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言情小说>破茧年代>第 189 章 一百八十九
  虽然早上送段洵卿上班时闹了个脸红脖子粗不欢而散,但耿柏舟还是跟着电脑做了一大桌子广式早茶等着那个小笨蛋中午回来吃:一碗鱼汤面,一屉蟹黄汤包,一屉鲜肉笋包,一碗艇仔粥,一碟豉汁蒸排骨,一屉酥皮核桃包,一碗鸡丝云吞面,一碟蜜汁马蹄糕……不知不觉就摆得桌子都放不下了,犹自喋喋不休地咒骂道,“姓楼的那个老不羞!什么玩意儿!我呸!哥哥弟弟的,还不是玩老子玩剩下的梗,还文化人呢!什么东西!就那几根花花肠子打量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啊!都是千年的狐狸甭跟老子玩什么聊斋!老子犯坏的时候你还是个三好学生呢……小笨蛋,不就是那点附庸风雅的吃食吗?甜不甜咸不咸的!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这些倒霉玩意儿,老子是不惜得做,一做就是国宴级别……”

  中午时分,学生们陆陆续续地回家了。耿柏舟站在门口等了又等看了又看,还是没有看到段洵卿回家,便扯住一个小孩子问道,“小朋友,你们段老师下班了吗?”

  “下班了呀,刚才楼伯伯来我们学校上美术课,上完课段老师就跟他走了!”

  妈的!这个老瘟神是属蟑螂的,见缝就钻!

  段洵卿跟着楼若竹来到了他的“吟花阁”,发现墙上多了一幅《梅鹤图》,上有肥梅一株,万蕊千花,枝干参差。梅树上栖丹顶鹤一只,修颈细足,纤喙洁羽。画中梅花“清而不枯,密而不乱”,枝干用笔顿挫顿,笔气相连,笔墨质朴又耐人寻味,冷峭放逸中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

  “这是您的墨宝?”

  “嗯,我少年时代读书,看到林靖和梅妻鹤子的典故,初时觉得迂腐,后来觉得清高孤傲,但人到中年时,又觉得这是一种深沉的无奈。其实要是有的选择,谁愿意就此孤单呢?”

  “楼老师,岸崖高峻,千仞无枝啊。”

  “嗯,”楼若竹激赏地笑笑,“想不到我孤单半生,倒是遇到了你这样一个忘年知己,老天毕竟待我不薄啊!”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男士月白色冰丝衬衫,“这是我一个战友送给我的。寄过来的时候我一打开就笑了,这个尺码倒退十五年前穿还行,中年发福的人可穿不下去了。我看你穿着正合适,这样,送给你吧。”

  “楼老师,这……这太贵重了……”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穿着白衬衫。这衣服你穿正合适,洵卿,你真的很适合穿白色。你不穿,白放着发霉岂不是更可惜。”

  “嗯……好吧……谢谢您……”

  “洵卿,星期六来我这里,我教你下棋吧。”

  “嗯,下棋,下中国的围棋。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单纯了。学会了下棋,就学会了谋划,学会了布局,胸中大有丘壑。棋中蕴藏着大智慧呢。”

  “哦,”段洵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楼若竹走近了一些,拉着他的手坐下,“我听柏舟有时候会叫你小笨蛋,是吗?”

  段洵卿的脸马上红了,“他……我们俩小时候就认识,他……叫惯了……”

  “柏舟为人活泼开朗,还有些俏皮,跟我年轻时很像。很多人都说我成熟稳重,其实,我倒羡慕柏舟那样的满满的活力。”

  段洵卿婉拒了楼若竹一同吃午饭的邀请,捧着衣服不知所措地回到家中,主动交待了衣服的来历。耿柏舟看了看尺码心中冷笑道,“一个身材很标准的人非说自己发福?既然是老战友,不知道姓楼的过了一米八吗?送个170码的衣服,上坟烧报纸混弄鬼呢!”不过脸上却还是皮笑肉不笑道,“行,这衣服挺好看的,就是穿的时候记得把扣子系好,你脖子下面那颗朱砂痣别让别人看到。”

  段洵卿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把衣服放进了柜子里,带到第二天想拿出来穿时,就发现已经被撕成了破拖把条。他刚想发作质问,化身为八爪鱼的耿柏舟跟去服装店上货似的提溜着一大堆衣服走进来,一股脑地扔在段洵卿床上,铁青着脸气哼哼道,“以后想要什么跟我说,再让我看到那老货给你东西,我一律撕了!那臭男人的东西,我怕把你熏臭了!我的人,也是那老王八蛋能惦记的!”

  “什么臭男人啊?你买这么多衣服干嘛?”段洵卿一看吊牌,“天哪,一件衬衫要五百多……你不过日子了?”

  “你都收那斯文败类的衣服了,我还过个什么劲儿!你把这些衣服收拾收拾,然后一件件换上给我看,要是不合适的话我好去换。”

  “唉,真拿你没办法!”段洵卿叹着气,推着耿柏舟,“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非让我出去干嘛?我又不是没看过,上次泡温泉的时候什么都看到了。”

  “那你也出去!”

  “好吧好吧!小气包包!你有的我也有,还比你精壮比你伟岸,我还惜得看你!”

  “讨厌死了!”段洵卿打开衣柜,发现里面那条天蓝色马海毛玉米豆针的围巾不见了,忙去叫耿柏舟,“你看到我柜子里的那条围巾了吗?”

  “哦,我收下了,谢谢啊。”

  “你收下了?”段洵卿莫名其妙地问,“你收下干嘛?又不是给你的。”

  “不是给我的是给谁的?天蓝色的,玉米豆针的,还有蓝月亮薰衣草洗衣液洗过,在阳光下晒过,满满的太阳的味道,那不就是给我的!”耿柏舟倒打一耙道,“你别跟我说是哪个女人给你的?”

  “不是。”

  “我猜也不是!哈哈哈哈哈……”耿柏舟得意地放声大笑,“你个小笨蛋可真好骗,我随嘴吹牛逼的话你就信了,还真点灯熬油的去织了这么条围巾。织了就大大方方给我呗,还藏在柜子里,咋的,留着下崽儿啊!”

  “你怎么就非得认为是给你的!”段洵卿嘴硬道,“就不能是我给叔叔的?”

  “哦?给他的?”耿柏舟围上围巾站在段洵卿面前晃了几圈,“你看看你看看,这颜色那么嫩,我爸那种糟老头子戴着合适吗?也就是你哥我这种轻熟男能带出品味来!”

  “说人家是糟老头子呢!你不是也有糟老头子的一天?”

  “那你不是也有糟老头子的那一天?我告诉你哦,趁现在年轻,赶紧锻炼身体!要不你老了以后我天天伺候你给你端屎端尿的,不影响我晚年生活质量啊?”

  “怎么就一定是你伺候我?不是我伺候你?”

  “哥这么雄健的体魄,万里长城永不倒的身子骨,活到100都能攀登珠峰。再看看你,稍微变个天都能感冒,哎呦我去!我告诉你哦,再不好好锻炼身体,以后等你老了我就天天用轮椅推着你,让你看我和年轻漂亮的老太太搂脖子抱腰的跳广场舞。然后把你推到个斜坡上一松手,走你……”jieyidazhiye.com

  “嗯,好,你现在就去找年轻漂亮的女孩搂脖子抱腰,我也不管。”段洵卿负气道,“还给我买什么衣服呀,有拿钱哄女孩高兴不是更好吗?”

  “哎呦我去!你个小笨蛋胆肥了是不是?还敢顶嘴了!耿柏舟提着段洵卿后颈的衣服把人拎起来轻盈地扔到了床上,“我最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我看你是欠我修理一顿狠的!”

  “你……你要干什么……”段洵卿吓得往床角缩了缩,“喂,你可不许使用暴力啊!”

  “嘿嘿嘿……”耿柏舟一只手将段洵卿的双臂牢牢压制在头顶,另一只手揉捏着段洵卿的耳垂,“现在知道怕了吧?晚了!哈哈哈哈……”

  “不要,你放开我……”段洵卿挣扎着,哀求着,耳唇被碾压厮磨地滚烫,火烧火燎地,难耐地眼泪都快飚出来了。耿柏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蓝色丝绒小方盒,“这里面有一副耳钉,现在,就让我给你打两只耳朵眼儿吧。”

  “啊?耿柏舟,你是不是疯了?”段洵卿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想要逃跑,又被扯着脚踝给拽回来,两条纤细的小腿骨肉亭匀,没有一丝汗毛,如羊脂玉雕成一般,连袜子都被扯掉了一只。“别给我打耳朵眼……不要……我怕疼……”

  “不疼的,你没见那么多人都打耳朵眼儿吗?”

  “那我也不要……”段洵卿的脸红成了桃花,连呼吸都是烫的,“耿柏舟……别让我恨你……”

  “恨我是吧!”耿柏舟显然没把段洵卿的警告当回事,手下的力道越来越残酷,“你恨我,我就让你恨个够!”

  “求求你了……我不要戴耳钉……呜呜呜……”段洵卿被欺负多了,知道不能反抗,反抗只会遭到更恶劣的欺负。他可怜兮兮地握着那只已经把他耳垂搓麻痹了的手臂哀求着,能灼伤人的眼泪又不可自抑地落了满脸,“如果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惹你生气,我道歉好不好……呜呜呜……你别给我打耳朵眼儿……会发炎的……会感染的……不要……”

  “不会的,我给你准备的纯度最高的纯银耳钉,绝对不会发炎。你没听说银可以消毒吗?”耿柏舟装模作样道,“嗯,左耳差不多了,可以动手了。”他打开小方盒,段洵卿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等着那致命一针的到来。可没想到等了半天居然都没有动静,他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不是耳钉,是两只磁石耳夹。一只布满碎钻的桃红色,一只五瓣梅花的樱花粉色。耿柏舟轻拢慢捻地帮他戴在左耳上,柔柔地吹着气,“不疼吧?”

  “嗯,不疼。”段洵卿不挣扎了,像个布偶娃娃似的任他摆弄。耿柏舟把镜子拿过来放到他眼前,“看,好看吧?哥的眼光不错吧?”

  段洵卿只看了一下就羞得闭上了眼睛,“还好……”

  “那还跟我哭哭啼啼的!”耿柏舟坏心眼地拧了拧他涨红的脸,“我能真往你耳朵上戳洞吗?缺心眼的小笨蛋!”

  “你给我戴这个干嘛?”段洵卿翻了个身,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我戴着这个怎么出门啊?我还得上班呢!”

  “笨蛋,上班不戴,就在家里戴。”耿柏舟凑到他耳畔,喘着粗气道,“就戴给我一个人看……”

  一股股热气如陈年佳酿般喷到段洵卿脸上,让他心头慌得乱跳,忙意乱情迷地推开耿柏舟,“别闹了,我难受,心好慌……”

  “我呀,就是要你难受,要你心慌,”耿柏舟居高临下道,“要不你怎么会记得我呢!”他把头贴到段洵卿心口,“让我来听听慌不慌……”

  “别闹了,我真的难受……求你了……”段洵卿软着声音哀求道,“会死人的……我快死了……你快把我弄死了……”

  耿柏舟不敢乱动了,到厨房里冲了一大杯蜂蜜水,一勺一勺地喂进段洵卿嘴里,看到脸色没有那么红,呼吸也恢复平稳了,方轻轻勾了一下他的下巴,“美人儿,给大爷笑一个!”

  “笑不出来!”段洵卿勉力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白了那个讨厌鬼一眼,气愤不已地嗔道,“你就是个魔鬼!恶狼!”

  “好洵卿,你别生气了。”耿柏舟谄媚地笑着凑过来,“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对你了,要是再欺负你,就让我一辈子不举!”

  “呸!”段洵卿红着脸啐道,“谁管你举不举的!”

  “喂喂喂你真不管啊?那你可真够不识好歹,真够无情无义的!嘿嘿,不过我今天是大有收获!我还看到了这个!”耿柏舟得意洋洋地举过手里的平安符在段洵卿眼前晃了晃,惊得他连忙伸手来抢,“喂,还给我!”

  “不还!你一天什么毛病啊,给我织了围巾藏起来不给我,给我求了平安符藏起来不给我。干嘛?学松鼠存东西好过冬啊!”

  “我……那次我和方新俊约着去拜访三姐,你……你还发了那么大脾气……”段洵卿犹豫了半天,方红着脸试探着开口,“其实,我不是想去拜三姐,是我知道那里有家崇庆寺,很灵验的,想给你求一道平安符。可是那里那么远,我怕找不到,他说一起去拜访三姐,我才想着搭他的车……可谁知道你一来,就生气……”

  “你跟他单独出去,我能不生气,能不担心吗?你想求平安符,就跟我说,我带你去不就行了。”

  “我想给你个惊喜啊……可谁知道你……来了就……就骂我……还那么凶……”段洵卿想起当时被耿柏舟举起来扔到床上的样子就心有余悸,忍不住眼圈又红了,泪花在眼眶里迅疾地打转,“我想给他打电话你还不让,还摔我的手机……后来我一个人去求平安符了……怕你生气,一直不敢给你……”

  “洵卿,对不起。”耿柏舟帮他擦去眼泪,“我真是太暴躁,太混蛋了。洵卿,我打你的那几回,你恨不恨我?”

  段洵卿摇摇头,任命似的叹息道,“我从来没恨过任何人。恨这个字,对我来说,有点可怕。每次你打我的时候,我都知道,你只是心情不好,你也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不朝我撒气,又能朝谁撒气。我只盼着,你下一次打我的时候,能打轻点儿,别那么狠,就好了……”

  “我欺负你的时候,你生气吗?”

  “不生气,我永远不会真生你的气。我知道,那是你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你喜欢欺负我,欺负我能让你开心,我就给你欺负好了。大不了,就是被你欺负狠了,把我弄疼弄哭呗。”

  耿柏舟怜惜不已地刮了一下段洵卿的鼻子,“真是个小受虐狂!”

  段洵卿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神色黯然道,“你曾经骂过我犯贱,抖M,我知道……我这样,的确让人瞧不起……”

  “小笨蛋,没人瞧不起你。你是心地太善良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能如此包容我。你知不知道,每次把你欺负得流出眼泪,再逗你笑,是我最愿意干的事。你噙着眼泪的笑容,真是世间绝美。”

  段洵卿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你这个人……唉,真是我命中的冤孽……”

  “嘿嘿嘿……”耿柏舟兴奋不已地坐到了他身边,揽过他的肩膀,“反正你这辈子啊,笑也是我的,哭也是我的,哀求也是我的,呼吸也是我的,一切一切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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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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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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