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严难以置信,一连派出去好几拨探子,但打探出的消息却毫无出入,不由得他不信。
郭严坐不住了,推开舞姬递过来的美酒,匆匆忙忙的跑去相府,将常安坊毫无动静,以及伶人和武夫失踪的消息,匆忙报告给了郭丞相。
郭丞相听完他的叙述,从头问起:“所有证物就在库房……张问心当真那么说的?”
郭严虾子似的弓着腰:“没错,那伶官回来跟侄儿汇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那武夫没去过巡使衙门,不识得库房是哪个,侄儿唯恐他大意鲁莽,烧错了,或者烧早了火被扑灭,特意又派伶官随行,指点监督。想不到俩人这一去……”
郭丞相面色冷峻,深思熟虑一阵,拈着花白胡须,说道:“库房里卷宗浩如烟海,若不知拿东西具体藏与何处,一眼疏忽,就可能失之交臂。卢尽忠虽派人前去搜过,但仓促之间,难免有所疏漏。张问心所言……不无道理。”
“何况,周巡使后宅里的东西,你已搬回府中,细致翻了几遍。不在后宅,定在前院库房。是我们大意了。”
郭严心有不甘的骂道:“都怪卢尽忠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叔父,不如……弃了他吧。免得把咱们也牵连进去!”
郭丞相怒道:“混账!卢尽忠的好处,你也收了不少。一有风吹草动,便弃车保帅,往后,还有谁肯鞍前马后,追随拥戴于我?”
郭严连忙将腰弯得更低:“叔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叔父只消稍加提携,就是他们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那些微末小官,巴结还来不及,他们敢不从命!”
郭丞相缓了一口气,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旁人,也只能为我所用一时。一旦被他们找到机会,保不齐就会倒戈相向,联手弹劾我郭家。想要成大事,必不能只顾眼前利益,要做长远考虑……”
已经位极人臣,权倾朝野,还有处处顾忌,不得痛快。郭严听着长篇大论,头疼不已,不管听没听懂,赶紧卖起乖来:“叔父教训的极是,侄儿记下了。”
郭丞相脸色一缓,说道:“不过,你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伶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常安坊一点风吹曹东都没有……这件事太过诡异,我们不宜再过多出面。你派人知会一声卢尽忠,让他有什么做的不干净的地方,赶快处置,免得让张问心抓到把柄。”
惯用左手杀猪的屠户没几个,一查下来,很快就有了眉目。但是这乌屠户所居之处,已经人去楼空,徒留狼藉一片。
简陋的小院很快就被翻了一遍,常四回道:“大人,屋里各处也没有。”
无处下脚的地上,一口肥猪被捆得结结实实,尚在垂死挣扎。张问心看了眼微弱流动的猪血,又望了望打烂的各处,吩咐道:“应该走不远,散开去搜,问问街坊,附近都有哪些可疑之人出入。”
众人领命散去,张问心踩着几块碎砖烂瓦,走进屋子。屋里陈设简单,能放点东西的,就只有靠墙的一只歪斜木柜。
打开之后,胡乱堆着的粗布衣裳里,一件女子所用的绯红小衣异常醒目。
“这是……”
慕容熙突然间明白过来,忙转过脸去。
张问心伸手将小衣取出,只见这衣服布料极薄,近乎透明。胸口之处,用细密的针脚,绣着一双精巧的凤蝶。
张问心不动声色的将其收了起来,与慕容熙先后走出小院,就近问了一个邻人,方得知坊南有家销香苑,乌屠户手里一有了银子,就会跑去挥霍一番。
坊南三教九流之地,屋舍也建得杂乱无章,一旦进去,极易逃脱。加之乌屠户平时常去此地,便更加如鱼得水。
销香苑白天不做生意,但有间闺阁的后窗,却被人偷偷打开,翻了进去。
小蝶从浅睡中惊醒过来,慵懒的抚了抚微松云鬓:“是你?怎么大白天的就来了?”
乌屠户赶忙捂了她的嘴:“嘘……”
小蝶厌烦的将肩膀一晃:“你……”
乌屠户手掌用力,往下压了压,听着外面的动静,又附在小蝶耳边,低声说道:“别说话,有人要杀我……”
能把乌屠户吓成这样,看来不是闹着玩的。小蝶惊恐万状,心里将乌屠户骂了八遍百,唯恐他殃及自己。嘴上,却又不敢再多说一字。
窗外稀里哗啦,也不知谁跟谁打了起来,着实乱了好一阵子。
待稍稍消停下来,就听房门一声巨响,被人踹了开来。十几个官差蜂拥而至,将乌屠户与小蝶双双拿下。
乌屠户看清众人之后,惊道:“你们是……”
张问心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恨意,款款迈过门槛,指了指身后已经被捆起来的三个:“我们是衙门的人,跟他们……不一样。否则此时,你早已是刀下之鬼。”
乌屠户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数,十分清楚落在谁的手里,结果都是一样。但蝼蚁尚且偷生,为人何不惜命。他当下便决定,一定要抵赖到底。
辗转想过了这些,开口便满了一拍,让小蝶抢了先:“哎呦各位官爷,我可是清清白白,什么都不晓得。是他自己躲进来的,我可不曾隐瞒包庇,都是他……他强迫奴家这么做的,您看看我这脸上,还有被他捏出来的红印儿呢……”
小蝶只知有人要杀乌屠户,却并不知究竟是谁。事实上,两拨儿也差不多都是。
乌屠户呸了一口:“胡说八道!枉我平日对你千依百顺,如今不过是让你帮个小忙,你就……”
小蝶跳着脚骂起来:“这是小忙?他们要杀你,你不往别处跑,偏偏引到我这里来,就没想过万一……万一连累了我?哼!给过几个臭钱,就想买姑奶奶一条命去?哪有这么便宜!官爷,这个人做了什么,不关我的事,我不知情的,你们可要明察啊……”
追杀乌屠户的人很快查明,正是卢尚书府中的打手护院。是乌屠户指认的,也是三人自己抬出来,吓唬人的。
卢尚书要灭一个杀猪的,而且还没灭成。打狗也得看主人,他们不觉得有人敢拿尚书府的人怎样。
这三个人,并不晓得卢尚书何以要对一个屠户痛下杀手,想来在府中也没什么地位,更谈不上心腹。www.jieyidazhiye.com
张问心摆了摆手,将三人暂时收押,还特意加了一句,要以礼相待。大堂之上,便独留乌屠户一人。
张问心道:“卢尚书为何会派人杀你,你可有数?”
乌屠户犀利发虚,眼珠转了几圈,说道:“你们这些当官的胡作非为,我怎么晓得?遭人追杀的是我,杀人的没事,反倒还审起我来了!”
张问心拿起惊堂木,轻轻往旁边一搁,打断乌屠户的抱怨,说道:“看来你对我们官场上的勾当,熟稔得紧嘛……”
“之所以问你呢,是因为我实在不清楚,你一介草民,是如何得罪了卢大人的。我是卖个人情,将你交给他去处置……还是直接替他出手,拿你的人头去邀功呢?卢大人一高兴,在陛下面前美言提携一把,说不定,我就能从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
“官官相护!狗官!没一个好东西!”
乌屠户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出尔反尔的狗官,就该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张问心整理着袖口,满不在乎的看了他一眼:“口气不小。怎么,你杀过?”
乌屠户一下子目瞪口呆,起了戒心——这狗官莫不是故意东拉西扯,意图套他的话?
正在七上八下,只听张问心一声冷哼:“哼!谅你也没这个胆!只敢嘴上说说,妄自尊大而已。我看……定是你出言不逊,冲撞了卢大人,卢大人才派人取你性命!口出秽言,辱骂朝廷命官,实属罪大恶极!来人,先将这屠户重打四十大板,给我着实打!”
两边衙役抄起水火棍上前,不容分说便将屠户按倒,噼里啪啦的打将起来。
衙役们用足了力气,噼里啪啦几棍下去,乌屠户便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惨叫的间隙中,夹杂着几句申辩:“狗官……我根本没有辱骂……是那卢狗官找上……是那卢大人找上我的……要不是我,这个位子……哪里轮得到你坐!”
“停!”
张问心抬了抬手,暂行止住杖责:“你刚刚说……是卢大人找的你?他找你做什么?公堂之上胡言乱语,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乌屠户“哎呦”了好一阵,才挣扎着爬起来一点:“我没有胡说,几日前,就是卢狗……大人找上的我,说有一件事要我给他办,还……还给了我一笔银子……”
张问心将惊堂木重重一拍:“一派胡言!卢大人高高在上,能有什么事需要你一介匹夫帮忙?来人,给我接着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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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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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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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将计就计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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