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办公室的交谈过后,又过了几天,森鸥外便准备带我去见夏目漱石。
在救下那些政府官员之后我便预料到了一天,所以倒也不是很紧张。有恩情在,就算夏目漱石是文野的隐藏幕后Boss也不会对我做太过分的事。
前提是我不威胁到他的横滨。
穿过茂密的树林,几度绕路,森鸥外带我来到了一栋小楼前。
将我引进房间,森鸥外把我带到落地窗前的茶桌坐下,桌上早已备好了甜品和红茶。
我垂眸,眼尖的瞅见地板上还蜷着一只…………三花猫。
瞳孔地震!
草(一种植物)!
森鸥外的话如同魔音贯耳:“跟小咪先玩一会吧棘刺君,我去把夏目老师带来。”
你家夏目老师就在这蹲着,你上哪去把人带来?
我咽了咽口水,跟三花猫圆溜溜的猫眼对视,冷静地回应:“嗯。”
森鸥外离开了。
我瞪着三花猫,坐如针毡。
■■■■■!怎怎怎怎怎么办?!
要见面直接见面就好!变成猫偷摸在这里蹲着你想干什么?!
三花猫丝毫察觉不到我的紧张,它像一只普通猫咪一样以慵懒的姿态伸了伸懒腰,然后凑到我腿边挨挨挤挤的转圈,猫尾漫不经心地甩动。
我还没来得及更紧张,就听见三花猫的叫声——又嗲又奶,撒娇一样,像是在讨食。
“…………”
我的目光变了。
好嗲,原来你是这种人吗夏目老师?
我眼瞅着三花猫无所不用其极的撒娇,两只前爪扒拉着我的裤腿咪呜咪呜的叫。
我突然一点都不紧张了呢。
要是夏目老师知道我知道这只猫是他………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努力压下蠢蠢欲动的危险心思,我伸手抱起三花猫,还没来得及摸两下,三花猫就借着我的高度蹦上桌子,慢悠悠渡步至桌上的一盘小鱼干,旁若无人地低头进食。
……好像猫,完全看不出来这副躯壳里面是一个人。
要不是我看过原著,我还真猜不到、也绝不会去防备怀疑一只猫。
明明马上就要见面,却偏要借着猫的姿态提前与我单独近距离接触……是在观察吗?夏目漱石又想确定什么?
啧,这些剧本精的弯弯绕绕太烦人了。
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我越想越不爽,看着貌似专注小鱼干的三花猫,我恶从胆边生,一把抢走小鱼干,伸手把盘子举得老高。
三花猫被突然抢走吃食,愣了一秒,我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懵逼,应该是没想到我能这么狗。
下一刻,三花猫炸毛,躬着身做出捕食的姿势,冲我喵嗷喵嗷的示威。
我的目光犀利起来,很好!夏目老师!就让我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吧!
仗着夏目漱石有所顾忌,我挟小鱼干以令三花猫,逗了三花猫快一刻钟,期间让它数次炸毛。
我甚至当着它的面大嘴一张,干了半盘小鱼干。
嚼着嘴里的鱼干,我眼尖的瞅见三花猫眼底隐藏很好的一抹震惊和不可置信,心想偶尔学学太宰治还是有用的。
起码夏目漱石这个时候看起来被我折腾的身心俱疲。
趁机撸了两把放弃挣扎的三花猫,我惬意地眯了眯眼。
一直被跟我的打闹干扰,就算探查也只会得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更何况森鸥外离开的时间已经够长,再不带着人回来就说不过去了。不出所料,夏目漱石该找机会跑路了。
手下的三花猫似是终于难以忍受我的行为,趁我不注意喵嗷着窜起来,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很好,混过去了。
没去追,我坐在原地享受着甜点和红茶,静静等待。
我不排斥正经谈话,意味不明的观察试探就免了。
静待片刻,我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放下茶杯,我起身迎接。
发色奇特的中年绅士持着手杖与森鸥外步入茶室。
我冲绅士点点头,正要打招呼,“您——”
老绅士突然摘下帽子,垂首向我微微弓身,话语郑重其事:“感谢阁下的义举,我夏目漱石在此向你表达我的谢意。”
“如果没有阁下,我的友人恐是凶多吉少,政府和横滨的局势也会动荡无比。阁下帮助我们避免了诸多隐患,贡献巨大。”
夏目漱石:“请阁下务必接受我的回礼。”
他的态度郑重,丝毫不因我的年龄而有半分轻视。
但我现在没心思想其他,手疾眼快的在夏目漱石完全鞠下躬之前托住他的双臂,将将只受了个半礼。
我耗费我毕生的力气撑住夏目漱石,面不改色地跟他对视。
背后早就不知不觉泌出冷汗,靠靠靠靠!这大礼我可受不起!真让夏目漱石拜下去那是折我寿啊!
我冷静地挤出话:“您过誉了,在下不过顺手而为,也带有自身目的,称不上义举。”
夏目漱石摇了摇头,没有反驳,但显然也没有认同。www.jieyidazhiye.com
他见我不想受礼也不再勉强,直起身,我们三人在沙发上落座。
没聊几句,夏目漱石带着敬意的态度便让我感觉不怎么自在,一个值得尊敬的老者称呼我这个小辈为“阁下”………
我抿唇,插话:“叫我棘刺吧。”
没有姓氏,比起名字,这更像是一个代号。但我已经习惯了,它早已成为我的符号。
夏目漱石从善如流,言辞交谈间态度温和有礼又不失风趣,片刻寒暄过后我们的距离很快就被拉近。
不得不说这些早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比我更为擅长与人相处之道,尤其是夏目漱石,就算心里知道要谨慎,在他的话术下我也渐渐放松下来。
我再一次对回礼一事表达拒绝,夏目漱石一上来就问我有什么需求把我砸蒙了,本能与直觉让我拒绝这看似诱人的条件。
“救助他们我本身也有目的性,我帮助他们,他们同样助我摆脱先代,各取所需罢了。”
夏目漱石摇头:“仅仅是帮助调开保守派哪里算的上报酬,不如说是让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捡了便宜。”
他看着我,温声道:“若是实在难以抉择,便先暂且搁置吧。往后若有不解与困难,棘刺可以随时来找我。”
话说到这份上我便不好再拒绝了,遂点头答应。
交谈期间我察觉夏目漱石茶杯即将见底,从前在家中受到的教育让我下意识执起茶壶给长辈续上茶。
夏目漱石眼帘微抬,唇角笑意更为柔和,他看着面前这个略显拘谨的孩子,越加觉得棘刺像家中小辈。
“棘刺一开始的目的是摆脱港口Mafia先代首领的控制吧?现在事情结束,有想过未来去往哪里吗?”
夏目漱石笑容慈祥:“棘刺还没有上过学吧?若是有这个意向老夫也可以安排学校,动作快的话今年冬天就能入学了。”
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家伙,我上辈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在学海中垂死挣扎十几年,你还想把我送回去??
求生欲让我立刻拒绝,“不了,感谢您的关怀。”
我不要上学!!!
夏目漱石看见我如临大敌的样子低声轻笑,却也没有再劝阻我,提出其他选择。
“由于棘刺你的身世较为特殊,所处势力需要有能力去庇护你。所以……”
夏目漱石推出了一打文件,示意我翻看。我拿起放置于文件堆上的第一份档案袋,『武装侦探社』几个字印在封面上。
夏目漱石:“老夫的另外一个弟子福泽谕吉创下了武装侦探社,那是三刻构想中的黄昏。侦探社结构简单,社员也都是一些好孩子,于你来说或许是一个更为轻松的环境。”
我注意到了夏目漱石的前一句话,身世原因?
我愣了下,从久远的记忆中扒拉出来神明给我在这个世界安排的“身世”——地下实验室的最高杰作。
那确实比较特殊。
至于去武装侦探社啊…………
我陷入沉思。
主角中岛敦加入的势力,定位肯定是“善”,按照三观来说的话去那一边确实会更轻松,也不用再待在港口Mafia做一些我并不太喜欢的任务……
但如果我没有记错,明面上武侦和港.黑是敌人……去到那边的话就要跟红叶姐对立了。
我不可能对红叶姐举剑。
“抱歉,我……”
夏目漱石打断我,“不用那么快决定,我希望你能再多思考一下,孩子。”他把那一打文件向我这边推了推,“这里还有更多选择,暂且先看一看如何?”
于是我闭上嘴,安静翻看那一份份档案袋。
每一份方案都非常精细,可以看出整理它的人用心之良苦,这让我越来越心软,对夏目漱石的好感像烧杯中加热的的反应液一样咕噜咕噜上涨。
随着文件堆高度的减少,我看完最后一份档案,夏目漱石拿出一份不太一样的文件放到了我手边。
我目光瞥向那份档案的封面,在看清封面上的文字后动作顿了顿。
夏目漱石:“虽然老夫并不想把这个可能放在你面前,这并不是一个好去处,可惜受人之托……”
夏目漱石温和注视着我,安慰道:“这不过是一张名片,不必有任何压力,若是不想去忽略它就好。”
我看着档案上的文字……
异能特务科,种田山火头。
……
…………
给霓虹政府打工?
放屁。
我挂出礼节性的笑容:“您的判断我很认同,恕我拒绝种田长官的邀请。”
娘的,异能特务科是怎么盯上我的?啧……难不成我救的那几个政府官员里正好有他们派系的?
我可一点都不想掺和进霓虹政府的事,进了异能特务科搞不好就要被挖到猎犬去……那个屎坑可比港口Mafia恶心多了。
起码连先代那个人渣都没去碰“人.体.实验”。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越加恶心,呕吐感让我喉结不住滚动,我忍了又忍,好险面上没露出异样。
夏目漱石面容慈祥,他拿开那份文件,态度宽和的与我继续交谈。
我脑中回转着那一份份方案,最终还是全部否决。
就算按夏目漱石的话来说其他地方更为光明………但没有红叶姐的地方,不过是个无甚差别的他乡之地。
我是个恋家的软弱之人,在这片陌生的土地,我唯一的亲人只有她了。
最终,我还是拒绝了夏目漱石。
“感谢您的好意,这些方案必定让您费了不少心思……但是抱歉,恕我拒绝。”
我看着对面的绅士,认真道:“在下已对森首领宣誓效忠,承诺已出,违背有违道义。”
“更何况……”我微垂眼帘,迟疑一瞬,还是把话说出:“我的家人仍在港口Mafia,我并不想离开她。”
夏目漱石脸上并无怒意,在我话音落下后,他的目光反而如春日流水,越加温和。
他道:“我尊重你的决定,好孩子。”
我注意到了那个称呼,有些不自在。好孩子什么的……我也不小了,在夏目漱石这里总有一种被当成小孩的错觉。
脚尖在地下蹭了蹭,我低声道:“多谢您,夏目先生。”
夏目漱石:“哈哈哈哈,莫要如此生分了,叫我老师吧。老夫教出来的弟子都不让人省心,难得能遇见棘刺你这样聪慧乖巧的,实在让人心动。”
这是……庇护。
我明白了夏目漱石的意思,我没有接受他的回礼,他便在另一个方面给我补偿。
顶着夏目漱石弟子的名头,在霓虹这片区域能给我带来的隐形好处是不可估量的,更是能帮我挡下不少来自霓虹官方的窥伺与算计。
更何况还能约束森鸥外……我可没忘原著中森鸥外的手段,有人形电脑精之称的他真算计起来我肯定招架不住。
总之,百利而无一害。
我也不矫情,当下就改了称呼,“夏目老师。”
夏目漱石笑眯眯地应了声,在这种和谐的气氛下,我们又交谈了片刻便结束会面,森鸥外起身送我离开。
森鸥外:“原路返回哦小棘刺,已经不用我带路了吧?”
我看了眼明显准备留在这里的森鸥外,没说话,点点头冲他告别。
直到棘刺的背影彻底没入树林,森鸥外才转身回到小楼。
夏目漱石依旧端坐在桌前品茗,对于走进来的森鸥外看都没看一眼。森鸥外也不尴尬,神态自若的为老师斟茶。
他抱怨道:“唉,在下有那么让人警惕吗?您全程都不让我说话。”
夏目漱石敲了敲手仗,哼了一声:“让你说话还得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德性,又拿架子去吓唬人家。”
森鸥外委屈,直喊冤:“我哪敢啊?我哄着小棘刺还来不及呢。”
“再说了,小棘刺不是自愿留在港口Mafia的吗?”
森鸥外轻抿茶杯,看着茶水中漂浮沉底的茶叶,嘴角隐隐勾出一抹弧度。
未能选择福泽殿下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夏目漱石摆了摆手,不去应和森鸥外的话,他这个弟子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他还听不出来吗?
“行了,收敛点。”
夏目漱石脸色沉了下来,“他是个好孩子,你做事需有分寸,莫要过火。”
森鸥外明了这句话中隐含的重视,心中叹了口气,他放下茶杯,回道:“是,我会注意的,老师。“
唉,难搞难搞。
森鸥外不舍又遗憾的把部分计划划掉,想了想又忍痛决定把棘刺的工作量减减。
太可惜了呜!
夏目漱石摩痧着手杖,道:“这孩子的身世查的怎么样?”
森鸥外从心口西装内袋抽出巴掌大的密封袋:“先代在得到他后全面封锁消息,资料都被销毁的差不多,能查到的全在这里了。”
夏目漱石翻看着小小几张纸页,“果然……地下实验室……真的是他。”
放下纸张,夏目漱石双目虚望着茶水,终是叹息:“怪不得港.黑先代首领对于棘刺的态度如此疯狂。”
森鸥外转头看向窗外夕阳,声音低沉:“两万八千实验体中唯一的成品,以人形核武为目的创造的人造奇迹,谁不想要呢?”
暮色西沉,昏阳勾画出过去的惨景。
四年前震惊世界的反人类罪行——地下实验室事件。
参与其中的除越界的里世界势力外,甚至还有遍及20多个国家的政府高官。
其规模之宏大,连棘刺参与的实验也不过是诸多项目中的一个。受害者数量多如繁星,难以统计,活下来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性质之恶劣,堪称灭绝人性。
整个事件中最可怕的便是那些政府高官,为了飘渺的“长生”沆瀣一气,一手制造出了那个默许下的地狱。
夏目漱石眉头紧蹙,他按揉着太阳穴,深深呼出胸中郁气。
当年地下实验室曝光后举世震惊,各国大批官员落马,势力洗牌。清剿与扫灭时他也曾出过力,那些所谓的“手术”只窥见一角便让他几欲作呕。
夏目漱石这辈子都没想到他还能与当事人有所牵扯。
森鸥外:“棘刺的恢复力异常强横,给他不到半分钟,无论多重的伤他都能立时复原。”
夏目漱石:“………这可不是个好体质。”
强大的恢复力牵扯上实验………对于那些狂热分子来说是最完美的实验体。
这意味着棘刺哪怕经受过再痛苦的过去,身.躯上也不会留下一丝伤痕。
森鸥外:“我想您应该也注意到了棘刺的身体素质,他的体能极限远超正常人类。”
夏目漱石沉思:“『至高之术』因条件太过苛刻,对持剑者身体素质和头脑要求过高,这种剑术几乎已经失传绝迹。”
“对这孩子来说,似乎是仅靠修行就可以做到的程度……他口中所谓浅显的常识,是一位剑士钻研近十年才能达到的境界。
森鸥外:“还有他的异能力,绝不只是单纯凭空生产毒素。”
森鸥外双眸幽深,“这便是我要和您强调的,棘刺至今仍在开发他的异能力,这份潜力……远不到尽头。”
夏目漱石转头看向森鸥外,“你是说……”
森鸥外:“没错。”
森鸥外:“异能力的强度是天生的,使用者能做的只是后天掌握。而棘刺打破了这个限制,他冲破了不可能突破的天花板。掌握原本力量的同时,他仍在不断攀登、不断向其他方向开发延伸。”
森鸥外:“他的异能力,一年比一年强盛。”
夏目漱石:“………………”
茶室内沉寂半响,呼吸声清晰可闻。
夏目漱石闭目:“………………”
打破异能力天生限制……有棘刺这个成功案例在,一旦暴露,夏目漱石不用想都能预见结果是何等腥风血雨。
他该庆幸当初因地下实验室性质太过恶劣,联合国未免社会动荡不曾在表世界公开,对于罪人的处决也是秘密进行,否则现在横滨早就乱起来了。
夏目漱石:“……消息封锁的如何?清扫做的干净吗?”
森鸥外了然:“请您放心,先代清扫与各种动荡下还活着的知情者屈指可数,剩下的诸如尾崎红叶和大佐,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森鸥外:“在调查完后流言与消息我便全部斩断扫除,全程都由我亲自动手,不会有纰漏的。”
夏目漱石:“好……做的很好。”
衣着整洁一丝不苟的绅士向后靠在沙发上,语气难得带上一丝疲惫。
“幸好棘刺德行优良,不然………”
只他一人便能搅的整个霓虹翻天地覆。
霓虹不需要第二个涩泽龙彦了。
森鸥外想起肯为毫不相干的孩童求情的棘刺……他笑着摇摇头:“我想这一点您无需担心,棘刺自身,便是对这份力量最好的限制。”
夏目漱石也回想起刚刚跟一只猫抢小鱼干的棘刺,不由笑了笑:“也是,是我多虑了。”
还是个孩子呢。
指节敲了敲桌面,夏目漱石看向他的弟子:“棘刺既然留在了你那里,你就好好教。”
“他的三观已经成熟,品格也足够好,你别老想着往其他方向引导。”
森鸥外目光游移,咳了一声,小声辩解:“哪有……您总是把我往坏处想。”
熟悉的头痛和心累再次出现,夏目漱石叹了口气:“唉,要是换了福泽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
森鸥外撇开脸,赶紧转移话题:“教导棘刺剑术的那位西班牙教士您有眉目了吗?他若是活着必然不容小觑。”
夏目漱石摇头:“不,他已经死了。”
夏目漱石:“他作为迫害者在实验室中教授了棘刺剑术,审判未能到达之前,他就已经死于内部争斗。”
森鸥外:“………如此……可惜了。”
夏目漱石哼了一声:“有什么可惜的,他若是活着,你真的敢用?”
森鸥外赶紧摆摆手,悻悻道:“没有没有,我还不至于给自己找不痛快。”
信息交流的差不多,谈话算是基本结束。夏目漱石也不拖延,起身欲走:“行了,你们早已出师,老夫也不该再管太多,就此别过吧。”
森鸥外起身恭送:“您慢走。”
脚步声渐行渐远,衣装革履的老绅士消失在森鸥外的视野中。
茶室中只余森鸥外一人。
金发红裙的人形异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她抬头看着身着白大褂的黑发男人,声音甜蜜:“满意了吗?林太郎。”
黑发医生面孔隐在阴影中,只能窥见那上钩的唇角。
“自然……非常满意。”
“哼……哈哈哈哈……”
医生的话语含着挥之不去的愉悦,他牵起人形异能的手,声音在空荡的茶室中回荡。
“走吧,爱丽丝。”
“我们该回去了。”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茶室中彻底归入沉寂。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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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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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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