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本王再问你,辽阳城中兵马如何,你可知晓?”
“东京辽阳府中,有陛下捺钵所在,随陛下进驻城中的宫帐亲军不下十万,值守宫禁,分驻城防;另有城内常驻的部族兵五千,乡兵一万;辽阳府乃是我朝东京,周围田亩、人口众多,可随时征召的乡兵至少有二十万。”耶律德保不卑不亢的答道。
一时间,李煜瞧向耶律德保的目光,也略带了点欣赏之色。
能忠于自己的值守,只是做官的最低要求,但在这年代也可谓十分难得了,李煜早就对这时代的文官失望透顶了,大宋养士百年,文人多有骄纵,尤其是自神宗年间之后。李煜身上还有两浙路安抚大使的差遣,当年也曾巡视过各州县,大为失望!大部分文官一个个的只顾着搞斗争,打击政敌,若要问起治下府库钱粮百姓耕地几何,竟还要现场翻阅宗卷,或问及师爷等小吏,才能答得上来。
因此李煜海外基地私下里任命的管理官员基本上没有士子出身的,要么是挖来的郁郁不得志的小吏,要么就是从孤儿中耗费几年培养起来的。
“你姓耶律,可是契丹宗室?”想了想,李煜和蔼的问道。
耶律德保眼珠转了转,他是个聪明人,做官虽然贪,但他不懒,懒官是贪不到钱的,只会被底下人糊弄。耶律德保自然能从李煜语气上的变化揣摩出对方的意思,于是赶紧答道:“回殿下,外臣出自契丹耶律本部宫帐亲军,虽姓耶律,但却不是宗室,若要强行算起,那上数九代,或许与皇室有那么些疏远的关系吧,不过就像外臣所说,外臣乃是我朝陛下的亲军出身,陛下尚在,外臣自然对陛下忠心不二的。”
“很好,你可以下去画图了。”李煜点了点头,吩咐道:“来人,带他们兄弟俩下去休息,等画好图后即刻呈上来。”
李煜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陛下尚在,他忠心不二?扯淡吧!他都答应画城防图了,他哪里来的忠心不二?他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试探,看自己能不能打下辽阳。
李煜甚至能猜出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两头下注呗!说愿意劝降辰州守军,就是想找机会让自己放他回辰州,辰州守军是绝对不会一上来就投降的,至少要做过一场;若自己这边表现出能打下辰州或是辽阳的战力,他便率军来投,反之,辰州守军就会顽抗到底,配合辽阳过来的援军歼灭自己。
可惜,李煜压根没打算给他表现的机会,老老实实在战俘营里待着吧,等自己打进辽阳,捉了辽国的中枢,断了他的念想,这家伙或可一用。
“传令全军,明日五更造饭,本王亲率五营兵马留守港口,稳固后方,命杨破奴率步炮共十营将士,天亮出发,直扑辰州府城!”
李煜私设的神机营是仿明代戚家军兵制的,神机营是兵种称谓,与其他后勤兵、地方守备乡兵统称为陆军,神机营合军下设二十四个步兵营,其中四营是为炮兵,所有营级建制按照部、司、局、旗、队序列编制,十二人为一队,三队为一旗,三旗为一局,设百总,共112人;四局为一司,每司设把总一人;两司为一部,每部设千总一人,共899人。三部为一营,设参将一人,训导教习一人,副将一人,全营合计两千七百人。
营以上不设编制,每次出征,由临时主将按营级调遣兵力,杨破奴这个主将身上挂着的指挥使的差遣实际上只是个临时任命,就是任命持续的时间有些长,形同常设了。
本次跨海作战,李煜总共动用了十七营的步兵外加三营炮兵,以及一个营的后勤辅兵。船舶的运力有限,李煜打算等打下辽阳,就地征召当地汉民编为辅兵。
狄远与路求索前出辽阳带走了五个营的将士,含一个炮营;调派杨破奴直击辰州又动用了十个营,同样包含一个炮营,李煜手里便只有五营兵马了,但这一万余步炮兵,守住一个港口倒也绰绰有余了。
辰州府城。
夜幕早已降临,府衙中却依旧灯火通明。辰州通判哈勒卓揉着额头,与部族汉军的副将刘景相对而坐,面上皆带郁郁之色。
这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两人同时转头向外望去,却见部族军中的另一名副将,统领渤海军的乌弘义穿着一身铠甲,大踏步的走进府衙,端起案上的一杯凉透了的茶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胡乱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几口粗气,说道:“都安排好了!城墙上皆有兵丁把手,守城器械也正往城墙上搬,派去辽阳报信的信使已经出发了!”
李煜在海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那炮声隆隆,相隔十里外的辰州府自然是听得见的,通判哈勒卓赶忙派出探马往入海口的卫城查探,恰逢路上遇上了跑得快的溃兵,打听到了卫城与港口皆被跨海而来的宋军占领,就连恰好身在卫城的知州耶律德保都被宋军俘虏了。
得知消息后,哈勒卓赶紧通知了部族军的两位副将,主将不在,三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一方面派出信使前往辽阳报信,同时命令手下兵马严加防范宋军趁夜袭城。
至于出城与宋军在野外浪战,两名副将倒是有过提议,但被哈勒卓以必须等候辽阳来的命令为由压下去了。
哈勒卓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主将被俘,将士们人心惶惶,在这种节骨眼上,自己只要不犯错误,守住辰州府城,便是大功一件。
而且码头上的宋军实力不明,即使宋军一向战斗力白给,但既然敢玩跨海来袭这一招,想必也是大宋精心准备的精锐军队了,或者有可能是常年与西夏对持的精锐西军。
因此暂时要谨慎行事,不便出城与宋军在野外大规模浪战。
不过,却可以拍小股军队稍微试探一下宋军的虚实,正巧,辰州城中恰有四千部族骑兵!
“安排的很好,要严守城墙,谨防宋军夜袭。”哈勒卓夸奖了一句,便提议道:“城内四千骑兵,于守城无益,本官建议,可以遣一骁勇善战之将,统率骑兵潜于城外卫城、坞堡之中。一来,聚拢周边的乡兵,二来,可以试探性的进攻宋军,打探宋军的虚实,其三,可以在外围骚扰宋军,使其疲惫,其四,关键时刻,这四千铁骑也能成为一只决定胜负的奇兵!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刘景与乌弘义互相对了对眼,顿时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乌弘义拍着胸脯站了出来:“通判此计甚妙,末将也觉得应照此行事,这四千骑兵,就交由末将统领出城吧!”
“甚好,刘将军觉得呢?”哈勒卓附和道。
“末将并无意见。”
刘景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性格沉稳,对亲领骑兵试探攻击没有兴趣,打仗是要死人的,上战场哪有躲在城中指挥安全呐!与刘景不同的是,乌弘义却是个急性子,脾气暴躁,早就盼望着领兵上战场一展所长了,因此刘景也乐的他来当这个出头鸟。
“那乌将军便即刻点齐人马,领兵出城吧?”哈勒卓吩咐道:“或许明日一早,宋军就至城下了,到时候可就不好隐藏行踪了。”
哈勒卓猜测的很准。
翌日,第一缕阳光洒落人间,辰州府城西门外,杨破奴已经率领十个营的将士出现在这里,并展开了阵势。
距离城头三百丈,是一排双手持重盾的重甲兵,他们身着板甲,身姿显得尤为魁梧,手中重盾高达七尺,分为三层,内层为木质,外面覆铁,最外层还套着一层鳄鱼皮,取自澳洲的咸水鳄,这样拼接好的重盾具有良好的防御效果,能抵挡住小型床弩的直接射击。
在重盾兵身后,依次排列着两排火炮,总共两百门,它们口径不一,射程不同,与战舰上的铁制的舰炮不同的是,这里全是李煜命人仿制铸造的拿破仑青铜炮,使用两匹驽马拉动行军,当然,紧急情况下也可以用驴拉炮;口径大12镑炮的已经填装好了木管引信开花弹,正在瞄准城头,而口径相差一倍的6镑野战炮,则装填好了霰弹,炮口平直的指向前方,这叫大炮上刺刀,是为了防止敌人发起拼死冲锋,威胁到炮兵的生存。
在炮兵身后,是身着皮甲的轻步兵,他们手持统一制式的燧发后装火枪,正在有条不紊的做着战前准备工作。
城墙上的守军见到有敌人出现在城外,也早就在城头上严阵以待。
刘景统辖所部汉兵早已经滚木擂石预备好,火油金汁也煮至沸腾,床弩上弦,投石机临阵待发,就等着宋军攻城了。
哈勒卓与刘景躲在墙垛后,探出半个脑袋,仔细观察着城下的宋军,越看越疑惑。
“这部宋军古怪邪性的很!”刘景紧皱眉头,喃喃说道:“队列排的整齐,却未见刀枪剑戟,弓马骑兵,倒是在摆弄一个个棍子,还有,那架在轮车上的大管子是个什么武器?看起来像是铜质的,宋军有钱啊,用铜来做兵器!”
“本官粗略的数了一下,宋军不足三万人,且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就这点实力也敢来攻城?太不正常了!”哈勒卓疑惑道:“本官倒是有些怀疑,这部分宋军是来围点打援的!但这也讲不通啊,他们人数也太少了,区区不到三万人,拿什么来围城?奇怪,太奇怪了!刘将军,昨晚上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没有?有没有带回什么消息?”
“只回来两三个,余者皆被宋军高手擒杀。”刘景郁闷的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带回的消息倒是有,所言登陆的宋军看营帐计算不过四五万人,今日清晨出兵的宋军只有城下这部,真是让人想不通啊!”
“莫非……”
两人同时对望了一眼,又同时摇摇头,把那个荒诞的想法抛之脑后。
不可能,只有城下这两万余步卒,怎么可能战胜辰州守军拿下府城呢!
“是与不是,且看宋军要如何攻城就知道了!”
杨破奴命士兵砍伐树木搭建了一座高台,此时,他正站在高台之上,手拿望远镜观察辰州的城防,一队手持盾牌的锦衣卫护卫左右;在杨破奴身后,肃立着一杆大旗,旗帜红底黄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杨”字。
杨破奴回头看了一眼在清晨的凉风中飘荡起伏的旗帜,心中感慨万千。
这是杨家将的杨!百年了,终于有杨家子弟打到辽东了!即使他杨破奴只是杨家的远枝,族谱上甚至都没有记载的存在!
“目标城头守军,装填开花弹,五轮炮击!”
杨破奴心中五味杂陈,轻飘飘的回头下达命令,自有旗语兵挥动手中旗帜,将命令传达给负责指挥炮兵的参将,同时,高台之后响起阵阵战鼓声。
第三炮营的参将余大光接到主将的命令,毫不犹豫的大吼一声:“目标城头,点火,开炮!”
炮手们听到命令,立即迅速拉动炮绳,炮绳扯动燧发装置,产生火星,点燃了炮膛里的火药。
火药在狭窄的炮膛里迅速爆燃,发出轰的一声炸响,产生的推动力使得炮弹急速射出,瞬间劈开天空,飞跃三百丈近千米的距离,落在辰州城头上下。
轰!
随着炮弹上的木管里引信燃烧到底,引燃了炮弹内装填的火药,炮弹轰的一下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肆无忌惮的摧毁周围的一切事物。
当然,只是黑火药,范围有限。
而且第一轮一百发炮弹,也只有十几发精准的命中的城头,余者,要么落在城外,要么打进城里,有些甚至因为木管引信剪的太短的原因,飞行到一半时就在空中爆开,成为一朵烟花。
但这十几颗炮弹也足够“致命”!
未知的武器带给敌人前所未有的震撼。
在守城士兵呆滞的目光中,一枚枚炮弹或蹦掉城垛的砖头,或击穿同僚的躯体,余势未减,落在城头上,突然只听得耳边响起阵阵惊雷,火光迸发,砖石木料与同僚残破的躯体便随着爆炸往四面八方飞去,溅起来的血液满撒周围士兵一身。
“鬼啊!”一名汉兵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肉碎末,突然嚎叫了一声,丢下兵器就往城下跑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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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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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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