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言情小说>断案娘子夫君请留步>第74章 丢了的孩子
  夏术眼皮一抖,脸色瞬间白了。

  她抬头看着石渠,高大如同铁塔般的男人浑身发抖,从稳婆怀里接过小小的孩子,眼中爬满血丝。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石渠对程眉的心思从来没有说出来,但夏术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从一开始就期待着这个孩子出世,好好的孩子,怎么会刚生出来就没了呢?

  夏术想不明白,转头与司马清嘉对视一眼,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即使程眉怀这一胎时程阳出了事,为了程阳一直奔波,导致她的身体不算太好,但后来大夫诊脉,也说仔细养着不会有问题,怎么还会生下死胎?

  心里觉得有些蹊跷,走到床边,看着熟睡过去的程眉,夏术问:“眉儿怎么样了?”

  “夫人知道孩子出了事,怒急攻心,昏迷了过去。”

  稳婆站在夏术面前,恭恭敬敬的开口。

  这人看起来是个胆小的,说话时还哆嗦着,但夏术却有些奇怪。

  照理而言,就算是生了死胎,也不会当时就告诉产妇,否则产妇要是熬不过去,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命。

  这稳婆接生的孩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稳婆长得憨厚,人微胖,有点黑,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仆妇。

  刚才眉儿生孩子的时候,他们都在外面,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心里一起这个念头,夏术怎么压都压制不住。

  程眉的身体还算不错,昏迷了一晚上,第二天总算醒了。

  她一醒过来,就看到了守在床边的石渠,眼底青黑一片,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十分憔悴。

  程眉要起来:“孩子呢?”

  石渠脸皮抽了一下,按着女人的肩膀:“你先歇一会,孩子被抱下去了。”

  程眉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笑,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喉结滑动一下,石渠说:“男孩,但长得像你,比我俊。”

  那个死胎石渠昨夜就给埋起来了,小小的孩子还没睁眼看一看这个世界,这再也没了声息。

  石渠心疼的好像被戳穿了一个窟窿,怎么补都补不上。

  夏术走进屋,房中的血气还没散,仍能闻到一股味儿。

  她站在床边,拉着一把椅子坐下。

  程眉冲她笑,脸上满是初为人母的喜悦,眼里的温柔做不得假。

  这幅模样,根本演不出来。

  那稳婆明明说程眉知道孩子没了,现在是怎么回事,自欺欺人吗?

  程眉拉着夏术的手,皱着脸说:“我做梦还梦见孩子出事了呢,要不是听见了孩子的哭声,现在我还得吓一跳。”

  夏术微微皱眉:“孩子的哭声?”

  程眉煞有其事的点头:“对啊,我还抱了孩子一下,他手心里有一块红色的心形胎记,指甲盖那么大呢。”

  夏术说:“眉儿,你没记错吧?怎么会有胎记呢?我没看见。”

  程眉瞪眼:“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记错?就在孩子的左手心里。”

  昨晚那孩子的尸身,明显就是在胎里出的事,生下来就该是个死胎,现在程眉说自己看到了孩子的胎记,甚至还抱了他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渠也察觉出不对,顿了一下,跟程眉掖了掖被角,点头道:“是有胎记,我看见了。”

  见男人附和自己,程眉高兴了,点了点头。

  刚生完孩子,程眉精神不好,身体也疲惫,很快就睡着了。

  夏术跟在石渠身后走出来,看他把门关好,才问:“怎么回事?”

  石渠下颚紧绷:“眉儿只是不能接受事实,她魔怔了。”

  夏术还觉得不对,昨晚房里一共有两个丫鬟,一个稳婆。

  稳婆是三个月之前就找好的,按理说,不会出事。

  而且肚子里要是有死胎的话,后期这孩子不会胎动,也不会生长,程眉总会发觉不对。

  “石渠,孩子在最后一个月,胎动过吗?”

  石渠点头,眼中隐隐有痛苦之色:“胎动过好些次,哪想到竟然会出事。”

  夏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她转身推门,石渠刚想拦她,夏术依旧走进屋了。

  程眉睡着了,床榻方向没有动静。

  主卧中一共两扇窗户,一扇对着回廊,一扇对着后园。

  走到对着回廊的那一扇窗户,夏术伸手一摸,上头十分干净,并没有落灰。

  而另外一个窗台上却有不少泥土。

  石渠也看见了。

  夏术问:“你们府里的丫鬟还真不勤快,擦了一个窗台,留下另外一个没擦。”

  岂止是没擦,上面沾着的并不是灰尘,而是泥巴,非得从后园翻进来,才会留下这种脚印。

  看着脚印的大小,应该是女子的绣鞋。

  从鞋印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主卧的窗台上出现鞋印,就已经很值得推敲了。

  夏术两手撑在窗台上,直接翻了过去。

  石渠会武,也跟着落在了后园中。

  夏术随口问:“狸猫换太子的戏可听过?”

  石渠点头:“听过。”

  他也不傻,夏术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怀疑眉儿生下来的孩子不是死胎。

  只是孩子没死,现在又在何处?

  到底是谁要害他们?

  夏术看着那一串脚印,跟着脚印走到了竹林里,发现脚印消失了。

  她看着石渠,说:“一共只有一个稳婆两个丫鬟,审一审吧。”

  程家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这一两年接二连三的出事。

  幸好人都没事,耗些心力也不算什么。

  夏术都已经三天没回易府了,易清河直接派了人来接。

  看到府里的老管家,夏术看了一眼石渠,没说什么,就直接离开了。

  回到府里,易清河还不在府,而在镇抚司里。

  坐在屋里头,即使有冰盆子,依旧闷热的厉害。

  夏术转身想要倒杯茶喝,脚底下突然碰到了软乎乎的东西。

  她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喵……”

  地上趴着一只小猫,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只是最普通的橘猫,瘦巴巴的,看着夏术喵喵直叫唤。

  它趴在冰盆子旁边,这地方最凉快,夏术也寻思着离冰盆子近一点,这一起身,就踩到了这只猫。

  估计自己没踩疼它,否则现在这小东西早就跳起来了,哪能懒洋洋的还趴在地上?

  蹲下身,夏术想伸手撸它一把,那猫冲着夏术呲了呲牙,扭头到了另一边。

  召福正好端了酸梅汤进来,一看到屋里多了只猫,就问:“主子,哪来的?”

  夏术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看见的。”

  看着猫身上沾了不少灰,夏术说:“你去端盆水来,我给它好好洗一洗,脏死了。”

  召福很快就端了水盆子来,一看到水,那小东西蹭的一声就跳起来了,差不点撞着夏术的鼻子。

  夏术手里头捏着一只小鱼干,放在手心里。

  鱼干是小厨房之前做出来的,佐粥吃最好,刚才夏术出门要了点,这味道香极了,小猫一看到就瞪圆了眼,往前迈了一小步。

  这小东西还矜持呢。

  夏术心里暗笑,动也不动,她的耐性不错,眼睁睁的看着小猫一步一步的挨到她身边,张嘴把小鱼干叼了过去,吃进肚。

  喂饱了猫后,盆里的水也凉了点,夏术抱着猫放在盆里,小东西叫的凄惨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把它扔进了开水里。

  地上放着锦绣坊的花皂,夏术把猫毛打湿后,直接用花皂蹭了蹭,没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小猫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委屈的看着夏术,像是知道自己已经挣扎不开了,最后认命的低着头,任由夏术摆布。

  看着小东西垂头丧气的模样,夏术笑的更欢。

  好不容易洗完澡了,夏术把它拎起来,发现这猫真小,只比她的巴掌长不了多少,毛湿乎乎的贴在身上,又瘦又小。

  用细棉布仔细擦了擦,夏术把小猫放在太阳底下晒了晒,一会它身上的毛就变得软乎乎的,松软极了。

  等到易大人回来后,就看到小媳妇腿上多了只小东西,这小畜生还挺能,吃完糕点后,使劲舔夏术的手心,将小女人逗得直乐。

  易清河走近,问:“怎么多了只猫?”

  夏术头也不抬,伸手给小猫挠下巴:“我也不知道,它可乖了,咱们养着就行。”

  见小媳妇那副专注的模样,易清河心里就憋气,偏偏不知道该怎么说。

  男人眼神一闪:“程眉生了个死胎?”

  夏术先是点头,又摇头。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抱出来的是个死胎,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石渠现在审着稳婆跟丫鬟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消息。”

  小媳妇在程家呆了整整三天,易清河已经够不乐意了。

  现在一听,就知道这事情没完,他心里憋着火:“他们家的事,咱们少管。”

  夏术知道易清河是个什么性子,也没生气,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也没给个准信儿。

  看着小媳妇娇滴滴的哼哼着,易清河心里一热,算算日子,现在也快一个月了。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那双眼珠子死死盯在夏术身上。

  偏偏夏术一直撸猫,根本没发现男人的不妥之处。

  “天晚了,咱们先睡吧。”

  夏术嗯了一声。

  抱着猫从软椅上站起身,往床边走。

  见状不对,易清河赶紧拉住夏术的胳膊,问:“这小畜……小东西晚上睡哪儿?”

  夏术笑笑:“它洗过澡了,跟咱们一起睡。”

  易清河眼皮一抽:“不行!”

  夏术不乐意了:“怎么不行?反正是我搂着,你要是不想搂着的话,去睡书房呗。”

  看着小媳妇那副明显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小模样,易清河气坏了,一把将小媳妇按在床上,抓着那只猫就给关到了门外。

  那猫是夏术刚养的,跟她也不亲,一溜烟儿的就跑的没影了。

  夏术气的直打哆嗦,狠狠的拧着易清河的胳膊,一句话都不说。

  易清河揉揉脑袋:“不就是只猫吗?”

  夏术不理他。

  易大人没了办法,直接将小媳妇抱在怀里,对着那张小嘴儿就开始啃。

  夏术不知不配合,还狠狠的咬了易清河一口,好在男人反应的快,这才没有被咬出血。

  “猫回不来,你也别回来了。”

  夏术撂下这句话,直接去睡了,留下易清河一个人站在地上,脸色变了变,最终气哼哼的出去找猫去了。

  找了整整一个时辰,易大人才把躲在厨房里的小猫儿给抓回来。

  这猫也是个熊的,可不待见易清河,撒开爪子就在男人手上挠了几道,都出血了。

  易清河想把这畜生给扔出去,但想一想小媳妇,他只能咬着牙忍了。

  把猫扔给召福,让她照顾着,易大人舔着脸,走进主卧。

  他也没说话,坐在床边直叹气。

  夏术听到动静:“猫找到了?”

  易清河说:“找到了,在召福那儿呢。”

  小猫才多大,夏术就稀罕这种小东西,生怕小猫儿出了点什么事儿。

  知道找到了,她也就放心了,转头看着易清河,一眼就扫见了男人手背上的血痕。

  拧了拧眉,夏术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被猫给挠了?”

  易清河不说话,低垂着眼,长长的眼睫毛打下一片阴影。

  看着易清河这幅模样,夏术心疼了,赶紧出门让丫鬟拿了烈酒跟纱布,拉着男人坐下。

  等到纱布跟烈酒送来后,夏术用烈酒仔细擦了擦伤口,刚一碰上,男人就哆嗦了一下。

  “疼吗?”

  易清河摇头:“不疼。”

  这么一说,夏术眼里更愧疚了,动作也越发轻柔起来。

  小媳妇低着头,根本没看到男人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等到伤口清洗干净后,夏术又往上头撒药粉。

  易清河手颤抖了一下,小女人赶紧抬头,雪白贝齿轻咬红唇,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说:“伤药本就有些刺激,你稍微忍一忍。”

  男人说:“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夏术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易清河还有色心。

  她没好气的瞪了这人一眼,等到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后,身体往前倾,轻轻的覆盖住男人的嘴,试探的亲了亲。

  以往两人在一起做这种事时,都是易清河主动,夏术脸皮薄,做不出求欢的事情。

  现在小媳妇亲了上来,易清河一动也不动,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享受。

  主动被动看似差别不大,但滋味儿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手按在易清河胸膛上,夏术亲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喘不上气来。

  她索性停了停,抻直腰,不再亲了。

  易清河不满的咂咂嘴,意犹未尽:“怎么停了?”

  夏术看着男人这德行,啐了一声,转头就要睡觉,却不防被易清河压住了,这人身形高大,整个人沉的就跟千斤坠似的,将夏术砸的眼前一黑,差不点一口气儿没上来。

  易清河这厮最会把握时机,趁人病要人命的事情做多了,此刻看到小媳妇一时之间没挣扎,可给他乐坏了。

  毫不客气的将夏术吃进肚,可算是解了馋。

  这一素素了整整三个月,易清河本身就是贪这个的,能熬到现在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现在一解禁,就跟撕了符咒的孙悟空似的,把夏术可给折腾坏了。

  等到第二天夏术醒来,姓易的混账东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气的她狠狠的揪着被角。

  召福知道主子喜欢猫,等到夏术洗漱完后,就把小猫给抱了进来。

  这小东西有奶就是娘,谁喂它东西就跟谁亲,现在被召福抱在怀里,老实极了,那娇娇软软的小模样,看的夏术整颗心都快化了。

  “郡主,先给小猫起个名儿吧。”

  夏术不会起名,伸手挠着小猫的下巴,看着它金灿灿的猫,说:“要不叫金子?”

  召福:“……挺好的,通俗易懂。”

  夏术也觉得不错,直接把金子抱在怀里,她不放心程眉,想要去程家看一看,却听到召福说:jieyidazhiye.com

  “这几天京里头涌进来不少难民,您还是别出府了,省的被冲撞着。”

  夏术皱眉:“难民被安置在哪儿了?”

  召福想了想:“听说在城门外弄了一个施粥的铺子,又搭了简单的棚子,难民们就在那里休息。”

  夏术多活了一辈子,知道施粥不过是杯水车薪。

  与其叫粥,不如叫米汤,根本喝不饱肚子。

  城外的难民饿坏的、饿死的都有不少,甚至还有人做出了易子而食的事情。

  想一想,她就觉得恶心。

  “那你去程府问问石渠,看看他有没有审问出什么结果来。”

  召福诶了一声,她会武,出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很快就出去了。

  夏术身为郡主,即使现在遭了旱灾,府里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毕竟京城里囤积的粮食不在少数,虽然价格飞涨,但富贵人家还是买得起的。

  再加上郡主府跟易府在京郊都有庄子,养活难民不成,但自给自足却没问题。

  召福很快就回来了,小丫鬟脸绷紧了,面色难看道:“小姐,石渠说,程小姐的确是生了一个儿子,只不过被死胎给换掉了。”

  夏术蹭的一声站起身,怎么也没想到那些奴才会这么大胆。

  都是程家的家生子,竟然能做出这种事,难道不要命了吗?

  夏术说:“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召福叹气:“听说那几个丫鬟爹娘都是农人,今年没有收成,家里人马上就要饿死了,有人给了她们粮食,让她们把小少爷跟死胎换一下,就照做了。”

  遭了难的百姓可怜吗?

  自然可怜,但他们做出的事情,却让人恶心透顶。

  谁也不能拿自己的不幸当做伤害别人的理由,程眉现在没了孩子,她作为一个母亲,要是知道了真相,怎么能熬得住?

  夏术倒吸一口气,问:“孩子在哪儿?”

  召福摇头:“那两个丫鬟也不知道,她们把孩子换了后,那人就带着孩子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在她们家留下了不少粮食,足够吃一整年的了。”

  能拿出那么多的粮食,看起来还真不简单。

  夏术伸手撸着猫,皱着眉不断思索着,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跟程眉结了这么大的仇,非要将她的孩子给夺了,甚至还弄出一个死胎,就是为了膈应程眉。

  召福看着主子脸色不好,知道她心里难受,也不好多说什么。

  程小姐的确可怜,所嫁非人不说,家里头还出了事,现在好容易过了难关,唯一的孩子还不知所踪,根本找不到,这人的命怎么能这么苦呢?

  易清河夜里回来,夏术心里头还有些不舒服:“你说那人为什么要偷程眉的孩子呢?要是真有深仇大恨,杀了岂不更好?”

  “偷孩子?”

  夏术点头。

  易清河剑眉紧皱,说:“你把事情说清楚一点。”

  程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说完后,夏术眼巴巴的看着易清河,希望他能出个主意,赶紧把孩子找到。

  男人脸色发黑:“京里不止丢了一个孩子。”

  夏术瞪眼,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你是说……”

  “现在京城里已经丢了十几个孩子了,都是刚出生还没满月的,而且还不止这些?”

  夏术不明白:“为什么不止这些?”

  男人伸手轻轻叩着桌沿,眼神越发阴鸷:“城外的难民。”

  那些难民现在连活命都难,就算丢了几个刚出世的孩子,恐怕也不会有人理会。

  京城里丢了十几个孩子,难民中丢的肯定会更多。

  到底是谁要抓了这些孩子,又有什么用?

  “得去城外查一查。”

  听了这话,易清河缓缓点头,看了夏术一眼:“事情我会查,你乖乖的呆在府里,别出去。”

  夏术被易清河看的一阵心虚:“……我也没想出去。”

  “这样最好。”

  能对孩子出手的,定是穷凶极恶之人。

  而且这些人肯定不是拐子,要是拐子的话,下手的孩子估摸着都得是四五岁那么大的,刚出世还没满月的孩子,养得活养不活还是两说,拐走这样的孩子,实在是不划算。

  这么一想,易清河更不希望夏术插手,万一小媳妇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能受得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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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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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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