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其它小说>西汉皇帝的种田侄子>第123章 跟在你的后面
  “在我营东南方向大约50里处,有一条小溪,虽然已经是秋天但水却不小了,从我斥候报告来看,这边不管是叶护军或是乌维部的骑兵,并没在那个地区投入多少心血,今晚就出发了,每一次一个百人队,一晚上三个百人队,三天后那儿必须要有一千骑兵,等待我的命令。”哈努尔茨向手下的数支宫帐军下达了作战任务。

  “另外,一群随军工匠奴隶也跟在你的后面,你得好好照看他们。这边是浅滩。上游是狭窄的河道。只要到时用巨木和沙石块挡住上游的去路,你就能在那里过河了”他稍微透露了一下自己的作战计划,好让麾下将领们有个准备。

  这时,哈努尔茨扫视着旁边将军的脸,向远处望去,似乎他能看见五十里之外那浅浅的河滩,千骑渡河已出现在脑海里,从后面给焉山草场上的敌人一猛刀,使得达雅在随后的交涉中只能妥协。

  一支沾满动物油脂的火把从他手下举起来,赶走哈努尔茨四周数米之内的漆黑,同时衬托着哈努尔茨冷峻如水的面容,似乎比这个凝固的夜色更重。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哈努尔茨回到原地驻步观望,最接近的便是几十名精兵纳哈良部宫帐军的勇士们,紧随着他们的脚步,或佩刀、或背弓、或手持盾牌,牢牢地守护着这支部队的主将。再远处,有几百名撤离但并没有乱作一团的骑兵和跟随着自己征战多年的骁将儿郎们,等着他们号令,策马奔腾,对焉山草场展开雷霆一击,让脏兮兮的乞迪族人见识铁木迩雄鹿冲锋英姿。

  这是第3天晚上,哈努尔茨了看东南面,虽然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太清楚,但他知道半夜出动的骑兵队正押运10多辆勒勒车向这个方向行进,顺着树林和山丘行进、谷地交接处,安静地行走,让谁也找不到这样一支部队在河滩附近。

  大约五十里之外,浅浅潮湿的河滩草甸上,已有六至七百铁木迩骑兵躲在那边了,还有大量工匠奴隶和近千人,静静地等着什么。两天中,一小队奴隶们将在纳哈良部的骑兵皮鞭的监视下沿着河上游走去,到达一个被树木和大石块包围着的窄小河道口。工匠待遇与奴隶相差不大,既砍树挖石,又引导填塞河道。这些来自野路子的草原工匠们都会干这门技术活,但都不干,背后是鲜艳的弯刀和弓箭,有几个工匠硬着心肠爬上河道口时被湍急的水流急着冲走了,次日下游还能找到浮肿的尸体。

  不到两天,经过七个或八个工匠的生命,上游狭窄的河口水终于慢慢地流了下来,大半天,河滩上的水就下来了,由淹过马腹降至马膝盖稍高一点,虽对过河还有障碍,但问题并不大。

  与河滩隔河相望,林林总总,山腰上又过山林便是斜谷草地了,直插进去三十里左右,便是达雅叶护主帐之处,焉山千里草场称霸之心,任有几十处、数百个部落居高临下的中心位置,标志着今天乞迪汗部第一位贵人大纛旌旗就树立在这里。

  还未过河的近千个纳哈良部宫帐军选了个偏僻背坡安营扎寨,但却在地势稍偏高处建立了岗哨,既保证了大部队的隐蔽,还可以观察对岸动静,尽可能地保证下一步进攻的顺利进行。

  越过眼前这条河,翻过森林和丘陵,数千名精锐的纳哈良部宫帐军忽然现身就像将纳哈良部弯刀搭在叶护主帐脖子上,冰冷的刀芒忽明忽暗,比一刀灭敌更令敌人闻风丧胆。该出手时,前赴后继,焉山草场上留守军队像只深陷囚笼中的兔,再呲牙咧嘴也阻挡不了锋利弯刀挥砍。

  然而铁木迩人老大达达不拉却无意突破叶护主的账簿,他只是想抓着这样的筹码在以后的谈判中给自己赢得更大的主动权。叶护主账上,遗憾达雅叶护不在此,不然以达达不拉心狠手辣决绝之心,即使付出数万铁木迩军马沉重代价,势必血洗叶护主账,使乞迪直系一脉被完全切断,由此激荡起了东漠风云并在这场乱世风云中谋取了更多利益。

  时机不可多得,更是不易掌握!

  终结乞迪王庭之争的叶护主力部队兵马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回到焉山草场上,而乌维部落也不幸在焉山草场西部地区遭受沉重打击,乞迪王庭这边乌维大军能否快速向东推进,报仇雪恨,这些都是很难预料的。

  达达不拉天生就能不管不顾地直接带领铁木迩的军队回到南部草原上,但那十有八九都要受到乞迪军队的沿途骚扰和追杀,徒增铁木迩人之失,连乌维部落也卷入其中,到时将演变为大规模溃败,再来一次塔什干大败。

  亲历塔什干之战的达达不拉内心有一道永远抹不掉的疤痕,不甘被铁木迩部落的后代钉进了历史耻辱柱,他应该是复兴铁木迩的英雄人物,是凌驾于古往今来铁木迩之上的伟大首领,不能把铁木迩带到毁灭的边缘,堕落为一个吐口水的罪人。

  也就是说,达达不拉知道铁木迩人势力敌不过两大霸主部落联合,但前提是几万铁木迩骑兵就像是钉在西部草原上,退可以确保从南部草原到西部草原撤退的安全,进可以虎视乞迪部落千里之外的草原,使其不敢等闲视之甚至贸然行动。

  必要时,几万名铁木迩骑兵就能在任何时候化身成眼露凶光的野狼把焉山草场西部和北部的许多部落和草原变成了一幢幢黑烟弥漫的死亡之地,留下了无数具乞迪部落青、壮、老、弱尸体,血染千里草原,肆虐了乞迪部落大半江山。

  几十里之外,黎明来临之前,哈努尔茨命令手下将领们召集部队准备一波攻击,打得头破血流的就是宫帐军千人队了,骑兵们全都穿上了牛皮甲,手拿弯刀或铁矛,多数人也配置有小盾牌,以防叶护军、乌维军步弓手开枪。有些百夫长或更长的将军及部落贵人也穿着锁子甲带着铁锤,飞斧,单手斧这些各具特色的兵器供他们作战时使用。

  如此奢华的阵容是大军露出了肌肉,意在告诉焉山草场上的百姓们,面前的大军是铁木迩的主力部队,数量多,装备好,下时便能踩破叶护主的账簿,虏获营众,给人以强烈的心理压抑。

  在第一缕太阳升起来之前,哈努尔茨再一次派传令骑兵携带令旗到自己的骑兵方队伍中去,他们不仅要以令旗手的身份传达和诠释来自哈努尔茨大账上的朴素旗语,还要以督促官的身份催促自己方队伍中的骑兵。

  哈努尔茨骑着高头大马爬上草丘,居高临下地望着缓缓蠕动的数万大军,他感到惊讶,无奈地交替着,轻轻拉住缰绳,来回奔跑了好几个小圈子,叹了口气:“如果真把叶护主的帐踩破了,就算阵亡了我都心甘情愿!”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疏密有致的枝叶上时,数万铁木迩骑兵已吃完了早餐并戴上了武器装备,然后大家遵照哈努尔茨的指示沿既定的方向行进,由两翼迫近,就像一双强有力的铁手要牢牢地锁在焉山主帐上的喉咙里,至于掐断还是勒死,就得看你的情绪。

  高达一匹神骏坐骑哈努尔茨由百骑亲卫队护送,挥鞭磕马如旋风般向最前面跑去,一幅不破焉山主帐誓不回头的雄姿烘托得淋漓尽致。百余名亲卫骑兵全是清一色的厚皮甲,旌旗,护盾,强弓,锦衣等等一应俱全,可见中军主将地位非凡。

  “七彩雄鹿之后裔、长生天之庇佑、铁木迩人之荣耀一定会在吾等之手复归,不管这场战争我们是踏焉山主帐还是陷乞迪王庭,铁木迩的战士不愧是祖先,不愧是自己,因为我们把这块土地踏在我们铁木迩人脚下,总有一日这千里草原一定会成为插着铁木迩人雄鹿的旗帜,铁木迩人一定会成为东漠草原的真主!”哈努尔茨大声长咛一声,抽出弯刀一指,最前面那一千多铁骑如黑云向焉山主帐急速压来,而四周被游牧散兵隔开的几千骑兵则慢慢移动。杰伊文学网

  对面六七里之外,叶护军发起了迎敌之势,能受达雅之托留在大本营里的部队,决非那种见了几倍于自己的敌人便弃大帐而望风逃跑的怯懦。纵使敌我兵力悬殊,也要一战以展示叶护骑兵的勇气,展现乞迪汗部的骄傲。

  将近千步弓手排列成两条相隔十米远的散线,左、右各有千余叶护骑兵防守森严,一等弓箭手射出箭囊里的大部分箭矢或敌人冲入百米之内,便是他们短兵相接之时。用两、三千兵力去对抗铁木迩人上万骑兵,就算不是螳臂挡车,可是胜算寥寥无几,这一战过后,能活下的恐怕不到千人。

  千余奔跑的战马和千余名精锐战士迅速冲向叶护军队阵前,千支箭矢应了一声,“呼啦啦,呼啦”像射靶子似的扑上来,两轮重创后居然射出一道缝隙,但很快又被随后补上来的铁木迩骑兵填上,像刚刚那波箭雨没出现。

  步弓并不比骑弓、搭箭和拉弦慢将近两倍,神骏坐骑使哈努尔茨跑得更快,

  冲到骑弓射程内,正想拿弓骑射时,只听对面旅骑兵冲来,且不论向他靠近。

  哈努尔茨躲过一劫,躲过一杆突然出现的长矛,他猛砍一刀,将长矛震开,再也不理刚才的敌人,继续飞奔向前,而后面的人则交给尾随而来的斥候骑兵来化解。如果连这件小事都解决不了,那他亲卫队就应该换一个人了,不养一帮只知吃肉饮酒的粗家伙,还是养几匹受伤的上好战马吧。

  与此同时,叶护骑兵事先不出手的原因是受到分散在铁木迩部落骑兵的纠缠,虽然未发生直接战斗,但双方几千骑兵压境的强大声势足以使其无法贸然行动,要不是哈努尔茨率数千宫帐军骑兵已向弓箭手正面发起进攻,眼见即将凿开弓箭手防线,也不敢松手一战。

  首列叶护弓箭手刚射出一只箭矢,尚未再扣紧弓弦,便被突然窜至面前的哈努尔茨持刀一击,直闪银光,变成一具无头尸体。

  “弓箭手后退上马,首先阻击了那帮骑兵”在吵杂的声音里隐约传来了为首将领们的喝令,但却起不到什么作用。

  “赶快上马,迎战敌人”人们不停地高声喝令,但随着哈努尔茨进入弓箭手的防线,他身后几十名亲卫紧随其后,向还未疏散的叶护弓箭手开了杀戒。还有自知两腿跑不了四脚的叶护勇士,哪怕马停留在1米以内,都不乱逃,而是拔随身弯刀,勇敢地与铁木迩骑兵来场殊死搏斗,虽然死亡的几率稍高。

  “噗嗤”,乱糟糟的叶护弓箭手拔出马刀,向旁边一个铁木迩骑兵是一劈,刀尖直插落入中刀者腹部,血流不止,内脏不绝,不停地翻滚。

  哈努尔茨回到身上挥舞弯刀,“铿”地一声,双刀相撞,迸发出点点火花,旋即沿着敌人刃像倾斜水流般一路滑落,刃落后方,半截鲜血淋漓的掌心掉进土里,耳畔响起了敌人撕裂般的尖叫。

  “好心”哈努尔茨实在不忍心让敌人受这种折磨,拉住缰绳拍着马飞奔起来,弯刀里的血被挥舞时撒下来,伴随着尖叫声戛然而止,另一股血落到哈努尔茨弯刀里。

  哈努尔茨率千骑纳哈良部宫帐军,仿如怒海巨浪般,用力一击,弓箭手防线被拍破,七零八落、残肢碎体随处可见。身为辅兵的双方数千名铁木迩骑兵并不仅仅是摇旗呐喊那么简单,他们实打实发起了冲锋并策应了哈努尔茨中军强大的攻势,杀来了叶护军战线摇摇欲坠。

  在7里长左右薄弱的防线上,血雨腥风,人头遍地,分分秒秒都有人掉下马来,在飞驰的骑兵群踩踏下变成了肉泥。巴克耳带领的乌维部余部亦从另一侧面参战,竭力拖延叶护军节节败退,企图再撑数日,待叶护主力返回或乌维部主力到达时,你可以保住本部兵马,无论多差都能保住性命,不落铁木迩人之手。

  当乌维部的骑兵加入后,可堪保持这千穿百孔防线时,叶护军才勉强缓过劲去,才发现铁木迩军队的全部主力部队就在那边,须将部队全部调走,方能抵御铁木迩骑兵攻击,不然撑不起今日。与此同时,掌管叶护大帐的留守贵人也把能够拿得起刀弓的男丁们都集中到这里作为炮灰部队,正是下死决心与铁木迩人决战于此。

  达雅叶护已打败了二王子,不久后整个乞迪王庭都将成为达雅叶护囊中物铁木迩人不过是想趁乱世捡个便宜,只要能把他们打得痛心疾首,使他们看清夺取叶护大帐起码需要几千人骑兵,或许可以撤军,届时能保住焉山大帐。

  至于反攻,等达雅叶护空手而归时,肯定能给铁木迩人以沉痛的教训,正如二十年前塔什干战役那样,这一次我们必须彻底粉碎铁木迩部落联盟,把铁木迩人全部降格为奴,一代又一代地不被赦免。

  怀着这样心情的叶护军主将喝令:“快点,快点,召集到的五百牧人到了没有?把他们放在北面的草丘上,草丘上就是铁木迩人的辅兵......弓箭手们,逃走的弓箭手们,赶紧重新组织好,骑上战马,把脏兮兮的铁木迩人赶回来.”

  叶护军放在最前线的弓箭手方队已溃散殆尽,除就地阵亡,转身纠缠外,剩下不足二百人,都筋疲力竭,遍体鳞伤,在数万铁木迩骑兵面前已有些害怕,在贵人的逼迫下,只好再硬上战场。

  “冲锋!”锁子甲上沾着血的哈努尔茨用刀尖一指,大声咆哮着,监督骑兵不断攻击,杀得敌军肝胆俱裂,不寒而栗为上策。

  “大人,叶护军调兵,山丘上的斥候了望到至少有着一千叶护骑兵在向这边聚集而来,还有数百牧民模样的男丁,估计是刚刚召集而来的,往北边去了......”信骑急匆匆冲过来汇报着,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好,”哈努尔茨笑着说,他知道这个计划已经成功一大半了,然后他看着东南边河岸上藏着数千精锐骑兵,然后说:“铁木迩战士们,跟我一起冲上前去,把灰鼠们赶回脏兮兮的窝里去,把铁木迩雄鹿的旗子插在那片草场上。”说罢,率领最接近的几百名骑兵径直冲了上去,一看就是在追赶刚刚溃败之兵,让他们没有稍息喘息的可能。

  轰隆隆的马蹄声和嘶鸣声回荡在这片草原上,四处拼杀着,争斗着,任何宁静的地方,如果不是杀戮只会遭到杀戮,两者择一而从。

  北边的作战却没有哈努尔茨那边激烈,由于北边地利位于焉山草场的一方,一骑两千骑与三骑和西千骑相抗衡,暂不落风,好在北面铁木迩军马被当成辅兵使用,不然哈努尔茨肯定会对领军之人严加鞭挞。

  北面铁木迩军马并非纳哈良部宫帐军,少部分由纳哈良部落内部贵人组成卫队,大部分由平时为百姓,战时为士兵组成青壮牧人,没有能力配备精良的战马,厚重的皮甲,锐利的弯刀,仅在战斗力方面,已与哈努尔茨指挥下的宫帐军的精锐拉开距离。加上哈努尔茨提前故意叮嘱不必全力出击,不然半天还是没能突破叶护军这道简易防线,的的确确说是战斗乏力。

  防守叶护军的一方不仅有数千来如风草原骑兵,还安排数千弓箭手和下马骑兵占领部分斜坡地形,靠勒勒车拒马、栏栅及其他屏障构成了一道防线,铁木迩骑兵来袭时便在精锐射手及屏障阻挡下居高临下压制攻击之势,再加上草原骑兵的骚扰攻击,缓解了正面战场上的紧张气氛。

  从半天的作战中可以看出,防守北边铁木迩骑兵的叶护将军确实有一些能力,并不是那种草原蛮子,他们只会边大声吼叫边靠蛮力往返厮杀。

  东南端的河滩上,当哈努尔茨巨大的攻击声势响起时,千夫长发出了一声号令,河滩四周藏着的千纳哈良部宫帐军将士们都站起来上马了,跟在已积累了过渡河的斥候后面,小心慢慢渡河,一小队又一小队的。

  这一次率领军队的宫帐军千夫长可是一位谨小慎微的老将军,否则哈努尔茨就不允许他承担这一次绕道袭击计划了,一千多骑兵翻山越岭、丘陵于是停下脚步,直到游骑斥候报告说,不但四周二十里外无人,焉山主帐另一边的部队也不断向哈努尔茨将军的攻击方向前进,一旦调好,杀向焉山的叶护主帐便像进了自家营房一样容易。

  就算证实了信息的正确性,宫帐军的千夫长还是不敢有太大的疏忽,每次只是派出3支百人队向前推进了十里,再一次证实了四周并无异常的动静才得以实现,后面一队人才跟在后面,缓解大队骑兵跑动的动静,于是,安然而过三十里,翻过一个草丘,便望见不远处宽阔坚固的草原营寨和叶护旌旗在其上飞舞。

  根据哈努尔茨先前的命令,千夫长首先派六百多铁骑外出,阻断叶护军与乌维部余部逃到乞迪王庭。虽猜想叶护留守军队不敢丢弃焉山叶护主帐,可以万一呢,若是那个负责留守军队的将领被铁木迩的兵威吓得尿了裤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雄鹿子孙,举起你的弯刀把所有遭遇到的乞迪族人杀光吧!但别夺取叶护的大账!”千夫长挥刀一指,数百纳哈良部宫帐军铁骑如同奔腾的河流,倾泻而下,再也不用隐藏踪迹,走走停停了,可以放肆松开缰绳,聆听铁蹄在大地上沉重地叩击之声,变成了一曲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木迩长歌。

  攻打焉山草场叶护大帐并不是为了攻陷而是为了威慑,哈努尔茨想要把叶护大帐围起来,使叶护军队就像挂在头顶上的利刃,任何时候你都能掉下割断他们颈脖的东西,给他们心底蒙上恐惧。

  三百多名铁木迩铁骑仿佛进入了无人之境,一阵风似的呼啸而过,直冲叶护大帐而去,根本无人前来阻止,或他们不敢相信明明前面数以万计的铁木迩兵马是如何眨眼间跑到后面去的。

  途中还遭遇了零零散散的乞迪族,尚未来得及回应,几十支箭矢从空中射下,又被几百铁骑飞驰践踏而去,只剩下一具残缺的躯体。

  焉山叶护大帐东,两军交战前沿,一股浓郁血腥之气笼罩着这片土地,几十里长的草原上到处是滩滩血迹。

  “老爷,北边防线已经攻破,铁木迩人向草坡发起进攻”

  “南面厮杀动静亦渐大,观此情,若无援兵,则无法防守”

  “斥候前来禀报,敌军已将前方五百兵马打垮,乌维部骑兵溃退”

  岌岌可危的是,掌管叶护大帐留守问题的将军这时手里哪有援军可调,暂时召集起来的数百名牧人已被派遣出去,如今手里只剩下几十名亲卫骑兵。敢情把所有的老人和强壮的女人都叫到了一起,如今还没几个铁制兵器可供发配,供老人和强壮的女子用矛、木叉上阵,即耽误了铁木迩人的攻击步伐罢了,以尸,以血来耽误,活下来归来的几率远不及公羊产崽。

  “大人,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营地后边出现了铁木迩骑兵在屠杀我们的族人”一位信骑匆匆冲了过来,顾不上下马行礼就匆匆喊了起来,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害怕。

  “什么?”叶护将军会迈步上前把汇报信骑拉下马去,目光似乎想吃人,恶声问:“说自己是铁木迩人买的?还是你是一个带着龌龊铁木迩人血的杂种敢蛊惑军心我打死你!”

  还没抽出腰间弯刀,另一骑便狼狈地冲上前去,身上几处流血的伤口,哭了起来:“大人们,铁木迩人闯进我们过冬的粮仓里,不但把我们族人杀死,而且把数万担过冬的粮食和牧草也用火烧得精光”

  瞥见远处腾起淡淡的黑烟,叶护将军觉得有一股寒气一下子从脚底升到了后背,冷飕飕的,使他手脚僵硬,动弹不得,嘴里不停地嘟囔:“怎麽会呢”

  忽然间,叶护骑兵号角声大作,与铁木迩人战斗的叶护精锐战士听到号角声后很快离开了战场,不顾一切地跑向叶护将军旌旗所在,一会儿就像退潮一样离开战场,只剩下成千上万个残缺的尸体或者肉泥。

  来不及也甩不掉被铁木迩骑兵追着跑的叶护牧人等着被四周敌骑包围后直接堕落成了铁木迩弯刀底下的亡魂,零零散散的反抗犹如大海上的几片浪花瞬间化为乌有。

  “哈努尔茨老爷和叶护骑兵逃走”周围许多亲卫都发出了欢呼声,还有人以求战灼热的眼神看着他,想从哈努尔茨那里获得“追击”二字。

  哈努尔茨哈哈一笑,好似没有看到周围人的渴战目光,直接吩咐道:“传令、止追、收伤、预备安营扎寨。今夜、我们在叶护大帐门口、吃了他们草场所劫的牛、羊、睡了他们毡帐所劫的妇女、烧了他们大军所得的大旗”

  “好!”虽然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但哈努尔茨那崇高的威望和显赫的战绩再也不允许这些人违抗自己的命令和那份能力。

  攻打焉山草场虽未能扩大结果,但目的已达,能在随后与达雅交涉时握有如此砝码,足可给铁木迩人争取到一份肥肉。

  远处一位信骑飞奔过来,尘土飞扬,满脸兴奋,边骑马边大声喊道:“济舜部,途启部和珂柒部3部合力粉碎了几十个乞迪所属部落,夺取了康禾草原上的一次重大胜利。”

  信骑经过之处,铁木迩人喝彩声此起彼伏,数万铁木迩人一天内遭遇了两件喜事,差点攻陷焉山叶护大帐和济舜部,途启部、珂柒部联军大获全胜,雄鹿尖角猛扎乞迪部落要害。

  康禾草原除乞迪王庭外,长有顶级畜牧草料康禾草作为乞迪部落的主要游牧地一直由王庭直接管辖,从不封赏各氏族及其附属部落,也不分封诸侯建帐立部。

  乌河骏马和康禾草料这两个乞迪部落的宝藏在整个东漠草原乃至腾格里大草原上都享有盛誉。

  人们欢呼起来,哈努尔茨却愁眉不展,心里一直在想什么,如何济舜部,途启部和珂柒部拿下康禾草场?大头领只让三部驻在西北面,应付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乞迪王庭增援部队,而不是下诏攻打康禾草原,这莫非就是我走了之后大头领再改命吗?

  “过来!”哈努尔茨面对信骑,喝了起来。

  “哈努尔茨老爷,你有什么命令?”信骑得知哈努尔茨是什么人,没敢当着自己的面制造次品,毕恭毕敬给了个笑脸。

  “请问攻陷康禾草原在何时?大头领何时再命令攻打康禾部草场?”

  “算上小人上路的日子,该是3天吧,3部头就是3天前拿下康禾草原。至于大头领什么时候下令呢,这,小人也不知道,我不过是个小传信骑而已,还是咱们传信官都会知道的,但是他到大头领那里报告”

  “3天前?”哈努尔茨低声重复着,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三天前被攻陷了,那么大头领应该是五天前下过命令的,当时他还没有离开大营,为什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见?

  究竟哪一处错了?

  在滔滔大河岸边的草滩上,一个又圆又矮又粗的草原汉子勒着马停了下来,翻下马来,了望着河对面辽阔的草原,他的眼睛里闪着几分复杂的色彩,遥想他这些个月,统兵北进,滔滔铁流如浩荡江水在他面前奔腾而过,是多么大的一股军势啊,纵马万里,谁也敌不过谁,破敌掠营,势如破竹,雄鹿大旗所及之处,谁也不敢和他较劲。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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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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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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