。这一场围殴于他们而言,是一场胜利的征伐和复仇。
殷妾仇的半截面具沾染了鲜血,落在冰雪之中,很快被冻得凝固。陈韩潇挥了挥手,拳打脚踢的一群人这才收了手。两个奇音谷弟子将一身血衣的一个人拖到他跟前。
“怎么样,小杂种,现在服不服了?趁着还有命在,给我磕几个头吧,说不定我就饶了你呢。啧,毕竟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呀!”陈韩潇尖利的笑声在人群和雪地中回荡。
“哈,哈哈,我可不和狗做兄弟。”殷妾仇抬起头来,脸上颇多伤痕,一丝血线从嘴角淌出来。
他呸出一口血沫,咯咯笑起来,声音低沉的好像从地狱里传出来。
“陈韩潇,你可别忘了,几年前你给谁磕的头,又是谁饶了你一命。你不过是从我手里下苟延残喘活下来的一条丧家犬,在这里耍什么威风?”
“你若是有种,尽管使出手段来折磨我吧,这点东西还不够给老子挠痒痒呢。你要杀我,尽管来,趁着你自己还有命在,来啊!”
“你弄瞎了我的眼睛,自然有人来取你的眼睛。你要我的性命,我保证,头七都不会过,你陈韩潇的脑袋就得被当做祭品摆在我的坟前啦!”
“不不不,我可不稀罕你的脑袋。你这一颗脑袋在我眼里,还没有一头猪的脑袋有用,我就算真的带去了阴曹地府,估计也是拿来喂地府里的看门狗!”
“你!狗杂种!我看你是还没吃够苦头!”陈韩潇瞪起一双三白眼,气的嗓音都变得更尖锐了。他见殷妾仇面上一丝惧色都没有地直直看着他,忽然狞笑起来。”
他甚至放缓了语气,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哎,我的好弟弟,你说出这种话,不会还以为会有人给你报仇吧?谁,陆银湾嘛?我的天,你不会还真的天真的以为她只是出了两天远门吧?”
“来,给你个机会。你猜猜她现在在哪?”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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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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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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