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见意顺正用他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看,楚材不由得摸了摸脸颊:“干嘛盯着我看?”
意顺微微蹙眉:“主子,你脸真红啊。”
闻言,楚材默默垂睫,反常地没有狡辩。
“刚才都发生什么了?”意顺问道。
楚材摇摇头,打算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没什么,就是给他送了礼物,然后说了一些话。”他犹豫了刹那,把刚刚放到腰带上的双手又收回去了:“意顺?”
“嗯?”
“我觉得我可能……”话说到一半,楚材闭上眼睛又睁开,就跟想从梦里醒来一样。
“不行,我得去找他。”
少顷,换上寝衣并散下头发的窝阔台已经坐在床上准备就寝了,就在他打算躺下的时候,查干夫突然火急火燎地从外头跑进来了:“主子,吾图大人来了!”
窝阔台本来都困了,一听到这个,他顿时就来了精神:“请他进来。”
不多时,等楚材一进到卧房里,查干夫就识相地出去了,窝阔台起身走到楚材面前,朝他微微一笑:“你来了。”
楚材开门见山:“那件事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吗?”
“嗯。”
“查干夫也不知道吗?”
“嗯。”
楚材显然是很着急的样子,双手都不由得攥紧了:“连你最信任的近身侍卫你都不说吗?再怎么样这也是至关重要的大事,你难道想要一个人孤军奋战吗?”
窝阔台却只是波澜不惊地微笑着,他把一只手搭到楚材的肩上,继而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住对方的额头,悄声细语道:“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困难,你只要替我守好这个秘密,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我便是,其余的事情你都不用操心。”
楚材还是很担忧:“可是你一个人……”
“相信我。”窝阔台的语气愈发温柔而坚定:“如果你真想帮助我,就按我说的去做。”
楚材当然相信窝阔台,他只是不愿意让他独自一人去承受这一切罢了:“那我就照你说的这样去做,算是帮你承担了一部分吗?”
窝阔台点点头:“从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是独自一人了。”
哪怕是绝对信任的关系,只要窝阔台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就会增加被暴露的风险,更会加重楚材身上的负担。但也正是因为绝对信任,他们才可以共同承担并守护这个秘密,不仅拥有了可以相互倾诉的同伴,还能确保事情不会被暴露出去,无形之中把他们俩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
卧房里温暖而昏暗的烛光为楚材的脸颊映上了一抹绯红,他向后退了半步,抬头用诚恳的眼神注视着窝阔台:“事实上…早在西域的时候我心里就有底儿了,除了大汗以外,我要跟随的第二个主子就是你,所以我一直对你有很高的期望。”他盈盈一笑:“还好,我没有看错你。”
窝阔台刻意反问道:“你想要跟随我,仅仅是因为把我当做第二个主子吗?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可不仅是因为绝对信任,譬如你能力出众,可以成为我得力的助手。”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有一些私人原因,我想你应该清楚。”
楚材当然知道他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你很优秀,我对你也有期望,所以才要跟随你。不存在什么私人原因。”
“真的吗?你对我一点好感也没有吗?”
“没有。”
“那我刚才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抗?”
“没反应过来罢了。”
不料楚材话音刚落,窝阔台就再次发动了偷袭,相比刚才在屋顶上的那个蜻蜓点水般的轻柔触碰,他这次要吻得更深、更烈。
楚材没有受到惊吓,他反射性的伸出手来想要推开窝阔台,却在触碰到对方身体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了。随后,他用双手轻轻扶住窝阔台的双臂,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缓缓地合上了双眼,而窝阔台也在发觉了这些小动作之后,紧紧地搂住了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他有感觉的?楚材在心里这样想。
肯定是在被表白之前,那是在玉衡刚去世的时候吗?好像还是有点儿晚。
细细回想起这一年多来共处的时光,如果是以“朋友”的角度来看,他们的相处方式似乎从一开始就与旁人不同了。如果说,可能与年少的旧情有关,但楚材最开始并不确定窝阔台的身份,可见他并未受到当年那段感情的影响。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或许早在他们初次独处的那日,在那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当一袭白衣的窝阔台笑着扔给他一瓶烧刀子的时候,楚材的心里就已经埋下一颗幼嫩的春种了。
是,他应该早就喜欢上窝阔台了,只是他曾经的注意力皆在玉衡身上,所以一直没有察觉到,原来埋藏在他心里的那颗种子,已然长成了馥郁芬芳的玫瑰。
半晌,窝阔台放开了楚材被吻得通红的唇瓣,用那双秋波荡漾的金色眸子盯着他问道:“你对我一点儿感情也没有,对吧?”
楚材主动环住窝阔台的腰身,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肩头:“对,一点儿也没有。”
心花怒放的窝阔台轻抚楚材柔顺的发丝,完全没有放他走的意思:“那你就别赖在这里了,夜深了,赶紧回去吧。”
楚材低声问道:“你舍得吗?”
沿着楚材的脊背一路向下,窝阔台把手放到了楚材的腰带上,用指头轻轻抠了抠:“不走的话,我可能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不会的。”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那你也不会。我相信你肯定不会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楚材在窝阔台的肩上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动物幼崽:“但我今晚想留在这里。”
不多时,床笫之间。
“三殿下?”
“嗯?”
“你睡了吗?”
“睡了。”
侧躺在床上并被窝阔台从背后紧紧搂着的楚材用自己的胳膊肘猛地往后顶了一下:“毛病!睡了还能听到我说话?”
被突然攻击的窝阔台吃痛地咬牙:“我都答应了你还问我睡没睡,你才毛病!”
楚材立马变脸了,他转过身来正对着窝阔台,笑道:“要是都睡不着的话,咱们干点儿可以在床上干的事儿吧?”
窝阔台一脸不爽:“什么?是半年后才能跟你干的那件事儿吗?”
“当然不是。”
“我就知道。那还不如睡觉。”
窝阔台说完就要翻过身去,不过被楚材飞速制止了:“别睡,咱们聊聊天也行啊。”
“你想聊啥?”
“聊点儿我不知道的吧,比如说你的童年?”
窝阔台疑道:“你以前在刘大人那儿打听了那么多,居然会不知道这个?”
楚材摇摇头,跟个梅花鹿似的满眼无辜。借着从香软纱幔之外洒落进来的微茫月光,窝阔台注视着散发卧在他面前霞姿月韵的楚材,终于还是妥协了:“罢了,给你讲讲这些也无妨。”
楚材立刻做出了期待又好奇的表情,一双灵秀的凤眸亮晶晶的,让窝阔台不禁露出了宠溺又含着些许无奈的笑容:“你可能想不到,我小时候是个很爱哭的孩子,而且长得像个女孩。记得我七岁那年,有次额齐格带我去见了哪个部落的首领,那个首领把我认成了我三姐,还说要让我嫁给他儿子来着,闹了个大笑话。”
果不其然,楚材大为惊诧,甚至还觉得有点儿好玩:“还有这种事儿?!你要是不说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你年轻的时候像女孩儿!”
年幼时的那点子事儿,窝阔台倒是很乐意讲给楚材听,特别是在发现对方好像很感兴趣的时候:“我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穿金戴银,也没时间拾掇发型,就总是把那头长发披着,我又是大眼睛,小的时候脸圆圆的,颊上还有被晒伤的红,又很爱哭,就总被人家认成姑娘。”
“我们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学‘男儿三艺’了,比如说练射箭的时候,我要总是射不中的话就会哭得很厉害,不过越哭反而练得越认真,等练习终于结束之后,我就会去找额赫或者察合台,让他们抱抱我什么的,想想还挺好笑的。”
听了他绘声绘色的描述,楚材的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一个不大点儿的小粉团子被塞在宽宽的棉袄里,一边用长长的袖子擦眼泪,一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艰难地拉开弓弦,实在是太可爱了:“你小时候还会找二殿下要抱抱吗?”
窝阔台笑答:“我跟他从小关系就好,他小时候一直都是牛逼哄哄的样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捣蛋鬼,但是在我面前就显得格外老成,比我大不了几岁,却一直都很爱护我。”
这点楚材可以感受到,窝阔台跟察合台的关系是真的很好:“有个年龄相仿的兄弟真是人生之幸,虽然我的两个哥哥对我也很好,但我和他们的共同话题并不多,景贤和我倒是一直亲近,只可惜我们不是亲兄弟。”
“郑大人啊。”窝阔台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楚材,冒出了一句大胆发言:“总觉得你和他也不算纯正的兄弟情……你是不是有点儿喜欢他?”
楚材眉头一拧:“你现在问这个合适吗?”
窝阔台死皮赖脸:“只是想了解你的情史罢了,况且就算你心里想着别人,你也已经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了。”
“什么情史啊……”楚材的耳朵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别扭的绯红:“景贤…我是喜欢过他,不过也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小时候的事。”
“懂了,难怪你当年那么卖力地护着他,还为了他一挑三,原来是另有所图啊~”
“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我当时才多大,我能有什么别的心思?再说了,我的初恋明明是你。”
说完这番话,楚材的脸红透了,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曾经暗恋景贤,谁承想这就被窝阔台给套出来了,冷不丁又让他多了一个把柄。
“还有你,你的情史呢?除了札真、木格还有我以外,你还跟谁有过什么吗?”
面对楚材的反问,窝阔台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没了。追求我的人倒是不少,但让我动真情的应该只有札真和你,至于木格,我心里头一直当她是朋友的。”
楚材又问:“那你对你的四个老婆还有曾经的男宠乌恩又是什么态度?”
窝阔台全部实话实说:“孛剌合真跟昂灰关系很亲密,她俩和我没感情,十足十的形婚。脱列哥那我偶尔会对她有兴趣,算是诸多让我感兴趣的人之中比较出众的一个。”他顿了顿,有点儿小紧张:“忽帖尼我宠爱过她一段时间,因为她喜欢梨花,除此之外也就那样了;乌恩的话,初见他的那一瞬间让我突然想起了你,而且他和你同岁。忽帖尼和乌恩都算是你的替身。”www.jieyidazhiye.com
“……”楚材当场愣住了:“我的替身?”
窝阔台更紧张了:“嗯。”
“也就是说你在和他们那啥的时候,脑袋里想的可能是我?”
“……嗯。”
好在楚材的心态已经产生了变化,在一阵对于窝阔台而言极其漫长的短暂沉默之后,楚材轻轻松松地开口了:“看来咱们今晚是要互相逼着对方说出自己的秘密了。”
松了一口气的窝阔台赶紧顺水推舟:“我的秘密已经说完了,到你了。”
楚材歪头想了想:“我和我的第一任妻子也是形婚,没多久就和离了,因为她喜欢上了我的一个兄弟,他俩是我帮忙撮合的。”
窝阔台目瞪口呆,他知道楚材以前离过婚,但他不知道这背后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故事:“还好是形婚,要不然就太……刺激了,像话本一样。”
楚材眨眨眼:“我这个兄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就是我从前在书院的时候一直跟我对着干的那个,叫唐括淇。”
窝阔台不觉惊愕:“是他?你后来居然和他做了兄弟?”
楚材盈盈笑道:“因为那年射兔比赛我救了他,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就渐渐缓和了,真正接触之后我才发现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话音刚落,他再一次摆出了期待的神色:“好了,该轮到你了。”
窝阔台早在刚才听楚材讲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自己要说什么了:“小时候我三姐老欺负我,要么就是整天挼我的脸,我越反抗她笑得就越欢。记得我十二岁那年不小心打翻了她梳妆台上的一盒口脂,然后她就逼着我把口脂涂到嘴上给她看,从那以后我就被她的各种口脂支配了,简直是想逃都逃不掉,好在近几年她很少这么干了,如今嫁出去,就更没机会这么干了。”
他越说,嘴角的笑意就越深,一副虎口脱险逃出生天的模样,足以见得当年阿剌海别吉把他折腾得有多厉害。而楚材在听过之后,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别说,就你这张惊世骇俗的脸,我都想看看你涂上口脂之后是什么样子了。”
就在刚才窝阔台提起他童年的时候,一个问题就已经在楚材的脑子里生根发芽了,现在正好是个机会,楚材就直接问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从小时候那么柔弱的样子变成现在这样的?”
窝阔台哑然失笑:“这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十四岁那年完成蜕变的,从那以后我就变成了一个标准的蒙古男儿,也极少再掉眼泪了。”
想想当年既能一挑三又能驯服烈马的自己,再看看现在正怡然自得躺在自己身边的窝阔台,刹那之间,楚材深刻地体会到了世界的参差:“是啊,奇怪极了,我小时候明明比你狠多了,为什么长大之后你就比我高了这么多,还比我壮了一大圈?”
窝阔台自信挑唇:“何止是高壮,我浑身上下哪儿都比你大。”
楚材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奇怪的神色,有质疑、有好奇,还有一点点的不悦:“哪儿都比我大?你确定吗?”
窝阔台一眼就看穿了楚材的想法:“当然。”
楚材不服气地扣着手,五官扭成了一团:“真是大言不惭,有些地方又没互相看过,谁知道是大是小?”
不想他话音刚落,窝阔台就倏地把他压在了身下,并贴着他的嘴唇低声启齿:“想知道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看,顺便亲身体会一下。”
楚材再次感受到了那种令他肌骨尽酥的压迫感,只不过窝阔台这次是主动扑到他身上的,还放肆地吻上了他的嘴唇,即便楚材肯定不会和窝阔台更进一步,但是在面对这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吻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唔…嗯……”不久,楚材推开了身上的窝阔台,微微地喘着气儿:“好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适可而止吧。”
“嘘——”窝阔台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便俯下身去吮住了楚材的脖子,又痒又凉的触感让楚材不禁发出了一声闷哼,未几,等窝阔台一松口,楚材雪白的脖颈上就多了一朵淡红色的小花,窝阔台本人也在完成这个任务之后翻身躺到了一侧:“行了,就这样吧。”
后来两个人都睡了,而楚材也终于在多日之后再次进入了那个熟悉的梦境,他发现这次的情况和从前似乎有些不同——他并不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被拉进梦里的,反而更像是主动闯进来的。
从帐顶天窗洒下来的月光正好能让楚材看清这里的一切,他看到身着黑色寝衣的洪古正躺在床上睡觉,在褪去所有金色的华饰、睡梦沉酣的时候,洪古简直就是一朵不染淤泥的出水芙蓉,就连那苍白得如若尸体的皮肤都变得极富光泽,搞得楚材都忍不住想要去称赞他了。
洪古睡得并不深,所以听到了身边的动静,他缓缓睁开双眼,黏黏糊糊地问道:“小绵羊?你怎么进来的?”
楚材摇摇头:“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进来了。”他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洪古的胸口:“快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洪古推开楚材的手,倦怠地翻了个身:“有话就说,我听着呢。”
楚材向他凑近了一点:“我答应他了。”
犯困的洪古顿时被吓清醒了,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用狠戾的目光死死地瞪着楚材:“你故意来找茬儿的是吧?”
楚材立马侧首躲开了洪古骇人的目光,即便自己已经不怕他了:“你得明白,你奈何不了我的,因为你只是埋藏在我心底的另一个灵魂,不过是属于我的一部分罢了。”
洪古的双瞳已经缩小到了极其犀利的地步:“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刻意激怒我。虽然你不穿黑衣我就没办法出去,但我在梦里一样可以干掉你,只要你的灵魂被消灭,这副躯壳就再也不是你了。”
楚材还是不敢直视洪古,不过他的表情很镇定,显然是成竹在胸:“可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为了不让我跟窝阔台在一起就选择消灭我的灵魂,这真的不是舍本逐末吗?”
洪古被噎住了,他不由得攥紧拳头,脸色也愈发阴沉:“你跟他在一起和死没什么区别,不如让你早点儿解脱。”
“你真的愿意杀了我吗?”楚材忽然发问。
“当然!”洪古咬牙切齿。
“好。”楚材闭上眼睛抬起头来,声色平静无波:“那就来吧。”
“你——”
洪古刚刚吐出一个字儿来,就强忍着把剩下的话憋了回去,在他看来,面前的楚材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任性刁蛮的孩子,使尽浑身解数只为将他激怒——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再给予宽容。
在一阵金光乍现之后,洪古的手心里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他将刀柄攥紧,又扬起手臂用锋利的刀尖对准了楚材的心口,深沉的眼眸之中聚满了阴冷与狰狞。
‘你若非要不顾一切地奔向深渊,那我就在你坠入无垠的黑暗之前亲手将你了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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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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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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