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眉梢一挑,“听说你那堂弟又生病了?这样的药罐子怕是也活不了多久吧。”
温琈的堂弟叫温野,是二房庶出的少爷,也许是早产的缘故,身体病弱,吹不得风,本不会引起谢霖这个自负之人的注意,但是温野也是他们四君子之一,且还在他的名头之上,他自是不服气的。
说起温野这个人,旁人初见他便会觉得他病弱,如个病西施一般不堪一击,但怪就怪他承袭了他娘的美貌,只会想起诗经中形容他的一句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若是在他苍白的面容上涂上胭脂,便会觉得他犹如桃花一样美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让人见之不忘。
除了他俊美的面容,便是他的一手好字让人咋舌,能得他的一幅墨宝,挂在自己的屋里,便是蓬荜生辉,然而因为他的身体久不见客,许多人都把他传得神乎其神,更是将他摆在了神坛的位置上。
谢霖听闻自是不大高兴的,总是想着某一天能让他来见见自己,与他比上一比,便故意与温琈相交,却从不见他堂弟跟随着。
“二叔说他在家中病着会妨碍他人,遣了他到自家茶庄去了,茶庄清静,也适合他养病,霖兄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温琈并不喜欢他这个堂弟,他嫌弃这个弟弟病殃殃的,却总是抢了他的风头,让一大家子人都关注着他,就连眼前这个人也是如此。
“总是想找着机会与他讨教讨教,可惜不得缘,一直见不得面,”谢霖无奈,又与他们纵马驰骋,享受这片春意盎然的景色。
花蕊来到这片大陆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便是大片的沙漠,这里是大疆的边境,呼吸的都是黄沙漫天,但她还不得不习惯这样的气候,此时的她就如一个普通人一般游走在这世间,她先在城中找了个地方打杂,先解决一下温饱问题。
然而边境的生活极苦,这里的人常常吃不饱饭,他们都是靠着军粮和朝中的补给,严密的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过了几天苦日子,她问给她发工钱的大婶儿,哪个地方赚钱最快,大婶儿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知道眼前这个姑娘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干不惯粗活的样子,指了指里面的一个巷子,粗声粗气的说,“你可以去那里试试,那里出卖的不是体力,而是你美丽的面庞和美妙的歌喉。”
她本是有意讽刺花蕊,花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这些日子她也摸透了整个城内的布局,那一条街上都是花楼,城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士兵,那些糙汉子干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便想着排解排解苦闷的劳累生活,自然会去那条街喝喝酒,听听曲儿,更有甚者在那住上一晚上。
花蕊知道那些姑娘们,曾经她也送一些手绢香囊什么的给那些姑娘,听说她们有些人是官妓,朝廷流放下来的一些女人,终身都赎不了身,命运凄惨而悲苦,也有些清倌,只卖艺不卖身,陪那些军大爷消遣消遣,陪陪酒跳跳舞什么的,得的赏银比她这些天的工钱还要多。
她并不在乎歌姬的身份,相反,她觉得能够在这世上活下去才是她最重要的事情,说不干就不干,她辞了大婶儿就去了那条花街。
她想着要去就去最有名的,于是直奔那家梅雪馆,这个红楼很有名气,据说这里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而且个个都身姿窈窕,翩若惊鸿,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才艺和本领,所以来这儿的客人大都是有品阶的将领,出手也很是阔绰,花蕊很是心动。
老鸨听说她主动求聘,惊讶不已,上下打量着她,这姑娘也就二八年华,长得确实美若天仙,眼睛里的明亮与透彻与她们这些俗人不同,再看她手指没有一丝粗茧,想必也出身富贵人家,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么会想着来做这种营生呢。
“妈妈,我家人都不在了,我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能活下去已是万幸,”说着还假装掉几滴眼泪,以博取她的同情,“若是妈妈不收留我,我恐怕只能乞讨为生了。”m.jieyidazhiye.com
老鸨看着她浮夸的演技,眼睛抽了抽,但是在她们这里的人哪一个没有苦衷呢?她放松了口,“既然如此,那你可有什么才艺?你展露一下,我再想着要不要你。”
若是她表演的好,她自然会留下她,若是她表演的不好,那只好请她去其他花楼了,花蕊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我会弹箜篌,”花蕊自信满满,这是第一世的时候师父教给她的本领,这个世界都是以琴和琵琶为主,很少会有会弹箜篌的人,馆里的一群技人都很是惊讶。
花蕊已经坐到了箜篌的前面,只见她双手灵活的舞动着,一首云与海的曲子在她的指尖流动着,美丽的手指与箜篌两相辉映,像是天生为弹箜篌而来,流动的乐章响彻在整个大厅,所有人的呼吸静而浅,生怕打扰了这美丽的一幕,然而花蕊的目光只落在自己的乐器之上,好像世间万物只剩下了她与箜篌,她沉浸在了与师父相处的一幕幕画面中,时而欢快,时而惆怅,时而悲伤,时而激昂。
不仅仅是她们这一家馆子,与她相近的几家红楼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静静的聆听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仙乐。
直到最后一声停止,大厅中还回响着余韵,众女子都鼓掌叫好,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她们自称技艺非凡,自然也同是欣赏有才能之人。
花蕊谦虚并没有作声,但老鸨却一口答应她留下来,并问她要取什么花名。
“就叫我阿蕊吧,”花蕊也不客气,很快便赢得了她们的好感。
温家茶庄后面是属于温野一个人的草堂,这里面飘散着茶香和药草的香味,此时他的小厮正端来了一碗药,那碗药黑漆漆的,一看就是极苦的,端盘的旁边还放着一些蜜饯,公子虽然吃药吃的习惯了,不会怕苦,但小厮还是细心的备着。
温野放下手里的书,面不改色的将那碗药喝下,然后问身边的小厮,“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厮不敢怠慢,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很快答道,“已经是巳时三刻了,公子午饭想吃什么?”
“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些清淡的即可,”他又拿起了手中的书,一副惫懒的样子。
每次喝完了药总是会犯困,想睡一会儿,小厮自然知道,便又退了下去。
不多一会儿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信鸽传来的纸条,“想必是春杏姑娘有什么消息要告诉公子。”将纸条放在桌上后便又退了下去。
温野懒懒的打开,纸条上写,今日来了一位弹箜篌的姑娘,技艺了得,却不知其身份。
温野将纸条撕烧掉了,轻嗤一声,“她是不是太闲了?这种小事还需要向我禀报。”
虽然当初是放了许多权力给她,让她事无巨细,将楼里的情况禀告于他,可总不能连她擦什么胭脂这样类似的小事都要告诉他吧,下次去见她,一定要好好训斥她。
午饭按照温二少爷的口味做了一些清粥小菜,温野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他吩咐小厮进来替他磨墨,在纸条上写了一行字,便让他飞鸽传书给了李寒之。
李寒之如今是少年英雄,他与他少年结识,算是多年好友,也称得上是四君子之一,不过在他束发之后便去了边疆戍敌,已是好几年光景没有相见了,他的赫赫战绩传至京城,成为了许多少女心目中的英雄儿郎,而他俩的情谊却并没有因这些年没有见面而生疏,总是保持着书信来往的关系。
傍晚已经来临,这条街上的花楼又变得热闹非凡起来,门口有许多女子迎来送往,而那些自视清高的女子却束之高阁,只能花重金求见一面。
花蕊是今天的重头戏,老鸨自然要好好估量她的价值,不会让她轻易露于人前,她要吊足客人的胃口,然后把她推出来,成为今晚的明日之星。
李寒之本打算今晚好好休息的,却意外收到了好友的来信,说是要他前往梅雪馆,替他去见见今晚新推出的女子,顺便好好打听一下这个女子的来历。
李寒之虽没有妻妾,也是洁身自好之人,但是好友的请求他自是不能不应,这条花楼他来的最多的也是这家馆子,毕竟要替他好兄弟好好照看照看,因此这梅雪馆成名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在。
他刚到门口,老鸨就迎了上去,这位可是她们这里的老熟人,也是这家馆子的贵人,她要好好招待的,忙迎了他去最好的包厢。
包厢开了窗,视野开阔,入眼看到的便是敞亮的大厅的台子,今晚却格外不同,因为台子周围隔了一层层的帷幕,让人窥不见里面的情况,李寒之挑挑眉,顺势坐了下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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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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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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