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此事是真是假?”
另一人说:“不少人都在说此事,想必假不了。”
“我原本就说贺然也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这不,整日将拯救天下苍生挂在嘴上,自己下的却是最狠的手。”
江踽听得恼怒,转身正要反驳,又听那些人继续说:“若不是庄嬴也被贺然接班的江不孤杀了,必然要打着这个旗号兴师问罪,毕竟杀母之仇,岂有不报之理。”
“庄嬴是庄荦被打入三千幽冥界后生的,这不就是斩草除根吗,贺然果然心狠手辣。”
角落一桌人闻言拍桌站起来,一名年轻少年愤怒道:“我爹……天机云景城城主为人清正,才不是你们口中这种人,你们一派胡言!”
同桌的女子也说道:“胡编乱造的故事还是不要相传的好,更不要轻信,三千幽冥界只是传说之地,诸位在江湖中走跳,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有遇见过,可有谁真见过鬼怪,怎么连这种漏洞百出的故事都信以为真?”
江踽闻声看过去,见角落那桌站起来反驳众人的年轻男女,竟是久违的故人。
随着那女子提出质疑的声音,其他人也纷纷提出自己的看法,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持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居然纷纷亮出武器往外走,誓要分出个高下,一群修行者、浪人侠客还如同孩童心性,看得人叹为观止。
那对男女各自拿上武器也要跟出去,忽然被人伸手拦住去路。
“师姐,出门在外,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女子讶然,转头看到拦住他们的青衫男子,是江踽。
她一愣,随即忙拉着江踽上上下下打量,又惊又喜,双眼涌出泪花,“不孤,听说赤焰军成功攻破东丹了,你没事吧?你一直没回天机云景城,又不给我们捎消息报平安,我们都很担心。后来探子传来东丹被破的消息,可左等右等就是没听说你的消息,这么久你都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回来看望我们?”
她一连串问话,江踽都听明白了,只是一时半刻没法给她解释清楚,便说道:“说来话长,回去后再详说。师姐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公子。”
江踽的目光落到女子旁边身着蓝地金银二色团花深衣的少年,他抱手站在一旁盯着他与女子,一张粉团似的脸满是不高兴。突然被江踽问到,他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没好气地说:“本公子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与你何干。”
女子无奈,拭去眼泪,向江踽笑道:“我是来找人的,不想公子跟着来了。不孤到此,又为何事?”
“我来寻天衍剑的。”江踽回道。
“就你?”少年不客气地嘲笑道:“对武功法术一窍不通,先不说能不能拿到剑,就算拿到了,你拿来干什么。”
江踽未理会他,向女子说道:“师姐来寻何人,想必那人也是要去拿天衍剑的?不妨与我说那人模样,我若见着他,便告知于他,师姐不必再冒险进山了。”
不及女子回答,百里罪的声音突然传来,“不孤,你在吗?”
江踽回头看去,见百里罪抱着小风筝,拄着一根拐杖慢慢走下楼。
江踽问道:“怎么下来了?我在这边。”
“在楼上坐不住,听到楼下挺热闹,听热闹来了。”百里罪听着江踽的声音走过来,在江踽面前停下来,微微侧头听,“不孤遇到熟人了?”
“这位是……?”女子看向百里罪,此人双目有疾,然而走路却极为稳当,一路上的桌椅他都能准确避开,与常人无异,令人惊叹之余也不禁心生怀疑。
不等江踽引荐,百里罪便先自报家门:“我名姓百里罪,是天子城中一个普通的说书人。这是我的小妹小风筝,我们兄妹二人与不孤、侠客褚良结伴,为取天衍剑而来。”
“哈哈哈……”女子旁边的少年忍不住笑起来,一个废物、一个瞎子、一个襁褓里的小鬼,说他们要拿天衍剑,他从未听过那么好笑的笑话。
百里罪“唔”了一声,面向少年,若有所思地说:“这位小小年纪,眼睛似乎就不大好使。”
“你说什么?”少年收起笑意,恶狠狠盯着百里罪。
虽认识百里罪不久,但江踽对他底细多少心里有数,担心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与那少年冲撞了,忙出声说:“百里罪,楼下没什么事,先回屋吧,稍后便吃晚饭了。”
百里罪眼盲心不盲,江踽什么意思他岂能不知,却不理会江踽心意,微微笑道:“识人不清,可不只是眼睛不好,兼带心缺一窍脑袋少筋,都是无药可医的内疾。不孤,我猜都是你们宠出来。”
“混账,你胡说八道什么!”少年被百里罪几句话一激,少年人心性,顿时气血上涌,拔剑出鞘刺向百里罪。
“贺朔!”“师弟!”女子与江踽惊得同时出声。
几人齐动,江踽张开双臂拦在百里罪和小风筝面前,女子握住少年的手,一名陌生男子仿佛凭空出现,从旁伸出手捏住剑刃,他的拇指轻轻一抵,剑尖便断裂落在地上,他看也不看,歪着头越过江踽的肩膀看向百里罪怀里的小风筝,冲她一笑。
他手掌上突然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少年手上的剑全部震碎,余力带着碎铁弹向少年,女子一掌拍出,抵消那股力,碎铁叮叮当当落地。她回头看一脸震惊的少年,紧张地问:“师弟,没事吧?”
男子的手掌落在江踽肩上,轻轻一推,便将江踽推摔出去,撞倒桌子摔倒在地。
男子双手贴在腰后,弯下腰看小风筝,笑眯眯地说:“人说剑为兵器中的君子,即是君子,又怎能指向老幼病残。你说是吗,蓁蓁?”
他话音刚落,小风筝眉一皱嘴一瘪,立刻就哭了出来。
“诶,怎么就哭了?”男子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把小风筝抱过去。
百里罪拍开他的手,拍着小风筝的襁褓,笑问:“不孤,这位无礼之徒也是你的熟人?”
不想他这会儿还有心思刺人,江踽扶着桌子,铁青着脸道:“百里罪……!”
“我见这孩子面熟,似前世故人,不禁生出亲近之情罢了。若有得罪处,请勿见怪。”男子说着直起身,他话语向着百里罪,眼睛从未从小风筝身上移开。
百里罪冷笑道:“你的眼睛也不好使吗,小妹四月孩童,谈何相似。”
“嗯,她如今是四个月的模样,可你当真只认得她四个月吗?”男子伸手去触碰小风筝的脸庞,小风筝极为受用,止了哭声,还向男子娇憨地笑起来。
男子对她微笑,说道:“我们故乡有句话:雨兮雨兮游四方,渐悟锦还白云乡。说的是我族之人即便是浪迹天涯,最终仍是要回到家乡去。”
“净说些疯言疯语,住口吧。”百里罪提起拐杖击向男子。
男子往后退了两步躲开,对百里罪说:“她不属于这里,不该与凡夫为伍,她是我的,我会来带走她的。”男子说完,转身便往外走去,一个影子样的人步至他身旁,与他一同离开。
江踽扶着桌子站起来,他下意识便看向百里罪。百里罪此刻有些古异,同行那么久,他第一次看到百里罪这副模样:百里罪的神色肃穆,浑身散发出一种低沉而阴森的气息。江踽意识到百里罪生气了。这倒挺难得,可江踽生不出幸灾乐祸的心思,那陌生男子的话让他联系到百里罪之前说书的内容。
如果百里罪怀里这个小风筝就是他故事里的那个小风筝,她因为一些不明原因而变成婴儿的模样,便对得上那个人说百里罪“不止认识小风筝四个月”。
若小风筝是真的小风筝,那么百里罪会不会是庄嬴?可百里罪真是庄嬴的话,他为何要诈死,为何放任爱染明城被焚,为何要让他去见葵倾,又为何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来拿天衍剑?厉殊行又是谁?葵倾说的永不离开庄嬴身边的那个人指的是小风筝还是厉殊行?萦绕百里罪身边的谜团骤增。
江踽思索之际,百里罪转向江踽露出笑容:“不孤,那个人长什么模样,能与我描述一番吗?”
江踽凝视百里罪,思忖片刻,跟他说:“穿的是藕色玉兰花长衫,拿的是凤眼竹骨折扇,人高气傲,面相富贵,见之忘俗。”
百里罪幽幽道:“原来是他啊……”
江踽撞到桌子的地方刺痛,伸手揉着,忽然听到百里罪这句话,他脑海中一道思绪闪过,随即问道:“你们认得?”
“不认得。”百里罪矢口否认,甚至不给江踽追问的机会,往楼上走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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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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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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