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塔墩希望的。这边是皇城,那头是宫城,两城都有几道门,以宫城的更为高大坚固。两处连接靠的是夹道。现在的交战点正是这条夹道,细长蜿蜒的夹道。夹道下头,有一条不长的秘道,知情者除了大龙国皇帝本人,少而又少,甚至索操和崔成都未必全部知情。
塔墩是怎么知道的?雌儿少帝召见他赏赐他承诺他那一天,不想让宫城内外的人知道,就下令韩鲜通过夹道下的秘道,将塔墩引入深宫。
“爱卿,现如今朕危急时不得已外套保命的通道你都看见了走过了,”雌儿少帝送别塔墩时郑
重其事说,“这就等于朕把身家性命都交与将军了。”
塔墩还能说什么,除了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所以,发生在夹道的恶战正是塔墩的调虎离山之计。若是卫龙兵朝皇城方向退却,把刀斧手引
进皇城大门内,那么秘道的那一头开口便没有刀斧手发现了,塔墩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钻将出
去,以最快的速度与雌儿少帝会合。
与天子会合后怎么做?
要不要让中叔父子完成他们以假皇帝取代真皇帝的计划,以便在这次与死士的决战失败后,尚
有可能逆转已经给中叔父子控制的朝政?
自然是需要留下这个尾巴。这个尾巴足以变成绞索,把消灭朱亮父子的中叔父子勒死在法场
上。他俩利令智昏,竟然把假货当成真皇帝,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却万万没有想到,
真正的皇帝龙长彰其实只是个姑娘家,而他们精心选择训练的假货,却是个男儿。
塔墩一边走过秘道,一边思量好了救下女皇帝后应该做的事情。什么先做,什么后做;见了皇
帝姑娘,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等等,等等。
成功到了那一头,杀声顿时变小了。
显然,刀斧手在麦根激励下,终于将卫龙兵打到皇城后门内,为这个秘道的宫城开口清了场。
雌儿少帝在做什么?等待母后给赎回来,喂丰盈的奶水给自己喝。
她时时神志不清,一会儿知道马上要给赎回来的,不是飞走多年的母后,而是她所谓的左皇后
中叔好,一会儿又错以为母后与左皇后是同一个人,要不然大婚亲迎左右皇后,遇见贼人偷
袭,中叔好这个小小的女孩,是不会迸发出母性的光芒,毅然决然陷入贼营,从而为自己的得
救提供可能的。
迎亲后,中叔好陷入敌手后,少帝渐渐不在乎韩鲜了,听任他与□□又美貌的右皇后朱鹮厮混
在一起,对俩人与自己搭话一概不理不睬。
“你们只要不麻烦朕,就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韩鲜很清楚,不管是谁的人马杀进来,自己都难逃一死。不过,他握有皇帝龙长彰是姑娘家的
秘密,这个秘密除了他知道,皇帝身边最贴身的内官都不清楚。
由于这位雌儿少帝打小就不太像女人,生长阶段凹凸之处变化不大,所以皇帝本人断定除了与
她有过亲密关系的韩鲜,和忠心耿耿的索操,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别秘密。
“不过,微臣和索大人显然不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韩鲜有一次大胆探摸雌儿少帝的口
风,“总有其他人知情。”
“是有一个,”雌儿少帝想起往事,泪如雨下,“可惜她飞走了,不会活着回来了。”
韩鲜在忙着与朱鹮厮混的同时,总想是否有这么一种可能性。若是他把这个巨大的秘密作为保
命的条件,杀进来的谋反分子会不会接受?
由于老暴君嗜杀成性,错杀冤杀了许多大臣及其家族,自那以来,人人自危的大臣们定然有人
悄然做好了灭绝大龙朝,最终取而代之的准备。
显然,若是化家为国的大臣,比如朱亮,比如中叔衡,仅以赦免韩鲜这么微小的代价拿到龙长
彰是雌儿的天大秘密,那么,雌儿少帝给罢黜了,帝室宗族里适合继任的人选即便找到,也成
了朱亮或中叔衡手中的提线木偶,最终都得将帝位禅让给朱亮,或中叔衡,甚至其他大臣。
想到这里,一忽儿悲观一忽儿乐观的韩鲜忽然想到一个再清楚不过的现实,顿然又给吓出一身
冷汗来。正在进攻的谋反分子不管是谁,其杀进宫来的借口无非是“清君侧”,而君侧的小人
和混蛋是谁,不正是秽乱后宫的韩鲜么?
“再来嘛,鲜儿,”朱鹮见韩鲜浑身是汗又皱眉不展,戏谑地扑倒他,“休要愁眉不展,我说
过了,杀进来的大臣必定是我家爷爷和我家爹爹。”
“即便如此,大司马大将军也饶不了我,你的鲜儿。”韩鲜眼泪汪汪可怜巴巴说。
“那我干脆也不活了,殉你的葬如何?”朱鹮无比认真说。
“你何苦,你是我朝最顶尖的权臣之孙,你要自己死,怕也不容易做到。”
“横竖老娘活够了,饮了鸩止了渴,结局当然是一死了之。”朱鹮说,“若是一个人去死,鲜
儿我怕得紧;现在不同了,我死你也死,凄苦冷清的泉台有鲜儿做伴,想想也得流满嘴的馋涎
咧。”
俩人的聒噪雌儿少帝不堪忍受,就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叫喊道:
“崔成,快来,撵走这俩人,让朕耳根清静一下!”杰伊文学网
平时,崔公公一直在皇帝左右待命,即便看不见,也在某个角落安静呆着,但现在皇帝叫他他
不应,这是非常罕见的,甚至是从未发生过的。
“崔公公,你个死人死哪里去了?!”皇帝愈加烦躁,几乎暴怒,“你快来,赶紧替朕撵走韩
鲜和他的右皇后朱鹮!”
崔成没来,韩鲜从朱鹮身边回到皇帝身边,道:
“错了错了,朱右后不是微臣的,是陛下的,是陛下的两位嫡妻之一。”
皇帝瞪着他说:
“朱右后是朕的?”
“自然是!”
“可朕用过她么?”
“陛下对朱右后是不用之用。”
“那你,鲜儿,对她可是用之唯恐不尽?”
“这个嘛我的陛下爷,就不必明言了,”韩鲜颇为尴尬,凑着皇帝而耳膜说,“正如陛下身上
啥啥的秘密,微臣知情,却从不明言,对不?”
见如此,朱鹮猜到了什么,便过来了,扯着韩鲜说:
“鲜儿,你在与皇帝咬啥耳朵?你知道他啥?发生在他身上的啥事你知道了又没说出来?”
朱鹮过来问韩鲜,正是他急需的,如此,皇帝再不敢呼唤崔成,把他和朱鹮这对野鸳鸯驱赶
走。
难怪韩鲜不回答朱鹮,而是用一条胳膊搂着雌儿少帝,仿佛是说:
“好了,别恼了,你我互不妨碍,互不责怪,好么?”
哪想到一门心思期待母后回来的龙长彰狠狠推开韩鲜,嘴里又嚷嚷起来了:
“崔成,崔公公!你再不来应命,我亲自割了你信不信?!”
“怪哉,他不来,我可怜的陛下丈夫,请问,你如何砍他脑袋?”朱鹮取笑皇帝夫君说。
皇帝正等得焦虑不堪,又忍受这对野鸳鸯许久了,终于勃然大怒,从墙上摘下一把宝刀,抽刀
出鞘,直接砍朱鹮:
“哎呀,杀人啦,我的皇帝丈夫要杀我来了!”
雌儿少帝从来没有学过舞刀弄枪,加之气力又小,那把刀早给韩鲜夺取在手里。
“哎呀,我的陛下,你何苦光这么大的火嘛。”韩鲜一边揪住皇帝,一边执刀,“我与朱右聒
噪不单纯是为了闹,也是替陛下爷过滤那边厢贼兵的杀声。”
“龙长彰,你向来是假皇帝,为何今日不耐烦了,威胁砍我脑袋?”朱鹮揪住皇帝,“若是杀
来的是我爹,你怕也不怕?!”
“我要重新有母后了,”皇帝笑道,“一个有母后的孩子你说她还怕啥?”
朱鹮先大怒,接着大笑:“娘啊,朱鹮嫁的原来是傻子,是白痴!”
韩鲜着急了:
“皇后娘娘,我让陛下听贼人杀来的喊声,你倒好,又聒噪个没完没了。”
说罢,搂着朱鹮,用密不透风的亲吻不叫她说话。
皇帝听外头动静,站着听,又走到前头去听。这一听果然听见皇城方向厮杀声虽隐约,却明
显。
“不是给了金珠宝贝,为何还要打打杀杀?”她不明白,喃喃说。
几个内官从前头飞也似的过来了,以索操为首,说:
“陛下叫唤小人了,小人听见。”
“不是叫您索公公,是崔成崔公公,他年轻轻,撵人有可能!”皇帝说,“为何不见他人?”
“不提了,此人投了贼兵,悄然开了皇城通往宫城的夹道之门。如此,则贼兵杀来了。陛下得
随老奴找个好地儿巡狩去了,不然来不及了!”
说罢,让手下扶持皇帝。
“朕不走,朕还有母后要迎回来,再说前头不是有塔墩和卫龙兵阻挡贼兵么?!”皇帝虽是雌
儿,一旦发作起来,也拳打脚踢索操带来的内官,“还有,贼兵究竟是谁,索□□知情
不?!”
“贼兵借送左皇后回来大举偷袭宫城。据说贼兵中有大司徒左将军之子中叔泅的影儿!”
朱鹮顿然哭喊起来:
“天哪,中叔衡造反,我父亲我祖父定然吃了这对贼父子的暗算了,一个都不曾逃脱了吧!”
“对啊,大司马大将军那边发生了什么?!有啥动静?!”皇帝急切问道。
“是呢,这个得一并回禀给陛下:朱氏枣山庄园不知何故,顿然燃起了冲天大火,整个烧成火
海了。估摸着无人能活着逃离。城内崇德坊朱府,陛下迎娶右皇后的那个宅第,刚也发现也失
火了。就是说,中叔父子很可能同时从三地发起偷袭。”索操亲自从后面抓住皇帝,“为此,
我的陛下,赶紧巡狩去吧,不然真来不及了!”
“朕不要,朕要等母后归来!朕不是还有塔墩将军指挥的卫龙兵!”
“陛下,这是谋反,这是政变,这是改朝换代,塔墩将军和卫龙兵给刀斧手从背后偷袭了,独
木难支,正在溃退!”
“天哪天哪!”皇帝泪如雨下,“这么说来,朕上当了。”
“我那个老糟头父亲怎么回事,”朱鹮倒在韩鲜怀里,喃喃说,“竟也吃中叔衡那老贼的赚
了!”
至此,一直在察言观色的韩鲜忽然推开朱鹮,过来协助索操控制皇帝。
“陛下,你随我走!”
“你?!”
“微臣既是你的鲜儿,更是前卫龙兵,——若是微臣不曾蒙受陛下的恩泽,如今多半已成为身
经百战的卫龙兵将佐了!”
“那我呢?!”朱鹮惊恐万状,上来扯住韩鲜,“鲜儿要对我始乱终弃么?!”
现在,韩鲜断定到了以保命,保自家的命为重的关键时刻。这次政变的有些情形已清楚了。贼
兵是中叔父子的人,而朱亮父子多半已遭偷袭,首级不保。如此,则朱鹮不重要了,她作为朱
家出的右皇后,迟早难免一死;侥幸不死,也是给人淫乐的行尸走肉罢了。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对韩鲜来说,再清楚不过了;丢卒保车。卒是朱鹮,车是龙长彰,藏
得很深,至今极少人知晓是雌儿的少帝。
思量定了,韩鲜推开朱鹮,说:狠狠
“娘娘,陛下活则娘娘活。因此上,陛下先走一步,我只身难以同时保定你和陛下安然无
恙!”
“别抛下我,到得中叔贼子手中,朱鹮只死而已!再说了,我父祖万一还活着,鲜儿你何以自
处?”
韩鲜重新瞅了一眼朱鹮,犹豫了。她是幼小的美娇娃,又是朱亮的女孙,万一朱亮父子没死,
随后带领胜兵剿灭乱臣贼子,那么眼下保下朱鹮,将是自己的另一条生路。即便朱亮父子最终
覆灭了,留下朱鹮,也是献给中叔父子一个活着的尤物。
“万一这蛇蝎给中叔父子宠爱,则我韩鲜□□她的罪孽也要遭到清算了,不是么?不不,或许
不会。朱鹮喜爱我,舍不得我,竭力周全我,说我不曾侵犯过她,我只是与雌儿少帝厮混在一
起,雌儿少帝也从不许我侵犯她的右皇后。”
思来想去,没个定则。
此时,前头跑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众人一看便知道他是谁,异口同声说:
“执金吾塔墩来了!”
塔墩背着弓箭,一手提□□,一手握短刀,浑身血红,一眼就是杀出重围而来救驾。他身边只
剩下十个不到的卫龙兵,浑身上下也是黑红一片。
“塔墩将军,反贼果然是中叔衡么?!”皇帝哭喊着。
“这一方面由他的庶子中叔泅指挥。”
“麦根的刀斧手果真从背后杀向将军和卫龙兵?!”
“不然塔墩不会这般狼狈!”
“如何是好?”
“先撤走为好。”
“万万不可!”雌儿少帝惊呼道,“母后不来,皇帝不走!”
“陛下,若是末将强行驮你走,你怎么说?”说时,塔墩用背脊对着雌儿少帝。
雌儿少帝镇静笑了,在塔墩回头看她,在他眼里,龙长彰第一次真正看着像女人,确切说,像少女。
“如此,则朕有死而已。”她说道。
韩鲜再次摆脱朱鹮的疯狂搂抱,告诫塔墩说:
“塔墩将军,陛下有陛下的脾性,陛下有陛下的权威,许多事只可理喻,不能力劝。”
“鲜儿这话说得好,较为在理。”雌儿少帝摸了一把韩鲜标致的脸蛋,这在今天来说,是非常
难得的,“执金吾,你如何说服我?”
塔墩想了想,说:
“陛下可不可以摒开其余人,包括韩大夫和右皇后娘娘。”
“非得如此?”
“时间紧迫,末将说了还有许多事儿要做,不然末将仅剩的卫龙兵吃不住刀斧手和中叔父子死
士的联袂进攻,杀来了。”
雌儿少帝立刻做出从未有过的举动,一把推走韩鲜,一脚踹开朱鹮,说:
“去去去,非召勿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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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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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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