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他还想全都要?
陈念要是能咽下这口闷气,他就不叫陈念了。
陈念故意相当明显地看了眼沙弗莱还亮着的手环,轻声问道:“你本来有约吗?”
“什么?没有。”沙弗莱回过神来,他刚才……竟然闻到了陈词的信息素?!
很淡很淡的晚香玉味道,现在仍萦绕在他鼻畔,带着Omega成熟后独有的芳香,对Alpha来说是最致命的吸引。
他此前从未嗅到过陈词的信息素,但也从他人口中和体检报道上得知,是很淡雅的晚香玉味道。
距离陈词分化成Omega已经有两年,怎么今天他突然能闻到了?
沙弗莱的震惊在陈念看来就是如假包换的魂不守舍,陈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表情不变,但眼中的兴奋神情褪去不少。
“但是好像有人一直在找你。”
沙弗莱:“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啊,果然还是有事的。”
陈念低下头,沉默片刻后,少年看向一边,只留给Alpha一个有些失落的侧脸,轻声道:“对不起,我没想着会打扰到你。”
沙弗莱:…………
沙弗莱这下子百口莫辩,他本来就不善言辞,更别说哄人了。
他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话:“陪你出来是我应该做的。”
所以说,沙弗莱到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出于责任感。
陈念心里大概有了数,短短两次见面,他已经拿捏了大皇子的死穴。
愧疚和责任,是沙弗莱在面对陈词时表露最多的东西。
不过这人要是真有责任感,就不会对他哥这么冷淡,还在婚约存在的情况下和其他小妖精勾勾搭搭了。
陈念轻轻嗯了一声,他迈步走向庭院深处,只是一改方才的活泼,安静了不少。
沙弗莱也没心思继续和白给樱桃聊了,本来就对陈词很内疚的大皇子陷入了更深的内疚之中。
晚香玉的味道仍在,怎么会突然这样?
他最开始嗅到是中午就餐时,陈词的脚在桌下勾住他小腿,还探进裤脚里轻轻磨蹭。
那时候桌上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晚香玉,他以为只不过单纯的花香。
然后就是刚才,陈词俯下身啄饮喷泉里的水,宛如和水中的倒影亲吻。
难道是因为陈词正处在发.情期?
此前也没有过类似的状况啊。
沙弗莱跟在陈念身后,问:“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陈念紧扣自己营造出的设定,“回去之后打了抑制剂,已经不算特别难受了。”
沙弗莱嗯了一声,过了两秒,他又道:“明天晚上有一场皇室晚宴,你要来参加吗?”
皇室晚宴?
陈念眼睛一亮,上流社会的宴会在他印象中就是奢靡的代名词。
他当然想去,却没表露出分毫迫切,而是转过头,问沙弗莱:“可以吗?”
陈词几乎从不在公共场所出席,别说宴会了,除去身边贴身照顾的侍者们,亲眼见过他的人加起来可能都凑不够两只手。
陈念刚看到他日志的时候就忍不住心里嘀咕,这哪是养在深闺啊,分明就是囚禁吧!
沙弗莱:“当然可以。如果身体没什么问题,明天我就来接你。”
陈念点点头,他仍然不说话,但好像比刚才稍微开心了点。
沙弗莱暗中松了口气。
之后陈念走过整片庭院,数不清的鲜花盛放在手边,后花园非常大,他边走边玩有点累,正好时间也不早,可以回去了。
陈念对这次出门非常满意,他见识到了太多新鲜东西,陈词身上严格的禁令丝毫没能阻拦他的脚步。
还是他哥脸皮子太薄,不好意思让沙弗莱陪同,这人分明很好使唤的嘛。
“明晚我来接你。”沙弗莱把他送到白塔门口,“晚安。”
“晚安。”陈念心情愉悦,习惯性地弯起眼睛,很快他反应过来陈词好像说过要控制情绪,赶紧强行压下嘴角。
落在沙弗莱眼中,这就是一副想要回应却不知如何表达的懵懂模样。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目送陈念在侍者的护送下进入大厅,才转身离去。
专车早就在一旁等待,沙弗莱坐进车里,全身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
现在这个时候回去,说不定还能继续参加公会战。
沙弗莱心不在焉想着,晚香玉的味道挥之不去,和少年俯身在灌木丛中专心寻找的身影交织着,萦绕在脑海。
和陈词相识也有好几年了,他从未在对方眼中看到过这样明亮的神色。
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沙弗莱没来得及细想,因为他上衣口袋莫名动了起来。
沙弗莱伸手一摸,手指碰到柔软和湿润皮肤的瞬间,整个人生生僵住。
几秒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青蛙。
——那只被陈念命名为金吉利的家伙。
沙弗莱:………………
王子和青蛙两相对视,沉默着大眼瞪小眼。
青蛙一张嘴,极富弹性的长舌头啪的一声,打在了沙弗莱殿下高挺的鼻子上。
.
陈词在外面转了已经有三个小时。
他在家做好晚饭,姜岱闻着味出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试着尝了几口,姜岱对陈词的手艺赞不绝口,直问怎么突然弄得这么好吃。
陈词只好回答是严格按照菜谱做的,为防露馅,他还只用有限食材做了最简单的,可见平时陈念的厨艺糟糕到什么地步。
晚饭过后陈词便出了门,不过十几分钟他就意识到,这里有太多人认识陈念了。
自从他出来的那刻,黏在他身上的目光就没少过。
露骨的,挑逗的,嫉妒的,怨恨的,不齿的,鄙夷的……截然不同的态度,各式各样的人。
陈词没敢在附近逗留,好在出门前他收到了银行发来的短信,陈念这个月的工资到账了,他账户里的余额不再是可怜兮兮的0.11奥吉。
现在他有钱坐车了。
陈词知道如何在地下城乘坐交通工具,是那个Alpha教给他的。
他乘车前往13号信息处理区最东边的区域,陈词详细浏览了陈念终端上留存的信息,发现陈念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西区,那里大概是陈念工作的地方。
东边认识陈念的人应该会少一些。
书上说在混乱的地下城,晚上出门无疑是很不安全的,但这里时刻都是夜晚。
陈词在西区的随便某一站下了车,他在车上查询了13号信息处理区的地图和发展状况,这里是两个大型信息处理器之间的空隙部分,被无数管道和线路填充,人类以此为依据,建立了城市。
陈词沿着街道向前行走,他没有目的地,只是单纯地走路,观察周遭发生的一切。
他从未在这么多人中间穿行过。
发酵般的臭汗味,刺鼻的劣质香水味,还有从下水道里泛上来的沼气……混杂出的味道绝不好闻,但除了陈词之外的所有人都习惯了。
陈词控制着呼吸,几分钟后还是把口罩戴上了。
他压低帽檐,贴着墙角安静地行走,不引得任何人注意。
脖子上的防咬合项圈控制着信息素的扩散,而衣领把它遮住,无人意识到陈词是个Omega。
陈词走到一条商业街,两边有很多买各种东西的店铺,也有不少商贩在路上摆摊。
“嘿!来看看这款最新的神经接收器吧!”
商贩叫住了他,陈词停下脚步,这款三年前就在顶层发售的神经接收器是如今地下城的新款。
陈词对神经接收器没多少兴趣,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通过这种装置进入到元宇宙中。
他们逛街,开派对,玩游戏,在虚拟现实中寻找现实里求而不得的刺激。
陈词就算在最无聊,最想逃离的时候都没用过它,他本能地讨厌那东西。
好像有些法则从出生时就刻在他骨血中。
陈词没打算买,他只是看了一会儿便继续向前,一只灰色的动物从角落里突然窜出,在陈词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消失了。
那是一只……老鼠吗?
陈词只在XII号基地里见过老鼠,白色的,很可爱的生物,有粉嫩的爪子,被用作各种实验。
他侧身从个胖子身边经过,同时收起手臂,用肘部压住了那只正摸在他衣兜上的手。
陈词转过头,干瘦的青年站在他斜后方,青年伸出的胳膊碰着他的口袋。
青年有一双褐色的眼睛,像狼一样。
陈词静静地看着他。
下一秒,青年将手抽了回去,转眼消失在了人群中。
一个技术很好的扒手,但未能逃过精神力的探测。
陈词只当是个小插曲,他无心揪住那人,没有意义。
陈词穿过整条商业街,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地带,成堆的垃圾山闯入视线。
街道的另一头竟然直接通往垃圾处理厂。
陈词犹豫了下是否要掉头离开,有不少拾荒者在垃圾场中,他匆匆扫过去,目光在某个角度骤然定格。
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词走了进去,他小心避开小道上的污泥和黏液,和其他拾荒者擦身而过。
靠得近些了,陈词来到他身后,轻声喊道:
“傅天河?”
那位运输部的朋友昨天下午还联系过陈念。
陈词看过聊天记录,显然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那是陈念的暧昧对象。
并且从陈念的态度来看,这人充其量只能算一个备胎。
陈词不想评价陈念的交往风格,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能和陈念的追求者们见面。
昨天那六个非要动手动脚的混混教训也就教训了,如果碰上和陈念更熟的人,无论对自己还是之后的陈念,都是个不小的麻烦。
精神力迅速散发出来,探查周围情况,有人正在从运输部里出来。
陈词闪身躲到一旁建筑凸起的隔廊中,只留下傅天河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
他回头看了眼,路上没什么人,有个金发的Alpha刚从运输部的大门走出,正望着这边。
德雷克发现方才一闪而过的身影不见了,皱起眉,抬手在终端上输入什么。
在德雷克发送消息,抬起头的那一秒,傅天河清楚听到陈词手腕上的终端震动一声。
傅天河:???
陈词:………………
陈词垂眸,终端屏幕上弹出消息框。
带着调笑意味的试探,果然是那个人。
傅天河向后瞅了眼,德雷克没找到人,烦躁地抬手抓抓头发,回去了运输部。
傅天河又看看陈词,少年脸上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淡定地将终端息屏。
——九月看起来很怕的样子,Alpha在运输部工作,算是政府的人。
刚才那个Alpha应该从门缝里看到了九月,才出来看情况的,还发消息给九月。
傅天河瞬间百感交集起来。
“他走了。”傅天河提醒陈词。
陈词轻轻嗯了一声,从藏身之处出来,傅天河的表情显然是推测出了什么。
一个Omega,在跟其他Alpha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又和他一起出门,并且路上还差点被发现,傅天河会怎么想?
陈词抬头看他,傅天河眉头微微皱着,似欲言又止。
情况就这样僵持了会儿,沉默之中,傅天河深吸口气,终于问道:“你欠了他钱吗?”
陈词:……?
陈念盯着傅天河,确定他没在开玩笑。
傅天河真的单纯以为自己躲着德雷克,是欠了钱。
见陈词不回答,傅天河就算他默认了,还非常认真地安慰道:“欠钱这种事,只要别太多,不是高利贷,问题就不大,别担心。”
他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要不是我手头也实在不宽裕,其实可以帮帮你的,要不等下周我发工资,看看能不能把钱还上。”
陈词哑然。
他很确定傅天河的主动靠近是某种见色起意,类似于“像你这样的顶尖Omega,信息素能让全天下Alpha发狂”之类的话陈词早就从研究员那里听腻了。
陈词清楚知道自己的优势,虽然他并不在乎。
但傅天河表现得又很单纯,比如像现在,两人才认识不到一天,这人就提出要用工资帮他“还钱”。
也正因这种没有失礼行为的单纯,才让陈词决定跟傅天河一起出来。
“没事,不用担心这些了。”陈词含混带过,转移话题,“你要带我去哪里?”
傅天河想起正事,他要带陈词去玩,赶忙重新迈开脚步:“就快到了。”
这附近有一条轨道,几年前因为线路重新规划废弃了,被改造成为矿车项目。
一个小型游乐场以此为中心建造,也算是13号信息处理区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傅天河在门口买了票,带着陈词进去。
这是一座建设在工业园间隙里的乐园,各种项目由废弃设施改造,依靠特殊的地形搭建,反倒相当具有特色。
辰砂顶层有很多更大,更规范,更先进的乐园,但陈词一次都没去过。
不少大人带着孩子游玩,虽然生活在终年不见阳光的信标内部,人们仍追寻着快乐。
矿车是这里最有名的项目,还好他们来得早,不用排太久的队。
等待途中,傅天河不知道给谁发了条消息,他对陈词说了句“稍微等我一下”,便离开队伍,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范围。
陈词耐心地排队等待,即将轮到他们时,傅天河匆忙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俩安全帽。
傅天河将其中一个扣在陈词头上,道:“以防万一,还是做点防护比较好。”
陈词:?
他将遮住双眼的安全帽摆正,看傅天河动作熟练地戴上另一个,把系带扣好。
“我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就隔着一个栅栏,刚刚叫同事扔过来的。”
傅天河的人间迷惑行为给陈词整不会了。
——如果这矿车之前出过事,他为什么还敢带自己来?如果没出过事,那又为什么要戴安全帽?
帽子扣在头上,戴着就戴着吧。陈词稍一研究,自己把安全帽的带子系上。
傅天河看他戴得不好,没有习惯性地直接上手,而是询问道:“我帮你?”
陈词没让他碰:“我自己来。”
傅天河被拒绝,倒也没生气,他告诉陈词应该怎么弄,看陈词自己重新整理好。
总之,最后陈词和傅天河每人头上一顶安全帽,坐上了矿车。
和大多数过山车一样,矿车一排能坐两人,等待其他人上来的时候,傅天河左右看了看,转过来问坐在他右边的陈词:“咱俩能换个位置吗?”
没等陈词问,傅天河就指指他右边的假眼,不太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不太能看到右边的东西,你在我左边,如果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看到。”
陈词愣了下,随即他点头应了声好,和傅天河互换位置,坐到他左边。
工作人员过来给他们检查安全带,陈词头戴安全帽,抓住前方的金属栏杆。
很快矿车启动的声音响起,矿车缓慢地向上爬升,在到达顶点时几近停滞,然后瞬间加速,呼啸而下。www.jieyidazhiye.com
其他乘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旁边傅天河兴奋地和他说了些什么,陈词没听见,他耳边全都是猎猎的风声。
肾上腺素前所未有的飙升,感觉是那么奇妙。
心跳加速,呼吸屏住,陈词忍不住更紧地抓住拉杆,抿着唇不发出丁点声音,加速度就要剥夺对身体的控制权。
矿车倾斜着冲进隧道,气压的骤然改变让耳膜嗡鸣。
几盏小灯挂在壁上,这一瞬陈词真正意识到自己正在机械之物的腹地,一切都在震动,零星的碎屑从顶部掉落,砸在安全帽上。
十几秒后,眼前又重新亮起来,崭新的区域呈现在陈词眼前。
他们离开了13号信息处理区,沿着曾经运输物资的轨道,来到了旁边的能源选洗区。
在这里,大量能源经过采样检验,再被提纯送往动力室。
阳光无法到达的地方,陈词第一次看到了信标辰砂真正的样子。
充斥着蓝色液体的管道四通八达,它们从至深的海底抽取而来,数百年来流淌在辰砂的血管中。
人们在下方建立城市,在莹蓝的光芒和信标运行的声响中,习以为常地生活着,尽可能开发每一寸空间。
三分钟后,矿车减速,回到信息处理区的乐园,停在了初始位置。
傅天河意犹未尽地解开安全带,拍去落在肩头的粉尘,对陈词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陈词点头,他松开抓着栏杆的手,掌心里全是汗迹。
这是害怕了吗?
傅天河将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暗中发笑,不愧是九月,就连害怕的时候都一声不吭。
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呢?
傅天河就要下车,陈词却没有起身。
他在外套上擦了擦手汗,琥珀色的眼望着傅天河,终于开了口:
“还能再来一次吗?”
.
而在他们头顶三千米处。
陈念被智能管家吵得忍无可忍,愤怒地睁开惺忪双眼。
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晚上是陈念玩得最欢的时候。
因为工作性质特殊,他回家时间本身就比较晚,还经常自己锁上卧室门,搞点睡前活动。
昨晚他喊着沙弗莱去外面花园逛了一圈,回来后也没接着休息,又按照自己的生活习惯造作到了半夜,才躺倒床上。
结果一大早智能管家就开始叫他起床,陈念蒙上脑袋权当听不见。
奈何这东西一直吵个不停,陈念又实在找不到它的开关在哪儿,只得屈服。
“殿下,半小时后您还有钢琴课程。”
陈念对音乐的造诣只有夜总会里打碟,他眉头紧皱地翻了个身:“我不舒服,今天请个假。”
“您不舒服?请允许我立刻联系实验室,为您做详细身体检查。”
“不用,多睡会儿就好了。”陈念闭着眼,道,“这几天的课程全都给我推掉,等下周再补。”
智能管家:………………
智能管家照顾了陈词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鉴于陈词之前从不说谎,管家根本没想到陈念在装。
它思考片刻,取消了接下来四天的所有课程。
“今晚的皇室晚宴——”
“没事,那个不用取消。”陈念就等着晚宴呢,怎么可能把它推掉,“沙弗莱已经和我说好了。”
智能管家不再多言,陈念终于能够继续再睡。
等他再度醒来,已经十点多了。
陈念磨磨蹭蹭地起来,早上七点沙弗莱发来消息,说下午四点四十分会接他去宴厅。
早饭正好和午餐一起吃了,陈念坐在桌边,边吃边在终端上输入日志,他答应陈词会记录互换后的生活。
陈念把昨天发生的一切详细记录下来,尤其强调了他送给沙弗莱的“小礼物”。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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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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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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