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云离本人并不具备那份信心,能够创造出钢铁般的步军来,即便是他已亲自演练过的柔黎常备军能称得上是草原精兵,但他并不敢确保这种结果能复制步兵。七百名翰埒青壮是他的试验品,使云离能大胆地执行他对步兵构造设想的设想,起码还得练就个雏形。就算练不出来,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就是损失一批粮食、肉干,折损一些武器,身为柔黎部最尊贵的首领,巴伯兰云离享有这种任性的权力。
云离拿着鹅毛笔不停地把“顺从,纪律,体能,阵型”写进羊皮纸里,每个字后都加上了能想到的训练方法“站队列,长跑,爬楼梯”,时不时写着写着,又想到前面的某种方式,又移笔增添上去,一张纸显得非常凌乱。
七百名步兵中,云离想得头破血流,柔黎部和翰埒部也只有他对步兵训练略有了解,但他一个人即使平时无所事事,每天都呆在步兵训练的草场上也培养不了这么多人呀。操练骑兵时,自己的草原男儿个个都有骑术底子,需要时时强调的是令旗,口令,围猎战术和冲锋阵型,加上诸位百骑长从十骑长中提拔,亲身跟随首领学习,观摩,均有一定的体会,能很好地完成大部分训练任务,云离只需进行概括,总结,指出了各百骑存在的缺点,不足,并以斥责,责罚,赏赐等方式使各百骑得到了纠正。
经历过吗?云离眼前一亮,瞬间想起了什么。他心里好像开了门,兴奋地把鹅毛笔狠狠地刺进羊皮纸里,毁掉了鹅毛笔。
自己首先可以培养数十名步兵百夫长和十夫长,一种种所有的训练科目都在他们身上尝试过,让他们先学,百夫长和十夫长再教普通步兵以老带新。自己则以总教官的身份,不时巡视,看训练过程中是否有偏差。这样,他们的工作强度就会大大降低,训练效率就能得到很大提高,一箭双雕呀!
土讫水城内一间宽敞明亮的小屋作为步兵准备军议的大账,今后集结步兵将领讨论对策和调整训练方案的重要事项也将陆续办理。从柔黎部、翰埒部挑选出来的三十四名领兵者正在聆听云离的教诲。
“阵型啊阵型!步兵进攻防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阵型,步兵移动速度慢,面对骑兵冲锋,一旦分散在平原上,几乎就注定了失败的命运,最终被屠戮殆尽。一旦形成阵型,就能抵挡骑兵的冲锋甚至造成骑兵的大范围杀伤。”云离在谈到这一点的时候被打断。
“首领、步兵如何能大杀骑兵?”忙迭可疑,他认为两条腿步兵怎能追着四条腿骑兵跑,何况杀伤。
云离微笑反问:“是步弓射程大,还是骑弓射程小?”
忙迭可呆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骑弓!”
“很好,步弓比骑弓射程要远;试想,几千名步弓手面对几百名骑兵的冲锋,他们不是临阵脱逃,慌乱失措,他们只是维持队形,听指挥,骑兵队进了步弓射程后,二轮齐上阵,到那时候骑兵还能剩几个呢?如果有五千名步弓手同时骑射,我们一个柔黎千骑还能剩下多少人?”云离眼睛扫到了十几个柔黎千骑长百骑长和营指挥的那个方向上,指引他们去考虑这个严重的问题。
“嘶”,人们幻想那情景,由不得吸了口凉气。新卡多,乌拜和拜达尔都愁眉不展地思索着,连侍立在云离身边的谷卑希都为这一问题所吸引,扭着脑袋望着云离等待着酋长的回答。
“乌拜说骑兵方面应该做什么呢?”云离第一个发问坐前的是乌拜副千骑。
“加快马速尽快冲过去把他们撞死并挥刀战斗,向他们展示骑兵的威力。”乌拜站在战马立场上。
“拜达尔你在哪里?”云离要看这箭术高超的百骑长能给他一个怎样的回答。
“侧身藏人时,若干气息的工夫便可进入骑弓射程内,然后射箭回击。”拜达尔则作出不同回答。
“铠甲?加厚骑兵的盔甲以提高防护力,连马匹都穿上了盔甲。这么长的距离和步弓射程都无法直接穿透厚厚的盔甲。”新卡多瞥了眼身上的长袍,立刻联想到铠甲这个防护工具。
“围猎战术中,在见到对方步弓手摆队形后,我方用围猎战术在战马速度的帮助下,对对方队形进行骚扰,攻击,这种作用应与对付骑兵大致相同。”跟在酋长身后这么长时间谷卑希侍卫长外加操练侍卫军耳濡目染,在许多情况下他首先想到的是施用何种骑兵战术与敌周旋。
“瞧,你学着谷卑希在战术层面上考虑得很好.”云离指了指那群低着头的常备军将领,数落了一顿。
再一次言归正传,云离并没有忘记这是步兵们商量的一笔大账,要常备军的骑兵们只过来旁听一下,这样就更能理解步兵们的作战模式,免得以后碰到成建制大队的步兵们想不出办法对付,嗷嗷直冲过来,徒增损失。
“倪布勒和色布瓦首先要训练的是站队列的能力,大家要学会区分左和右,要使自己的左和右分别是左和右的;使其冲则冲之,使其投则投之,使其止则止之...总之,令行禁止!”云离瞪了翰埒部一边一眼,冷不丁地用四个字概括了一下。
上课时,山丘青壮不知辨别左右是何等困难,自己受训时,亲身体验过,到那时,看看自己还那么无所谓的样子。
随后,云离移步到前面一张的大木桌旁边,上面堆了十几个石子、木棍,示意步兵那边的人围过来:“按我昨天确定的编制计算,十个步兵为1个小队,3个小队为1个中队,3个中队为1个大队,加上传令兵和旗手,1个大队为百余人。七百翰埒部的青壮们会被分成六队,你几人被翰埒部的男儿们推着走,估计能把你一行人带上去!”云离扫视前方翰埒部6人,倪布勒和色布瓦醒目。对于这一点,云离一点也不意外,毕竟部落贵人的身份摆在那儿。
“每根木棍都是代表大队的,是百人队的,分配名单都做完了,以后交给你。噢,忘记你读不懂兀锡文,嗯,我把6个记录官调交给你,帮助你辨认文字,帮助治理雇佣军。今后培训时,有事,你还可透过记录官通知我。”记录官、云离不自觉地塞入数名自己人入“雇佣军”,绝不使庞大的步兵队伍陷入无人问津的境地,那不确定因素太多。哪怕训练结束之后,云离也不会让记录官离开这支步兵的,再通过大队长轮换、调走等方式,记录官不变,加大对步兵的控制力度。
以不违背双方部落签订的协议为前提,雇佣军士兵一直到阵亡、重伤或者退伍前,云离对军队拥有至高无上的指挥权,其所作所为也是情理交融。
次日,步军首训正式打响,受训目标自然是二十四名步兵中队长和大队长。对于首次队列练习,云离做好准备,见到左右不分的山丘青壮呆在那里,惊呆了,他一次又一次地警告自己要“第一次就是如此”,抑制住胸中的愤怒。
“为什么转的不对,左右逢源呀?”
“刚开始,本以为你们转过去那边,跟在你们后面,怎麽你们再转到这边来。”
“你,痴痴地守着,当心云离首领手里的木棍抽来呀!”
“我...这很难,简直没法分!”
赛场上步兵队列交头接耳地议论孰是孰非、卖弄正确的行为。
云离直接拿起棍子,逐个逐个敲了场上众人的一顿左手,大声喝道:“记得,刚敲出来是左手的,记得很清楚!等我又叫到左边去——转来转去,如果有谁犯了错误,我会扒掉他的衣服并将他丢到城门口给别人看,记住吃饭不记得挨打的人是怎样的。”
“全体有了,向左走—转过去”
云离如释重负,尽管动作不够规范和工整,但毕竟这一次所有的人员都完成得很好,完全是个不错的开端呀!
“全体有了,向左走—转过去”
“全体有了,往右边—转过来”云离的脑子转了个一个方向,“右”专门把声调调高,确保大家都能听到。
见此情景,立刻,云离头上一黑,手里拿着木棍紧攥着,时刻准备着泄愤,末了还叹了口气,先把这工程跳出去呗。
“前进2步、前进5步,”云离对齐阵推进的横排步兵进行了训练,并不时地在一旁提醒:“色布瓦,别迈太大的步,平常走同样的路,要尽量与两侧士兵保持一致,不留空隙!
小小半天,云离摸出一脑门汗,口干舌燥,体力不支,好不容易才教出集合,前进齐进,停止防守等几句简单口令。原本他内心还是对“向后走—转向”抱有一丝期待,但无情的现实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一声令下,左拐右拐,撞伤旁边伙伴这一幕不停地上演,令云离放下了那份小小的遐想。
无意中,云离瞥见插在土讫水墙内的大旗,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分辨左右手的念头,急忙命令侍卫备好布并剪好布带子。
“让我记住,系着布带的手是左边,听着左转,让我往布带上拐,听着往后拐,还均匀地按此向后拐。”云离挥动木棍望着面前二十多个左臂上系着布带的翰埒部儿郎怒吼,想起来还不安心,加了句:“我大喊左转,你马上开口对我吼出左边的声音;喊右转时,对着我吼右转,转动方向时可慢一点。让我记着,右边是没绑布带的方向!”
“向左转—转弯!”
“左!”二十多个翰埒部青壮一齐吼叫着向左转去。
“哈哈,不错!就这样,向左——转弯!”面色黯然半晌,云离总算是有几分喜色。
“左!”在首领的激励下,步兵又转向了正确的方向。
紧接着,云离又开始练向右转和向后转的动作,结果比它向左转的动作要逊色很多,可以说比上午训练的结果那是要好得多。尽管仍有很多人没有回应,但云离抡起木棒过去“强调”绑布带与不绑布带的差别后,这些人都被打动。
“布带”最后云离索性直接用布带代替了“左”二字,提到布带时,场上步兵条件反射般地转向左侧。
“右边,右边”云离已经命令训练步兵转向无布带的那一边,队列操练开始奏效。
在此基础上,云离就开始强调整齐划一,逐个逐个点评、指导:“转得太缓慢;没有吃东西?步伐要稳健,看看自己的模样,是不是要倒地睡了?直起身子骨来,不要昨晚累趴到婆娘的肚子里呀”手中的木棍时不时戳过去,使步兵长记性的同时又能牢记这一训练方法与要求。
“哈哈,云离你训那个帮人像爷爷骂孙子似的,真搞笑。”胖子今天步兵训练完后,情不自禁地跑来分享内心的快乐,看人家被批斗,被训练,总有一部分幸运儿心情舒畅,讯卡也是其中之一。
云离对他翻白眼,身心俱疲的他也懒得搭理这胖子,径直招呼侍卫牵着马来,心想赶快回城里大帐美美睡一觉。
胖子讯卡追到身后,左看看右看看片刻,小声问:“诶诶诶,说说呗,明天怎么折磨他们啊,要不让他们趴在地上打滚别走,别走啊,我还有很多法子没说呢。”
云离一纵身上了马,轻轻拉住缰绳,轻飘飘的留了一句“明天,就让他们用大刀和标枪来劈你们吧!”
操练第二天,色布瓦右手拿着刚刚分发的铁标枪玩,左手拿着一个提宽半米左右,长约一米三,拇指厚,重达二十斤的大木盾,觉得有一些沉重,扭头问道:“倪布勒,这件事可不轻,等等咱们是要举起这个大盾牌,反复完成昨天向左,向左这些运动?”
倪布勒应声颔首。这会工夫,色布瓦把眼光转向了三米外的巡逻骑兵队伍,眼里有几分嫉妒,凑上去说:“倪布勒你说一说,咱们能有那一身美丽铠甲穿着吗,多威风!”
倪布勒顺着色布瓦的指向望过去,就知道他看重的是什么了,开口道:“你呀,先别考虑,那铠甲叫锁子甲,价值连城,连柔黎部百骑长也未必拥有,唯有千骑长、某些营指挥才能得到奖赏,呵,似乎还有些刚烈,骁勇,立下赫赫战功的骑兵,你们通常看得比较清楚。”
色布瓦一听,唉声叹气,嘟囔了一句:“那云离的手也是偏心得很呢,千骑长指挥着几千名骑兵,咱比不过,可咱七百步兵哪能跟指挥着三百多名骑兵的营帅拼个你死我活,连副锁子甲还没有交给咱呢。”
一听到他表哥的话,倪布勒就不知道说啥好,他那边有七百口才对,但他来自翰埒部族,并非云离酋长之属,平日饭食能使我们顿顿饱腹,也能血肉丰满才叫慷慨,哪有能把珍贵的锁子甲送给我们。再说,自己等人从未立下任何战功,这里不是山地丘陵,和柔黎部征战经验丰富、骁勇善战的精锐军相比,又怎么有可比性呢。
在接下来的5天里,云离一天要操练20多个步兵大队长和中队长半天,其余半天由倪布勒和色布瓦二人安排复述晨练。5天后,云离看了看排队还是很整齐,对日后步兵教官很不满足,最后命令步兵操练开始。www.jieyidazhiye.com
“蠢货、笨蛋、不在这一边、就在你把布条绑起来的那一边、怎么、你布条脱落了。”倪布勒和色布瓦终于领悟到云离前些天训练自己时的沮丧情绪,恨恨地冲上去,用手里的木棒猛烈地直敲犯错的勇士们,泄愤。
“右,右,右,说了多少次,右边就是没有布条的方向。怎么会被衣襟挡着?”整个草场的“布条”声,口令声,骂骂声和跺脚声不绝于耳,在空中回荡。
第一天的训练中,即使绑上布条辨别左右,倪布勒还是把云离那套学到的那七七八八,指着士兵昂首挺胸,手放在大腿上、步伐要稳当等,但训练效果却惨不忍睹,根本就没有眼睛看呀!
“酋长,您来引导,不然,恐怕我们就无法完成您交待的工作了”步兵操练第一天之后,倪布勒尴尬地低着头到首领大帐里找云离帮忙。
云离松口气伸了个懒腰,放下手里今日呈上的有关樾瓦氏族百户制分割的羊皮纸卷,望着倪布勒那疲倦的脸和干裂的唇,他才开口安慰了两句。无意中见到倪布勒山丘草鞋时,脑中忽然捕捉到一些东西,云离用手托住脑袋,埋在心里苦想片刻,两眼猛瞪,嘴角浮上一丝微笑,总算想出一个好方法。
“明天我就和大家一起来训练草场瞧瞧吧!”云离挥了挥手,心里对他那有成功先例的方法还颇有期待,口气里带着些许信心。
“这方法不错,很不错!”倪布勒听到云离的方法后,连声拍手称快,对于这个年轻酋长的聪明与智慧又是眼高手低,难怪人家与他同龄,但能统帅几万人的强盛部落。
在训练中,翰埒部百名青壮脱下左脚草鞋,单穿鞋参加训练,中队长喊“脚”是往左拐,“鞋子”是往右拐,这样,才能初步分辨出左右。等到步兵分得清了,慢慢地将方向口令换成左、右口令就能极大地提高训练的效率。
况且,如今刚进入夏季,赤脚踏草地,又不会冻坏冻伤的脚板,这是个完全可行的办法。毕竟赤脚与穿鞋之别,即使傻子在棍棒力量下,都能辨认出来,步军新兵能迅速明确左右逢源。
果然,在云离早上脱鞋指导下,下午时步兵队列的结果与以往不同,立竿见影。
“鞋子、鞋子,脚、脚、脚,鞋子、脚......”中队长喊出了一声独特的口令声后,一排步兵便左右转弯,现场情况较昨日有些凌乱,嘈杂,此队形于云离看来,勉强可称蜿蜒步兵线列了。
在“脱鞋”培训了三天后,中队长们已能不时地喊“左转,右转”了,尽管仍有许多新兵弄错了方向,但无疑,这种新兵在慢慢地减少,我想在数月的训练后,完全能让步兵及格,至于精锐与否,还得有几次切中要害的战役才能探测,云离还寻思,除了巡逻和看守,到哪里去找合适步兵实战对抗的地方。
“举盾,握住标枪,前进十步,进进进,投!”看手下步兵儿郎举盾牌前进,
色布瓦的脸上升着兴奋的红晕,他嘴里的怒吼也都上升几分。一行步兵前进完毕,转头看向云离这边,等酋长评论。
“你手上的标枪既能扔到二十米外,又能近身与敌人搏杀,”云离走入步兵中间,将刚才那一次投掷的缺陷逐一指出,“你,投的太多了,得顺着半空扔过去;你们,投得太慢,全队中队都投完后,你们再去扔;您,在持盾时留一个缺口;你推得太快.”
云离站到每一个步士兵面前,指出了刚才犯的错误,对扔得好,还会夸奖几句,使翰埒部青壮再接再厉。
数千草人和木桩堆积在这步兵训练草场上,用作步兵练习目标,仅这一两天就扎下数千目标,而且几乎天天又弄来一大堆草人,木桩上有标枪痕印,还斑驳着一个个小戳。
铁标枪损坏特别严重,几千支标枪铁制枪头磨损得不那么锋利锐利,锻造帐这边在短时间里既然,就没有时间、也没有人力再造一批铁枪头了,云离不得不要求步兵用部分木标枪来做投掷训练,总之之前骑兵训练时都是这样。
步兵除标枪外,基本装备有大刀,木盾和皮甲等,但目前有部分锻造匠人刚迁至土讫水城邑内,来不及建造锻造炉具,加上生铁产量亦仅勉强跟上锻造需求,云离亦推迟步兵换装。
在这二天里,眼看步兵们训练携盾推进和标枪投掷显得有点乏味,云离便另搞了个长矛兵试验方案。
“长枪,最重要的一点在哪里?是刺儿,不停地向前刺儿,把眼前的敌人都刺得像漏风破烂麻袋。”云离向手拿一支长约4米的木枪的百人队喊话,并向百人队提出了及时、准确地刺进直立木桩的请求,
云离不花不俏,是简单的一招,刺儿!一天数十次的练习,练得让步兵麻木得像机器,一声令下,全身都有意识地反应过来,摆出长枪阵势,寸土寸金,远把枪头插在敌人身上使其不可能贴身近战。
“首领”半路上歇息着,倪布勒和色布瓦二人走来,一副欲言又止之态,不远处几个大队长和中队长不时偷着乐瞄着,看那边有什么动静。
“怎么了?”
“儿郎如今修炼已久,左转右转多数没毛病,只有少数笨死,”色布瓦最后低头嘟囔了一句,又接着说道:“那我们能不能那皮甲!”
呵,云离总算知道这些人为何会暗中看过去,说自己如何神色怪异,结果却是前来索要设备。前阵子步兵记录官偷偷来报告还提到步兵们对每个柔黎骑兵手中弯刀,骏马和藤皮甲都非常嫉妒,尤其对藤皮甲看得很清楚,一支统一藤皮甲百骑队,可压七百步兵之势。
云离心底里计算了一下,道:“十天时间,我再给你十天时间。10天后,七百步兵来场大检阅,成绩前3名的旅,可换上藤皮甲。总之藤皮甲就是这么多,能否得到,全看你的技术!就像打猎,你要想吃上可口的烤肉,你必须先具备那份捕捉猎物的能力,这里吹了牛皮,没有人不呀!”
“云离首领您的话可属实吗?”色布瓦和倪布勒二人一脸诧异的表情,原本并不抱有太大的期望,原来皮甲是珍贵的物品,一般牧民把皮甲视为传家宝,世世代代,云离首领就是这样慷慨地,把它赠给了我们。
云离接下来补得一句话让他们看清这不是赠送,“藤皮甲和普通皮甲不一样,做起来比较烦琐,精细,所需时间也比较长,白白地给您送去,不但是柔黎部中的贵胄,就连下面的牧民也会有所抱怨。大检阅只是测试你们是否有资格穿上藤皮甲的资格,每一名步兵需要有三个敌人的头颅来换取一副藤皮甲,你们七百人就需要砍下两千一百人的头颅,这样,藤皮甲就真正属于你们!”
受藤皮甲刺激,随后10天,步兵刻苦训练队列,投掷,枪术等,挥汗如雨,口干舌燥,但没有一人叫苦不迭,个个咬紧牙关,锲而不舍。
“推前十步”的口令响了,数百步兵以10人为一行,排成横排排队,手拿大木盾稳步前进。“砰”,数百个大木盾直立于地,与此同时,数百支标枪飞离盾后,扎向十几米开外的绿草丛中。
“举枪”,数百名手拿长木枪的步兵把枪压得很低,枪头朝前联合着,隐隐有几分军威气势,似乎前方有一批敌人在冲。
云离的脸上总是带着微微的笑容,对他来说倪布勒和色布瓦是自信的步兵阵列,横排的里面,不是左边突出就是有么中间凹进去;每根横排并不保持同样的间距,有阔有窄。队伍在前进过程中,预留间隙大,易发生脱队甚至被敌击溃等险情。
好在他早有内心准备,尽管在他藤皮甲的激发下,步兵各个一鼓作气地练兵,但终究练兵时间过短,让刚从赤脚和鞋中分离开来分辨左右两山丘的青壮们变成整齐如手臂的行列,除非兵圣横冲直撞。
河水在土讫水哗哗流淌,迁来没多久,柔黎部的牧民们已骑上了马,带着套马索和套马杆,吆喝着赶着自家的牛羊马匹向划定好的百户草场进发,不时地望着日积月累加固整修一新的巨城时,眼里闪出艳羡之情,听录了长的话,城中除部落大人物外,只有骁勇善战的骑手和出色的匠人才能够生活其中,能够抵御狼灾雪灾风沙,寒冬温暖,毡帐中饮奶酒,食肉干爽。
某段河中,几十名披着厚重皮甲,背弓佩刀,前呼后拥的精锐骑兵警戒着周围,即使在他们家门口,那些彪悍儿郎郎将都不敢轻率,它既是严格的军纪条令也是心中自发荣耀的推动。私下里,牧民们,战士们都有这样的认识,首领侍卫军就是常备军里最有战斗力的精骑之一,不然如何守卫首领,打垮来敌呢,唯有千挑万选柔黎勇士才能胜任jinru侍卫军的重任,而且数千名侍卫军骑兵中,能成为平日随侍领袖,听候差遣之百骑队也是无上光荣!
步兵训练事务被告上段落,移交给色布瓦和倪布勒及数名记录官一起处理,已开始模棱两可的持枪握盾演练阵列前进、原地防守这种简单的战术让云离不需要花太多时间了。民政事务上,有断事官和千户长,每百户长办理多数,按过去里的习惯,经验,云离所提的请求,只会使云离的决定基本上不多,云离闲居。
前一段时,伯米拉和辛恩这两个牧马官再送上几匹1岁以上的马驹,均为一等马,至于这是酋长的私库还是公库云离不详。其中一匹红骏马全身无一点杂色、皮毛发亮,乍一看,像一团火,目中无人不拘。可是当柔黎首领骑上去的时候,却显得十分温顺,让它去哪就去哪,让它跑动就跑动,让它停下就停下,听话极了!云离内心仍认为是他的王霸之气威慑了这匹马,内心不免有些沾沾自喜,骄傲自满,哈哈看来老子又不是平凡人呀,就让“地上之龙”乖乖地任由我骑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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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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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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