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说法,似乎范阳遭殃你没有伸出援手也还算情有可原,但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想你应该事无巨细地完整还原一下。’没有对她的说辞抱有怀疑态度,鹿呦呦只是一味催促她说出来。
“很多人身处梦境时都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而我进入睡眠状态后却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倒不是因为我是个十分慎重警惕的人,完全是因为这个梦太过荒诞。”
见她一边快速启唇回忆着,一边开始露出恍惚呆滞的眼神,牧不晚干脆把眼睛闭起来,用心去听她说,试图将自己融入这个荒诞的梦境中。
陡一睁眼,入眼的是遍地的红色,脚下的触感有些柔软湿润,让他不禁低下头去看,极薄的表膜之下是纵横交错的脉络,伴随着挤出褶皱样的红肉一起微微颤动。
“有人吗?”尝试性低语了一声,实际上意识很清醒,梦里不会有人,只有自己面对这一切。
如同所想一般没有任何回复,他打量了下身处的位置,抬头不过几十厘米的距离就到了顶,整个空间像是个不太规则的圆柱甬道,随着红肉的轻颤头顶不断传来有些粘稠微凉的触感,不去想也不敢想滴在头上的是什么,身后是漆黑一片,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湿滑的地面让他有些站不稳,一个踉跄滑坐在地上,不自觉揪住了左手边的红肉墙壁,紧接着就听到一声痛苦的哀嚎声,沉闷而遥远,就像是从甬道外部传来的一样。受到了惊吓快速将手收回,正苦恼该如何站起,谁知道刚刚抓住的那块红肉中挤出了一张人脸的模样,人脸用力挤着,就好像想透过这块肉找到里面的人一样。
那被挤得有些发白裂开的肉吓得他甚至忘记了尖叫,攀起右手边的墙壁就缩作一团瑟瑟发抖,谁知那张脸却咧出一个极大的微笑,然后就消失了。然而紧绷的神经还没有稍稍放松下,背后原本平滑的墙体却鼓起了一个又一个包,像是雨后的菌类一般个头不大,但力气也不小。
攥着一股劲直接站起来,他鼓起勇气转头检查那块墙壁,谁想那些鼓包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刚刚出现的笑脸,只是整整有五张,他们整齐划一地咧着嘴笑说道:“找到你了,跑不掉了,嘿嘿嘿。”
就算是再强大的内心此时受了这番刺激也做不到临危不乱,他一声惨叫出口就不断往前跑,而那些脸也不近不远地跟着,边怪笑边重复着那句话,就好像是在戏耍猎物一样。
跑了不知多久,前方似乎没有尽头,自己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回想起来自己刚刚的惨叫为什么听起来这样熟悉呢,似乎和一开始抓到左边墙时外面传来的声音一致。
“可我的声音为什么会从外面传进来?我又在哪里?难道我在我自己的身体里?”
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五张脸,因为自己没有再往前跑,它们也干脆停了下来,见他不害怕,口中也不再念念有词,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冷漠,即使隔了一层红肉,可那冰冷的眼神似乎能够透过墙壁传达过来。
“你们是谁?”
“我问我是谁,嘿嘿嘿”
“我问我是谁,嘿嘿嘿”
...
五张脸一句接一句地重复,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怪物!”阴阳怪气的语调加上潮湿糟糕的环境,终于还是将他的精神逼向了崩溃的边缘,他一遍又一遍叫骂着,也不再畏惧这未知的地方,五指做爪抓向那些怪异的脸。
有些尖利的指甲抓在肉上很快冲破了薄薄的表膜,像是发泄一般狠狠刺进脸中,是汁水从海绵中溅出的手感,心里痛快着可脸上却出现了异样。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脸好疼...”
用被血肉包裹着的手轻轻抚向自己的脸庞,自上而下摸到了五个流着鲜血的洞口,此时精神值早已沉底,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抢先做出了举动。他面无表情地将五个指头伸进流着血的伤口中,不断地往里探着,虽然被伤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起,但修长的手指还是从左边脸颊直接贯穿到了右边,即使未能完全刺破,可指甲的形状已经从皮下绷起。
见他这番疯狂的举动,红肉上的脸惊叫着消失,伴随着前方无尽的红中透出了一丝光亮,很快从光点扩展成光束。他就这么呆呆地站着,感受着铺天盖地的红肉在不断地后退,眼前出现了正常的姜府桌椅景象,床上熟睡的是砸吧着嘴做美梦的陈晨,而房间里没有澡盆和帘子,范阳只是支着脑袋睡在桌边。然后只听“啪”的一声闷响。
是被揪起的皮肤弹回身上的声音,而自己刚刚,确实背上感觉一紧,带着些许酸痛。
他的精神开始恢复,像是想起什么,将手从脸上放下,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出现,穿过脸颊的手指像是幻觉,原来只是捂住了嘴巴仅此而已。
“如果这不是梦,背上的酸痛感来源于哪里?”
左臂勾起,他像是为了印证一般将整个背部摸了个遍,是五个有些冰凉的圆形印记,微微凸起,因为自己的动作被挤出了椭圆的形状。
“可这确实是梦,不然梦里的陈晨哪里会饿肚子睡觉,范阳怎么会听指挥不洗澡?”
故事结束,卢佳月不再言语,只开始低低啜泣。伴随着她的哭声牧不晚睁开了眼睛,只见她坦然地将后背露出,确实出现了五个圆形的印记。
“这个游戏在组队合作的状态下更容易通关,虽然是第一次进入游戏,但我并不想因为谨慎惜命而吝啬自己的善意,你所说的一切我选择相信,我想帮助你,这是发自内心的,希望你也能够相信。”这时语言显得有些匮乏,牧不晚只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没有想到这个女孩独自承受了这么多的同时,这些天还在想办法帮助队友。
“既然牧哥说相信你,那么算我一个,能帮一个算一个,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通关吧,但是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并不是只有一个人。”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头发,凌绝想起今天对她不太友善的语气,脸上是掩不住的羞愧,避开眼不再看她背上的东西,干脆利落地示好。
鹿呦呦并没有言语,而是替她整了整衣服,从包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替她擦净了脸上的泪水。
“非常感谢你们能够在这个时候对这样我的说出接纳的话,我想加入这个团队但我并不想拖后腿,你们可以向我下达任务,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我一定会尽力完成,我真的不想在这个该死的关卡里继续待下去了,真的太渗人了。”似乎是又回想起了自己遭遇的梦境,她红着的眼眶中又有泪水打着转。
‘根据月月所说的,她梦境中的甬道其实是她背上的皮肉绽开将自己包裹住了是这个意思吗?可是我有个疑问,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当时看到的是表膜下的红肉,而不是看到自己的皮肤呢?以正常的角度来说,你当时皮和肉的位置应该反过来了才对。’鹿呦呦写下一长段话,这疑问点得牧不晚心中明朗了几分,确实她当时遭遇的情景有些说不通。
“抱歉...我不知道,我只是将自己当时看到的完整描述出来,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但我能保证的是我的回忆绝对没有出现半点差错,特别是在这种重要信息上,我不会掉链子。”女孩很要强,再一次强调了自己不会影响团队探查进度。
“我和你们的想法不同,哟哟,你从另一个方面想想”将她手底下的本子拿到自己的面前,凌绝“唰唰”快速画了起来,不多时就将笔叼在上唇和鼻下中间夹住,瓮声瓮气地解释道,“你们猜想她是皮肉绽开把自己包裹住,但是这个情况下她的皮肤怎么会只出现闷响和酸痛?”
他见几人还是一脸迷茫样,干脆站了起来撩起牧不晚的上衣就是用力一揪,没有出现预想中的闷响,而伴随的倒是一声抽气。
“揪这么用力干嘛,阿绝你是要痛死我吗?”一边抱怨一边伸手揉着背,牧不晚被疼得龇牙咧嘴。
向两位女士摊了摊手,他又坐下来开始解释道:“很明显啊,如果月月当时是皮肤延展成甬道的这种状况,那她就会感受到极大地疼痛感,这边我要提一下,她虽然一开始san值狂掉,注意不到,但是当背后的东西开始消失时她就已经开始恢复意识,她既然能感受到脸上的疼痛不在,那么她就绝不可能忽略背上的撕裂感。”
“我要被绕晕了,所以阿绝你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直接说出来不是更好?”牧不晚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还是想不通到底甬道是什么东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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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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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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