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发短信说改天来拿吗?”
苏雪雅吃完午饭,从食堂一路走回楼上,还没进办公室,就见到了站在原地的人,不由得惊讶地开口。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问题,哪怕面前这个人看起来跟平时没两样。
苏雪雅拿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让她进来,先关上门,然后去给她倒了杯热水。
游安理平静地接过纸杯,道了一声谢。
苏雪雅叹了口气,抚平白大褂的衣摆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说:“要现在看体检报告吗?”
“结果听起来不怎么样。”游安理看着纸杯里的热水,飘出来的水雾氤氲了她的深褐色眼眸,语气却不痛不痒。
苏雪雅知道她已经习惯了,毕竟病情的反复在她身上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现在的时机非常不凑巧。
“也许在看报告结果之前,我们应该聊一聊。”
苏雪雅用轻松的神情和口吻说着,打破了办公室内略显沉闷的气氛。
游安理看了她一眼,回以一句:“要付加班费吗?”
“当然,现在是我的午休时间。”
游安理抿了口纸杯里的白开水,随后将纸杯放在茶几上,身体往后面的沙发一靠,进入了诊疗时的状态。
苏雪雅想起报告上面的几项突出的数据,心情并不轻松,但她面上一点也不露端倪。
——这一点倒是多亏了面前这个女人,谁能想到,当医生的也能在病患身上学到一点东西呢?
像以前那样用轻松的闲聊作为切入点,苏雪雅很快就发现了她的状态不是一般的糟糕。
这种状态下,普通的方法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于是她放弃了这些浪费时间的闲谈,直接进入正题。
“能告诉我最近你做的一些倒霉事吗?”
“倒霉事”是她们定下的暗号,用来指代某些极端行为,这样的指代会减轻压力,让对方更容易表达出口。
苏雪雅之前从不担心面前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因为这是个自控力强于世界上大部分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自律的女人。
她的理性帮助了她,让她能用最正常的状态生活到现在,但与此同时,这份理智也是让她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之一。
太过理智的人,往往会忘记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在回国之前,苏雪雅也曾面对过几次她最糟糕的状态。
但在那个状态之下的她也跟正常人没什么差别,仅有的极端行为也不过是消极应对治疗,不吃药也不睡觉,连吃饭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工作。
仿佛一旦停下工作,她的生命就会走到终点。
回国之后,之前的经验就不那么适用了,苏雪雅觉得,自己隐隐担心的事情最后还是会发生的,所以她得提前做准备才行。
游安理靠在舒适的沙发上,斜对面的百叶窗半开着,投进来的阳光正好打在她的下巴上,将她的脸分割在了阴影中。
其实她很清楚这句话可以不用回答,因为一旦回答了,就会得到不如意的反馈。
但游安理半睁着眼,语气依然随意地开口道:“我偷拿了她的护照,改了她的工资卡密码,然后跟身份的证件一起锁进柜子里,最后我把钥匙扔了。”
苏雪雅看了她半晌,努力用最自然的表情,继续问:“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呢?”
游安理抬起右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支起下巴,慢慢回答:“让她辞掉工作,待在家里做她想做的事情。”
“只待在家里?”苏雪雅抓住了关键词。
游安理没有说话,用无声回应了她。
苏雪雅后背发凉,脸上的表情都差一点崩掉。
如果不是清楚这个人的病情,她现在就直接打电话报警了,顺便再通知那个女孩连夜逃跑,跑得越远越好。
但她是一名专业的医生,面前的人跟她有合法合规的契约协议,之前用吃饭做借口去见那个女孩,还算在治疗的合理范围内,其他的事情她就不能做了,不管是私下联系还是透露病人的**。
更何况——
苏雪雅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暂时摒弃了旁观者的思维,只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花了短短几秒钟转换心态后,苏雪雅发现,自己还是愿意信任这个人的。
她的自控力,她的理性,还有她的原则与底线。
从没有让她偏离过正轨。
这一场临时的谈话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过。
苏雪雅身心俱疲,却还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用格外谨慎的状态,来劝说这位在自己职业生涯中最棘手的病人。
“……所以我认为,结合这份报告结果,和你现在的种种状态与行为来看,最好的方法是——”
太阳已经要下山,窗外的阳光趋近晚霞的色泽,让面前的女人披上了一层柔和的薄纱。
却无法掩盖她那堪称腐朽的内里。
苏雪雅有些伤感地想着,却还是认真地说出了那句话:“暂时和她分开。”
“……我之前一直给你诊断为没有攻击倾向,这包括了你自己和其他所有人。但现在显而易见的事情是,出现了一个例外。”
“你的所作所为都在针对她,换而言之,她是你的极端行为的根源,这对你和她来说,都是一个恶性循环。”
“也许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你的治疗顺利结束后,以一个健康的状态去和她重新开始,这样对她来说也更公平,不是吗?”
游安理看着手机屏幕,直到黑了屏,才再一次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录的?”
她的话音略显低哑,在厨房的杂乱声响里不太清晰。
“嗯?”
站在灶台前的左颜回过头,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
“哦你说指纹啊。”
左颜手里还拿着锅盖,抬起另一只手挠了挠脸,眼睛偷偷瞄了她一下,才小声说:“昨天晚上你睡着了,我拿你的大拇指录的。右手的大拇指。”
游安理拿着手机的手换了一只,大拇指轻轻一触,手机屏幕就解了锁。
左颜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可惜游安理垂着眼,看不清眼睛里的情绪。
倒是给点反应啊。
搞得人家怪紧张的。
左颜还想悄悄弯腰去看游安理的脸,就听见她说:“锅里烧开了。”
“啊?啊!”
左颜连忙转回身去看锅里,拿着的锅盖也随手往旁边一放,弄出老大的动静来。
她忙得热火朝天,转眼就把这件事给放置在了脑后,专心折腾起厨房。
等到再次想起来,已经是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了。
左颜本来想问游安理这顿饭味道怎么样,话一到嘴边,想起了这件事,又开始忐忑起来。
——这女人怎么到现在都没反应啊?
她都这么主动了,就算不是特别高兴,也不至于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吧?
难不成还生气了?
左颜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一个答案,只能装作随意地问:“好吃吗?”
游安理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夹起一筷子的清炒豌豆荚,平静回答:“还行吧。”
就只是“还行”。
左颜虽然也清楚自己做菜不咋地,她更擅长日式便当和煮方便面——好吧,别挽尊了,就是厨艺差。
但游安理这么说她就不乐意了。
她做的这是饭吗?
这是爱心晚餐!
真是不解风情,无语。
左颜瞅着游安理下筷的动作,眼疾手快地伸出筷子,恶狠狠地抢过了她筷子夹住的菜,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故意嚼得“吧唧吧唧”作响。
要是孟年华坐在这儿,准要开口说她吃饭没规矩。
游安理却气定神闲地继续夹菜吃饭,像是根本不在意她的恶意挑衅一样。
左颜气上加气,专门跟她作对,剩下的一半时间都在盯着她的动作,游安理夹住什么她就抢什么,最后一桌子的菜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
左颜就吃撑了。
——可恶,失算了。
饭后左颜算了算日子,今天刚好轮到她做家务,洗碗机的清理也是她,收拾厨房也是她,可以说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亏大发了。
她揉了揉吃得圆滚滚的小肚子,感觉肚子肉又有肉眼可见的涨幅了,没忍住转头瞄了眼落地窗前站着的人。
那腰,那腿,那身材比例。
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左颜悲从中来,一边收拾厨房,一边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还是主动一点,把晨跑提上日程吧?
她现在什么都比不过游安理,年纪小的时候还能在精力旺盛上面略胜一筹,现在体力上面也被游安理碾压,都分不清楚谁才是年纪更大的那一个。
但是晨跑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左颜不仅讨厌跑步,还讨厌早起,双重阻碍会扼杀她所有的积极性,坚持不了几天的。
她很有自知之明,索性就拿出手机开始搜别的健身方式,不说要练得多厉害,至少别在床上被搞趴下,这样才能早日达成那个她心心念念的“新成就”。
左颜想着,又偷偷瞄了一眼游安理。
站在落地窗边的人也在简单地活动身体,左颜看着那身材曲线,忽然福至心灵。
“游安理。”
她从开放式厨房内探出头来,喊了一声。
游安理侧身看过来,说:“怎么了?”
左颜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问:“你想不想练个瑜伽?”
游安理不需要多看她几眼,也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左颜连忙给自己找补:“冬天真的太冷了,我不想那么早起来,我看客厅其实挺宽敞的,咱们把茶几挪开,铺上地毯,再买几个瑜伽垫,在家就能锻炼身体,你说多好啊。”
游安理揉着肩颈,状似随意地回答:“可以买跑步机。”
左颜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而且你糟蹋的是钱吗?你糟蹋的是我!
她立刻踩着小碎步从厨房里绕出来,走到游安理面前,一边比划,一边劝说她:“你看客厅就这么大的地方,买了跑步机,你工作的最佳位置就没了。而且隔音不好,咱们会被投诉的。”
游安理笑了笑,“你晚上叫那么大声,也没被投诉啊。”
左颜:“……”
好想给她一拳头。
左颜也算是看出来了,讲道理是没用的。
游安理这种人,你别妄想能用讲道理赢过她,也千万别跟她绕逻辑,她能直接绕死你。
左颜暗自告诫着自己,然后直接用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她一头扎进游安理的怀里,直把游安理撞得往后退了一步,靠在落地窗上。
左颜没脸没皮的事情已经干过太多,多一个少一个都没差别,她钻进游安理的羊毛开衫里,一颗脑袋在她胸前蹭来蹭去,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以防自己被推开。
“我不想跑步,除了跑步别的都行,反正就是不!跑!步!”
游安理差点被她撞得咳出来。
同样的动作,小时候的那个,她还能吃得消,现在这么大一只了,就跟抱起来的感觉一样,都挺够呛的。
但比起被撞疼的地方,更深处的、皮肤组织之下的那一处的疼痛,似乎被这点火辣辣的疼痛给抵消了一般,开始慢慢地弥合。
游安理闻着她的气味,还是伸出了手,将她拥进怀里,双臂紧紧收拢。
凭什么要她一次又一次地放手呢?
每一个人都在说她是有害的,只对一个人有害,是致命的伤害。
时间久了,就连她自己也这样认为了。
可如果对整个世界、对其他所有人来说,她都是无害甚至是有价值的,唯独只有一个人深受其害。
那不就说明,是这个人活该吗?
活该撞进她的怀里,活该抱着她不撒手,活该跑不掉。
“你想买什么样的地毯?”
游安理侧过头,和埋在自己肩窝里的人肌肤相触,连发梢和耳朵也贴在了一起。
左颜就知道她吃这套,果然脸皮厚最吃香。
她在游安理身上来回地蹭着,闷声闷气地说:“要买暖和的,毛茸茸的那种。”
这要求,不知道的人听见了还以为她准备打地铺了呢。
游安理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口回答:“那就买兔毛的吧。”
左颜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游安理听起来又挺正常的,而且兔毛确实很暖和。
她想着,嘴上却偏要装模作样地说一句:“每买一条兔毛地毯,就会有一只兔兔失去生命,兔兔那么可爱,当然是麻辣最好吃。”
游安理不太认同后半句话,顺带针对前半句话发表了一点看法:“绝大部分的兔毛都是剪下来的,等长出来了再剪,是一个合理利用资源的良性循环。”
左颜听着她平静的声音,趁她看不见,悄悄翻了个白眼。
——老古董,段子都听不懂。
客厅里的暖气已经很足,饭后的半小时也过去了,正适合来点运动。
游安理决定教一教她“兔子怎么吃才好吃”。
左颜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否则能当场用两条兔腿夹爆她的脑壳。
游安理这一次吃得很有耐心,慢条斯理,循序渐进,反而对左颜来说是种隔靴搔痒的折磨。
她的身体早在很多年前就习惯了游安理,不管是多么不节制的,还是霸道且强势的,都在另一种层面上极大地满足了左颜的渴求。
她喜欢这种时候的游安理,摘下平静的“君子”面具,撕开温和与无害的标签,让“内里”的那头猛兽一跃而出,然后用利爪深深刺穿她的灵魂。
这样,她们就彻底坦诚相见了。
“游安理。”
左颜仰起头,凌乱头发散落下去,眉头皱起来的同时,伸手在半空中去探着,想抓到一点什么。
游安理总是明白她的那点娇气,起身去抱她,随后温柔地吻住她。
左颜热烈地回应了她,一双手紧紧圈住她的腰,手掌伸上去,慢慢抚着游安理的背脊,用掌心的温度给她支撑。
等到失重感消失,缺氧的大脑重获了呼吸,空气也回到了嘴里,左颜抱着她的脖子,想起似曾相识的画面,忍不住笑出来。
“你笑什么?”
游安理的头发也散乱着,被粘在鼻尖的发丝弄得有些瘙痒,但比起这些,还有更让她狼狈的东西在身上。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沙发上那次。”
左颜越想越觉得好笑,气氛都快被她给笑跑了。
游安理无言地看了她半晌,干脆回答:“不记得。”
“骗人,你刚刚肯定在想,完事儿后找个借口让我自己洗沙发套子。”
左颜直接拆穿了她。
游安理面不改色地说:“今天本来就是你做家务。”
“还说你不记得,这不是算计得清清楚楚的吗?”
左颜说着就咬了她一口,连带着以前的仇也一起报了。
游安理觉得她怪不讲道理的。
“谁弄脏的谁洗,这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左颜拍了她的手一下,指着这个“犯罪工具”大声说:“你刚刚明明就是故意往那里弄的,你就是想看我…出来。”
说到最后,左颜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办法,她脸皮再厚,也实在是说不出那个字。
游安理恢复了精力,也是在这个满是气味的空间里待不下去了,索性一把抱起她往浴室里走。
“但愿你今晚上别尿床。”
“……”
要不真的给她一拳头算了。
夜深人静,听着头顶的呼吸声,左颜在她怀里慢慢地、轻轻地翻了个身,然后摸出了手机。解锁之后立刻打开夜间模式,调低了亮度。
她又一次搜出那条几天前的新闻,将整篇文章报道给仔细读了一遍,找到了几个关键词。
时间稍微一算,左颜就摸清楚了左增岳的行程。
她很了解左增岳出差的习惯,落地就工作,办完事就返程或者去下一个目的地,绝不停留哪怕半天的时间,否则就要面对很多应酬,再难脱身。
如果这篇文章报道得准确无误,那左增岳在昨天上午就该离开了的。
为什么今天会出现在派出所呢?
还是离工作的地方相隔了两个管辖区的派出所。
她前脚离开派出所,左增岳后脚就出来,他是不是也看到了自己?
左颜拿着手机看了很久,心里一堆乱糟糟的疑问,让她大脑也难以维持清醒。
她就这样心乱如麻地睡了过去。
平缓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被拉得很长很长。
游安理抬起手,轻轻地从她手心里拿出了手机,放到枕头旁边。
随后将手放回了怀中人的腰上。
后半夜,她就这样抱着她,清醒地等待黎明。
这天夜里,左颜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一会儿是李明明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红着眼睛离开的样子。一会儿是左增岳背对着她,不管她说什么都无动于衷的样子。
无数个场景像割裂的画面,龟裂般的裂痕蔓延着,成了梦的主旋律。
最后,梦里的她跪趴在下着雨的街上,脸贴着水泥路,伸长了手臂去捡下水道里的戒指,却怎么也够不到那枚近在眼前的银色指环。
她一直哭,一直哭,周围渐渐停下了很多路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她。杰伊文学网
但她什么都听不清楚,只想够到那一枚小小的、却成了她最后唯一的寄托的戒指。
那是她的东西。
是她眼里心里装满了的、却即将成为回忆的东西。
“你心里也这么觉得对不对?你跟我妈,跟我爸一样,都觉得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到,只会拖累你。”
“要是不这么觉得,你为什么要一边跟我上床,一边跟别的男人相亲?你就是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要做足准备,一条路不通,还有很多退路。反正,反正我也只是你的其中一个选择而已。”
“随便吧,你想怎么说都行,漂亮话你可太擅长了,每个人都能被你骗得团团转,包括我,我爸和我妈。”
“你既然有那么多选择,有那么多退路,缺我一个也没差。”
“别做出一副为我委曲求全的样子了,你要走就早点走,不是去年就在联系大学了吗?不是早就考过了吗?”
“没有人会拦着你了,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因为我已经受够你了,游安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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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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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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