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这场斗争的帷幕就要打响了!
“你怎么说呢,山上藏着一支千人规模的部队?”一听面前哥达千骑手下斥候禀报的话,云离面色陡变,语气中带着诧异。
半夜,还没有知道哥达已带领大部分人马钻入山谷丘陵,云离也准备命令侍卫军百骑前来上次小范围进攻试探哥达千骑大营驻守防守,看是否有防御漏洞,孰料被哥达所派信骑通知大队人马已脱离侍卫军百骑侵扰追赶,竟走上寻常人避之山岭险道,还没等我欣赏完哥达大敢思考,便传来了如此令人吃惊的新闻。
一支数千人草原骑兵现身托姆尔草原山岭丛林中,无论有意无意,都向柔黎部挑衅、向柔黎草场发出威胁。何况,这支大军好像还没有迷失方向地进入东面的山岭丛林中,云离眼里偷偷摸摸,白天不睡觉,肯定不放心善良。
思来想去,云离内心升起一阵后怕与欣慰,要不是想尽快试探新成立的千骑急行军的本领,要不是哥达的胆值得一提的话,想出这样一条摆脱侍卫军百骑的快捷方式,那也许明天就有一个个冒烟的游牧营地,还有一支抢劫过的过往商队。
“是啊,酋长,我自己摸着上去探了探,虽在黑夜里,但看着对方驻扎地火堆里,大概能推算出对方数量,应在千人左右,最多不过一千五百人。”斥候十骑增长了勇气说了一句,但也对探查能力很有信心,他终究是西姆可手教。
“传令、急行军操练被撤销,全体投入战斗。是的,哥达剩下的几个百骑队告诉过没有?”云离的遗言,向刚刚刚从斥候十骑长口中问道。
“我拿着千骑长一声令下,本来驻扎在谷口的百骑早就赶去与千骑长会合。然而起幌子作用的三支百骑队还没有等我过多说明,只是说有重要军务,便径直冲到那边去。”斥候十骑长说明。
首领几句简短的行军命令,连同侍卫军百骑在内的四个柔黎军百骑,近五百柔黎勇士迅速动了起来。在赶来报告的3名哥达千骑下属的斥候率领下,每百骑依次鱼贯而入谷中,急忙向哥达大军所处河谷小湖进发。
作为教练,云离首先率领几人挥鞭飞奔,穿越了最接近山谷的百骑,似乎要尽快与哥达会师。一路上赫利还想知道那支藏身于山岭丘陵之中的部队究竟是何种身份、从哪个草场来、为什么会现身于此。
同时他又责怪自己有疏忽大意,没注意到在偏僻山岭上巡守,以往只是将主要注意力集中在土讫水城,托姆尔森林营地和螺贝山谷,而在这些偏僻的角落里则有一些疏漏。
然而这并不能全然归咎于云离——草原部落历来不大注意山地丘陵地带这种无法纵马放牧之地,即使有些荒僻贫瘠的小草场也未必能进入这些中等部落们的视线,比如云离首先出现于秃尾巴河对岸某处偏僻草场上,是这个小部落得以生存于草原乱世的主要原因。
偏僻之地贫瘠草场像残羹剩饭一样,高高在上的大部落贵人完全不屑,充其量是把偏僻草场上部落牧人当猎物般枪毙玩乐。
这时,二至三十里之外的哥达正带领七至八名亲卫骑兵离开队伍的最前面,把刚探知的几个斥候也喊到旁边,尽可能地减少声音,策马前行。
哥达靠月色星光辨别四周地形地势的同时也在考虑对敌策略,但好像成效并不理想,走过将近一里路,脸还只是那个苦瓜脸没变。
来到此处,随行的几名斥候也都很谨慎,毕竟一队十多人,连人马都带着,目标太大,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敌军识破,谁知敌军是否安排暗岗游骑。
“千骑长啊,再往里走好醒目啊,虽已到了晚上,但被敌人识破的几率也大,咱还是骑吧!”一个斥候警告说。
哥达千骑长回了神,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抚着马的脖子,尽管衔着马的嘴巴,平时也没有马的吼叫声,但草原儿郎驯养马儿多年的经历,仍使他在潜意识里做了那些安抚动作。
“那是你刚刚探到的最远的地方吗?”哥达的口气里带着显然的不满。
“是啊,千骑长啊,你再想向前探个究竟,只怕会碰到对方值夜战士,但我们还有两位斥候好手已在右侧树丛中悄悄潜入,一会儿又可以带回信息了,起码可以了解对方旗帜在哪里.”一名斥候走出来说道。
“左高坡你探过没有?”哥达用手指问道。
“已探知,无人员驻守和架火堆之迹,故对方应未推至此。”
获得斥候肯定答复后,哥达一骑绝尘向左坡而上,心想再次登高远眺,还是当面看清对面斥候部队的状态为好,一交手,便能多赢几阵。杰伊文学网
知道有多少毡帐就可以知道有多少敌人,知道有多少粮食就可以算着时间饿死对方,知道敌人有多少箭矢就可以等待对方箭矢射完那一刻......”哥达脑海中响起了云离说过的这么一句话。
哥达刚策马登上半坡时,忽然两声淡淡的弓弦松动声与箭矢划空声穿入耳际,声虽不响,但在夜的山林丘陵里却显得是那样突兀而又格外。草原战争磨练出来的耳力与灵敏让哥达完全不需要多想,他的身体潜意识里避开了两只同向飞来的箭矢。
“咻,咻一下”响了两声,这两支箭矢差不多一前一后贴着哥达侧背飞过去,要不是他及时来个马肚藏人的动作,半个身子沉到马背下,这两支箭矢便会直打肚子。到时即使有锁子甲保护身体,哥达千骑长也可能会受到一些伤害。
黑夜里突然出现的箭矢让大家面色一骇,刚看见前方千骑长长的身子一弯曲,又听见箭矢扎在大地上的冲撞声,简直吓破了胆,哥达手下的斥候骑兵更是胆战心惊。那可真是柔黎部的常备军——千骑长啊,有鹰徽旗帜部落贵人啊,从没有千骑长死于战场,甚至没有副手,今夜如有不测,哥达千骑长身中两暗箭,等着他将成为首领大人之怒。
主将力战阵亡,除命令斥候骑兵夺走令旗或传讯军情外,一律严惩!
“呸,贼驴蛋子,难道真的觉得老子这么好干掉?”哥达从马肚边闪回,诅咒着,同时抽出弯刀挥动着手势,轻声喊道:“谨防敌袭。”当他提醒身边的斥候时,哥达却毫不顾忌他的千骑长身份,磕磕绊绊地冲向箭矢飞来的方向,凭经验来判断刚刚那两支箭矢所发出的力道,再加上夜色视线有限,大约只有4到五十米左右的路程,几次呼吸时间便能把藏在暗处卑劣的灰鼠揪出来,告诉他们突袭哥达千骑长会有怎样凄惨的结局。
果不其然,冲上小坡20来米后,哥达看见一棵大树旁边隐隐地摇晃着两个身影,正准备向三四里转角处外面那座有许多火堆的军营返身逃跑。
又是一个磕马腹、加速马速的动作,哥达仿佛是想借助战马冲撞力将其中一个敌人撞死,然后挥舞着手中弯刀反手化解另一个敌人,两边越走越远。
“砰”地一声巨响,一个敌人被哥达迅速冲上战马撞飞了约1米远,顿时哥达没来得及让敌人有回应,猛然瞄准另一个人的背部劈刀斩乱麻,随时化解那两个像灰鼠一样的人。
“噢,错了,把活口留下”哥达忽然想起这件大事,刀锋稍稍偏斜,要砍断马下敌人左臂,留一只舌头审问。
然而,正当哥达犹豫了两口气还未来得及时,巴噶哈什部斥候却又回了神,得以成为巴噶哈什部首则罗手下数千精兵之中探马斥候,决非那种见敌人弯刀挥舞,嗷嗷直哭的孬种。
感觉耳畔凌厉刀锋凝滞一阵,无论出于何种理由,斥候巴噶哈什部都来个翻云覆雨避风,而顺势也朝哥达座下的战马狠狠踹去。
刀下那个小贼居然敢这样做,哥达突然被吓得战马猛地一拉,几乎要从马上摔下来,连忙勒着**马肚子,竭力控制着被踢到脚上的马。
事实上,凭其骑术,即使是晚上,即使是从惊恐万状的马背上跳下来,哥达都有信心不受严重伤害,毕竟哪个草原儿郎小时候没摔过几次马。只是他怕惊恐万状的战马急窜而出,让前面转角处大量敌人得知己方千骑身处河谷小湖。
更多的情况下,隐藏于黑暗之中胜过于光明之中,这是酋长的话。
“铿”地一声,哥达有着丰富的战阵经验,就算有段时间没带兵打仗了,但在新兵大营那一到两个月也不是懒惰懈怠,一身满腹经纶厮杀之技未落数分,见夜幕下胆大包天的小贼举手示意,便知其所做之事,临出手时反应持刀一挡,崩对方一击而去。
觉得座下马儿已经不慌了,哥达跳了起来,刀子借人之力,狠狠一按,逼得巴噶哈什部斥候完全来不及避让,挨了一扑,肩膀上裂开了一个口子。
“崩”,微响数步之外,哥达双耳竖起,两眼霎时睁得大大的,这就是弓弦回弹声,而这弓声并非柔黎弓所特有的弓弦。
“不好,不小心!”数米之遥,哥达再次与身下正纠巴噶哈什部精锐斥候纠缠,一时间忘得那被战马打得落荒而逃。还是他认为被战马撞飞了哪怕不昏沉一阵子,怎麽会受了伤害呢,一时半会儿当然来不了那边支援了,所以才会那么胆大包天,敢于仗著骁勇来一场一选二厮杀搏斗。
等哥达清醒过来后,那只箭矢飞向脑后,哥达即使要躲避也为时已晚,这时顾不上任何事情,急得俯下身去,全都快要吻住下面那只巴噶哈什部死士,耳边“嗖”地一下,一箭划过,右肩有撕裂之痛,颈脖上也有冰的清凉之感,有血缓缓地渗到了颈部。
疾射而出的箭矢正好击中哥达右肩,这是锁子甲保护最薄弱的部位,飞过的箭矢也擦拭着颈脖子上,擦出一道小小的血沟。
这条小小的血沟即使不能就地让人血本无归,但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处理,怕是活不久了吧!
“兔崽子们,你还有磨磨蹭蹭的东西让我逮到了”哥达这时顾不上他勇猛的形象,强忍着痛苦和头部熏晕感,冲着空气直叫,至于向谁叫,赛场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别看哥达刚才策马冲坡、驱马撞人、与人缠斗、再一次被人射中一箭,但零零总总加在一起顶多二十个钟的呼吸。
哥达与陪同他的亲卫骑兵已经相距十米左右,加首次见到哥达弯腰避箭时,随从骑兵以为千骑长中了箭,当场吓得愣了两下,后哥达第一个追击抓到偷袭小贼2个,共拉开30多米。
幸好十多名死士骑兵都不是战场菜鸟,他们早见哥达千骑长追上前去,便尾随而上,只见哥达千骑骑长中箭,又听得千骑长一声喝令,十几匹骑分两队疾奔而来,顾不上担心吸引远方敌军的目光。
二骑与三骑左右逢源合围而成,顷刻将先前被哥达撞到飞散的巴噶哈什部死士抓获。另一边,死士骑兵出马接千骑长之职,隔开了贴身缠斗中二人。
本以为千骑长和刚才一样躲过一劫的斥候骑兵,斥候发现哥达脖子上一直流着血,顿时大吃一惊。
“赶紧快点,白布”
“谁带来药材呢医疗帐上配置有止血专用的那一种粉”
除观看押解两名巴噶哈什部死士外,其余皆忐忑不安,担心千骑长会战死于此。
如果是新任千骑长——刚刚到任没有几天就战死在这偏远山岭上。则日后,此千骑不必维持编制,则柔黎部常备军之耻也!
好在每十骑配上一定量包扎白布和止血药粉之类常用药,哥达创口又不甚宽阔,不久就止血成功。
哥达摸着头晕的头,心有余悸地低声说:“险些到长生天怀里!”
“千骑长、我这样的失职.”
哥达挥挥手,打断了亲卫的请罪并说:“不怪你,正是我的疏忽和逞英雄的表现。”他并非一味推卸责任,此事也不错,的的确确是他的错,不允许别人为他背黑锅,这完全是他鲁莽。
作为千骑长的他太过冒失,明明知道前面有大队来历不明的敌军,这时又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不但亲自跑出去探路,遭遇攻击,而且以十骑长和百骑长自居,冲锋陷阵,险些将性命置之度外。
“噢,这两名偷袭者快来问话.”哥达却记住了自己的“心慈手软”如果不考虑留活口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犹豫杀人最后时刻的,致使被这两个小贼翻倒在地,又被箭射中,伤得不轻,要不了几天就不能指挥大部队。
过了一会儿,分开审问的两个斥候又回来报告哥达千骑长审问。
“游牧于西部草原上的巴噶哈什部为铁木迩人所败,遂沦为败兵乱匪之地,攻掠螺贝山谷西部草场上草原部落和过往商队。这一次他们瞄准了螺贝山谷并拥有两支军队,一为巴噶哈什部为主力的败兵联军和遇到铁木迩人节节败退的部落兵马,究竟是哪个部族,这两名斥候亦不得而知,总人数大约有一万人,以疑兵身份引起了螺贝山谷戍卒的关注。巴噶哈什部领导人则带领一千精锐骑兵穿过山丘小道,进入托姆尔平原上,并在那里攻击我们草场和过往商队,劫掠我们的牲畜,食物和用具,作为他们过冬的物资.”
“巴噶哈什部?螺贝山谷、攻击草场...我是、我是肮脏灰鼠、居然将注意力打在柔黎部弯刀...呜呜.”哥达一听完斥候的审讯汇报,就大致了解到一些情况,敢情他是好凑巧不凑巧遇到一个盗匪团伙到他家里打劫,或者是在去他家的一条偏僻小路上遇到,正想张口骂人时,不小心牵伤了心,只好心里咒骂巴噶哈什部盗匪。
消化了情报后,哥达苦思冥想该如何处理,出血过多、略显苍白的面色凝重。
首领还没到,哥达如今又身受重伤,不可谓群龙无首,四周全是山林和丘陵地形,旅骑兵很难展开,柔黎常备军也无法在此发挥任何优势,战斗力应与巴噶哈什部千余名勇士相差无几,充其量也只是兵器装备方面占据了一定优势而已。
“走吧,赶紧又派了一群信骑来,把这儿的事情向酋长报告了一下,我伤得有点过了,说...额外之意,你们随便说什么道理。”哥达如今也没有那份精神来编一些理由,干脆给那传令斥候并向周围的一些亲卫骑兵下命令:“我们返回后马上集合了2个营的总指挥和数名百骑长前来议事.”
时隔不久,各营指挥和百骑长就凑齐了千骑长身边,望着伤重的千骑长心里都蒙上了阴霾。
得知对面转角处冒出部队属哪方后,大家都打开了思路,零碎地凑出了几条消息。
“巴噶哈什部我从前护商时路过西部草原时似乎属于乞迪部落.”这是一个商人护卫出身的百骑长所说。
“确实是乞迪部落中的一个附属部落,力量并不弱,应该有三到四千帐人.”这是前游牧于螺贝山谷西部草原小部落百骑长说的话。
“怕什么,别说那个什么巴噶哈什部就三、四千帐,就算是三、四万帐,柔黎的弯刀、强弓可不是摆放在毡墙上的装饰品,更别说,那边只有一千来人。”某出身侍卫军之营指挥临危不惧,根据柔黎部过往之战功,以常备军这一足以与大部落宫帐军媲美之强战力,很容易将三将四、四千帐部落压成粉使他在腾格里草原上变成了肥料。
除此之外,高贵的首领大人离这里20华里外,只剩下天命首领大人,谁也无法抗拒柔黎精骑这只铁蹄啊!
“是的,全忘记了,首领大人在后面.”回应柔黎将军拍了拍头,那一层阴云逐渐退去,但担忧之情并没有减多少。堂堂柔黎部千骑长在千骑大部护卫下,竟遭两名小贼所射,并不是一个荣耀的故事,酋长们对于千骑全体的面子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尤其是那些来自常备军和侍卫军的老将们。
在众百骑长讨论之际,一名前方斥候匆匆闯了进来,对着哥达汇报:“千骑长们,据这两位巴噶哈什部弓箭手俘虏说,前面游骑共分为两支队伍,一支是二骑,左右逢源,当我们刚抓到这两位彼此斥候时,这打斗声也许会吸引另一支斥候。我们急着上前打探,却只听得马蹄声一响,似乎又奔向军营。”说完后,这名柔黎部斥候喘了几口粗气,阵前探查可是一件体力活兼脑力活,不仅要来回奔跑传讯,还要打醒十二分精神警惕四方动静,防止哪个角落就飞出一支暗箭夺去了性命。
面前这位哥达千骑长,便是生动的写照!
哥达闻言,不顾颈脖上的疼痛,头下意识向前昂起,声音有几分诧异:“怎么,又有一队敌人斥候了?”
在抓捕敌军斥候时,会有什么动静呢?
哥达的脸微微一热,他知道这是他逞英雄的后遗症,然而谁料得了那巴噶哈什部斥候的能力不赖账,竟派了双方斥候互相配合。
现在应该怎么做?哥达千骑长眉欲出对策。下坡前往小湖营地时,其意图是尽量讯问出拐角是否有部队,等酋长赶到后,己方这名伤员便可趴在皮毯上养好伤,所有事情都由酋长处理。
岂知不小心让两名敌方斥候溜之大吉,过不了多久对方便会了解到此岸的局势,有所戒备,此战便不可能如此好战,要用更多勇士的生命来撕裂敌方防线。
放眼望去,环绕着他的几位营指挥和百骑长凭借月色星光可以让哥达大概看清楚大家的表情,也明白他们是等着他这千骑长来决定。
早在他发现墙角有问题后,哥达便命令每百骑都要作好战斗准备,时刻准备着与敌人战斗,现在几百柔黎精骑犹如箭矢搭上了弓弦,或等首领到来时放箭或亲自当下下诏。
然而等酋长们顺着起伏窄小的山岭河道赶去,怕是对面立起盾牌来,少了些射脏臭巴噶哈什部马贼脑袋的机会。
敢于大胆地到柔黎部领地草原上烧杀抢掠,这是一群令人发指的盗贼!
由于巴噶哈什部斥候已找到柔黎千骑,并掉头回来禀报,所以给哥达留决断时间不多了。敌人一有反应,最严重的恐怕倒不在于哥达千骑受到了多大的损失,而在于它直接逃走了,顺着来的路又逃到了草原。
盗贼走到自己毡帐前,却被师傅偶然发现,终于盗匪也能顺利逃脱。一旦出现这种状况,柔黎勇士脸上还真就像哥达一样丢光了。到了那个时候,骨啜纳,西姆可,新卡多,库尼亚斯,亨格等几个人,就连他的姐夫泰格也嘲笑他。
“百骑备战,亲卫队为前锋,为我突破巴噶哈什部贼营。柔黎的战士,拿着你的弯刀和强弓,对着脏兮兮的盗匪说:柔黎雄鹰那利爪能撕裂敌人胸口,把尸体撕成无数块碎肉。”过了一会儿,哥达又做出决定,要小湖附近的几辆百骑马上发动攻击,趁巴噶哈什部尚未响应时,杀向敌人的军营,把柔黎勇士手中的弯刀搭在自己污浊的脑袋上,挥下最后一柄刀,把自己送到长生天。
然而,山林丘陵地带骑兵交战时,数千骑大小,特别是夜幕降临时,敌我难分,一但陷入胶着状态、混战,就难免发生误伤。然而哥达在这个时候却顾不了这么多,只会两害相权、取其轻!
距小湖营地10里许,由哥达千骑斥候率领,云离率十余名侍卫追上原驻扎山谷门口准备接应做掩护的3名百骑及堵截侍卫军的百骑,并与遭遇攻击后出动的信骑相遇。
“哥达负伤,巴噶哈什部的一千精锐骑兵,向托姆尔草原发起进攻.”云离深吸一口气把这些消息消化下来,接着嘟囔一声:“巴噶哈什部这个看似乞迪部落附庸、游牧于西部草原上的部何以能奔向此地?哎呀,应该不是受乞迪内战影响吧,还是遇到严重打击,部落草场遭抢.”
回想起柒瑜大叔与岚木氏族阿扎姆酋长讲的草原部落的故事,加上驼绳子平原这边来的消息,云离做了个猜想,猜想得八九不离十。
但云离仍然不敢肯定,因为这仅仅是他个人的猜测,如果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可能会给柔黎部带来巨大的灾难。云离恨得马上抽出弯刀把巴噶哈什部酋长的头砍下来,光他敢大胆地来托姆尔草场抢掠,这是滔天大罪。
河道转弯处,睡了好一阵子的则罗却迟迟不能入眠,是不是处在陌生地方导致了睡眠问题呢?这样做也错了,那么罗就是从十几岁开始整天骑马,一年中就会从这片草场赶到那片草场上,或者去焉山草场向叶护大人表达自己的忠诚,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换个地方去睡。
还是深入到敌人的地盘里去,那么罗就会有一些恐惧、害怕和不敢睡觉的心理,这种心理好像也不大可能发生。作为巴噶哈什部酋长,几十年间他可谓生逢其时,百战百胜,手刃头颅不下百颗,历经了十多次残酷战役。就是在那一次遭到铁木迩人军队围攻、联军快要奔溃时,则罗也能找到生路,将巴噶哈什部儿郎多数带出了战场,可以证明自己决非轻易惊慌害怕之辈。
但今天晚上,他的确有些紧张,甚至忧心忡忡,全无理由呀!螺贝山谷这边的柔黎大军无法感知则罗已带领着一千多精兵从螺贝山谷西边草场上撤退,即使感知到也有什么办法?在铁木迩人手下也打败了流浪残兵,立刻就要攻打螺贝山谷并确定要吸引柔黎部庞大军力,这与托姆尔这片偏僻草场完全无法割舍。
庞大的军力?托姆尔偏僻的草原?
情报不全的则罗好像认为柔黎部是个中等草原部落,三帐和四千帐大小,最多不过五千帐人,主帐就设在螺贝山谷附近,同时也将探子发现的骨啜纳和泰格那这两位千骑作为部落宫帐军。
按一般人的推测,这一推论也是不成问题的。柔黎部历史不过两三年,曾在东部草原内部消灭马贼、吸纳散丁游民等,即使去年打垮乌滇部,莫顿河草原仍未被攻占,却又退守托姆尔草原消化战争红利、无声开发蓄力。
终于飞黄腾达,在大半年时间里,创建草原城邑威慑山丘部落、占据莫顿河千里草原、樾瓦氏族、客木辰部等归附,开辟绿湖堡商道、打垮黑马盗、占领黑马镇商贸桥头堡。一件又一件,使柔黎部实力非但没有消耗殆尽,而且又提高了一个档次,仅土讫水铁矿和黑马镇银矿便足以支持柔黎部又组建5支常备军千骑。
则罗并不知道这些情况,他认为柔黎部就是某个东漠小部落在缓慢地发展着,可以变成三到四千帐,部落已经很好了。
“奇思妙想,无牵无挂,咋回事呢,莫非没女人搂着睡?”则罗翻身不起,明日还得继续领着手下的儿郎们向前赶去,得保持身体。这位巴噶哈什部酋长倒并非豪奢淫欲、无女不欢的那一类部落贵人,他只不过是给自己睡不着觉找到了原因。
不寐,若则罗知此词,知其不寐。
则罗捂着身上的皮毯缩成一团,企图以舒适的睡姿使自己早日入睡,但结果却不尽人意,辗转反侧数次,怎也不能象以前一样安然进入梦乡。
“罢了,到军营里巡查吧。”既不能睡,那就罗要把事做大做强,巡逻毫无疑问是件既合情合理又能让自己出去走走的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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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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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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