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打量了在座的四人,姜老爷的眼开始流连于两个女孩的脸上,玩味地说道:“不知下一味药什么时候能呈上来,最好快些,我可不想在床榻上像个死人一般一躺就是好几日。”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不善,姜夫人委婉地提醒他已经很晚了,该让大夫们回屋休息了。听了这话,他脸上看起来有些许不悦,倒也不再言语,伸出一只手来搂着姜夫人转身进了后院。
而这边虽然没有吩咐,但侍女像是心领神会一般开口请他们回北间先吃顿好饭再回屋歇息。
本想推脱直接回去,眼瞅着侍女们态度强硬,这顿“鸿门宴”是不去也得去了,牧不晚随意将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止了些手上的汗意便牵着鹿呦呦跟上侍女走在前面,而落在后面的凌绝也不情不愿地让卢佳月拽着自己的袖子跟着走,现下四人只能抱团取暖才说得上安全。
侍女的步伐迈得又快又急,所以不过两三分钟几人便到了北间门口,还是印象中的灯火通明以及极尽奢华,不同的是此时正对大门的墙面上挂着三个面具,分别是“怒”、“惧”、“哀”的表情,不用细想几人也能反应过来这是游戏在宣告程科三人的死亡。
只是北间里并不单单有侍奉的小厮,让人意外的是今晚活动中没出现的二人此时正坐在桌前大快朵颐。
牧不晚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向卢佳月,用眼神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她也是一头雾水的表情,甚至当即顾不得请示侍女就直接推开她们走过去问道:“晨晨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房间里老实待着的吗?”
眼看着瘦弱的女孩没什么反应,还是无知无觉地夹着菜往嘴里递,她又对一边的男生说道:“阿阳,你是怎么从木桶里爬出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很可惜,两个伙伴无论之前经历了什么,现在都无法得知了,他们专心致志地吃着,即便此时肚子已经撑得如同五六月的孕妇,他们还是没有停下,口中不断咀嚼着,面上也是掩不住的享受。
料想她没办法问出什么了,被推开的侍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嘲讽道:“饿了自然要吃,自己没本事采药就别挡了别人的道。这饭是留给有用的大夫吃的,不是像你一样发了疯的人。”说罢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卢佳月听了她的嘲讽也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拉起了一旁的小厮盘问,试图从他口中问出队友到底遭遇了什么事。可小厮们一个个像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木讷地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下四人没有一个会想不开在北间坐下吃东西,牧不晚稍作考量便让三人一起来南间商议一番,此时将卢佳月一人丢回房显然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所幸队友也都松了口,默认这个队伍多了一员。
进了房间卢佳月就瑟缩在门边,抱着胳膊不言不语,面上满是受伤之色。但眼下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牧不晚直接开门见山:“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
“来这儿的当晚去北间餐厅吃饭前,我就有不太好的预感,所以我提前叮嘱他们两个凡事小心为上,有事别冲在前头,随大流是最好的状态。晨晨是个挺乖巧的姑娘,当时满口答应一定看我行动再跟上,但是范阳就感觉比较我行我素,没有应声。”
“按照你的说法,那么当晚陈晨不应该跑去抢位置坐下吃饭啊,可她明明当时表现得很积极。”凌绝指出其中的蹊跷之处。
“是的,所以我反推怀疑是当天探查房间出了事。”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组应该是第一个汇报成果的,当时是发现了一些土渣和一个被舔得干干净净的水杯,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一番回忆以后牧不晚还原了当时的情况,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在我们探查的过程中,晨晨最先找到的碎土渣,她先是在墙角发现了一坨坚硬的褐色固体,摸了下没有排查出具体是什么东西,然后她凑近深吸了一口,打了个喷嚏告诉我们这东西好香。”
‘所以她体内吸入了一部分的土渣,所以才导致了行为上的诡异,更可怕的是她当时就已经不对劲了,但你们队却无人察觉。’鹿呦呦支起本子写到。
“这只是我的推断,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东西,我可以说这两件事算是他们自己不慎重惹祸上身,但是后面才是关键让我觉得离奇的地方。”
“怎么说?他们吃完饭回去以后有什么变化?”示意她将事件继续还原,牧不晚伸手指了指空下来的椅子,让她坐下。
“当晚回去的时候,你们可能不知道,范阳这个人本来就性子比较冷,不太爱和我们交流,但是回到房间以后我还没责怪他们鲁莽行事,他们就抱怨起来,特别是晨晨,一直说她吃得不够饱,大晚上的我哪里敢让他们这样闹腾,就招呼他们赶紧找张干净的毯子搭在地上睡下。”
‘范阳应该不肯睡吧,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应该是个挺叛逆的人。’鹿呦呦听得仔细,脑子也在快速地转,不停给卢佳月做补充。
“没错,他嚷着要洗澡,说从来都有晚上洗澡的习惯,不然睡不好,我没忍住吼了他一句,让他别在副本里作死,有什么事忍忍等出去再说,谁知房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侍女,听他这么说拉了几个小厮就抬了桶水进了房间,我们两个女生,再怎么也要避避嫌,就只能临时找了一块地拉了张布做帘子让他在后面洗。”
“这边他绕进去洗澡还没消停一会儿,那边晨晨又不满意睡在地上,非说睡在床上就是,不止她自己要上去睡,当时还想拉着我一起,我拗不过她只得放她过去,但我自己就在地上凑合了一晚。”
“你们后来没有管范阳?”凌绝的声音一下子拔高,“队友说去洗澡了,半天不出来没动静你们也不看看?”
“我...”卢佳月脸上闪过一丝懊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晚上一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但第二天醒来时我没找到范阳,就第一时间爬起来找了,谁知道他...”
吞吞吐吐半天,她还是说出了口:“其实根据我的观察来看,他变成花应该是比何从文要早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的花开得没有那个男人早,我今晚出门前看了一眼,当时他的状态还只能算作花苞。”
‘控制变量来说,第一点他出事的地点不一样,第二他并没有睡床,第三光照问题。’一连写下三个不同之处,鹿呦呦的字让几人陷入了沉思。
几经沉吟后,牧不晚让鹿呦呦把本子递给凌绝,又命令卢佳月详细描述一下范阳这朵花的状态。
她抱起胳膊挠着脸,断断续续说了快半个小时,这幅画才完成。由于只有黑笔,所以颜色方面凌绝一律用文字来标注。
有画面下来就很明显能看出和之前出事的男人的差异。首先姜府送来的木桶并没有客栈的那么高,只能堪堪让人坐在里面,遮不住上半身,一般应该是用于孩童或者男子洗澡用。其次是花叶并没有遮住他的眼睛让他没法视物,反而是恹恹地耷拉在他的脸颊侧。而最重要的花苞,也不似之前的绿色,这里反而反了过来,花苞呈现的是正常的红色,花叶是浅绿色。
‘他的身上似乎也没有出现暴起的血管,反而还是平滑的肌肤。’指了指画中人的身子,鹿呦呦提醒了一句。杰伊文学网
“难道说这花并不是从一开始就从人体中生长出来的,而是后来人为栽种进去的?像他今晚吃饭的状态,很可能是移植的人将花暂时藏起来,或许等他回房之后再重新栽种。”提出这个猜想,牧不晚突然看向卢佳月,这眼神有些凝重让她不免吓一跳。
“今晚你还准备回去吗?看看他的状况。”将想法说出口,他自己也有些后悔,毕竟这方案过于冒险,只怕只身面对两个变异的人,卢佳大概率也会遭遇不测。
“算了吧牧哥,太危险了,我怕她一回去,这游戏只剩下咱们三个了。”凌绝虽然不是很待见卢佳月,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不忍心让一个小丫头承受这么多风险。
‘保险起见,我们之后最好四个人待在一起,至于要去西间的事,明日白天是最好的选择,正好也能看看有什么新的进展。’敲了敲笔鹿呦呦笑了一下,‘不过我还有个疑问,陈晨后来遭遇了什么?你到现在为止只说了范阳的事。’
“哦对啊,呦呦不提醒我都忘了,你快说说那个陈晨怎么回事,之前我记得你提过自己的队友也和我一样遭遇了怪物的袭击吧,是她对吧?”凌绝拍了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催促卢佳月。
见他们这副模样,卢佳月眼下也只得苦笑一声说了起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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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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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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