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竹锋那副忏悔内疚喊着前男友名字的模样,云边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慨,起身将爬满皱纹尝尽人间冷暖的手轻搭在陆竹锋的肩头,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如果你真心想知道他的消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应该是自己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
陆竹锋眼底漫起一丝自嘲,似霜打得茄子垂下头去,喃喃道:“如果我能找到他,那也不用问您啊......”
言下之意,明明就是您将他藏了起来,可是还让我去找。
云边并非陆竹锋肚里蛔虫,读不懂陆竹峰的话外音,心想找不到人只能说明不够努力,在我一老头这儿这喊苦有什么用?睨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陆竹锋又问:“先不说你找季非做什么,也不问你配不配找他,我就问你一句,你认真找了吗?”
陆竹锋默默挨完讽刺,难为情地扯了扯嘴角,说:“找了,我用了自己的关系,没找到......”
云边接着问:“用自己的关系找不到,那你爸和你爷爷的呢?”
“......”陆竹锋沉吟不语。
沉默之下,云边猜到了七八分原因,动关系找人简单,可一旦被陆家长辈再揪到点什么,光是同性恋这点就够陆竹锋好受的了。
可怎么会找不到,找不到......二芒那小子前段时间突然回国......
云边思忖片刻后,轻拍手中蒲扇,豁然开朗。
按理来说,季非断然不是那种会刻意匿藏自己行踪的人,就算要藏如今也没那本事,陆竹锋的关系不是白瞎无用的,如若这都找不到那只能说明一种原因,而且是绝对的原因。
藏人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云芒。
.
云芒单手利落穿上明显小一号的睡裤,嗓色低沉:“暂时不要回来,他在闹幽见过你,肯定认得。”
嘉衣的声音从手机另一头传来:“是。”
穿完睡衣,云芒抬起臂嗅了嗅衣物上淡淡被复刻的香气,他满意笑了笑,丝毫不介意自己像个贪得无厌的变态,心情豁然便开朗随心提了一句:“你回去的这段时间,海宁和外公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天高皇帝远,被云边下完封口令的嘉衣虚心地闭了会儿眼:“......暂时没有。”
该庆幸的是此刻云芒远在江沧,无从考究嘉衣的表情变化。
一心扑棱着季非,云芒更是无暇顾及,只是淡淡吩咐:“有事记得汇报,无论大小我都要知道,不仅是外公那边。江沧这里我还要待一段时间,海宁那里你知道该怎么应付。还有三件事我要你去办,一,我要知道季风集团内部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二,季万风的身体健康状况,三,再查徐州鸣。”
前两者的任务内容嘉衣不干意外,倒是徐州鸣三字好久未听,下意识再次确认:“是季家的那位?”
在这件事上云芒似乎是用尽了耐心:“对。”
“......好的,小云总。”嘉衣攥着手机的手心冒出一层冷汗,心想自己问和没问一个样。
摁断电话后,云芒将手机随手一抛至床尾,目光锐利地环视这间次卧。
下一秒,他迈着长腿一个箭步跨踩上墙旁的书桌,过高的身量使他不得不弯腰贴着天花板,打开空调外盖后略微思忖,最后将眸光落在了了带有字母“N”的零线......
不过片刻,云芒利落阖上机盖,打扫完“犯罪现场”,连机盖上簌簌落下的灰都没留下,堪称完美“犯罪”。
“犯罪分子”踩着悠然的步子穿过客厅,准点开门接进两碗热气腾腾的红豆芋泥甜枣汤。
主卧的门扉紧闭,独留门边与地板之间的缝隙渗出暖白的光线,见状云芒并不蹑手蹑脚,倒是大大方方拧开了门把手,推开了房门。
季非背对房门,盘坐在光滑冰凉的地板上,清瘦的身形因靠坐床边而被隐去大半,只露出半颗毛茸茸的脑袋。
云芒的指关节在敞开的门板上轻扣,发出两声清脆的“咚咚”,行为举止看似风度翩翩,实则霸道蛮横,他的脚步却不做任何停留,直步入屋,来到季非面前。
进屋时便觉得温度不对劲,此刻眼前的场景更是让云芒火冒三丈,他俯身抢过床头的空调遥控器,冷声问:“空调开这么低有穿这么点儿,你是想感冒还是想发烧?”
“你怎么进来了?”季非讶然仰头,他身上裹了件纯白色浴袍,怀里抱着工作中的平板,身旁四散着的七七八八的设计图纸,洗完澡后他怎么样找不到打火机,烦躁地想找点事做,在床边静坐了很久,奈何一条线都画不出来,腿冰到麻木也无知无觉,满脑子都是季家的事。
云芒居高临下盯着季非,因为那浴袍太松太挎,所以白里透粉,单薄光滑的胸口简直是呼之欲出,连带白皙纤细的脖颈展露在视野里,似乎再狠一点,就可以一口咬住,留下一串粉痕。
要命。
云芒喉结缓缓滚动,因为克制,导致嗓音暗哑,他并没有回答季非的问题:“你衣服呢?怎么裹个浴袍就坐地上。”
你管我?季非收敛心神,不答反问:“我衣服?这句话我应该问你吧?”
随之又扫了一眼把九分裤穿成七分裤的云芒,无动于衷淡淡开口,重复着上一个问题:“你进来干嘛?”
“怕你饿,”云芒晃了晃手中依旧温烫的外卖,“吃夜宵,红豆芋泥甜枣汤。”
无关什么科学健康饮食作息一说,季非只是单纯对吃夜宵这一行为毫无兴趣,他收回落在云芒身上的目光,低着头慢慢整理地上的图纸,破天荒没有拒绝:“放在旁边就好了,待会而我会吃。”
“现在就吃,凉了不好,”云芒不依不饶,向季非伸手,眼里蕴笑对他说,“来,地上凉,起来吃。”
看着少年向他展开的手掌心,季非夹着图纸的手轻轻一颤,心脏重重一跳。明明该勇敢的时候不勇敢,可是谁又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应该勇敢?荒唐的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固执己见把自己锢成一团,把拒绝练得炉火纯青:“我等会会吃,你先......”
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猛然一轻,被一道从腋下穿过的力抬起,随即腾空,屈久了麻木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连挣扎都省了。
季非呆站着,一时无话可说。
“站好,”云芒确定季非能自己站稳后撤了手,将两碗红豆芋泥甜枣汤放在桌上,有理道,“我叫的是双人份,就得两个人一起吃,要不然你以为买一送一吗?”
像是麻意被打通了一般,电流感从脚底蹿到了腿根,季非微按着自己的腿,闻言缄默,他警告自己不能在意,捕风捉影太过痛苦,只能一遍遍回想自己说过的那句:“并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们一样。”
白热汽随着云芒掀盖的动作簇拥着飞散在空气中,甜滋滋的香气浮动在鼻尖难以消散,季非鬼使神差地挪着步子靠近小桌,低头瞧见那豆芋泥甜枣汤,心中有所感慨,不愧是和酥记的点心。
他嘴上念着等会儿吃,手倒是非常老实地蜷捏着勺子,在一旁等待着第一口汤的滋味。
云芒余光看清季非的动作,眼底泛起愉悦,他不急着动勺,原因是自己忍了许久,下身的坚硬灼热没有丝毫下去的趋势,倒是望着眼前的人越来越硬,身上明显小一号的衣服完全无法遮挡,干脆背过身将身上的上衣脱下。
季非心头一跳:“你脱衣服做什么?”
“我们换下,浴袍给我,”云芒依旧是背对的姿势,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尤为流畅性感,微微侧过脸瞄过季非躲闪的眼神,轻笑说,“别误会,我纯属是觉得你这件衣服太小了,不如浴袍穿着舒服。”
季非不由深吸一口气,他的耳朵和这甜汤一样滚烫,压着火想敢情你想穿就穿想脱就脱。可奈何自己阻止不了云芒的随心所欲,只能堪堪开口,僵硬道:“那你也不能在这儿脱。”
“嗯?”云芒字音带笑。
终于忍无可无,季非按着额角,嘴里嘶嘶漏气,难得脸上浮现一丝窘迫:“你是不是没穿内......”
最后,两人各自一人关浴室一人守门外,在难得的彼此信任下完成了交接仪式。
被关在浴室里的云芒强忍爆炸的欲望,还不忘用讨打的语气揶揄门外的季非:“再磨蹭汤都凉了,我们之间,有什么忌讳的?”杰伊文学网
“......”季非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为人知的崩裂,他因身上衣物保留着云芒的滚烫气息而无所适从,自持冷静回击,“我忌讳,毕竟某人喜欢比大小,我还是比较自卑的。”
说完后季非并不觉得害臊,反而有了将其一军的快感,见好就收,在云芒低沉的闷笑声中抬脚一溜烟跑了。
江积玉带来的零食还七零八落地躺在客厅的某处角落里,季非来到这边无人问津的小天堂,像是路过地摊,半蹲着开始挑挑捡捡。
好一会儿,两听橘子味的罐装汽水和两只乌黑黑的凤爪在一片“垃圾食品”中拔得头筹。
云芒这趟澡洗了许久,出来的时候身上湿冷的水汽难以驱散,冷气一吹反而愈演愈烈,墨黑的头发淋得透湿,勉强看得出被草率擦过,残留的水珠顺着结实有型的长腿落下。
草草发泄过后,欲求不满令云芒身上的邪气冲动似出鞘的利剑,易放难收。他勉强压住身上乱窜的□□,拨了拨利落而湿的发,走进主卧。
然而还未等他走进,眼前的一切令他目眩神迷,偷走他的呼吸。
他走过那么多的风景,却只想为他驻足。
光影下的季非侧着身,抱着只剩半瓶的汽陷靠在柔软的沙发椅上,疲倦地揉着眼打着哈欠。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第二次让他有了一种季非在等他的错觉,就像两年前一样。
两碗甜汤若有若无散发着余温,被季非用过的小勺上沾带反光的水点,两人份的零食让云芒不禁哑声笑了笑,他凝视着季非,想将小勺放进自己的嘴里舔尽那点水光。
季非发现了云芒,他眼皮一抬,心想原来浴袍可以被人穿得这么性感,暗暗欣赏一番后,他抽出叼在嘴里的吸管,声音困得发软,问:“可以吃了吗?”
却没问为什么换了这么久的衣服。
“嗯,”云芒走近在季非,他学着季非往汽水瓶口插了一根吸管,低声问,“等我?”
季非垂下眼,睫毛的阴影柔和而密,腔调含着懒困,磁性又黏腻:“你不是说双人份要两人一起吃才行?”
拿别人的手短,吃别人的嘴软。
是这个理没错。
云芒没想到自己的谬论能被季非这样正儿八经对待,他顿时被逗乐:“下次不要这样,人不回来就算了,汤不能喝凉的。”
说完先试毒喝了口汤,确定温度还可以入嘴才敢让季非喝。
两人连坐着,季非有意拘泥,小口而快速地喝着汤。巴掌大的碗很快便见了底,两人既沉默又心照不宣地啃起了被卤得过了头的凤爪,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眼前的一切像是在重温过去的时光,慢而缓。
云芒率先打破沉默:“次卧的空调坏了,你知道吗?”
“?”
无声中,季非蹙眉回视云芒好一会儿。
意思是哪儿有你哪儿就费事。
季非一头雾水合上空调外盖,对着乱七八糟的内部结构盯了半天,除了总结出有点脏外看不出任何门道。他搭着云芒的手踩着小板凳跳下桌,又对空调遥控机摆弄一阵,拆了后盖,心想会不会是没电了。
谁知云芒会读心术般,低低提醒了一句:“刚换的新电池。”
季非眼皮一抬,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转了转电池位置,按了几下开关键。
空调毫无反应。
云芒抽过季非手心的遥控器,俊脸无辜:“看吧,我没有骗你,真的坏了。这房子一看就没人住过,空调八百年没用,懒坏了也有可能。”
又不是人,怎么可能懒坏。季非眉头一抽,懒得推翻这等谬论,微眯着眼顺着思路说:“怕热睡客厅。”
瞧,我把退路都给你想好了。
闻言云芒出乎意外地无言,只是挑了一下眉梢,转身扬长而去。
就当季非以为尘埃落定时,突然听见主卧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一回房,发现云芒一条长腿半跪在床沿,双臂轻松揽过他所有的床上用品,将其抛掷在了床旁的地毯上,连枕头都不放过。
日你妹!那是他新换上的三件套!
季非心中警铃狂响,拉住云芒吼:“你他妈干嘛呢?!”
云芒故意无视季非怒火中烧的鹿眼,十分随性地拢了拢浴袍的袖子,拉着季非的被子抖了抖,煞有其事地说:“不明显吗?睡觉,我也困了,早点歇吧。”
季非三步并做两步脱了鞋踩上地毯抢过枕头,冷声怒道:“这些都是我的,你睡客厅。”
“好凶啊,”云芒也没生气,继续理着手里的被子,笑颜逼视季非,大言不惭,“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想睡客厅,又大又冷,我冻坏了怎么办?同事应该互帮互助,都说来者是客,我也没和你争床睡,只是借你一床被子,你怎么不开心呢?”
又是怕热又是怕冷的,这大高个是白长了吗?季非全然不信云芒的鬼话,可又拿他无可奈何,云芒吐露的每个字仿佛都带着热气喷洒在他耳边,听多了总感耳红,这让他怎么开心?
季非忍下骂人的冲动,抓着枕头的手腕骨突出,问:“你都不怕别人睡过的脏的吗?”
“能有多脏?”云芒捻了一下弧度完美的下巴,笑着低头凑来问季非,“睡觉是流哈喇子还是那个......”
季非冷脸用“你再惹我试试看”的瞥了他一眼,心里装着色是空,难得耐着性子回讽:“可能都有,你要是不嫌弃,那就都用着吧。”
随即赌气似地撒了手中被抓得变形的枕头,从次卧的衣帽间翻出了另一套灰格三件套,他等回主卧时,云芒已美滋滋地头枕他的枕,身盖他的被,仰卧于地毯之上,演了一副美男入睡。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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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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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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