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人说话时,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乃脩族人跪在地上,发出**声:“我们屈服吧”
“贵人饶命呀,咱们投降吧,乃脩部愿把部落中一切牛羊马匹财宝女人都奉献给贵人。”乃脩部头人见骑骨啜纳高头大马,周围亦有许多人环绕,便知对方乃大老爷们,跪求。
“噢,好像你乃乃部有钱嘛?”骨啜纳嘿嘿一笑,拨弄那把沾血弯刀,冷眼旁观居高临下审视这军营。
乃脩头人听了,猛地抬起头,感觉有点活路了,连忙把部落财物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贵人,是的,我们常年去东北边打草谷,那里是卡洛斯商人来回草原的一大要地,一年四季,大小商队不绝,若是算上行脚商人,恐怕得上千”
“打草谷吗?啧啧,很好的生财之道!那么你们打柔黎部落,攻击柔黎部队,践踏柔黎部威,挑衅柔黎部众尊贵首领,岂是那个宝藏,牛羊所能补偿?”骨啜纳嗤之以鼻,口气中带有嗜血杀意。
“我们不敢,不敢,怎么敢挑衅柔黎部落!”连柔黎部的大名都没听过的乃脩头人不断叩头乞求着,申辩:“噢,昨天那群人乃脩部一直有那么一头或两头狼钻进羊圈里,昨天攻击团队决不是我说的,是他们私下去了,平时很多时候都一样,跟我们没关系。”
“敢怒不敢言吗?那么,你们派去搜寻的族又是谁?”骨啜纳高声喝了一声,以指轻擦弯刀上沾染上的乃脩族人的鲜血,内心深处一句话都不相信。
“那,那,那,是外出族人的亲人,自发前去寻找的!”
这时,有骑兵在乃脩营地外面疾驰而过,提缰减速慢行,跨过前方数十名柔黎骑兵慢慢凑上去,在马边骨啜纳着,轻轻嘀咕几句,然后很快撤退。
骨啜纳眼神朝着某个方向瞟了一下,重新落到乃脩头人身上:“噢,自发寻找吗?然后,你们会自发地搜寻攻击柔黎队伍中的族!”杀气四溢的乃脩头人惊恐地跪在地上。
“杀!男丁们都过轮了男丁们,一个也不留下!”
不久,乃脩头人人头着地,数百嗷嗷的柔黎铁骑又冲进营中,把大些的乃脩男丁都斩了个精光,此为报复之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攻击柔黎部一行人,不管预先是否知晓,皆滔天罪孽、罪孽深重!
两三里之外的山梁上,老巴骝百骑队都挽弓握刀紧盯对面不速之客,一旦发生任何异动,马上冲杀。尽管对方有两百多个骑手,但老巴袼并没有胆怯,如果单打独斗的话,柔黎儿郎也许比不上草原上的精锐战士。然而冲锋陷阵排阵杀敌的一百柔黎精骑却足以与三百草原部落兵抗衡。
“千骑长们,都是从北面方向才过来,应不是乃乃乃部族,不然就不在此偷着乐了,一定会冲上去营救。”老巴袼告诉他原本是安排在柳条泽后的百骑队里,并没有见到逃走的乃脩族人,而是碰到了一群偷偷摸摸的骑兵。
“派个人过去请他们领导人出面搭讪!看朋友还是看恶狼?”骨啜纳命令。
不久,对面人马队形移动,看上去有点凌乱,一位年长者被两个自家骑兵护送着驱马慢慢走来。
骨啜纳停止死士骑兵跟从,独身一人愈众出奔山梁之下。
“长者是哪一个部落的人,为什么会埋伏在此,是不是想攻击我们?”骨啜纳的口气淡漠地说。
“没敢,大家都是在放牧时无意中听到此处有动静而来观赏。小老头为樾瓦氏族首领秃儿塔吉的后裔,原游牧于莫顿河上游地区草场上,依附于乌滇部。我认贵部为旗,去秋贵部打败乌滇部后,兀逻部随同贵部战士也来到樾瓦氏族草场上,我还给贵部送来一批牛、羊为礼,兀逻部落小忙迭可能够作证时,是他陪着那个柔黎部大人来的。”秃儿塔吉轻轻躬身以示对骨啜纳和柔黎部之敬重。
“噢,你移居柳条泽放牧吗?”骨啜纳冰冷的面色减轻了许多,部落在春天转场牧养得十分普通,他还随便搭话,如果不是别的什么事,预备掉头而去,没有那份功夫跟她们在此客套。
哪知秃儿塔吉听到骨啜纳那句寻常无奇的话,眼睛里不知道怎么就湿了些,张口就把大半年发生在樾瓦氏族人身上的心酸遭遇娓娓道来。樾瓦氏族族人仅有六百多人的帐目,算上奴隶,总人口不足四千。自乌滇部崩溃、柔黎部不占乌滇老营草场、退守托姆尔平原后,莫顿河周围近万里的这片富饶的草原便失其主,许多自以为有一定势力的数千帐人的部族开始你争我抢,樾瓦氏族受到影响,如今中等部族迫使小部族屈服,明天那中等部落再来疯狂地征用牲畜,草料和粮食。后天某小部落索性什么人也不服了,扯着他们部落的旗帜要浑水摸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短短的几个月里,由数百人变成了两三千人的大规模战役。大小不超过十多次,阵亡诸部青壮族人也不超过千人。
秃儿塔吉为了保全樾瓦氏族基业,举族迁徙向东,企图重寻一片草场,繁衍求生。在远离莫顿河草原七、八百里的地方,找到了一块适宜的草场,谁知道,几股该死的马贼就盯上了这个迁徙而来的新部落,在短短的大半个月时间里失去了近二百族中儿郎和五百族中儿郎,被迫顶着凛冽的冷风,继续沿南面迁移。
走了三百多里路,发现了一块适合放牧狩猎的山林草场,秃儿塔吉才发现那是一块有主草场,等他想起出动族里所有的男丁,抢得一片生存之地时,数千杀气腾腾的草原骑手忽然杀出,聚集到樾瓦氏族暂居外围。还好那部落还算讲理,秃儿塔吉把部落里几十匹马,他多年来所收集到的金银铜器大半当作礼物送给了那部落首领,刚换上一片宽达10多里,长达30多里的山谷林地越冬,开春后不得不走,所以秃儿塔吉和其他人才会来。
“怎么,你想在柳条泽附近有草场?”骨啜纳瞪了会儿面前这脸皮厚的宗主,真想骂娘,老子领着儿郎打得生龙活虎,竟要咱们白给你们一片草场。且不说我如何配得上死儿郎,如果首领知道,不剥我皮就奇怪了!
“骨啜纳大人啊,你主帐草场一定离这里至少有5、六百里或更长的路程,不然乃脩小部落怎能如此胆大包天敢于冒犯打败乌滇部柔黎部而招致灭族之祸。”秃儿塔吉点中了一个重要讯息,接着说道:“再者,贵部草场一定比柳条泽一带肥沃得多,看这贫瘠草场不顺眼,不如转给咱们樾瓦氏族吧。樾瓦氏族将铭记柔黎部的恩德并每年奉献给柔黎部一百匹骏马和三百只牛羊,柔黎部友人路过樾瓦氏族帐前时,我们将送去最甜的马奶酒和最诚挚的祝福.”
秃儿塔吉的话被骨啜纳放下的“我们转了一圈,春季草场就在三里或四百里之外”打断,突然不知该如何继续。
骨啜纳摇了摇头,想转身离去,这老头还不理睬,忽然间,握缰绳的那只手猛然一握,猛回头,疑似听错。
“假如我国樾瓦氏族象以前兀逻部落那样归附柔黎部,怎么办?”秃儿塔吉为成千上万族人的存亡咬紧牙关道出这一条件。
“您怎么说呢?”骨啜纳对耳不以为然,莫非刚攻打乃乃部时负伤,幻听之下,面前这老头竟表示归附柔黎部,
“族长我们.”秃儿塔吉身边的两个族人也都被族长蹦出的话吓坏了,樾瓦氏族数千人终于脱离乌滇部,不需要年年被乌滇部夺走最优秀的战马和最漂亮的女孩子,现在族长居然又会归附于一个庞大的部落。
“住嘴,自不必说,本人就是樾瓦氏族之罪人,在离开莫顿河草原后,几千人开始不停地漂泊,遭到马贼的攻击,损失大量牛,羊,材料,几百名族人惨死荒原,白骨铺满鹅毛大雪,其余族人忍饥挨饿,顶风冒雪不断游荡,只为找到一片能让儿女们和妇女们都能吃饱饭的草场。就是老头子这族长没本事,早早地丧失了英勇、奋斗的血性,看族人现在的境况,心里像被钝刀子一遍遍割着一样难受呀!”秃儿塔吉口气沉痛的说道,满脸的忧伤,痛苦的表情,回头向骨啜纳和其他人:
“这个大男人——秃儿塔吉要求得非常简单——族人能够活下去。兀逻氏族首领布颇黑,选择归附贵部时,难免要了解某些老头子所不知的事情,贵部当然胜过依附部落乌滇部。一旦归附了,有长生天见证,相信贵部首领亦会给以公正对待!”秃儿塔吉还记得去年忙迭可带领那柔黎部大人们来看望他,嘴里不停地夸赞柔黎部善良宽厚,军力强大,这时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忙迭可的话上。
前段时间樾瓦氏族探查骑兵在柳条泽附近找到草场,顺便把乃脩部这一部落带去,秃儿塔吉以前也曾前来探查,力量比他们部落差一大截,如果进攻的话,恐怕得花很多儿郎才能夺取这草场。现在全部落只剩下五百多个青壮男丁,如果算上年老牧民,大概能凑齐八百骑兵。
秃儿塔吉总是举棋不定,为这贫瘠草场,值多少族人性命。当他再次前来探查时,才发现有一个捷足先登的人想要把这乃脩部消灭的手势,而对方居然是打败乌滇部的一个强大部落。
骨啜纳脑中一直在想秃儿塔吉跟旁边族人所说的话,但内心隐隐有种点头答应的欲望。人口,不是酋长们最重视的问题,在去冬练兵时,酋长们可千叮咛万嘱咐要有劳动力,而土讫水矿场更急需劳动力来挖,来冶,不然他们千骑押来几千俘虏做什么呀。
很容易收割一个几千人的部族。到时酋长们将如何奖励我?大片牧场,几百头牛羊马匹,数件锁子甲,精致营帐器具,钱币.
一个结实厚实,宽敞明亮,粗陋木石杂筑的城邑矗立在土讫水草原上,全长5里有余,高达4里有余,策马奔腾还需数十气息的工夫才能由东门奔向西面城墙。城里面已竖了几百个毡包和木屋,城里面最阔的一块固定式毡帐用硬板做基座,里面一大二小三顶大帐恐怕有二百多平方米。虽为小帐,但一顶毡帐比一般牧民所用中式毡帐要大2
倍还得大些,生活在里面的一定是部落里最高贵的人。
由东面城门向西面城墙进发,沿途有一半草原毡帐和一半大木屋鳞次栉比,显得井然有序,小半城邑被那毡帐和木屋所占。根据毡帐和木屋的多少,能容纳四至五千牧民是绝对没问题的。离固定式大帐很近的地方,又是刚清理完的一大块空地,让几千名勇士操练,驻守没有问题,要说清理,实际上就是围着半圈木桩子往这边走,上面有一大块草。
这时,这座有着特殊含义的草原城邑正在被主人——柔黎部落酋长巴伯兰云离巡幸着!
“不差钱,讯卡呢,不愧为在卡迩密城呆了这么久,当时稍让你们多多注意城池布局吧,没想到你们干得这么出色呀!又把土讫水一溪导入城中,又以碎石粘土砌起矮墙便于取水带,也阻挡污水。啧啧称奇,排水沟亮暗相间,通常以木板覆盖,另一半则露在外面,便于牧民使用”云离一路看着这座众人眼中的巨城,一边夸赞着胖子。一个土着草原汉子,不但能指导筑城,而且筑得颇有章法,让云离不得不钦佩胖子们的小聪明。
“呵呵,云离。噢,酋长,您真的认为这一切都是胖子在引导,讯卡不要说叫人堆矮墙,把河水与脏水隔开,当初引水时,他就是叫工匠们把水由低往高引,把我笑得死去活来。”新卡多笑了,指了指脸上“你又说我和你拼了”的讯卡,笑得有气无力。
云离叹息摇头,他虽要讯卡监造新城,但怎见城邑忘胖子不可靠。
“两边毡帐离公路太近了,公路上最少要留五匹马身,工作日公路两边不准陈设任何木架和勒勒车,骑兵一出城才能不被阻挡。”走在城中路上的云离突发奇想,一直以来军事角度都是其考虑的起点,历经数次大战后,这一考虑渐渐深入人心。
“那块空地方为了什么?马厥,部队营帐,仓库,办公帐全部留下,这片空地上,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身边那么多木,要建造怎样的房子?”看了设计草图,亨格想起好像没那么大的空间,便好奇地问云离。
云离愁眉不展,头脑里并没有什么感觉,干脆将视线转向城池督造官胖子。
“喂喂喂,这里是个好去处,每一座卡洛斯城池,筑城后保你爱。我亦遵照云离之命,这才注意到了这座城池中的各大建筑物。”讯卡脸上笑出来了一朵花,像是想到什么美事,“云离,以前在卡密城外被俘的那几个萨乌德歌女,除封赏下,岂不也有许多人做剪裁布匹,收拾营帐等活计呀?这几间木屋建成后,便放了那几个萨乌德歌女到此接宾客,再加上那几瓶清奶酒,宾客盈门呀!”
听到胖子嘴里说着“建筑,接客人,萨乌德的歌女”,云离脑子里就会自动补上一张照片,看着身边的胖子,还是很结实的,也没有下盘不稳的征兆,随便说了句:“卡迩密,口感如何?”
“还不错,热闹呀,来来往往,应有尽有,只是空气里味道不佳,不像咱们草原上那样新鲜芬芳。”
“我走了,妓院您也要新鲜芬芳的,您看是不是怡红院呀!”云离内心不屑一句话,发现他还小看这胖子无耻,不想再理这胖嘢嘢。
讯卡望着云离身后,再次瞄着他刻意留下的空地,心想这草原酒馆会叫啥。卡洛斯笔下的美艳歌女在草原上贩售最凶猛的奶酒——人酒之烈绝对能赚取一笔闪亮的金币——胖子想得口水直冒。
对了,讯卡预留这片空地是要建草原酒馆的!
“酋长,布颇黑将千户长已来,等你吩咐!”门朵儿跑去报告。
云离停下来巡视新城,扭头问谷卑希:“骨啜纳带樾瓦氏族首领来到城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他挥了挥手,让身后侍卫牵着大家的战马飞了起来:“快点,让我们来看看樾瓦氏族族长。”一磕马肚纵马向城门而去。
“云离酋长,去冬今春后,樾瓦氏族漂泊迁徙草原,遭马贼侵袭,劫掠,族中冻饿伤毙。秃儿塔吉没有能力,也不可能把樾瓦氏族领导得繁荣昌盛、强大无比,但本人更不可能把族人带在一条死路之上,为成千上万樾瓦族人能生存下去,为了长生天,请接受我们的归附吧,让樾瓦氏族儿郎战时替你牵着马,平时守毡帐,侍候身边。”秃儿塔吉跪在地上虔诚的恳求。
10天前秃儿塔吉刚刚看到骨啜纳,在走投无路之时升起归附柔黎部。骨啜纳表示他没有权利做出决定,等待酋长的吩咐,但他慷慨地把十担粮食和一担盐巴当作礼物送给樾瓦氏族。当秃儿塔吉目睹柔黎千骑护送成千上万俘虏队伍时,他了解到骨啜纳前不久曾击溃佈库氏族——一个歼灭数个莫顿河中型部落、来势汹汹的部族,对于柔黎部实力的评判在一瞬间上升了好几个档次,投靠柔黎部意图无法消磨。在骨啜纳来到土讫水草场时,沿途见到了一小队精锐部队游骑和斥候,了解到土讫水草场有数千名柔黎精骑屯守,且并非柔黎主帐,又见那矗立于土讫水草原之上的宏伟城邑,秃儿塔吉对柔黎部的归附情绪从急躁到忐忑,生怕那柔黎部酋长厌恶樾瓦氏族,毕竟他们的氏族不只几百张账,还有这么多的妇女,长辈,青壮族的人也并不多。
“秃儿塔吉族长邀请”云离微笑着扶起来秃儿塔吉,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贵部之情形,吾早有所闻,流浪部落之苦,此吾深有所悟!”无论如何,场面话,云离都得说几句。
“然而举族归附却是件大好事,贵部元老,头人都有看法”云离最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话,但他想说的话是十分明确的。
“我能代表成千上万樾瓦族的意志!”秃儿塔吉连忙说,怕这青年首领发现了什么不肯归附的遗漏缺点。
“嗯,秃儿塔吉族长啊,那可是您亲口说出的话,长生天的见证者,将来有问题,我会向您开刀的!”云离刚开口,言语间仍带着几分厉意。
“草原儿郎的话,就像射出一支箭矢!”
“好吧,布颇黑将千户长来到这里,你们听一听他归附柔黎部后的命运和柔黎部对于附属氏族所做出的规定。若收下了,长生天就在上面了,巴伯兰云离会对樾瓦氏族公平相待,有过的受惩罚,有功的受赏赐。布颇黑将千户长进来见老友!”终于有一天云离在外面喊了出来,把帐子外面的人儿放了进去。
“秃儿塔吉大哥,自去春咱们在乌滇部草场相遇后,再没再见过,没想到,居然能在此与您相会呀!”帐布揭开后,布颇黑钭飞快地走进来,向秃儿塔吉抱起一只熊。杰伊文学网
“哈哈,布颇黑钭兄弟啊,倒下的秃儿塔吉真的很羡慕你兀逻氏族啊,早已经归附这么厉害的柔黎部了,还有那么个英雄得年轻领袖啊,哎,可怜我老人家眼瞎了,没能提前听从忙迭可侄的建议”秃儿塔吉唏嘘一声,云离则已从毡帐里走出来,留给两位老友一个单独的叙旧和谈话的空间。
云离刚从大帐里出来,便看见不远处草原空地上骨啜纳脸上露出“不开心”和“唉声叹气”的神情,手里拿着一把反射着光芒的匕首,对着几个相熟人儿道:“新卡很多,这把匕首就是比弯刀还好用呀,使用一点也不方便!讯卡,瞧您平日里颇爱娇俏匕首,咋不弄个玩呀。亨格,您看这些兀锡文在这个刀身上意味着什么,我读不明白呀!哎呀,谷卑希”
花纹匕首绕着骨啜纳的手打转,遭到主人的百般“嫌弃”和“吐槽”。显摆大半天后,骨啜纳千骑长口干,但一点都不累,这柄削铁如泥宝刀,实在是长生天赐予他的礼物,噢,没有,那是尊贵首领给他的爱,比这百匹良马,数百头牛,羊的奖赏,使他们无不高兴。
“没办法,老子忍无可忍了,一起来,打他吧!”不知道谁暴喝,第一个冲上去,几人蜂拥跟着,抡起拳头往骨啜纳的尸体上打。连平日里安分守己的侍卫长谷卑希都忍受不了花纹匕首带来的刺激而卷入到斗殴事件中!
云离一个人坐在酋长大帐桦木座下,原本铺在座下的水貂皮褥子随便丢到一边,眼看就要进入夏天,感觉坐毛皮褥毯太烫。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光亮一新的大案几,云离目光再次瞥到那几块羊皮碎纸上,眉头一皱,头脑中分析:“是叶护这么白吃亏本,而又没怎么动?还是那句话,叶护对乞迪二王子服软,没办法呀,汗位之争嘛,历来都是你死我活,不足一方完全倒下去,也无所谓输赢。铁木迩人呀,来得真快呀,狐焉碌竟能劝说这乞迪仇敌们,一起合力对付他舅舅,不能不说是妙棋!现在,半个东漠草原已被卷入乞迪内战所带来的战火之中,岚木氏族,拓野部和勒水族等庞大部落还无法孤军奋战,佈库氏族也不例外、樾瓦氏族这一小部族似乎已经失去了领头羊羊群而迁徙游荡了,难道我应该利用这段时间,极力吸纳游荡的部族来扩充自己的势力吗?然而柔黎部是否能在瞬间忍受这么多人?消灭佈库氏族带回七千多人,新归樾瓦氏族近四千多人,几万张嘴要吃呀。”
停止手指敲击,又捡起驼绳平原格根收拾送来的消息,云离闭目沉思,忽然睁开双眼:“达雅叶护还能找外援吗?假如有外援的话,谁能抵挡住几十万铁木迩人这个强大的部族,应该就不是西漠草原和南部草原上的霸主部族了。”
想到这一点云离的身体不禁挺直,东漠草原风云变幻,硝烟弥漫,毫无疑问能使柔黎部落浑水摸鱼、闷声发财,继而快速成长。但如果是某霸主部落插了一双脚,或许多霸主部落重视这块肥肉的话,只怕会赤地千里,生灵涂炭呀。在动辄派出上万骑兵的霸主部落面前,云离内心虽不会就地屈膝下跪,但却没有人愿意积极硬抗呀,尤其是加了老少皆宜的柔黎部,女子还没有霸主级部落军队那么多。
“酋长、秃儿塔吉的副千户长前来。”帐外传来门朵儿,把云离思绪拉回。云离抬起头看了看帐门,转头招呼谷卑希走出帐门去迎这新附的氏族族长——柔黎部副职千户。
“怕、害怕、请侍卫长老爷。”身居乌滇部淫威多年的秃儿塔吉,不敢将职位摆得太高,还不顾年纪超过侍卫长老爹的事实,急着恭身施礼,这可是首领近臣呀,我从布颇黑钭老哥那听说侍卫长是跟在首领后面的老者,由侍卫十骑长变成指挥几千侍卫精骑!
“秃儿塔吉朝见酋长。”新氏族的族长一进大账便跪在地上磕头行礼。
“秃儿塔吉老人请缨投靠柔黎部是为一家。”云离举手虚托示意免礼站起,但身体并没有脱离首领大座。今日柔黎部无须昔时,身为五万柔黎属民之主,云离时有慈悲为怀,宽宏大量,但更须维护上位者之威严,令人望而生畏,更怕越位尊卑、挑衅柔黎酋长威望。
秃儿塔吉奉命站起来,取出昔日觐见乌滇部领袖时谦卑的手势,腰还微微躬着,不敢正视领袖,说:“谢谢首领的奖赏,给了樾瓦氏族一片肥沃的游牧草场,六百只羊,两百担粮,三十担盐,老头代表着数千族人,感谢首领无上的恩德!”说完,又跪了下来,一双苍老的眼睛湿了,顾不得擦拭。
强大而兴盛的柔黎部是善良宽厚而厚待属民,秃儿塔吉数十年间只看到对弱小附属部族持续盘剥的宗主部族,我以为归附后可以获得一块安身放牧草场就不错了,甚至柳条泽附近贫瘠草场我都愿意。谁知道,新来的酋长不但划出一片水源丰富,沃野千里的草场,而且赏赐这么多的羊和粮食物资,叫老头怎能不感恩戴德呀!
莫顿河一战后,骨啜纳大队的人马虽护送俘虏,材料到土讫水草场去了,但按云离之命留了个百骑巡防探路,一是能事先察觉北边草原上不正常的动静并快马提审,使部落主帐能及时处理;二则宣布莫顿河流域千里草场全部归柔黎部,使跳梁小丑式的部族不自讨苦吃。
名义上占有莫顿河这么大一块地,正好是为了安置樾瓦氏族几千人和将来戍守。当然,聪明的云离首领也可以不原封不动地把樾瓦氏族置于莫顿河草场上,按百户编制再打散樾瓦氏族系统,又于土讫水城邑中“赏赐”数种阔大舒适毡帐予秃儿塔吉家人,使其尽情享用草原城邑之优。
至于羊只和粮食赏赐当然都来自公库,云离有点小气,没有,这是精打细算的习惯,毕竟酋长家里没有多余的粮食,公库里的那些牲畜和粮食都该起作用了。
“秃儿塔吉啊,这封赏不过是把你氏族从忍饥挨饿中解放出来,老弱妇孺都能有口皆碑,到后来,樾瓦氏族属人们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全看你。年老的牧民,强壮的妇女,年龄大的小孩都得赶羊放牧,剪毛垦荒,青壮儿郎都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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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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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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