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璇不由地诧异:“姓陈的?”她长这么大,认识的姓陈的男子屈指可数,会上门来找她的更是寥寥无几。
思前想后,陆璇还是想不到来人是谁,与其自己躲在屋里猜测倒不如出去瞧瞧。
陆璇这才整理好穿戴出门迎接,刚到院里却看到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陈郎中?”
这分明就是陈微之嘛,可如此一来,陆璇便更加困惑了。
前世今生他们做了两世的对头,陈微之还从未踏足陆府半步呢,怎么今日竟没来由地寻上门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璇正满腹狐疑,陈微之也发现了她的身影,连忙朝她走过来:“陆令史,陈某冒昧,先向陆令史赔个不是。”
陈微之恭恭敬敬的,他这副样子还真让陆璇有些不适应。
“难道他是知道了我乃女子之身,所以才特地在我面前摆出君子风度、礼让我三分?”陆璇暗自揣测着。
眼前的陈微之从言行举止,甚至到看陆璇的眼神都与从前判若两人。
又楞了一阵,陆璇方才回过神来,随即彬彬有礼的朝陈微之问起:“不知陈郎中今日特地前来寒舍所谓何事?”
陈微之摇头:“倒也没什么,就是昨日听闻陆夫人近日身体抱恙,陈某府上有些昔日陛下赏赐的珍贵药材,便特地带来给陆夫人补补身体。”
陆璇简直受宠若惊,这可不像是陈微之一贯的作风,他向来怼天怼地,哪里对人如此细致入微过,还特地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亲自寻上门来。
若非陆璇了解陈微之的人品,甚至都要怀疑这些东西里是否被下了剧毒。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微之虽不是这样的人,但莫名其妙的转变态度也实在不得不令人心生狐疑。
陆璇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摇头回绝了陈微之的好意:“陈郎中的心意,陆某心领了,但这些药材既然是陛下赏赐之物,必定价值不菲,陆某实在不敢收受。”
陆璇推辞,陈微之却仍旧锲而不舍:“这些摆在我家里放着也是无用,陆夫人用的上也总比白费了好,陆令史便收下吧。”
陈微之平日里在朝中就巧舌如簧,但凡他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回是白费口舌,听他几番劝说,陆璇也实在不好继续推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按照礼数来讲,既然收了人家的东西,便至少也要请人家进屋子里喝杯热茶作为回报,陆璇立刻便尽了地主之谊。
“多谢陈郎中美意,不知陈郎中今日是否政务繁忙,若是有空,可否随陆某进去喝杯热茶?”陆璇小心翼翼地朝陈微之试探,总觉得会被他一口回绝。
可今日的陈微之已然做了太多令陆璇始料未及的事情,便多这一件也见怪不怪了。
只见陈微之一听见陆璇的邀请便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既然陆令史盛情相邀,陈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陈微之随即跟在陆璇后面一同进去。
陆南君一直站在一旁看着二人,原本他第一眼瞧见陈微之的时候还被他身上一股浩然正气所吸引,可瞧他方才目不转睛地看着陆璇的样子,陆南君便不由得对她生出一股嫌恶。
直觉告诉陆南君,这个陈微之就如同顾桓礼一般对陆璇居心不良,也是个需要防备之人。
这边陈微之跟着陆璇一路进到正厅、见到崔氏,凭借自己超凡的气质在崔氏心中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加之他多次相助陆璇之事崔氏也偶有听闻,二人之间便更有的话聊了。
陆府倒是难得热闹,得知了消息的另一位便水深火热了。
林魑无意间瞧见陈微之前去陆府,回府后也不知该不该多嘴,便一直沉默着,直到被顾桓礼传进屋里商讨完一件要事。
平日里顾桓礼虽从未承认过自己对陆璇的感觉,可林魑与秦魍这两个时常跟随在他左右的人一早便看的清清楚楚。
思前想后,陈微之毕竟是男子,且与陆璇同在户部为官、朝夕相对,若二人之间真的有了什么异于常人的关系,那自家殿下的处境岂不就不乐观了?
念此,林魑还是决定多嘴这一回,随即朝着顾桓礼开口:“殿下,属下有一私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言,顾桓礼不由地剑眉一皱,林魑既然开了这个口,想必便是打算说了,至于“当讲不当讲”这话,多半也不过是客套。
顾桓礼与林魑主仆多年,向来不在意这些小事,见他开了口,随即就朝他挥了挥手:“有事便说吧,不必支支吾吾的。”
林魑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其实并非属下的私事,而是有关陆令史的。”
听见事情与陆璇有关,顾桓礼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担忧,可话到嘴边又碍于面子强行装回了淡定。
“她又有何事?”顾桓礼佯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心中其实迫不及待。
林魑这才解释:“属下方才外出之时偶然见到陈微之陈大人去了陆令史府上。”
“什么?他好端端的去陆府做什么?”顾桓礼不由地问起,心中却诧异,先前陈微之分明处处都看陆璇不顺眼的,恨不得一早便将他踢出户部,何时与她如此要好了?
顾桓礼正思虑着,林魑却又开口:“手下还看到陈大人手中拿着许多御赐的补药,巧的是属下还听闻陆夫人前些日子旧疾复发、身体抱恙。”
林魑虽未直接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但聪明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世间并没有如此的巧合。
联想起先前种种,陈微之每每在陆璇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冒着与满朝文武作对的风险替她说话,此番更是及时拆穿黎策的诡计、救她于水火。
这一桩桩一件件顿时如同惊雷般将顾桓礼点醒:难道他得知了她女子之身,对她……
顾桓礼来不及细思,他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他认定的人,旁人即便只是觊觎也不行。
“他何时去的?”顾桓礼质问林魑。
林魑顿时心生悔意,早知道一会来就该尽快过来禀告的,这下可倒好,耽误自家殿下的大事了吧?
犹豫了片刻,林魑这才壮足胆量朝顾桓礼回应:“约摸已有一个时辰。”
可顾桓礼此刻满心都在陆璇身上,哪里顾得上斥责林魑?听见这话,他立刻便起身快步往外走,嘴里还朝林魑吩咐:“带上府上最好的人参、灵芝……追上本王。”
得,林魑可真是自作自受,这么短的时间,顾桓礼本就汲汲皇皇的,还要他往上追,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可自己耽误的事情理应自己弥补,林魑也不敢埋怨什么,连忙紧赶慢赶地前去置办。
少顷,林魑终于快马加鞭赶在到达陆府之前带着药材追上了顾桓礼的步伐。
顾桓礼特地驻足等林魑喘了一口气,见自家殿下眉头紧锁,林魑还给他宽心:“殿下不必担忧,这么久了,陈郎中说不定早就走了。”
顾桓礼也不理会林魑的话,只自顾自地往里走。
由于顾桓礼来过陆府不止一回,年糕已然将它认的清清楚楚,一见他出现便立刻迎上来:“参见殿下,殿下可是来寻我家大公子的?”
顾桓礼点头,随即朝年糕试探地问起:“府上今日可是有客人?”
年糕不由得怔住:“殿下怎会知道?此刻户部陈郎中正在正厅与公子和夫人谈天,准备等一会儿一同用膳呢。”
年糕是说者无心,可顾桓礼却是听者有意了,他立刻便朝着身边的林魑瞪了一眼,像是在质问他“你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人走了吗?”
林魑看懂了自家殿下的意思,随即难为情的将头垂下。
事已至此,责怪林魑也无用,顾桓礼也懒得与他多说,只自顾自的朝着正厅过去。
林魑跟在后面落了满头大汗,心里却还禁不住调侃自家殿下真是越发熟门熟路了。
顾桓礼赶到的时候,陈微之正与崔氏相谈甚欢——
“早就听阿璇提起过陈郎中,平日里阿璇在户部全仰仗陈郎中照顾了。”崔氏对陈微之这样一身正气的人第一眼瞧见便喜欢的紧。
陆璇虽未告知那晚从黎策手上救下她的人便是陈微之,可崔氏对他的印象却已然极佳。
虽说先前顾桓礼也帮过陆府不少,更是陆璇为官以来最大的恩人,可他毕竟身份尊贵,与陆家之间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故而任顾桓礼前几回在陆府表现的如何平易近人,崔氏也仍旧对他亲近不起来。
崔氏与陈微之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大多都是在说与陆璇有关的事情,可她本人坐在一旁却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异样,尤其是陈微之今日一反常态的表现。
陆璇这一个时辰如坐针毡,正想开口打发陈微之走,谁料话到嘴边抬眸却见到另一个更加难伺候的祖宗朝着屋里走进来。
“府上今日好生热闹。”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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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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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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