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这是什么时候换上的。
拍摄于瓦卡提普湖边的那张夜景,正挂在客厅墙壁上,顾亦徐看过无数遍,不可能认错。
程奕此前曾向她要过原图,顾亦徐顺手发给他,之后没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形式再见到。
沉寂之后,内心掀起淡淡的欣喜、忐忑。
——亦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认为,程奕并没有忘了她。
可是。
惊喜过后,陷入更深一层的犹豫。
她在迟疑,怕自作多情。
倘若心有记挂,怎么会长达一个月不闻不问?
程奕这一举动,除了让她胡思乱想,揣测不休,还能说明什么?
但凡以直接的方式回应,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字,都好过这样隐晦、暧昧的暗示。
是隔了这段时间,又觉得她好了?
还是单纯,只是更换张图片。
……
顾亦徐想不明白。
她也不想去探究背后的蕴意。
一次次碰壁,早已将所有自信击溃。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顾亦徐在极致痛苦中清醒,不该可怜又卑微地替程奕找借口,开解他有不得已的原因,必须离开她。
·
顾亦徐摒弃杂念,记起自己买的瓷人,不知道走前有没有带上,可别落在宅子里。
刚准备回房翻下行李,一低头,瞧见个人影。
定睛看去,背影十分眼熟,正往车库的方向走。
顾亦徐喊了句:“站住——”
顾泽临听见突然有道熟悉声音叫他,一转身,没见到人。
“抬头,我在上面。”
亦徐问:“这么晚,你跑哪去?”
顾泽临仰头回了句,音量太低,没听见,光看着嘴皮子上下张合。
顾亦徐提声:“说什么呢,我听不到。”
“……”
“小点声。”
他一脸无语,走近前来,指了下门口,“别被人听到了。”
顾亦徐心想:是别被顾箐听到吧。
探身,趴在扶杆上,用气音问道:“都12点了,不在房间呆着睡觉,你去哪?”
顾泽临:“找乐子。”
顾亦徐蹙起眉,瞪他。
“好了好了。”
顾泽临在逗她玩,轻笑道:“周晏喊我去喝酒,他失恋了,我得去安慰下他。”
“真的?”
“嗯。”
“他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和谁?”
“不清楚。”
“为什么失恋,是他的问题还是女的问题?”
“我得去了才知道啊。”
一问三不知,顾亦徐疑心顿起。
“少骗人了,”亦徐不信:“周晏他怎么可能失恋。”
他们这群花花公子恣睢无忌,走肾不走心,哪来的大情种半夜情伤买醉?
顾泽临耸肩,爱信不信。
正好这时,手机进来一通电话,他瞥了眼名字,冲顾亦徐扬手机:“喏,真没骗你,你看,他又打过来了。”
顾泽临没空废话,那边还等着呢,“姐,我不和你扯了。”
他不想应付追问,笑了下,故意激她:“你要不信,跟着去不就得了。”
谁知,顾亦徐因这句话,还真的换身衣服下楼。
她以往从不和顾泽临这群人混,今夜却不知怎得有了兴致。
出来时,客厅里的亲戚们瞧见她,都问怎么了,这么晚去哪。
顾亦徐搪塞晚饭吃多了,肚子撑,到院子里散步消食,这才打消了一众叔伯姑嫂的好奇心。
顾泽临一脸惊讶:“你真和我一起?”
“对,不行吗?”
他意外地傻眼。
亦徐心绪微沉,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心境,隐隐开始起伏,左右睡不着觉,正好借点什么打发时间。
“走了,别啰嗦。”
顾亦徐反而催促:“不是刚才还着急?”
车库里,顾泽临开出一辆银灰色帕加尼,导流板与固定式尾翼组合线形流畅像大型鱼鳍曲线,飞驰气势磅礴,顾亦徐见之调侃:“最近又有钱了?”
顾泽临哼哼两声回应。
回家的好处显而易见,顾亦徐之前给顾泽临的零花钱,只是管他基本吃喝,想去玩乐消费门都没有,那点钱连这台帕加尼一个月的保养费都交不起,再添两个零,也够不上顾泽临的正常花销水平。
顾泽临下车,让她来开。
他说:“我晚点可能喝酒开不了,到时后你送我,现在上手熟悉下。”
亦徐推托:“我开车技术不好,蹭掉漆、撞坏保险杠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别怪上我。”
顾泽临爱车如命,最听不得这话。
“一米都没开出去,能先别咒我?”
他不耐啧了声,“不怪你,我求求你,上车快走。”
总归有保险托底,顾亦徐放心大胆驾驶,没尝试过的车型赋予新奇的体验感,几千万的跑车开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最后按周晏所说的地址,停在某座商业大厦楼下。
大厦上方是间高档会所,只向VIP客户开放,从30层起往上,需要服务员刷卡电梯才能抵达。
他们去的是顶层。
一出电梯厅,外面天台一览无余,五光十色景象扑面而来。
香槟塔、露天泳池,白布铺就的长条餐台,星空吧台旁……到处都是把酒言欢、欢笑推搡的客人,服务生托盘经过其中,远处舞台人影攒动,随着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年轻男女扭动微醺的身体。
方形桌台内嵌莹亮照明灯,一座座小型花坛下装置射灯,外围一圈玻璃维护,从最上空俯瞰城市一角缩影。
这里少说有上百人,热闹非凡,一派纸醉金迷。
顾亦徐诧异:“他真的失恋了?”
“这就不懂了吧。”顾泽临老神在在,“心里难受,面上越要光鲜,情场失意,酒场得意,这两样总要占一头。”
他找了个礼宾问话,才知道今夜这里有场跨年局,顶楼露台party主题是辞旧迎新,难怪大年初一凌晨,这些人不呆在家,聚到这儿寻欢作乐。
周晏窝在角落沙发,手扶额挡住脸,一直低头灌酒。
边上几个熟面孔,都在劝。
但周彦垂着头,闷不作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蔫得没半点精神气。
顾泽临没骗她,还真的失恋了。
顾泽临走过去前,说:“姐,你先随便逛逛,那边你就别去了。”
顾亦徐大抵也知晓,周彦现在丑态百出,被外人瞧见多尴尬,省得叫人清醒后不自在。
她点头,“好,那我晚点找你。”
交代完,顾泽临去找周晏。
临走前他说,这里环境比较安全,和一般酒吧夜店不同,酒水饮料没人动手脚,如果有什么事,他就在那,随传随到。
顾亦徐觉得他这话多此一举。
她是个成年人了,被弟弟这么放心不下,未免太没用。
但顾亦徐很快发现,顾泽临竟然是个乌鸦嘴。
——他说的事,后面一定会反着来。
·
·
露台泳池里满一池子水。www.jieyidazhiye.com
天寒地冻的,没有人会穿泳衣下水。泳池只不过是增添气氛的场景设施之一。
霓虹灯光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水面潋滟,渲染一层如梦似幻的迷离。
顾亦徐挑了个靠近舞台的卡座,观赏演出,伴舞个个身材性感,扭动起来妖娆无比,看得眼前异彩连连。
顾亦出来这一趟不亏,背景音充斥整个大脑,嘈杂喧闹的环境,反而她感受到内心的平静。
她坐了没多久,卡座旁来了个高大英隽的男人。
他一句没问,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挡在顾亦徐和舞台中间。
那人翘着腿,懒懒靠在沙发上:“顾亦徐?”
顾亦徐闻声望过去。
这调调,这作派。
除了应柠她哥应暄外别无他人。
这架势,瞧着来者不善。
顾亦徐心里打了个问号。
她随应柠,叫了声哥。
应暄嘴角一扯,“既然喊我声‘哥’,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顾亦徐,我问你,我妹妹人在哪?”
亦徐了然,原来是寻妹无果,找上她来了。
“应柠?”
她佯装不知,“什么人在哪?她怎么了?”
“阿柠从学校回来,没两天怄气离开家里,不知道躲哪去,到过年都没回来。”
“我爸妈急得不行,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出了事,所以我问下你,这段时间她有没有去顾家找过你。”
顾亦徐摇了摇头。
应暄扬起一边眉,语气怀疑:“你俩不是好姐妹?她离家出走这么大的事,没有通知过你?”
“我们是一直有联系,可她没告诉我啊。”
应暄阴沉着脸,盯着她。
顾亦徐用的是和应柠商量好的那套说辞,应暄听完,蓦地冷笑:“我明白了,她找你时你不在,所以你对此完完全全不知情,是吧?”
见顾亦徐点头,应暄没再咬着不放,抬手一招,叫来服务员:“去把我寄在这的那瓶酒拿来。”
趁亦徐没注意,他给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服务员心领神会,去拿那瓶“好酒”。
应暄开了酒,倒了一杯,推到顾亦徐面前。
“阿柠脾气不好,说话又冲,平时难免哪里不注意,惹得你不快。”应暄道:“但她性子直,不是有意的。你和她是好朋友,我也把你当妹妹看,这样,为表歉意,还有你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我请你喝一杯。”
顾亦徐蹙眉。
哪有人道谢,是请别人喝酒的?
“我们相处得很好。”顾亦徐推却:“你不用这么客气。”
应暄却和她较上劲,一直劝酒。
顾亦徐语气轻柔,态度分毫不让。
偏不喝。
应暄耐心耗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顾亦徐甩不开。
“你特么在我面前装什么?”
“你俩是不是以为我查不到?”
顾亦徐登时又惊又怒。
“放开我——”
应暄寒声:“她在酒店住了个月,用的是你的身份证开房,还敢跟我耍心眼?”
“不知道?”
“呵,你骗鬼呢!”
他妹妹这么听话,这回闹翻天,离家出走肯定暗地有人挑唆。顾亦徐编谎话织罗,问了半天没一句真话,不是心虚是什么?一定就是她在背后挑拨他们兄妹关系。
“应暄!”顾亦徐气急,“你这个疯子!”
“你们俩串好口供——”
他说话难听,顾亦徐奋力挣扎:“什么串口供?我又不是犯人。”
“松开我!”
应暄来卡座前,喝了不少酒,情绪上头。
他一手攥住顾亦徐不放,端起酒杯,皮笑肉不笑,“放开你行,可你骗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一码归一码,把这杯酒喝了,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就冲他这态度,顾亦徐怎么可能喝?
顾亦徐喘着气,道:“你想见应柠,我现在就叫她来,别在我面前横。”
她恨恨威胁:“否则酒醒有你后悔的。”
应暄嗤笑,他要是能被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女人唬住,还不笑掉大牙?
亦徐扫了一圈,想喊顾泽临过来,她可不想招架一个酒鬼!尤其还是应暄这种人——
应柠早说过,招惹谁都好,千万别和她哥杠上。
应暄这人不仅狠,还特爱玩阴,表面笑眯眯,暗地里捅一刀子是司空见惯的做派,事后还能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他人聪明又缜密,就是心思不放在正途上,雷区古怪得很,指不定随口哪句话就招惹他了,所以圈子里众人都不怎么和应暄打交道,生怕哪天就被这人坑惨了。
然而,原先那个角落沙发上早就换了拨人,顾泽临不在那,连带周晏那些人都不见了。
顾亦徐心底一沉。
这个时候,她也不顾上许多,大喊:“顾、泽、临!——”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很快把声音压下去。
喊了两声,应暄使力把她手腕捏的生疼,顾亦徐痛得失声。
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周围一小圈人。
其余人大部分识得应暄,不认识顾亦徐,但任谁看到他正在逼迫一个女孩,惊得眼皮一跳,都觉得应暄怕不是疯了。
可一时之间,却没人出手阻拦。
得罪应暄,可是件麻烦事,而且看样子,只是喝杯酒而已,没打算做什么出格举动,他们虽然踌躇,最后还是袖手旁观。
酒杯被硬怼到嘴边,顾亦徐这下不敢出声,免得一开口被灌进酒水。
顾亦徐竭力安慰自己,她不信应暄真敢在大庭广众下硬灌她酒。
然而瞪着应暄,双眼慢慢红了,泛起水汽。
是被应暄这个神经病气的。
也是因为恐慌。
这时,应暄的手臂忽然被人钳制住,一点点拉扯开。
酒杯被夺走。
对方居高临下,手掌搭在顾亦徐肩头,将人半揽住,做出保护的姿态。
他似笑非笑,淡淡道:“应哥,有话可以好好商量,做逼迫的行径可不光彩。”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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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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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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