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参见凶王殿下。”崔氏先行向顾桓礼行礼,陈微之于陆璇等人也连忙随之俯下身去。
见陈微之果然在此,顾桓礼也不畏缩,总归他也是第一次来,相比之下,这陆府还是他顾桓礼熟门熟路。
顾桓礼随即摆出一副主人家的架势朝着崔氏过去,一边搀扶着她、一边摆出一副异于寻常的亲和模样:“本王说过了,陆夫人在本王面前不必多礼。”
瞧顾桓礼这样子,陈微之便明白他必然不是第一回登门了,念此,他心中不由地升腾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滋味儿。
陈微之原本就不好受,偏偏顾桓礼还开口朝他挑衅:“哟,陈郎中也在,不知是什么风把陈郎中吹到陆府来了?”
听顾桓礼这话的意思就是陈微之不该来呗?
眼看着二人目光交汇,满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杀气,陆璇这才终于忍不住站出来。
“殿下怎么来了?”陆璇走到顾桓礼面前,努力将他眸中的戾气平息下去。
顾桓礼这才想起正事,随即转头朝着林魑示意,而后一脸和善地看向崔氏。
“听闻陆夫人近日旧疾缠身,本王特地从府上带了上好的补品。”顾桓礼边说边示意林魑将准备好的东西送到崔氏跟前。
崔氏不由地顿住,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更是一惊——千年人参、天山雪莲、神岭灵芝、高山鹿茸……只有崔氏没见过的,就没有这里面没有的。
顾桓礼方才情急,也并未亲手操办,不过见这些东西倒是衬得上他的颜面,他随即回头朝林魑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林魑却不敢因此而骄傲自满,毕竟这祖宗实在不好伺候,这些东西里的任意一样可是朝廷三品以下官员一年的俸禄啊,他也真是敬佩自家殿下的大方。
“这,这些未免太过贵重了些吧。”崔氏受宠若惊,这一个两个接踵而来,实在让她摸不着头脑。
顾桓礼却摇头,林魑也配合着开口:“这些都是我家殿下的一番心意,陆夫人就莫要推辞了,对了,这里面还有些舒筋健骨的,听闻容公子的腿疾近日大有好转,或许可以相助。”
平时没见林魑话这么多,前半句顾桓礼还觉得他颇有长进,可后面半句怎么怪怪的?
让他找东西讨好崔氏,怎么还有容谎的份儿?
顾桓礼简直无语,不过送出去的东西又哪里会有收回去的道理?他只好强颜欢笑,随即朝着林魑狠瞪了一眼。
接收到顾桓礼的眼神,林魑简直悔不当初,果然说多错多,看来日后还是该话少些。
见顾桓礼也是下了血本,陆璇知道他的东西一旦送出来就没有退回的余地,于是只好勉强接受,朝他指引:“殿下坐吧。”
“这是邀请本王一同用膳吗?”顾桓礼明知故问。
陆璇简直恨不得膳房的菜肴准备得再快些,好早点将某人的嘴堵上。
少顷,众人才纷纷入座,崔氏因身体不适、不宜接待贵客,自请提前回房,容谎则步履蹒跚地朝这边过来。
见到眼前的场景,容谎不由地一怔:“凶王殿下?”还有一个生面孔,不知是何人,但可以肯定是冲着陆璇来的。
一见到容谎,顾桓礼便朝他开口:“容公子的腿恢复的不错,看先前来药王谷之行果真没有白费。”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邀功吗?陆璇诧异,这完全不是顾桓礼的风格啊,今日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回事?
见顾桓礼和陆家每一个人都熟悉得很,陈微之坐在一旁简直浑身不适。
“陆令史,昨日从陈某这里借阅的卷宗对你的公务可有帮助?”陈微之主动朝陆璇问起。
陆璇顿时喜笑颜开:“还未来得及答谢陈郎中呢,此番还要多亏了陈郎中的卷宗呢,否则我都不知该如何着手呢。”
“陆令史言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陈微之谦虚道。
可比起顾桓礼那种蛮不讲理的,陆南君却更加厌恶陈微之这样看似谦谦君子却“善用手段”的文人。
陆南君随即没好气地低声喃喃了一句:“不足挂齿还说。”
这话传到陈微之耳朵里,他不由地一阵尴尬,原本不过是句客套话,怎么被陆南君这么一说倒显得有些虚伪呢?
但顾桓礼却不由地窃喜,认识陆南君这么久,他总算是说了句让他欢喜的话。
见陈微之吃了闭门羹,顾桓礼这才开口:“回刑部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被顾桓礼这么一说,陆璇一口茶险些将自己呛住:“什么?回刑部?”他可从未同她提起过此事呢。
将陆璇调回刑部一直都在顾桓礼的计划之中,只是他先前并未心急罢了。
但方才见陆璇与陈微之谈及公务之时一脸欢欣的模样,顾桓礼瞬间便觉得这事刻不容缓了,再这样下去,还不得被陈微之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见陆璇一脸惊愕的样子,顾桓礼也不意外,只一副玩笑的模样朝她问及:“怎么,难不成你在户部待惯了,不愿回到本王身边了?”
这里顾桓礼未曾以刑部的名义,而是明说要陆璇回到自己身边。
闻言,在座的其他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攥起拳头。
陆璇却并未觉察,只沉浸在自己的慌乱中:“殿下这话问的太过突然,可否给我些时间消化一下?”
“本王以为陆令史明白本王的打算的。”顾桓礼不由地露出一脸无奈与委屈。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眼看着陆璇就要被顾桓礼骗走,陈微之连忙开口反驳:“官吏调动乃是大事,岂容殿下如此滥用私权、视之如儿戏?”
这两句话说的陆璇简直佩服极了陈微之的胆识,他还真是无论面对谁都丝毫没有惧色,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顾桓礼的脾气向来不好,听见这话,陆璇下意识的便担忧起来。
平日里他们两个在外面人针锋相对便罢了,眼下这把火若是在陆府烧了起来,可保不齐会不会殃及池鱼。
可今日顾桓礼却实在反常,被陈微之这样当众斥责,他脸上也并未有一丝愠色,反而心平气和的朝他反问:
“陆璇本就是本王麾下,她是如何到的户部想必陈郎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眼下奸佞已除,她回到刑部自然是理所应当,即便户部反对,恐怕也轮不到陈郎中开口吧。”
顾桓礼这是在拿户部尚书来打压陈微之呢,可坐在一旁的陆璇分明就知道户部尚书向来都是一切遵从顾桓礼的。
偏巧陈微之又是个恪守尊卑礼教的,多半不会忤逆自己的上级,看来这场唇枪舌战,向来巧舌如簧的陈微之是要败下阵了。
见二人自打进门以来便一直明争暗斗、无休无止,坐在一旁的陆南君都看不下去了。
“你们又不是我兄长,凭什么妄自替她做决定?她要去哪里是她自己的事,即便你们位高权重,也不能强人所难吧。”陆南君一口气怼了两个大人物。
陆璇虽然惊愕,但也习以为常了,换句话说,她大概是觉得顾桓礼应该习以为常了。
方才见陈微之与顾桓礼二人对陆璇大献殷勤,又为了她唇枪舌战,容谎坐在一旁,带着对她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心中五味杂陈。
眼下被陆南君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容谎方才舒坦一些,转而将目光放到陆璇身上。
其实容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毕竟这两个人都并非是他心中希望陆璇去选择的,此刻的期盼似乎也只是好奇她的决定。jieyidazhiye.com
但戏谑的是,这场选择里一直都只有顾桓礼和陈微之两个人,而容谎从一开始便被排除在外,无论如何都不会被陆璇看到。
被陆南君这么一说,一桌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了陆璇一个人的身上,她不由得有些无措,她自然知道弟弟是好心,但把选择权交到她的手里显然不是她想要的。
思前想后,顾桓礼在朝中连梁勤帝都要礼让三分,但凡是他的决定,想来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的,既然他都开了口,那刑部便是不去也得去了。
反正不过是两个平级的部门,对于陆璇而言在哪里都一样,她也便放弃了选择的权力,酝酿了片刻随即开口:“一切听从殿下安排就是了。”
闻言,顾桓礼脸上露出一抹悦色,陈微之作为被“遗弃”的选项无话可说,而从头到尾就与此事无关的两位却是没来由的愠怒。
其实陆璇倒不是偏向谁,她也只是遵从事实,做了一个客观又实际的决定罢了。
但是无论如何,在众人眼中赢的还是顾桓礼,那个让容谎从头到尾最最看不惯的顾桓礼。
“我吃好了,先回去了,诸位慢用。”容谎带着满心落寞径自起身。
陆璇还未来得及挽留,却见门外急急惶惶冲进来一个人:“公子,大事不好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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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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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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