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高铁的他还没来及回家,就一头闯进段洵卿的卧室。
“嗨,我回来啦!”个子长了一头的耿柏舟黑得像个铁塔一般,胳膊肘粗得能跑马,肩膀宽得能站人,眉目如春山般朗润,线条却如刀削斧凿般刚毅,举手投足间隐隐的霸道之气让人凛然而生畏。
“喂,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耿柏舟好像没注意到他的反常一般,自顾自打开旅行包一股脑地扣在他床上。他打开一包果脯,拿出一块黄桃干塞进段洵卿嘴里,“这是北京特产,果脯,尝尝,甜的腻人。”又塞了一块羊羹,“这是红豆做的,我真奇怪,当地人干嘛叫他羊羹呢,里面又没有羊肉。”接着又塞了一块茯苓饼,“这可是好东西,开胃的。你平时吃得就少,跟猫食似的,吃了这个保证你一顿吃三大碗饭,没几天就长得比我还高了。”然后那出了一个大袋子递给段母,“阿姨,这里面是六必居的酱菜,最有名的就是八宝甜瓜了。北京人真奇怪,好好的甜瓜不吃,把里面的籽掏光塞上坚果放进酱缸里腌,腌好后当咸菜吃。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看见那店里排队的人恨不得抢,就也买了两个,听说下粥最好了。”jieyidazhiye.com
“谢谢你啊柏舟,”阴郁了好长时间的段母也终于像见到了阳光一般,对这个远道归来的孩子殷勤备至,给他斟了一大杯自己熬制的酸梅汤,又递过一个湿毛巾,“拍戏这么久辛苦了,快擦擦汗解解暑吧。”
“谢谢阿姨。”耿柏舟也不客气,喝了一大口酸梅汤后对着母子二人摆起来龙门阵。“我刚到北京,一下高铁,哇!人也太多了!我和表姨差点走不出火车站,上了公交车更别提了,人挤人人挨人的,一刹车各个往后倒,我还看见有坏人摸别人屁股呢……到了电视台试镜的时候太招笑了,什么人都有,有男孩来试岳母,有女孩来试岳飞,哈哈,导演让演打戏,还让演哭戏。我试打戏的时候导演还挺满意的,试哭戏可不行。导演让一个比我早进组的男孩教我,我一句话就把他说乐了,我说我有个好兄弟就是个小哭包,他哭得比你美多了,要是他来演戏,《少年演技派》的御用男一号就不是你了……”
段洵卿静静地听着,竟泪盈于眶,闪烁着如月光下粼粼的波光,没有坠落。
“和我一起竞争岳飞角色的还有几个男孩,不过导演还是选了我,副导演说我不如另一个男孩好看,还是演金兀术更合适。导演说我一身正气,气场够强大,能压得住阵。哈哈,这话别让杨老师知道,杨老师非气吐血不可……”
一提到杨老师段洵卿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他没有去擦,只是迁就地任它暗洒闲抛。耿柏舟也哽咽了一下,旋即又满脸笑容地海侃神吹,“我们每天早早起来,在影棚里对台词,练功夫,跑步,做俯卧撑,别提多累了。更可恶的是哪个演我妈的女孩子,她台词不多,又没有身段的戏,导演管她也管得不严,我一练功她就来捣乱。武术老师看见她来还让她坐在我后背上,让我练俯卧撑。天哪,那家伙整天零食不离嘴,胖得像佩奇似的,还让她坐我!我可不敢说,说了武术老师我单手撑……”
“岳母刺字那场戏你们猜怎么拍?哈哈,原来是刺在一块猪皮上!戴头套特别痒,一天打戏下来摘了头套还特臭,出了一天汗能不臭吗?拍戏中间还不能歇着,有老师来给我们上文化课啊。我别的不怕,怕掉威亚,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担心那个绳子会断。第一次吊上去面目表情管理不好,还被导演训了。导演说你一遍演不好还得吊第二遍,多受一次罪……”
就这样,耿柏舟连说带比划滔滔不绝了四个小时,段母听得时而拊膺大笑时而唏嘘不已,段洵卿则望着他怔怔流泪,那份宁静的哀伤,在泪雾也显得磅礴。耿柏舟一句也不劝,视若无睹。
第二天,耿柏舟早早就敲开了段洵卿家的门,从被子里拉出还穿着睡衣的他,“快起来,看我带来了什么?”
那是一只硕大的长着翅膀的汽车风筝。耿柏舟得意洋洋地递给他,“看看,我们剧组的道具老师可是个扎风筝的高手,我跟他学的——好吧我说实话,绝大多数是他做的,我特意从北京带回来的。你看,像不像你写的‘会飞的汽车’?”
段洵卿细细地摸了摸那光滑的竹篾,耿柏舟把他推进卫生间,“快洗漱,”我在阳台上等你。
段母从厨房里端出水饺,“柏舟,一起吃早饭吧。”
“阿姨我吃过了……啊,阿姨做的水饺我没吃过,一定好吃!”耿柏舟拉过洗漱后清爽怡人如雨后晴空般的段洵卿,“坐下,吃饭!”
段洵卿起身又想回到房里,被耿柏舟抓鸡似的提回来按在椅子上,“你记得我怎么说的吗?你不给我胖十斤我回来就打烂你屁股!结果你可倒好,瘦了十斤是不是?快吃饭!”
段洵卿还是木着脸不动,耿柏舟夹起一只水饺送到他嘴边,他还是扭过头去不予理会。耿柏舟笑笑,“不吃是吧,阿姨等一下我们俩吃完了去放风筝,不带他去。”
“好。”
段洵卿起身走回屋子里。
门外阵阵的笑声侵略了他的消沉,只听得耿柏舟一直和段母讲片场的趣事。
“枪挑小梁王那场戏拍得特别累,不是打戏累,是签生死状的时候导演总说我表情不到位,一点儿都不悲壮。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叫悲壮呢……”
“气死金兀术那场戏要乐死牛臯,哈哈哈,其实我们在旁边看着都快乐死了,后来那场戏被拍成了花絮,阿姨,到时候你一定要看啊……”
“肯定看。”
“不过惨死风波亭那场戏太悲了,我入戏出不来,整整哭了一天。演我儿子那个就是我刚去排场时教我演戏的那个演员,他跟我同岁,人家已经演了五六部戏了。他哭得更惨,还被导演骂,说这个时候两个人的感情都不能太放,有一个要收着点。他本来是最有机会演男一号的,可是导演总说他太漂亮了,更适合感情戏,下一步戏安排他演李后主,哇!那岂不是眼睛要哭肿啊……我正幸灾乐祸呢,导演说你别美,他演李后主你演赵匡胤,打戏多得累死。我说男人宁可战死沙场也不哭哭啼啼……”
二人洗完碗就下楼了,段洵卿站到阳台上看着他们手里的风筝越飞越高,在云之上跳跃着一片湛蓝,如花一般的美好隽永,不由得唇边一笑。
第三天,耿柏舟拎着一个硕大无朋的饭盒来了,“阿姨,帮我拿一个洗菜的盆子来。”
段母递给他一个银光闪闪的不锈钢盆,只见他从大饭盒里倒出了一大盆的干锅牛蛙,白腻腻肥美可人的蛙腿上润着红鲜鲜的辣酱,紫莹莹的紫苏清香扑鼻,再配上粉囊囊的肉片和白丽透红的基围虾仁,香味一下子就窜满整间屋子了。
“这是我表姨做的,特意拿过来给你们尝尝。我们剧组里绝大多数都是四川湖南江西那边的人,个个能吃辣,整天辣条不离嘴啊。我表姨就跟一个小演员的妈妈学会了这道紫苏干锅牛蛙。”
“那你有没有跟他们学着吃辣呢?”
“我当然没有啊,因为啊……导演说主题曲要用主演来唱。他们唱歌都比我好,导演很有可能选他们唱。但是如果他们吃辣把嗓子弄哑了,主题曲就肯定是我唱了。所以我可不能吃辣。”
“你呀,真够精的。”段母笑笑,给耿柏舟盛了一大碗饭,又盛了一小碗给段洵卿,“你能吃这么辣的吗?”
“阿姨别管他,男人要敢吃最辣的菜,敢蹬最高的山,敢趟最险的河!一口辣都不敢吃,那就喝婴儿奶粉去吧!”
一句话激得段洵卿脸比辣酱还红,夹了一只蛙腿一股脑放在嘴里,爆炸似的剧痛马上占据了整个喉管和口腔,他捂着嘴又想吐出来,一看耿柏舟那不屑一顾的眼神便强忍着咽了下去,就像一根烧红了钢矛直烫进肠胃深处,那种痛苦又痛快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叫出来。
段母忧心忡忡地看着苍白纤细如纸片的儿子,只见他勉为其难地咽下第一口牛蛙后,吃了一大口米饭,又食髓知味地把筷子伸向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直到整整吃完了两小碗饭才放下筷子。
段母激动地泪水涟涟……
晚饭时,段母熬了一锅小米粥想给儿子养胃,可他还是拿出中午吃剩的牛蛙放在了餐桌上。段母见他终于有了胃口,便殷切地问:“你喜欢吃的话,我明天去买。你是吃牛蛙还是剁椒鱼头?”
“都好。”这是大半个月来段洵卿说的第一句话。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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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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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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