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宝,忙道:“姐姐快来坐,给姐姐留着位置呢?”
阿宝见毛毡上摆着,自己刚做好的两盘甜饼子,忍不住呵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们,我给公主做的,你们到吃上了,还不快撤下来。”
竹鹊见阿宝不似往日笑嘻嘻的,脸上有几分不快,忙道:“姐姐怎么了,谁给姐姐气受了。”
阿宝不是个爱嚼口舌,说三道四之人,又想白花公主和仪福娘子一向要好,说出来,传到二人耳朵里,闹开了都不好,若是白花公主维护我,呵斥夜合,只会让仪福娘子面上不好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哑巴亏少不得肚里咽下。
如此一想,放才的不平也烟消云散,笑道:“没有的事,是我见仪福娘子病了,自己伤感吧!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怎么就自顾自的吃起来,不给公主留着。”
白鹭道:“仪福娘子怎么又病了,前日病了,休养一两个月,不知好么好,这会子又病了,娘子倒真是像个病西施了。还好公主这会不在,知道了又要伤心了。”
梅莺轻蔑嘀咕道:“自己的身子不好好保养,又该怪得了谁。”阿宝耳尖儿,听到了冷瞪梅莺一眼,梅莺垂下头,不敢看阿宝,其他的婢女都没听到。
白鹭道:“哪里敢不给公主留着,姐姐看那是什么,好几大盘子在哪儿放着呢?”
梅莺最是聒噪的,又是爱出风头的,早就把阿宝的警告抛到脑后,笑道:“公主和宫里的娘娘们一处玩呢?什么山珍海味没得吃,还吃的姐姐做的,即使公主回来了,也只尝一尝,剩下还不都是赏人了,我们提前得到公主的恩赏,提前吃了,也不算是偷吃了的。”
说的众多婢女都笑了,都嚷道:“不是偷吃,是公主赏赐的。”
阿宝佯装生气道:“你们这些贪吃的货,得了好处还卖乖,我做的时候没有帮忙,这会还说风凉话。”
梦鹤道:“谁不念姐姐的好呢?请姐姐吃一锺酒吧!”说着,到了一杯,阿宝本不想吃,奈何不住她们人多,被按住吃了一锺。
白鹭又夹了一块羊肉,笑着请阿宝吃,又笑道:“吃了我做的羊肉,你我就两清了。”
阿宝笑道:“你倒会算账,你吃了我那么多好吃的,又要怎么算。”白鹭笑而不语,只道:“暂且欠着姐姐的。”
竹鹊也附和道:“欠着姐姐的。”说完一起笑了。
白花和裴满贞等人一处,日日打猎,夜夜笙歌,好不快乐,在仪福身上的心也就淡了,只令阿宝照顾着,送去酒肉之类。尤其是和赵灵妃关系更亲密,又迷上斗茶,日日缠着赵金姑斗茶,很晚才回。
这一日白花又和熙宗、裴满贞等在山林里人打猎,也许是前几日动静太大了,林空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落叶的哗哗声,马蹄的嗒嗒声。
忽的一排排成人形的大雁,从半空中飞过,裴满贞一心想在熙宗面前显示本领,从婢女什古手中取过弓箭,朝熙宗笑道:“臣妾为皇上加道雁肉羹。”
说罢,抽出两只箭搭在弓弦上,只听得嗖的一声,夹杂着劲风,箭如流星一般,将一前一后的两只大雁射落下来,裴满贞忽如其来的两箭,使得雁队受了惊吓,整齐的雁群变得杂乱起来,嘎嘎的哀叫不停。
熙宗喝道:“好。好箭法。”也随手取来弓箭,只一箭就将那一只领头的大雁射落下来。
裴满贞笑道:“究竟是皇上志高一筹。皇上射死领头的,雁群不战自乱。既自乱阵脚,岂不就是任由猎人猎杀。”
说罢又抽出三枝箭搭弓弦上,三支齐发,将落在后面的三只大雁射下来,掉在不远处的林子里,婢女什古忙拍马捡来,举着几只死了大雁,跪在裴满贞马下,裴满贞道:“告诉御厨子们,今晚加一道菜,名字就叫炖雁肉。”
熙宗也笑道:“贵妃不如多猎几只,好凑成一桌烤雁大全席。”裴满贞笑道:“臣妾正有此意,只怕皇上不喜欢。”
熙宗道:“贵妃有此本领,朕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喜欢。”一旁沉默寡言的金兀术,没有注意听熙宗和裴满贞的对话,眼睛紧紧盯在裴满贞的猎杀的大雁。
兀术顺眼扫去,只见五只箭全射在大雁的脖颈处,一般而言,射雁最难的是射在脖颈处,因为脖颈比较细,倒是雁身最容易猎到,兀术暗暗惊叹裴满贞的箭术,她的箭术,和女真男比起来,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暗叹道:“又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只不过裴满贞的不同寻常,让金兀术有些不安,因为金兀术总是觉得,裴满贞志气不小,若是她的志气,用在正处还好,若是为自己谋取私利,以熙宗对她的宠爱,必定有害无利。
裴满贞射雁博得一阵喝彩,有欣喜的,自然就有不高兴的,乌古论德妃就是其一,德妃原本想着大露一手,见裴满贞箭法高超,便悄悄的将弓箭缩了回去,心中存了几分落寞又有几分妒忌。
忽的熙宗看见林子,有几头大黑熊,只一露面,就逃得无影无踪,熙宗兴起,忙怕马追去,只听见箭雨哗哗,穿透树叶的声音。
等人都走了,白花问兀术道:“哥哥的箭法这么好,怎么不见哥哥射猎呢?”
兀术笑道:“账内堆着数百只飞禽走兽,又吃不完,何必赶尽杀绝。”
白花不以为然笑道:“哥哥什么时候,生了菩萨心肠了。也会怜惜畜牲起来。”白花说完,望着兀术,她以为兀术会生气,谁知兀术既然一笑了之。
金兀术倒不是不想射猎,只是他不想,在熙宗面前显示自己,兀术明白熙宗,是极其喜欢射猎的,可他的箭法不是特别好,若兀术在他面前表现的好,怕熙宗不高兴,猜忌自己,若射的不好,怕人说闲话,干脆在熙宗面前,他就不动弓箭,离了熙宗的眼,有多少猎物射不着。
打定这个主意,兀术真是一箭不发,只安分的跟在熙宗后面,冷眼旁观熙宗身旁的人事。
白花见兀术一笑了之,没有怪她,笑道:“我想打猎,可我箭法不好,老是射不着,不是射偏了,就是射歪了,哥哥教教我。”
兀术道:“你一向都喜欢弄文,怎么也要弄武了。”
白花嗔道:“哥哥,不许取笑我。”
兀术跳下马背,取出弓箭,笑道:“过来,哥哥教你。”
白花也跳下马背,走向兀术,兀术握着白花的手,道:“双手用劲,力道要稳,眼睛直视猎物,不要分心,最重要出手要快。”
不等白花反映过来,兀术已经出手了,白花顺箭声望去,一只落单的大雁从高空中直直的掉落下来,落在榆树底下,奴仆慌忙捡了起来。
白花道:“不算,我还没看清,哥哥你再教我。”
兀术继续寻找猎物,目光锁定在红嘴蓝尾巴的鸟儿上,正要射,白花忙道:“不要射它。”又忙道:“哥哥你看,多漂亮的鸟儿。死了怪可惜的。”
兀术笑问道:“那你还学不学了。”
白花道:“我不学了。”忽的又听到一阵马蹄声,见是蒲鲁虎、宗干等人,扬尘而去。
白花道:“是大哥他们。他们做什么,追的这么急。”
兀术笑道:“自然是发现猎物了。”说着,跳上马背,白花道:“我累了,我不跟去了,哥哥去吧!”
兀术道:“别在林中待太久,太阳落山之前,就要回去。”
白花道:“我知道,哥哥快去吧!哥哥再罗嗦不休,猎物都让人打完了。”兀术笑道:“哥哥担心你,你倒是嫌我罗嗦。哥哥走了。”又对身后几个奴仆道:“不用跟去了,陪着公主。”
白花坐在青石板上休息,看红嘴鸟在槐树上蹿下跳,白花笑着自言自语道:“你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话未落地,只听见嗖的一声,红嘴鸟落地,扑腾几下死了,胸前插着一根箭。白花气道:“谁放的箭。”
环顾一周,只见山林背阴里,传出一阵马蹄声,白花一看是显忠、完颜亮、裴满胡喜几个人。
白话见是他们不由分说,呵斥显忠,道:“忠儿,是你放的箭。”裴满胡喜笑道:“是我放的,不关韩郎君的事。”
一面说,一面拿眼偷瞄白花,白花将头一扭,正眼也不瞧他,裴满贞又笑眯眯的盯着白花,道:“我不知道是公主的猎物。公主请恕罪。”
白花瞧不上裴满胡喜,那副色眯眯的登徒浪子模样,翻眼道:“谁有功夫和你生气,倒坏了我的好心情。”说罢,跳上马背,拍马走了,那几个奴仆忙翻上马背,跟在白花后面。
话说熙宗猎到几头黑熊,心情大好,金顶大账内设宴,宴请群臣。熙宗坐在金顶账中间的虎皮矮脚椅子上,左右坐在太皇太后唐括氏,皇后蒲察氏,两宫太后之是贵妃裴满贞,德妃乌古论。
宴席左面是金兀术、蒲鲁虎、宗干、宗贤、银术可、完颜亮、裴满胡喜、显忠等女真贵族。
右面是韩昉、宇文虚中等汉族大臣。侍从端来一盘熊肉,放在熙宗跟前,熙宗忙让奴仆放到唐括氏面前,又笑道:“有太后太后在此,朕怎敢先用。请太皇太后先用。”
唐括氏笑道:“本宫知道皇上孝顺,这是皇上第一次猎到黑熊,作为最勇敢的猎人,该是最先享受猎物的。”
说着,又令人人将熊掌端至熙宗面前,熙宗听了,心头大悦,又令他阿者蒲察氏先享用,蒲察氏笑道:“有太皇太后在,哪里轮到本宫。皇上不需谦让,大臣都看着呢?”
熙宗笑着拿起一把金刀,将那蒸的滚烂的熊肉,切成八九十几块,叉了一块最大的,其余令奴仆端着大银盘送至唐括氏,蒲察氏面前,先让两宫太后挑了,又端至裴满贵妃和乌古论德妃面前,让二妃挑了。
最后才端到兀术、蒲鲁虎、宗干、银术可等人面前,兀术等人各挑了一块肉,道:“谢陛下恩赐。”切碎了,伴着泥蒜葱姜吃。
忽然侍从又端上几盘雁肉,熙宗笑道:“不要放朕这,放贵妃那,这是贵妃猎的,该是贵妃先用。”
裴满贞听了,正求之不得,不等奴仆放下,忙站起身,伸手接了,也学着熙宗的样子,抽出银刀,切成一盘碎肉,挑了一块最大的,放在金盘子里,递给师姑儿,师姑儿会意,忙驱身弓腰,放在熙宗御案上。
裴满贞又挑了两个好的,令人放在在唐括氏,蒲察氏面前,笑道:“请两宫太后尝尝新鲜雁肉。”
唐括氏笑道:“本宫是有口福了,吃到贵妃娘娘亲猎的。”
裴满贞又令人师姑儿给德妃送了一块,乌古论心里好大不自在,心里醋醋酸酸的,只淡淡笑道:“多谢贵妃娘娘。”
裴满贞自个挑了一块,其余的,也让奴仆传至各王爷面前。众人挑了肉,又都起身道:“谢娘娘。”众人道了谢,便大吃大喝起来。
熙宗嫌吃肉喝肉乏味,便令人汉女跳舞唱歌助兴,一时间金顶帐内环佩叮当,珠钿摇动,红袖黄群,随着琴箫的旋律,时而红袖高扬,时而黄裙旋转。
兀术悄悄问银术可,道:“达英怎么没来。”
银术可低声叹道:“达英正苦恼与白花公主的赌约,没有心思打猎。”
兀术道:“都是白花胡闹,让王爷为难了。”
银术可笑道:“公主提出的要求,虽有些刁难人,确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我曾让达英多读书识字,怎奈达英性子急,耐不住寂寞,不肯学,好在有公主的督促,到让肯达英求学上进了,这也是意外之喜了。”
兀术闻言,笑道:“若达英就此成了材,白花岂不是无意中倒也做了好事一件。”说罢,又亲自给银术可斟酒,笑道:“蜀王请。”
银术可亦推辞道:“沈王爷先请。”二人同时举起酒杯,相视一笑。
裴满胡喜好色贪财,自见了白花一面,一直念念不完,因此坐卧不安,一直朝裴满贞使眼色,裴满贞却像是没有看见似的,只顾着唐括氏、蒲察氏说笑,将胡喜急的焦躁不安,不停的抓痒。
胡喜有个不好的习惯,只要他一焦虑,浑身就痒痒,此刻他又急切又渴望得到美人,痒痒的毛病又犯了,来回上下的抓。
惹得他身边的显忠,完颜亮、完颜元窃笑连连。完颜亮取笑道:“裴满郎君,又惦记上那个美人了吧!”胡喜尴尬一笑。
话说裴满贞一面和唐括氏、蒲察氏说笑,一面谋划着胡喜的事。心里暗暗谋划着,若是胡喜能够娶到白花,就能拉拢四太子金兀术,为己所用。
打定主意,裴满贞朝熙宗笑道:“昨个臣妾,忽见白花公主,倒是着实吃了一惊。”
熙宗听了,颇为不解,笑道:“爱妃这话怎么说,又不是不曾见过小姑姑。”
裴满贞笑道:“公主,臣妾怎没见过,皆是年幼见的,那时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很要好的,在一处骑马打猎,后来裴满家受先皇恩典,外处做官去了,这才和公主分开了,近两年才回来了,现在想想倒是有七八没有见过面了,那是臣妾小,公主也小,不大记得长相了,前几日忽见白花公主,倒是不敢认了,几年没见,公主已经出落得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一般,果然女大十八变,这话是不错的。”
唐括氏听裴满贞如此说话,便知她不好好意,冷笑一声,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吃了一口酒。
蒲察氏正吃茶,听了裴满贞的话,将半盏茶放在小案上,望着裴满贞微微一笑。
兀术听裴满贞提起白花,隐约有不好之预兆,撂下酒杯,聚精会神盯着裴满贞。
果然裴满贞又说道:“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主如此美貌,又是那样显赫的家世,追求之人怕是不少。”
一面说,一面望着兀术笑,熙宗听了笑道:“朕听明白了,爱妃是要为公主做媒。”
熙宗这句话正和裴满贞心意,又忙道:“原不该臣妾操心的,左右有四郎君的,只是臣妾看中一个好人,样貌、才华、门第和公主相当,忍不住就想要撮合撮合,不知沈王爷意下如何。”
兀术想了一想,问道:“不知娘娘说的何人。”
裴满贞笑道:“就在宴席内。”胡喜听了姐姐裴满贞的话,眉开眼笑。
兀术心里早就猜到了七八分,想着裴满贞说的人一定是胡喜,又观胡喜的神情,更加确定了,兀术也风闻胡喜贪狞狡诈,巧言吝啬,并无真本事,全靠着裴满贞的权势作威作福,心中十分厌恶。
谦卑道:“贵妃娘娘能记得白花的婚事,是白花和臣的福气,白花无福,配不上娘娘口中的好儿郎。白花和蜀王之子达英情投意合,臣不好拆散他们,令嫁他人,只得辜负娘娘美意,还望娘娘恕罪。”
裴满贞听了,将信将疑,问蜀王银术可道:“四郎君说的可是真的,他二人可曾定下婚期。”
银术可犹豫片刻,道:“小儿爱慕公主已久,两年前曾公主提过亲事,公主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说要试一试小儿的真心。”
熙宗闻言,笑道:“这倒是有意思,不知小姑姑又想出什么古怪的法子来。”
银术可道:“也没什古古怪的法子,只是公主仰慕汉人诗书,要小儿背诵汉人诗书、文章。”
熙宗笑道:“朕就知道小姑姑是精灵古怪的,以文章试真心,算是我大金的一件奇事。”说完,环顾四周道:“公主呢?”
乌古论德妃奏道:“臣妾入宴时,仿佛看到公主进了灵妃的帐子,想是和灵妃斗茶呢?”jieyidazhiye.com
熙宗道:“是了,灵妃身子不适,不入席,公主自然也不来了。”
裴满贞一心想将白花指给胡喜,兀术推辞不应,熙宗又三言两句岔开了,下面的话裴满贞也不好提了,只道:“既然公主有意中人,臣妾怎好棒打鸳鸯。”
熙宗等人皆不在意裴满贞所说的话,众人都在吃肉喝酒,欣赏歌舞,惟有蒲鲁虎那眼偷瞄师姑儿,师姑儿含羞低着头,也时不时那眼偷瞟他,偷瞟蒲鲁虎一眼,慌忙低头,又情不自禁的拿眼看蒲鲁虎,恰好与蒲鲁虎色眯眯的眼睛撞到一处,师姑儿又喜又慌又羞,又慌忙低下头,抿嘴浅笑搓。
唐括氏暗暗观察裴满贞脸色,虽依旧有说有笑,喜笑颜颜的,可唐括氏依然查觉到,裴满贞心中的不悦,见裴满贞方才高兴时,大口吃肉,大杯喝酒,豪气大气。
而此刻裴满贞心情不悦,一盘肉片挑来捡去,没有合胃口的,便放下银著,看汉女跳舞唱曲,又道:“倒酒。”
师姑只顾得和蒲鲁虎眉目传情,耳朵只听到倒酒两个字,上前倒酒,身子在裴满贞身边,眼睛不住偷看蒲鲁虎,心神皆被蒲鲁虎勾走了,哪里还管杯满的事,裴满贞喝道:“瞎了眼的,还不住手。”
师姑儿回过神来,见杯子溢出酒水来,顺着小案一角,滴到裴满贞胭脂红绣花簇菊花袍上。
师姑儿吓得脸色铁青,忙抽出手绢巾的擦裴满贞衣袍的酒迹,裴满贞打掉她的手,冷瞪她一眼,将师姑儿看的心里发慌,低头不语。
熙宗问道:“怎么了。”
裴满贞笑道:“没事。”
唐括氏笑道:“贵妃娘娘一向精明,怎么身边的婢女,如此粗心大意,竟然弄脏了贵妃的衣袍,如此没用的奴婢,还留着做什么,不如趁早打发了干净。”
熙宗原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模糊听裴满贞呵斥一句,便借故问问,又听唐括氏说,婢女弄脏裴满贞的衣袍,问道:“那个奴婢如此大胆,敢对爱妃不敬。”
师姑儿听了,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裴满贞想了一想,笑道:“师姑儿一向是聪明伶俐,手脚勤快的,今儿她失手,皆因臣妾跟她说几句玩笑话,她记在心里,一时心神恍惚,犯了错也是有的,说到底还是臣妾不是,不该挑逗她的,况且只是弄湿了臣妾的衣袍,又没烫伤臣妾,她跟了臣妾一场,臣妾不忍罚她,还请皇上饶了她。”
熙宗笑道:“爱妃和她说了什么玩笑话,让她如此失态。”
裴满贞看了师姑儿一样,笑道:“臣妾和她说过个两三年你大一些,臣妾为你寻一门好亲事,让她嫁的好人家,谁知她竟着了急,自己便先寻上了。”
裴满贞一席话,说的熙宗,蒲察氏,唐括氏,兀术等人哈哈大笑,师姑儿羞的满面通红,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蒲察氏笑打圆场道:“裴满贵妃不但马上本领高,连玩笑的本事也不差,贵妃说的很是呢?哪有女孩不怀春的,皇上就饶了她吧!”
熙宗顺水推舟道:“贵妃不忍责罚你,你起来吧!以后需得用心伺候贵妃。”
师姑儿唯唯诺诺爬起来,裴满贞借故离了宴席,问师姑儿道:“你闯的祸,本宫替你遮掩过去了。你且说说,你今天为何心不在焉。”师姑儿慌忙跪在裴满贞脚下,拉着裴满贞衣袍道:“娘娘饶命,奴婢,奴婢……”
说着便呜呜的哭起来。裴满贞道:“哭什么,你若是受委屈了,只管告诉本宫,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师姑儿含羞将蒲鲁虎霸占自己的事说了,裴满贞听了,不怒反喜,道:“你想怎么样呢?想跟了宋王。”
师姑儿忙道:“奴婢不想跟他,奴婢只想跟在娘娘身边。”
裴满贞笑道:“你这话就口不对心了,你若不想跟他,怎么跟他眉来眼去的。”说的师姑儿红了脸,低头不语。
裴满贞又道:“你和宋王的事,本宫不管,你暂且先依着他,等到时机成熟了,本宫会想皇上说明,将你赐给宋王。在此之前,你需要提本宫做一件。”
师姑儿道:“娘娘只管说,奴婢一定办到。”
裴满贞笑道:“不是什么难事,你只需要留意宋王的一言一行就是了,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或是你听到了什么,都要告诉本宫,一个字也不许瞒我。”
师姑儿一向聪明机灵,心中已经猜到了裴满贞的意思,心里面暗暗谋划一番,师姑儿想着既然跟了宋王,就一心一意要跟了他享福的,怎么能害他,若不答应裴满贞,裴满贞定是容不下自己,也许会惹来杀身之祸,何不答应了裴满贞,至于说什么话,做什么是自在我,见机行事吧了。
主意已定,便向裴满贞笑道:“奴婢知道怎么做,宋王哪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奴婢第一个告诉娘娘。”
裴满贞又道:“你做你的事去吧,晚上不用你侍奉,你只需办好本宫交代你的事,本宫不会亏待你。”
师姑儿喜道:“是。”
有了裴满贞的准许,师姑儿私会蒲鲁虎更加明目张胆,大白日就敢跑到蒲鲁虎账内,不加避讳。引得蒲鲁虎身边的刘娘子等人,气得干冒烟,恨得咬牙切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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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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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贵妃射雁显身手,沈王趁机推婚事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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