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其它小说>西汉皇帝的种田侄子>第113章 毫不关心
  精神抖擞的巴克耳很快命令全军马上就吃,并立即备齐了武器——战马,在今日日落之前一举消灭了这个懒惰的铁木迩杂种——这个对乌维勇士毫不关心的家伙,请乌维部落战士们教他们怎样挥弯刀,拉弓箭。

  咕椤钮所带领的万余名铁木迩骑兵与巴克耳指挥的数万名乌维部落兵马相隔仅不足二十里,两千多名铁木迩先锋骑兵稀疏地压向巴克耳部,看来还真没把这霸主部落里的军马放在心上。

  接到铁木迩这样粗鲁的消息后,巴克耳咀嚼了最后一口牛肉干后,翻了个身上马,命令所有兵马马都上出营去应敌,把那群铁木迩杂种的战线撕成了碎片,把铁木迩骑兵砍成了肉泥。

  巴克耳在草原部落里还有个小山头的想法,他内心不那么鲁莽,打他的头不在他部落里当骑兵,而在他手下命令一个有几千帐乌维的附属部落发兵,试探着出击,看铁木迩前锋骑兵有何反应,后面的旅能否冲上前去支援。

  接到打头令的下属部落头人都不敢反抗,硬起心肠集合手下一千三百余骑,三百余骑组成横排向铁木迩稀疏的先锋阵线突进。在这开阔的草原上,一千三百骑仅有数万乌维兵马将近十分之一,但冲锋势头一点也不小,冲过一个低矮的草丘,就在离铁木迩前四队、五里之外开始慢慢提速,轰隆隆马蹄声骤响,卷着浓浓的扬尘。

  巴克耳虽说让非嫡系的一千多骑兵去打头阵,可绝不是让他们去送死,五千乌维部落骑兵迅速动了起来,频率不断加快,却和前方一千三百多骑兵保持着半里左右的距离,随时可以支援。

  数以千计的乌维部落骑兵猛烈出击,以草原儿郎熟练的骑术、体态轻盈的摆动与马的起伏搭配得天衣无缝,简直不需要分多大力气就能驾驭马,每个人都是草原上的好骑手,但在体现个人勇敢的同时冲锋队列却略显突兀甚至杂乱,不像柔黎精骑那样协调有序,间隔时间适中。

  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

  两千看起来疏疏散散的铁木迩前锋骑兵拉着缰绳,丝毫不逊于乌维部落骑兵骑术,凭借不急不缓的车速和两个骑兵间的间隙快速调转马头、挥舞马鞭、喝马加速、向来去匆匆的方向奔去。

  我逃了,逃了,逃了!

  铁木迩无骨的骑兵竟没有象征性地反抗,径直掉转马头就跑,比起前些日子攻打铁木迩阵营的勇士们要怯懦得多,胆小怕事得多,甚至害怕在敌人面前来个殊死决斗。

  乌维部落的兵马与铁木迩前锋骑兵之间的距离约为四百米,即使铁木迩骑兵起步晚那么多,但在马鞭抽打中,战马速度很快加快,马上与乌维骑兵相距三百米多。

  这时,一场追逐战正在开阔的草原上展开,六族和七千乌维部落骑兵追两千多铁木迩骑兵,气势恢宏,马蹄声隆隆,响彻草原,久久不绝。

  “懦夫、贼驴蛋子,这帮铁木迩骑兵是一帮懦夫,居然连连战也不敢打,直接跑掉了,难道不害怕达达不拉对他们的责罚?”巴克耳聪目明,嘴里骂得很凶,心里觉得他的重拳打在身上但又是一闪身,失重之感很难受。

  不久,巴克耳再次命令在抽3千骑兵冲上前去,支持前面6千多乌维骑兵组成大规模包围圈,力争一口吃下2千骑兵,幸运的是,他清楚地记得来焉山草场上的是数以万计的铁木迩骑兵,并非只剩下眼前两千多兵马,并特意嘱咐队长千夫长留意前方情况,不被铁木迩人瓜分包围,然后将其各个击破。

  “传令、斥候队又调来,紧挨着第二批军马,然后向两边散开,留意看两翼有没有别的铁木迩军马在伏击。”当第二批三千多名骑兵就要出发时,不安的巴克耳又命令弄清楚铁木迩兵马在他面前的确切分布情况。

  这时,前面的战场,三百米、两百米长,乌维部落骑兵顾不得珍惜马匹,一个劲儿地猛加速,逐渐缩短了双方之间的距离,但仍超出骑弓射程。大家都知道寻常骑弓射程根本就不到两百米,何况能从两百米开外射击敌人。只有使用过优质木杆和皮筋,又经两年晾晒,制作,封储和调弦等系列工艺的精良角弓,射程才能达两百米,但这一等等骑弓,即使一般氏族贵人也未必有,何况它还会存在于这些最底层的乌维牧民之手。

  由此可知柔黎弓有多厉害,足可提高柔黎常备军总体战斗力3成,或远程射击能力1倍,难怪云离屡屡赞誉它是柔黎部第一战争利器,一而再再而三地称赞乌洛兰林的氏族,以及不那多的制弓大匠等等。

  忽然间,在一个低矮草丘斜坡上,两千多名逃跑的铁木迩前锋骑兵像潮水一样向两侧散开,仿佛前方有一块看不见的大礁石挡住了去路,把铁木迩翻滚的骑兵铁流强冲散,劈成两半向两边流淌。

  看到这个有趣的场面,追来的六人和七千人乌维骑兵都觉得有点惊讶,为什么这些铁木迩人都会绕过前面的草丘呢?疑惑归疑惑乌维骑兵马速却一点也不慢,尤其是后排五千骑兵,根本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看到铁木迩骑兵运动的变化。一则是铁木迩骑兵原本队形散乱;二则两千多名骑兵被迅速分流,像事先安排好了一般,因此五千乌维骑兵仍然策马挥鞭加快了速度。

  只剩下最前两三排经验丰富的乌维部十夫长和百夫长觉得不对,心里有种不祥之感。

  “减速慢行.”

  “后面,铁木迩崽转过头去,不要紧追不舍.”

  遗憾的是,那些有气无力的话在轰隆隆的马蹄声里显得如此乏力,只有旁边的少数人能听得见,而别人却丝毫听不见喊话者吼出的话,最多认为他在宣泄着冲锋。几位意识到有问题的十夫长和百夫长都不敢轻易吹喇叭,如果耽误战机导致两千多铁木迩骑兵逃走,巴克耳大人恐怕就会把那几人活活扒掉。

  草丘之上,仿佛忽然传来蜂鸣声,“嗡,嗡嗡叫”的声音,使人的心腾起一阵躁动,接着一支厚重的“细棍”泛着点点光从天而降,就像一场瓢泼大雨,冲到前面冲来几百支乌维骑兵队列。

  几百支一人长,稍粗于拇指,嵌在铁簇中的大箭迸发出巨大穿透力,顷刻便把二百多骑射倒在地,连余力也不断向乌维骑兵后队刺去,又一次造成了一百多人伤亡。在短短一息之间,前几支乌维骑兵一千三百余人出现在一个凹陷区里,到处都是红艳艳的血迹和马队残肢碎肉的痕迹,在几百名周边骑兵中掀起了阵阵惊慌。

  纳哈良部宫帐军和值守大帐箭筒士都是纳哈良部宫帐军中的精锐弓箭手。不对。大箭筒士已无法简单地称为弓箭手,他们既是强弓手又是神枪手,每个箭筒士左右两手臂很不匀称,比起抡锤铁匠手臂来更显眼。

  除了天赋异禀的弓手之外,一名好弓箭手还得修炼五年多时间,最少拉5张好弓、发射数千支箭矢才能取得成就。纳哈良部宫帐军的大箭筒士,更是精中选精,总人数只有一千三百人,每一个都是有着十年以上的射箭经验,有着成功射杀二十人以上的战绩,别说百发百中了,但用巨弓射中两百米外的一个人根本没问题。大箭筒士用的弓要比起步战大弓大一号,几乎有一个人高,射程接近四百米。如果千人齐发的话,这是一场可怕的箭雨杀戮,你完全有可能在一瞬间把五骑和六百骑连人带马射得透心凉。

  这把巨弓有一个很大的缺陷,那便是射速慢,就连精锐射手射出一箭所花费的时间都要比普通步战大弓长3倍,而且通常只需要连续拉5次,最多不超过10次,否则会给手臂带来很大负担甚至残废手臂。

  前面草丘之上,乌维部落的骑兵视野盲点之外,足有数千名纳哈良部的大型箭筒士,他们把巨弓之插入地中,面前放着七八支大型铁制箭矢严阵以待,准备对冲上来的六、七千敌人来上一场巨弓箭雨的表演。

  三百乌维骑兵被这猝不及防的铁簇大箭射落马下,身体上冒出一个个血洞,这么惨烈的场景,即便是在经历过一场场血战、冲锋陷阵拼杀的乌维老战士眼中也闪着几分骇然,但却没太多惧色。战死人数达到上千人、数千人、上万人的厮杀战场,他们都经历过,从人血中洗过几次操,这数百人的损失并不能完全阻挡六千余乌维骑兵的进攻阵势。何况三百多人甚至还不到前队骑兵近七千人的十分之一,所以一点的损失让堂堂霸主部落乌维的骑兵撤退了,腾格里草原上所有牧人也会嗤之以鼻。

  更何况巴克耳也远远地望着后军那六千多骑兵的攻击,如果因为遇到一阵箭矢攻击而后退,当他回去时,可能很多人的头都会被砍去示众。

  短暂惊慌过后,前面近千名乌维骑兵又在各十夫长和百夫长喝令下加速上马,向草丘斜坡扑来。

  刚才那阵这么厉害的箭矢多数乌维老兵能判断出来对方数量并不多,也就几百来人左右,并且全部下射,不然根本用不到那把超远的巨弓。

  不要说普通的乌维老将了,只怕就是乌维主帅巴克耳也没想到达达不拉竟然派了他的宫帐军大箭筒士,而非单纯地派了两个人、三百人作为神射手来狙杀敌军的将领、贵人,而是足足派出一千人大箭筒士来充当普通阻击弓箭手,近八成精锐箭筒士,将他们集中起来交给咕椤钮统一指挥。

  纳哈良部和达达不拉都有这样的气魄,这个人可真不容易呀!

  第一个近千乌维骑兵已冲到草丘缓坡上,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胜利前的笑容,靠着座下战马的力量,这个不到百米长的缓坡最多只能用十个呼吸就能跑完,到了那个时候,乌维部落的骑兵连挥弯刀也不需要了,他们靠着马强大的冲力把几千兵马变成惊涛骇浪压死了那群仅有几百人的纳哈良部弓箭手。

  “大箭!藏马肚,举盾”盯着前面斜坡上的乌维部落骑兵,一见几个光点迅速从天而降,立刻反应过来怒吼起来,全身贴在马脖上。

  近1人高高举起弓、比拇指稍粗的铁制箭矢、箭术高超的大箭筒士、迎面是大队人马穿着破烂皮袍或是粗陋皮甲,乌维部落骑兵,一小部分披着简易锁子甲氏族贵人二者完全不具备可比性。

  不要说草原轻骑兵了,就连数千名浑身板着甲胄的卡洛斯重骑兵在数千名巨弓大箭覆盖的情况下,肯定会损失惨重。除非每骑乘带一面精良钢盾或两掌厚镶铁巨盾以支撑数轮大箭覆在身上,等待冲进弓箭手阵中,是为骑兵屠杀。杰伊文学网

  三百多支铁簇大箭密密匝匝,像飞蝗似的向冲上坡的乌维骑兵掩蔽而去,大箭筒士们根本不用瞄准它,听领队百夫长挥舞着代表一百米的国旗,马上开始用力,拉下那根又硬又大的弓弦,搭起一柄又长又大的铁簇箭矢后,旋即齐刷刷地松开,坚硬的弓弦反弹力把手指震得生疼。就算大箭筒士箭术高超、常年拉弓扣弦、手指有皮质或者骨质射箭扳指也能让巨弓反弹力依旧会伤及手指。

  扳指为腾格里大草原常用护手,寻常牧人多采用骨质或皮质,带在勾弦指处,以扣紧弓弦和避免急速回吸弓弦擦到手指。

  在草丘斜坡地带,很多乌维部落的骑兵刚刚听到“大箭!藏马肚,举盾”的声音,就下意识地做出一系列的躲避动作或保护动作,但并非每个人都装备盾牌,而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后一队骑兵完全听不清前面人儿在说话,不断向前冲锋。

  天上几百把铁簇大箭相互挤在流动的气流里,更有刺耳的蜂鸣声传来,细细的圆盾完全无法抵挡有力的箭矢,像一张平而薄的纸,由一只大铁笔滑过,刹那间斑驳碎裂,变成了碎片。顿时,一朵带着血腥气味的红花很快就在几百乌维部落骑兵中间盛开了起来,这些藏在马肚子底下的车手不是没中弹,便是人马都穿着入时的结局。

  紧接着,第二波三百多支大箭又从草丘坡顶射了下来,就像地狱勾魂令旗一样,黝黑的箭簇预示着几百匹马被插在串子里死掉了,或忍受着伤口的疼痛**地等死。

  有力的大箭连人带马甚至一箭射中了三骑兵,当一支大箭经过第一个乌维骑兵的身上时,好像一点停滞迹象也没有了,很快就用刚才乌维骑兵身上的血碎肉扎向了后面,直到他们夺走了三人的生命。

  垂直巨弓,射程百米,射出的大箭速度达到了顶峰,射中8至九百乌维部落骑兵根本没有时间尖叫,成百上千人瞬间被动地做了好几个同样的举动,人仰马翻掉在地上,流了一摊滩猩红血。

  算上最早的一轮,总计连续三轮的大箭抛射,杀伤了一千左右的乌维骑兵,前方满地的殷红鲜血、人马殘尸给剩下的五千余骑兵造成些许阻碍,让进攻的速度一下子缓了下来。

  对草原儿郎而言,地面上近千匹马尸对冲锋没有太大障碍,毕竟每个草原儿郎已经活了十多年,有了娴熟的马术,完全有能力快速绕开或者控马冲过来这一堆小障碍,后几队上千骑手更便捷,速度稍有放慢,最多也只需要用几次气息的工夫便能画出一道小弧线,再从两翼冲上这已不足八十米长的斜坡,完全不足以为碍!

  然而令乌维部落骑兵犹豫的并不是近千人马的残肢,而是坡顶上的大箭,在短短的两百米外,甚至没有击中敌人的照面,便失去了近千骑兵,怎不令人产生恐惧。特别是前几队死里逃生的乌维骑兵们,内心可以用惊慌失措和肝胆俱裂来形容他们。望着前不久仍嬉笑嬉戏的熟悉族,现在已经化为满身鲜血的躯体,而这几位氏族贵人也已经命丧这两波波箭雨中,没有人率领继续攻击。

  许多氏族老兵也隐约担心,那么多的青壮和族人贵人死于此,自家氏族的没落在所难免,就连迎接恶狼吞噬也在所难免。

  在草丘坡顶,咕椤钮听到大箭筒士射出的大箭划破天空的蜂鸣声后,感到它好似一首绝妙的草原长调。又听到草丘下面隐约传来“砰、砰、砰”“噗通,噗通”的响声。这是乐器的伴奏声。

  草坡之下乌维部落的骑兵犹豫着,几波箭雨给他们带来内心的惊恐,连马也有点害怕不起来,策马向前的咕椤钮两眼眯缝着嘴勾着笑脸,如此一个好时机怎能放过,当即招手唤来一名卫士,下令:“两支宫帐军的千人队随时都有出击的可能,剩下的几支千人队也紧追不舍,当宫帐军凿穿乌维部落的军队时,不得不将其牢牢咬向我,绝不能让他们舒舒服服地逃回去营地,要知道他们的战马已经没有多少冲劲了,备用马匹又在营地内,根本逃不快。”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一冷,他沉声道:“劝诫那些途启部和哲龙部千夫长如果犯济舜部错误,即使事后大头领也不处罚,我呢,也要把这些千夫长变成铁木迩人,报告途启部与哲龙部酋长征战沙场.”

  咕椤钮这次指挥了数以万计的铁木迩骑兵,包括一千大箭筒士,两千纳哈良部宫帐军,三千纳哈良部骑兵等,剩下的千夫队则包括途启部,哲龙部以及部分中小部落的军马。

  三千纳哈良部宫帐军巴克耳完全没想到达达不拉竟能出动如此精锐骑兵——那是一支等而下之的铁木迩骑兵,更有纳哈良部之精髓,正是纳哈良部能威慑众多铁木迩部落、坐稳大头领宝座之根本,才会如此被其随意派遣。

  再者,听到咕椤钮口气,就是用二千纳哈良部宫帐军作为冲锋箭矢,由这些纳哈良部的精兵来凿路,扯开五千乌维兵力前进阵线,给后面的铁木迩骑兵制造了一个能给乌维部落骑兵狠啃一口肉的机会。

  在腾格里草原,势力是至高无上的,而作为一个统治着众多附属部落的大部族,更应该保持其强悍军力以威慑下面众多附属部落——氏族和同族部落——以利于维护其统治。象达达不拉居然派他的精锐兵马担任先锋骑兵、担任临阵厮杀一线力量的,则凤毛麟角。

  指挥官的命令下达后,数万铁木迩骑兵很快就行动起来,纳哈良部的两支千人宫帐军很快就集结在一起,途启部和哲龙部更是不敢怠慢,有几位将军很明白咕椤钮肯定是说到做到了,这几年耽误战机当场被自己砍了脑袋的铁木迩将军、贵人不超过10位,包括纳哈良部氏族头人。

  一条黑线缓缓浮现在草丘坡顶,几口气工夫,黑线很快变得粗大,低低的马蹄声逐渐响起,越来越大,似乎预示着天空有强烈雷鸣之声,只等轰隆一声响,铁木迩数以千计的骑兵便像一阵凶猛的闪电劈向草丘坡脚下略显恐惧的乌维部落骑兵。

  第二轮射箭结束后三百多个大箭筒士忍住刚硬韧弓弦弹起时的痛苦,咬紧牙关与第四轮大箭筒士一起拉起弓弦,六百余支铁簇大箭向五十米开外疾射,给乌维部落骑兵增加了一些障碍。射完本轮后,各百夫长喊着,数千名箭筒士接过巨弓,快速转身奔向身后十米以外的战马,一马便撒腿向两翼奔去,为大队铁木迩骑兵的冲锋腾出了空间。

  听到草丘顶轰隆隆的动静,许多乌维部落的老战士判断是大队骑兵冲了过来,面色骤变,如果硬要冲上草坡,正好与冲锋陷阵的铁木迩骑兵正面撞了个正着,简直毫无胜算。

  “弓箭预备好了,快.”

  “我就拿起弓箭瞄准草坡这边.”

  “放!”乌维部族中有些氏族贵人和百夫长,凭借多年草原征伐的经历,潜意识里想出用弓箭攻击冲锋敌人的方法,尽可能地远距离击杀敌人,以便在下一步少打敌人。

  在草原战争中,纵然有出色的将领统帅,但策马厮杀时,远距离依靠弓箭而非弯刀才是根本,差别就在骑兵间的默契配合,队列配合和武器装备上。两千纳哈良部宫帐军分两大横列由坡顶冲下,一过坡顶便射出箭矢,很少瞄准,瞄准七至八十米之外的敌人便是一通急射,只求把箭囊中的箭矢全部快速射出,冲锋队形不像以往初临乌维兵马时那样稀疏,彼此仅有不足一马之距,在有利地形的帮助下,浩浩荡荡地展开反击之战。

  短短七到八十米之间,乌维骑兵和铁木迩人就是精通箭术的草原儿郎们,一次又一次地抽箭扣弦,上千支箭矢杂乱地从天空中飞过,密集得足以挡住这百米高空,两边许多箭矢直接从空中飞来一击,扬起破空声,激起气流微微拨弄。

  五十米、四十米、刚三十来米时,乌维骑兵和铁木迩人两队均受到上千支和数万支箭矢覆盖性攻击,总伤害三千余人,阵阵血雾弥漫着这片不到百米长的草原,被射到马下的人们更惨了,他们被背后旋风似的马蹄踩成肉泥。

  “该死,铁木迩人发疯了,这是个圈套,你怎么可能.”巴克耳远远地看见了这一幕,怒吼着,眼睛里直冒血,死紧握着手里的马鞭手青筋暴跳,恨恨地直冲杀。

  然而他手里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千骑兵,这些人马都是自己本部嫡系人马,如果一旦遭受重大损失,不但氏族地位被破坏,大汗那里也难以解释清楚,再说铁木迩人还没有明朗化,依稀觉得那都是不对。

  “老爷,您看看这边吧!”巴克耳旁边的一位小王爷掩口而呼,口气里带着不安和害怕之意,好像在找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右翼转弯处树林口传来隆隆雷鸣马蹄声和万骑旅骑兵出击动静绝不下数千骑。巴克耳两眼猛睁,握着马鞭的手指全部变了样,死死地盯住右翼的走向,不可思议的眼神彻底替代了先前眼里那种蔑视不屑之色,看到领先的一杆黑色雄鹿大旗在迎风飘扬,仿佛就是猛烈进攻的信号,三千铁木迩骑兵化身为铁木迩人的族徽,头顶坚韧鹿角的雄壮硕鹿,那柄钢刀是鹿角,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巴克耳中军扑去。

  雄鹿在草原山川上奔驰,有力的蹄子和锐利异常的鹿角让所有挡住雄鹿去路的猛兽都会被鹿角穿肠断肚,甚至猛虎!

  雄鹿、铁木迩人族徽、黑色雄鹿大旗、纳哈良部部族大旗、也并非随便哪支兵马就能手持这面有着特殊纹络黑鹿大旗,右翼冲来的国旗象征纳哈良部精锐和纳哈良部宫帐军。

  “该死,发生什么事了,那儿怎么可能有铁木迩骑兵呢,或者纳哈良部宫帐军呢......走吧,为我带上千人队来抵御他们吧!”巴克耳朝旁边一个千夫长吼道,弄得那略显呆滞的千夫长急得要率兵马反抗,心里却产生阵阵寒意。

  最右乌维部落骑兵与铁木迩骑兵仅三里许之遥,忽见窜入铁木迩骑兵之中,感觉直逼得刺骨杀气,一个个吓得慌了神,谁会想到八九里地之外的铁木迩竟会来此?

  过了一会儿,三千纳哈良部宫帐军骑着马在草原上披皮甲胄,手握钢铁弯刀,最靠右边的千夫队把马催得最快,猛烈地向正在惊慌中的乌维部落骑兵猛扑过去,一道刀光一闪,旋即是遍地尸体与血腥。

  “老爷,咱们撤,再不去也迟!”一个侍从苦口婆心地劝说巴克耳。

  巴克耳感慨地说,自己已经完蛋了,数万乌维部落的兵马居然一天内受到这么残酷的冲击,损失巨大,就算返回乌维部落大汗肯定不会放过。达达不拉竟如此决绝地出动他最为精锐的宫帐军。须知达达不拉宫帐军总数肯定不足万人,但巴克耳认定此处不超过五千人;铁木迩领军将领竟如此胆大包天,不但示敌以微弱之势,诱使乌维军马向纵深发展,还凭借那有力的大箭攻势,不但阻遏了七千兵马进攻,使箭雨中残留的乌维骑兵不寒而栗,在草丘斜坡上产生几分畏惧;埋伏在战场上的又一铁木迩骑兵把握最佳时机,忽然派兵向巴克耳中军冲去,欲一战歼灭。

  巴克耳咬着嘴唇说:“罢了,撤了!”他虽有几分嚣张,但决不是白痴,宁可留着与敌决战,也要守住手中那二千乌维骑兵的性命。只不过,草丘斜坡的那一边,如果巴克耳这一边的军队一撤退,那一边恐怕马上就要垮掉,而那一边的人民却仍然等待巴克耳出兵支援,因此可以凭借骑弓和弯刀,即使在地形不利的情况下,仍不会败退如潮水般。

  “吹响了撤退号角的命令,使部落们各奔东西,大家都向焉山草场退去!”最後巴克耳现在能够完成的工作有多少人能逃脱就有多少!

  哈努尔茨是达达不拉手下的重将之一,早在很久以前就趁咕椤钮派来两千多人的铁木迩前锋骑兵来吸引巴克耳军队,便趁乌维骑兵空隙,率军秘密渡过六里外一河边树林转弯处,绕道三里,偷袭巴克耳中军,出其不意地重创对方,消灭乌维部落骑兵近数千人,主帅巴克耳落荒而逃。紧接着,哈努尔茨率军直扑前那遭到攻击并驻扎了七千多名铁木迩骑兵的军营。

  这座军营现在只剩下不足千名乌维部落骑兵守卫着,留在军营里的乌维战士们都没预料到被巴克耳缠着的铁木迩骑兵突然来到了这里,仓促应战,来不及上马便有人冲进这个破落的军营,一会儿又有铁木迩人夺回这个军营,同时解救出被俘的铁木迩儿郎二千余人。

  绿湖堡商道随着大草原越来越猛烈凛冽秋风的吹拂,这条商贸线虽然已经没落了,但仍然在扮演着联系卡洛斯大陆与腾格里草原之间一日比一日繁忙的角色。一个个提着几个包裹或牵着匹驮马行脚的商人,中小商队就会陆续离开绿湖堡向腾格里草原进发,但大多数人在向西走了百十里路之后就会向北转。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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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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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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