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折写道:“臣闻功大则谤兴,德高则毁,此至言也。自振古论之,以周公之圣人也。当成王即政之初,以言其业,则未盛也。以言其时,者未太平也。以言其君,则幼君也。周公是时建功立事,制礼作乐,尽忠竭力,勤劳王家,公之功德,编于诗书,流传于天下。自古及今,与世无愧焉。”有四书之流言。诛弟之过也,况后世不及周公者乎。臣今所虑,辄敢辫于陛下,念臣老矣,臣于天会之初,从二先帝破辽攻宋,兵五万之众,粮无十日之储,长驱深入,旌旗所指莫不请命受降。辽宋二主及骨肉,尽归囚虏,辽宋郡邑,归我版图。又扶持陛下幼冲以临大宝,南面天下,此成王之世也。臣之忠勤,过于周公之上,赖成王之下圣虑也。今臣虽吐其言,在陛下察其情。臣在臣前日之罪,御林牙兵前日猖獗,干冒陛下,用臣出师之任,臣受命。欲竭驽钝之力,尽浅拙之谋,以狂孽值日可安,不期耶律潜伏,沙党反复,交攻凡三昼夜,其胜负为分,犹为可战,奈杜允粮草已端,人马冻死,御林牙兵知我深入重地,前不焦苏,后又端粮,所以王师失利。又副将外家得心生反逆,背负朝廷,外家得其反背,有起由矣。知父兄妻子并在御林牙军中,两军发奋。其外家得将军下数千骑,自乱我军,使臣不得施行,此大败之罪也,非臣怠慢,愿陛下察臣之肝胆,念臣有立国之功,对陛下有继统之业,饶臣蝼蚁之命,呜呼!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也,臣当有此志,贪恋陛下之圣意,眷墓比方下之宗庙,踌躇犹豫,以至于此,使得臣伊吕之功,反当长乐之祸,愿陛下释臣缧绁之难,愿成五湖之游,誓竭犬马之报。”
熙宗看过,猛地一拍御案,恨恨道:“什么求情书,倒是他显摆他功劳的功名录,这老匹夫向朕邀功来了。”
裴满贞拿起奏书细细的看了一遍,问熙宗道:“陛下如何处理。”熙宗沉默不答,心中却在谋划着:“粘罕可是一头老虎,虽然老了,雄威犹在,放了他,岂不是放虎归山,只怕会后患无穷。可要是杀了他,后世人岂不是骂朕忘恩负义。这该如何是好。”
裴满贞见熙宗踌躇不定,心中已经猜到熙宗的顾忌,忙取来纸笔,笑道:“既然晋王写了这么一封特别的奏梳,与情与理,与君与臣,皇上应该回一封奏梳才好,一来即可显示陛下的宽宏大量,二来也好让晋王知道皇上的心意。”
熙宗听了一想,这倒是个主意,忙提笔写道:《下粘罕狱诏》:“门下、先王制赏议罚。赏所以褒有功,非溢也。罚所以诛有罪,非溢怒也。朕惟国相粘罕,辅佐先帝,曾立边功,先帝上仙,朕继承丕祚,眷怀元老。不料持兵自重,阴怀异议,国人皆曰可杀,朕躬匪敢徇私,奏对挬慢,理当弃磔,以彰厥过,呜呼!四皓出而复兴汉室,二叔诛而再造周基,去恶用贤,其鉴如此,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熙宗御笔亲写粘罕的罪状,令人抄写誊摹发往各州各县,令派殿前侍卫高昌寿给粘罕送了一份。
监狱地牢里,粘罕焦躁不安,望眼欲穿等着熙宗的回复,乌古论氏镇定劝道:“王爷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这么这会子倒沉不住气了,沉住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粘罕道:“本王不信皇上真的会杀我,我对大金有功啊!我历经三朝,辅佐三代帝王,大金的一半疆域领土,都是本王打下来的,皇上也是我一手推上帝位的,我的功劳可以和商之尹吕,周之周公相提并论。皇上一定会看在我年迈,劳苦功高的份上,放了我。”
乌古论氏平静道:“但愿如此。”
随后又摇头道:“王爷,妾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我们好像大祸临头了。”
粘罕果决打断道:“不会,现下边境不稳,南有宋兵,西有夏兵,北有室韦(蒙古族),契丹余孽,这些地方都需要本王镇守,皇上他应该知道,只有本王才能压的住这些逆贼。那一次不是本王的兵马一到,乱贼不是逃就是降。”
粘罕得意洋洋的,说着他的光荣事迹,乌古论氏越听越惆怅,乌古论氏暗想:“若是皇上考虑你的作用,还会把你关在地牢里,怕是对你的忌惮,已经大过你的作用。”
这些话乌古论氏不能和粘罕说,他知道粘罕听不进去,粘罕自持功高,总认为熙宗不会对他怎么样。
忽然,牢门响了,粘罕一看是高昌寿,喝道:“你来干什么。”高昌寿贼兮兮笑道:“晋王爷,这是皇上的给你的圣旨,王爷是想奴才宣呢?还是王爷自己看。”
粘罕一把抢过圣旨,黄色的布帛上写着《下粘罕狱诏》,粘罕看过,气的浑身发抖,将诏书撕成两半。
高昌寿大喝道:“大胆,敢撕诏书,你犯了大不敬之罪。”
粘罕怒喝道:“本王还想撕你这狗东西。”高昌寿见粘罕怒火冲天,鬓发直立,好似捉鬼的钟馗一般,又知道粘罕力大无穷,彪猛异常,吓的高昌寿连连喊道:“快关牢门,快锁上,别让这杀人的老虎出来。”吓的高昌寿一溜烟跑了。
粘罕怒火交加,对着铁栏又踢又打,大喊大叫,大骂道:“好你个臭小子,忘恩负义,当初要不是本王,皇帝能轮到你坐。老子和你祖父打天下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如今翅膀硬了,就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乌古论氏劝道:“王爷,你快别骂了。认了吧!”
粘罕怒道:“认什么,你以为本王贪生怕死,本王不怕死,可死在完颜掸这臭小子手里,本王怨屈。本王的一世英名就毁在这小子手里。”
忽的,又跪地仰天哭诉道:“太祖,太宗啊!臣冤枉,臣是被逼的,臣绝无谋反之心,臣冤枉啊!”
粘罕怒恨交加,怒火攻心,吐了几口血,乌古论氏忙拍粘罕胸脯,急道:“王爷,王爷,你消消气。我们时运不济,你就是气死了,也只会让敌人痛快,莫不如平平淡淡的,该怎样就怎样,死也要死的有尊严,才不辱没了王爷的雄风。”
粘罕望着乌古论氏老泪纵横,忽又扬天长笑。
蒲鲁虎拍手笑道:“果然是三朝元老,郎君风采不减当年。”
粘罕望着蒲鲁虎恨恨道:“你别得意,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完颜掸那小子能借你的手除掉我,自然也能借别人的手除掉你,你等着吧!”说完哈哈大笑。
蒲鲁虎闻言,心里一震,他性子虽暴躁,可也不是无能之辈,粘罕说的他都信,蒲鲁虎心想着:“你输在犹豫不决,我不会像你一样,我定会在小皇帝下手之前先动手。”
又看了一眼粘罕落魄潦倒,脏兮兮的模样,大为解恨,低沉声音道:“本王的下场就不劳郎君忧心了,郎君倒是好好想想你子孙的下场。”
粘罕道:“哼!落在你手里还有什么好下场。你要杀只管杀好了,本王绝不会求你,就算你杀光了我的子孙,总有一天,也会有人杀完你的子孙。”说完又是一阵狂笑。蒲鲁虎冷笑一声,冷漠的走了。
乌古论氏担忧道:“我们的孩子也难逃一死吗?”
粘罕叹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又哀叹道:“早年间萧郎君常劝我少杀些人,多做好事,萧郎君常说既攻下一座城池,就该造福一方百姓,本王没听他的,将那些反抗我的人,连带着一城百姓活埋了,又杀了许多辽宋宗王子孙,哎!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杀人太多,天要绝我,天要绝我。”
乌古论氏听了暗暗垂泪。粘罕从此静坐回味他这一生,有时候一坐一天,不说话,不吃东西,乌古论氏知道粘罕死心已定,也不劝他。
在粘罕剩下最后一口气时,哭问粘罕道:“王爷还有什么未了心愿吗?”
粘罕有气无力道:“太祖皇帝,太祖,”一连说了几声太祖,乌古论氏道:“郎君说清楚些,”
粘罕道:“我最怀念和太祖,并肩,打,打天下。”话未说完,便咽气了。
粘罕是金朝初期叱咤风云的权臣,却活活饿死在监狱里,享年五十七岁。
粘罕最崇拜太祖皇帝阿骨打,阿骨打对他的信任超过了兀术等人,在阿骨打一朝,粘罕的权利地位就已经奠定了。
太宗吴乞买时期,已经奈何不了粘罕,对他只有恩威并济。熙宗一朝,粘罕的权利更是如日中天,宋朝汉人常说粘罕是实际上的皇帝,就连汉朝使者使金也要先拜见粘罕。
庞然大物轰然倒塌,虽是熙宗精心策划,多方谋略,也和粘罕跋扈的性格有关。
当年粘罕破汴梁东京,囚禁宋钦宗,宋臣李若水就曾哭诉宋太祖宋太宗,说大宋横遭劫祸。而如今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一代权臣粘罕,最后也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真是祸福相依难预料,世事无常乾坤变。
乌古论氏抱着粘罕的尸体,呆愣不语,忽见有一个人影匆匆而来,因为牢房暗淡,乌古论氏两眼昏发,看不清楚,忽听人喊道:“嫂嫂,嫂嫂。”
乌古论氏才认出是海莲,忙贴近铁栏处,见海莲眼窝深陷,异常憔悴,道:“莲丫头,你怎么来了。”
海莲道:“我来看看哥哥嫂嫂,哥哥怎么样了。”
乌古论氏回看粘罕一眼,又看海莲道:“你来晚一步,你哥哥死了。”
海莲听了,泪水哗哗的流下来,呆呆道:“死了。”
乌古论氏平淡道:“死了。”
海莲哭泣道:“是我没用了,不能救哥哥,嫁错了人,更是害了哥哥。”
乌古论氏冷笑道:“你终于清醒了。”
海莲喃喃道:“是,我清醒了,我的梦碎了,婚姻,爱情,家人都没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我。这清醒的代价也太大了。我还有什么面目活着。”
乌古论氏道:“四郎君纵然对我们无情无义,你和她夫妻一场,想来不会不管你,况且你还有儿子,若你不受你哥哥牵连,就好好活着,别在轻信任何人,除了你的儿子,任何男人都不要信任。这是嫂嫂最后忠告。好了,你走吧!外面的人正搜罗和你哥哥有关人的罪名,别再连累了你。以后也别在来了,嫂嫂也不会在这里了。”
海莲忙问道:“嫂嫂要到哪里去。”
乌古论氏道:“找你哥哥去。”
海莲惊呼道:“嫂嫂你别做傻事,我正在想办法,我会想办法的救你的。”乌古论氏笑道:“不用了,莲丫头,你记着你若可以,一定要替你哥哥报仇。替你哥哥报仇。”
报仇两个字,乌古论氏说的异常坚决,虽是笑着,海莲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凉飕飕的寒意,海莲不敢看她的眼睛,多看她几眼,海莲觉得身上、心里都是冷的。
忽的只见乌古论氏猛地一咬舌头,吐出一口血,血中带着半截舌头,海莲拍着铁栏,哭喊道:“嫂嫂,嫂嫂。”
乌古论静静躺在粘罕身旁,布满眼角纹的脸上流下几行泪,溘然长逝。
铁栏外面的海莲,愣愣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粘罕和乌古论氏,阿束劝道:“娘娘回去吧!”见海莲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珠也不动,像是石人一般,阿束又劝道:“娘娘,娘娘快回去吧!”
海莲依旧不理,阿束推海莲道:“娘娘,你没事吧!”
海莲冷冷道:“没事。”
阿束见海莲开口说话了,又道:“那我们回去吧!”
海莲机械一般转过头,呆愣道:“回哪去!”
阿束道:“回家呀!”
海莲喃喃道:“家,哪里是家,”忽然又指着粘罕夫妻二人咆哮道:“你没看我哥哥嫂嫂已经死了吗?晋王府已经没了,哪里有家。”
阿束道:“还有四太子府,四太子府也是娘娘的家。”
海莲恨恨道:“那不是我的家,那只是一个埋藏了我痛苦的地方。”阿束见海莲怒眼环瞪,青筋暴起,十分可怕,也不敢说话,任由海莲站着,忽然见海莲身子晃了几晃。
阿束和后面的小丫头箜悟、炽情,赶紧扶住海莲问道:“娘娘怎么了。”
海莲只觉得头重脚轻,脑袋哄哄乱叫,手脚酸软,只说了一个:“我”便昏了过去。
箜悟身强体壮将海莲背了出去,背到马背上,又跳上海莲的马,和海莲共骑一匹,扶住海莲,阿束、炽情各骑一匹在后面远远跟着,将海莲带回了四太子府。
梧桐殿里,众多婢女的急的不行,要去禀告四太子,谁知阿束喂了几口水,海莲悠悠的转醒过来,阿束道:“娘娘没事了吧!奴婢们正打算禀告四太子呢?”
海莲冷淡道:“不用。”
海莲呆呆坐着,想她回来时,路上做的那个梦,那个梦好奇怪,天空中忽然飘起许多白色的莲花,一朵挨着一朵向空中飞去,更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有一朵最大最白的莲花围着她,笑道:“你的尘缘了了,还痴迷什么,还不赶快和我们走,还等着黑白无常抓你吗?”
海莲望着旋转的莲花瓣不语,那朵莲花又道:“你的苦是你自己找的,你本来不用受苦,可你偏偏痴迷情爱,还害得他人跟着你受罪。经历过一世情你也该醒悟了,快和我们走吧!”
海莲想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便撇开不想。可脑海里总是抹不掉乌古论氏死的那一幕,也忘不了乌古论说的“报仇”两个字。
海莲想了一会,忽然道:“亨儿呢?将亨儿带来,我要和亨儿说几句话。”
箜悟听了海莲的话,忙一溜烟跑去找完颜亨。
阿束、炽情、春华、空梦等婢女都觉得海莲太过于平静了,有些不大对头,依照海莲以前的性子,她一定又是一场大闹,可她今天竟然不吵不闹,还要见完颜亨。
炽情等人猜不出海莲在想什么,只是暗暗祈祷海莲不要出事才好。不一会,箜悟领着七八岁的完颜亨来了,完颜亨一见海莲面便抱住海莲不松手,海莲抱住完颜亨,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又见额头也冒着汗珠,海莲道:“去哪玩了。”
完颜亨道:“在后山打雀呢?”
海莲搂着完颜亨道:“亨儿,叫阿者。”
完颜亨道:“阿者,阿者”,一连叫了好几声,海莲一面应着,一面流泪。
摸着完颜亨的小脸,端详了许久,才道:“亨儿,阿者会记住你的样子,你也要记住阿者的容貌,不要忘了阿者,来,亨儿仔细看清楚阿者。”
完颜亨道:“孩儿已经记住了阿者的样子;阿者的眉毛长长的,眼睛大大的,眼窝深深的,鼻骨高高的。头发长长的。”
海莲搂紧完颜亨笑道:“亨儿真乖,说的一点都不错。阿者就是样子,亨儿记清楚了。”说着,略一低头,额头紧紧贴在完颜亨的额头上。
温柔道:“亨儿以后要做一个好孩子,坚强,勇敢,做一个勇士。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生病,不要哭泣,快快乐乐的长大。以前阿者希望你像你阿玛一样,现在阿者不要你学阿玛,阿者要你做自己,不要管什么家国责任,也不要争权夺利,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自己喜欢的事。最好,亨儿长大了,可以遇见一个好姑娘,好好爱她,不要辜负她,你们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好不好亨儿。”
完颜亨甜甜一笑,摇摇头道:“阿者说了好多,孩儿没听懂。”
海莲笑道:“没听懂不要紧,亨儿长大就明白了。亨儿你一定要记住阿者说的话。”
完颜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海莲又将完颜亨抱在怀里,亲他的脸蛋,好一会才道:“好了,你去玩吧!”完颜亨听了,像小鸟一样飞快的跑了。
海莲急忙唤道:“亨儿,你一定要记住阿者。”完颜亨只顾玩,没听见海莲说的话,头也不回的跑出殿外。
海莲呆呆望着完颜亨的背影发愣,箜悟见海莲精神不好,既沮丧又失落,甚至有些绝望,忙劝道:“娘娘睡一觉吧!一觉醒来什么都过去了。”
海莲愣愣道:“我不能睡,我一睡就会梦见哥哥嫂嫂,还有那些无辜的冤魂。”又吩咐阿束道:“你去请仪福娘子来。”
阿束以为听错了,又问道:“请,请仪福娘子吗?”
海莲瞪了阿束一眼,凌厉道:“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清楚。”阿束忙道:“奴婢听清楚了,奴婢这就去请仪福娘子。”jieyidazhiye.com
阿束心里直犯嘀咕,她不知道海莲找仪福娘子做什么,自打粘罕出事之后,海莲就变了一个似的,又冰又冷。
甚至偶尔她一瞪眼就让人感到害怕。阿束听说,赵仪福在白花的院子里养伤,直奔白花的梨花院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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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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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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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忌权臣熙宗杀粘罕,心灰冷海莲幡醒悟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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